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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點來說，下城區已經有了屬於他們的希望。

但嚴格來說，這些肉雞都只是消耗品。

雖然她的父親設置了密碼，但他並沒有意識到蜜莉恩到底有多聰明。在她只有八九歲的時候，就能破解她父親設下的、用於攔截蜜莉恩的密碼……並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擦除使用痕迹。

——只能說，還好她的坑爹行為沒有鬧出事來。

事實上，在網路上高效率的查詢資料也是需要專業知識的。

「去見一下黑骸老闆啦，」羅素沒好氣的說道，「我有件事要問他……不然呢？」

啊，群青和教父，到底要選哪個呢！

——下城區不知何時開始，出現了名為「教父」的、實質上的統治者。

如此一來，公司就實現了徹底的算力壟斷——凡是不被公司允許的「危險行為」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這東西其實和腦後晶元的原理差不多，都是雲端計算。不同之處在於，普通腦後晶元的用戶許可權比較低，會被監控……而她通過這些「隨身網卡」接入那些被她控制的肉雞、也就是殭屍計算機時，是不會留下痕迹的管理員許可權。

許多禁忌的知識，也都是通過這台機子學會的；在蜜莉恩最開始還沒有加入巴別塔、得到自己的「裝備」時，也是和圖書用她父親的這台性能優秀的計算機進行的入侵。

「……嗯？」

「我還以為你打算開創點海里的副業……」

商戶電腦雖然不被總公司直接監控，但如果一個IP地址連續出現太多次異常、也會被他們的網路安全工程師從虛擬世界跑過來查看情況。就像是某戶人家用電異常，電工跑過來查電錶一樣。

「幸福島晚報」並非是天恩日報所屬的子報刊，而是另外一家同樣被天恩集團控股的二流報紙、新聞的可靠性沒有天恩日報那麼高，會經常報道一些不被審核、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這也意味著它的情報會相對來說更「主觀」一些……涉及到某些企業的新聞，大概率都是洗白新聞或是對家購買的黑新聞，但與各公司無關的新聞、可信度反而會更高一些。

壞日立刻答道答道：「八點以後才能跟你說……」

蜜莉恩對著巴別塔有著相當程度的信服力——能被拉入巴別塔的，肯定都是非常優秀的大人物。她不過是其中最菜的那一批，所以才是外圍人員。

蜜莉恩肯定是繼承她父親的才能。

而這篇報道，就是關於被捕獲的某位無|碼者所講述的，駭人聽聞的故事：

畢竟很多時候網路攻防是爭分奪秒的，當對m.hetubook.com.com方的攻勢太猛烈、太突然而他還在家中休息沒上班的時候，就不可能有那個前往公司去加班的時間。而這就是公司分配給他的「臨時加班用電腦」。

壞日笑眯眯地說道：「還想著是不是找點姑娘支持一下你的工作呢。」

作為一名優秀的網路偵探，她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查詢的資料。

這些肉雞就是她的遠程碟板！

這個被逮捕的無|碼者並沒有親眼見過「教父」、就連下城區大小組織的高層領導，見過教父的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教父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年齡有多大……甚至無法確定這位教父是否真實存在。

「好厲害……」

「那也行吧。」

一般人家裡肯定是沒有這種東西的。這個世界中「個人電腦」這種東西是違禁品……因為晶元本身就能鏈接到空島伺服器，進行絕大多數的雲端計算。

因為以她的身份，除非考入到執行部高層、否則絕對不可能得到「碟板」的使用權。

不管是查詢什麼危險的問題，或者與人發生什麼對話、傳送了什麼文件……只要是通過晶元執行的任務都在當地總公司的監視之中。並且總公司也可以隨時進行切斷晶元的使用權、進行「人ｍ•het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為斷網」，或者查詢過去留下的任何消費、聊天、閱覽記錄。

碟板本質上就是這樣的輔助運算裝置，這也是蜜莉恩特地控制一些公司與商戶的商用電腦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情不自禁的回憶起教父的手指從自己脖頸掠過的觸覺，微微並起修長的雙腿、整個人在椅子上蜷成一團。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大量來自髮廊與賽博教會的無用消息淹沒了全部的視野。

腦後晶元本身除了鏈接到網路之外，基本上就只有投屏到視聽覺神經與輔助控制義體的基本功能……就連加好友和發送消息的功能，也全部是在雲端執行的。

那是來自「幸福島晚報」的一條新聞：

而只要有那麼一台獨立於晶元之外的計算機，就能進行在一定程度上不被監控的網路活動。

今年二十二歲，一直期待著一場充滿奇幻感戀愛的宅女蜜莉恩，摸著自己似乎還有餘溫的脖頸、馬耳抖動著發出嘿嘿的痴笑。

她的父親畢竟是總公司的一名網路安全工程師。偶爾需要在家中緊急上班的時候就要用到這個。

那就是她插在自己義手上、那些明滅不定像是USB網卡一樣的晶元。

而之後，她將來自商戶、用戶評價、商業廣告m.hｅtｕbｏok.ｃom.com與賽博教會的關聯性依次削弱，並嘗試性的添加了「犯罪者」、「無|碼者」、「傭兵」等關鍵詞。

她先是查詢了「理髮師」和「教父」這兩個名字。

壞日拍了一下羅素的肩膀：「你之後打算去哪？晚上你可別真去保護霞了嗷。」

所以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她還是只能用父親的個人計算機來查——

真難選啊。

「跟我也不能說？」

「……但教父也蠻帥的誒。又帥又有氣質，神秘威嚴的大帥哥……」

於是非常合理的是，在蜜莉恩的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它肯定就被自己孩子拿去玩了。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補個覺？我們晚上起碼得到零點以後的。」

但他驕傲的宣稱，無|碼者也有屬於無|碼者的救世主——那就是「教父」。

——他們至少有了「教父」，上城區又有什麼呢？

蜜莉恩在安全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了全身衣物、蹲在椅子上，並將家中輔助運算裝置的兩根數據線接到了義體上。

就連無知之幕和永劫輪迴，也必須對教父懷揣著最大的敬意；哪怕只是言語上對教父不敬，則會被各自組織的首領狠狠責罰；而任何組織一旦接到來自教父的指示就必須去做，光是教父本身的情報就是一個秘密。教父僅憑自己的言和*圖*書語，就將原本敵對的組織鏈接在了一起。

「不了，我去一趟蜂巢夜總會。」羅素答道。

聞言，壞日愣了一下：「我記得蜂巢夜總會是……」

還好，巴別塔的另一位老成員、同時也是她的半個老師，給蜜莉恩製作了特殊的個人裝備。

因為包括「聊天」、「搜索」的這些簡單運算，本身就是通過公司伺服器進行的。監控到個人已經是被淘汰的技術了。

另外一邊。

到了那時，蜜莉恩就必須拋棄掉這個肉雞。

看到這行，蜜莉恩不滿的嘟噥著：「上城區有我們的純凈英雄群青親親啊！」

「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我那個計劃嗎？」羅素反問道。

但沒有碟板的話，她甚至連遠程入侵攝像頭都做不到。晶元本身的算力非常之低，而如果聯網入侵、那基本上等於找死……

公司甚至都不需要對每個人進行主動監控。

這種便攜運算裝置，哪怕不用來駭入攝像頭或是其他人的義體、單純拿來上網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這是可以不受總公司監視的網路行為。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蜜莉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新聞中的教父，應該就是她剛剛見過的那位。

「跟你說了也沒用。」

「上城區……」

「得到晚上。」

她情不自禁的感嘆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