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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劣者失聲了。他甚至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

看起來，精靈被殺的事情像是被完全的掩藏了起來。

如果不在第一時間把人抓起來，之後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羅素吐槽道：「這麼空虛的嗎？」

因為記憶是可以被任意改寫與刪除的，它並不靠譜……透特靈能所發明的「記憶謄抄系統」，就能永久修改一個人的記憶；天恩集團這邊也有類似的「不幸擦除筆」，能夠擦掉一個人想要忘卻的負面記憶，配合其他心理療法來修正人格、或者抹除靈能。

在這場狂歡之中……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白雪小姐已經有兩天沒有出現了。

「你是說非法靈能者，還是新孵化出來的惡魔？」

羅素突然怔在了床上。

翠雀說到這裏，搖了搖頭：「還好沒有壓到什麼人，就差一點就要再多死一個人了。」

看到羅素的動作，翠雀猜到了他在做什麼，於是搖了搖頭：「目前這件事還沒有上新聞。因為還好她就是在天恩園區內部，既然人們還不知道她的死，消息能進行一定程度的封鎖www.hetubook.com.com。至少能稍微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查。」

這顯然是翠雀認為這個案件裏面有問題，但更多的證據則證明了她是錯的。

以她的聰慧，想必早就已經猜到了羅素那天是去做了什麼。

「快了。大概明後天就要出來了……這兩天其他的新聞熱度，完全被那場戰爭與下城區犯罪組織覆滅的新聞蓋住了。人們對戰爭異常興奮……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就算誕生出新的「卡瑪爾瑟」，也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了。

薩摩耶少女雙手抱胸，有些疑惑又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就像是夢遊一樣。

無論是戰爭中間的畫面、戰爭結束后的場面、甚至於他們的屍體被運走處理時的場景，都被冰水和霞誠實的將其記錄了下來。為了徹底完成這一次的記錄，她們直到昨天下午才能夠回家睡過去。

「於是，劣者一瞬間就變得空虛了起來。」

這也就是說，精靈們輕飄飄的放過了這件事。

「為什麼這麼說？」

可精靈卻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就像是默認了卡瑪爾瑟的死，甚至就連董www.hetubook.com.com事會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聞言，翠雀先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羅素。

「我查看過了監控，白雪小姐全程都沒有停頓。」

網路上也沒有任何情報，更看不到新聞。

——他已經不再是「卡瑪爾瑟」那「對立的婚姻」的證明了。

翠雀微微搖了搖頭：「下城區犯罪組織被擊潰，不意味著罪惡的消亡。更不意味著那些非法靈能者會瞬間消失……這兩天甚至『中間人』們的工作，都沒有停止呢。下城區打下城區的，上城區也在打上城區的。

網上也確有少數人為此而發出悲嘆，可更多的人則像是渴血的蚊蠅、對著殘忍而血腥的照片大呼過癮。紅了眼睛般盯著那些乾涸或是流淌的血，渾身顫抖低聲狂呼、宣洩著自己平日積蓄著的壓力。

「因為白雪小姐並沒有留下任何遺書，自殺前也沒有給任何人發過信息。也沒有服用過什麼藥物。」

結合羅素出事的時間與地點，以及劣者的異樣。

羅素突然開口問道：「劣者那邊呢？

「他最近有什麼狀況，或者遇到什麼麻煩嗎？」

雖然和-圖-書如此，但翠雀的言語很是謹慎。

「我在想，這會不會是靈能者犯罪？」

翠雀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而且，他的靈能……好像暫時無法使用了。」

記憶檢測，一旦錯過了最開始的時機、之後就不一定準確了。

翠雀眉頭緊皺：「她搭乘著電梯前往了頂層，然後又走上了天台。沒有奔跑也沒有停頓，就平靜的走過去……

另外一邊，劣者都明顯感覺到了卡瑪爾瑟之死——因為牽在他身上的命運之線，已經被徹底切斷了。

「因為她自殺的整個過程，都被監控全程記錄著。她並非是在什麼稀少之地跳樓的，而是在天恩園區內部、在天恩電視台的天台上跳了下來。

「不太像」的意思，也就是「還是有可能的」。

「……那為什麼是自殺？」羅素問道。

「就每天怔怔的坐在執行部。然後又焦躁的突然起來走兩圈，坐下立刻又再站起來。」

那種場面頗具震撼力。

羅素注意到了翠雀言語中的含糊。

翠雀總是這樣謹慎。

「……他啊，這兩天是明顯的不對勁。經常在原地發怔、發愣，偶爾還會突然大笑和*圖*書出聲，但笑聲持續不了多久就會戛然而止。偶爾看起來還會有些悲傷……這兩天，他甚至沒有繼續去下城區、也沒有去協助執行部的工作。

但如果羅素不說，她也不會說。

翠雀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羅素快速的查了一下，但是沒有查詢到關於「白雪跳樓自殺」的新聞。

大概是猜到了吧。

「我倒覺得，那些非法靈能者會像是轉移的癌症。以更加難以根治的狀態擴散到上城區。

羅素猜到了翠雀想要說什麼。

羅素眉頭緊皺：「既然看到的人足夠多，就肯定會傳出去。」

「是的，」翠雀點了點頭，「因為他憤怒的對象已經消失了……他無法再那樣憤怒的咆哮了。」

被天使轟炸而死的人有三位數。他們的屍體可以擺滿一個街道，血肉碎塊與支離破碎的武器、義體加起來接近十噸，甚至兩輛卡車堆滿了都沒拉完。

甚至就連劣者這位最有動機的人，也沒有被第一時間帶走去做記憶檢測。

她只認為那是一場屠殺。

「至少根據我的經驗來說，這不太像是一個準備自殺的人的心理狀態。」

羅素從她的話語之中感ｍ.heｔubｏoｋ•ｃoｍ•com受到了迷茫。

翠雀嘆了口氣：「你覺得這像是自殺嗎？甚至她一周前進行的幸福度測試也在安全閾值內。

「聽起來，就像是剛退休了一樣。」

畢竟翠雀是知道劣者出身的。

隨後她立刻想到了什麼，看向羅素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一瞬。

「……什麼？」

「最後甚至是死於眾目睽睽之下的……很多上班的人都看到了她，離她最近的幾人甚至被血濺在了身上。」

「都有可能。」

作為半個親歷者，翠雀並不認為那場戰爭有什麼值得興奮的。

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會思考完畢之後給出所有的可能性、也不會輕易否認其中任何一種：「無論如何，我們的工作接下來都會變得麻煩起來。」

「而新孵化出來的惡魔也是一樣。最近物價與失業率大幅提升，有人會因此而覺醒靈能也並非不可能。」

「與其說是跳樓，給我的感覺倒像是『失足墜落』。或者說……」

羅素心想。

「但是瞞不了多久的吧。」

「……看起來是？」

除了他身上那一半的精靈血統之外，他已經與精靈沒有任何關係了。

「……夢遊？」

不過，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