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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容器吐槽道：「翠雀怎麼比你還直男啊。」

「你們倆的對話真是充滿了沒話找話的生硬氣氛。」

他的身體不再有清晰的形象，而是變得虛幻、如同一團飄忽不定的霧氣——那是羅素對他的約束之力再度增強了。

那是在壞日面前說不出來，也不敢說的東西。

「走吧，我的容器。我們去夢界。」

可看青翠雀的話之後，容器卻忍不住在羅素心底哈哈的笑了出來。

【沒呢。】

她不知何時變成了愛麗絲，身上的氣質也變得溫柔。

「呵，」容器忍不住笑出了聲，「讓你改變這個世界的契機，居然是兒女情長這種凡俗之事。」

然後他覺得這樣問話有點干，於是發了個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但從那文字之中，擔憂與緊張直接溢了出來。

只有在「另一個我」的面前，才能夠傾訴這樣真實的惶恐與憂慮。

【那，晚安。】

羅素露出爽朗而愉快的笑容：「我有預感……我們今晚要大豐收了！」

「她確實在關心你。」

羅素的藍移強度，又無聲無息的提升了一級。

羅素惱羞成怒，揮手打散神之容器。

原本望著鏡子自言自語的羅素，注意力頓時投向了信息界面。而鏡中的容器也同時消失https://m.hetubook.com.com不見。

而翠雀繞了兩圈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他注視著鏡中的自己，一字一句地答道：「我能做得到。」

「這個我知道。」

「哦？你是要成為英雄嗎，羅素？」

羅素與「白雪」的談笑聲同時停止。

神之容器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小貓想踩奶了？

隨後，她一口氣打了一大串密密麻麻的消息出來，甚至看的羅素有點頭暈。

這也象徵著他正式跨越了黃道十二宮之牆，擁有了超越凡人的特質化人格。

羅素的目光下意識的再度被吸引了過去。

而神之容器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

同時也是充滿了「慾望」的笑容。

他第一次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憂慮和遲疑。

羅素的眼底燃起蒼白色的火焰。

「而且翠雀的身材也還可以的吧，不會太在意這種事。」

那是和神之容器有些相似的，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也沒見你平時睡的這麼嬰兒啊？」

【我還在辦公室呢】

「瞎說，她不是那種器量狹小的類型。」

羅素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有事嗎？】

「動力？」容器問道。

「你是要改變這個世界嗎？」容和_圖_書器輕聲問詢道。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接到了翠雀發來的簡訊。

「如果我不是『最特殊的』，也一定是『很特殊的』。她願意為了我而捨棄原則、放棄安全……這給了我一種強大的動力。」

羅素忍不住為翠雀鳴不平：「她從來沒有就公事之外給人發過消息的。有些生硬也很正常。」

「啰嗦！」

他打了一行「我愛你」，然後覺得有點尷尬，又刪除換成了「我喜歡你」。

只是站在鏡中羅素的身後，雙手抱胸聆聽著他的傾訴。

容器湊過來：「我覺得是她吃醋了。你今天的目光往冰水小姐的胸部上挪了兩次，大腿上移了一次。」

終於，在「神之容器」的再三念叨下，羅素還是對這件事給出了最認真的答覆：「我從不懷疑，她是否喜歡我、關心我……」

「至少，不能成為讓她厭惡的人。」

然後再度刪除，換成了「如果你遇到這樣的困難，我也一定會這樣幫助你」。

「我是應該割捨不被她認可的自我，還是應該讓她也愛上那樣的我？」

「因為我並不是那麼正直的人。我還有著名為『教父』的面具，有著另外一個身份與立場。我擔心她知曉我的全部之後，是否還會這樣看待我；我和圖書還有著巴別塔的身份，與巨龍對抗的立場；我有著法師的身份，與賽博教會也是死敵；我同時還有著天使的力量，也被其他的法師所畏懼、厭惡。

神之容器變成冰水的樣子，再度出現在羅素身後，雙手抱胸嘆息道：「如果不是你故意不對她使用自己的能力，你才不會犯這種基礎的錯誤。」

很快，翠雀又發了一個薩摩耶搖頭晃腦的表情包。

「但這消息給了我一種踏實的感覺。

「如果必須如此。」

「我可以成為任何人，但同時我也無法徹底成為任何一方。哪裡都有我的同伴，但誰都不完全是我的同伴。

「我其實只是在擔心，我是否是『她心中最特殊的那個人』。因為她太溫柔了……我被那種溫柔與正直所魅惑，但真的喜歡上她之後，反而因此而害怕。

【沒事，就是隨口一問……】

羅素忍不住吐槽道。

羅素頓了頓，給翠雀回了一句「謝謝」。

他忍不住露出了溫和的、自然的笑容。

【晚安】

光是看著這些文字，羅素就感受到了一種溫暖。

「你根本碰不到我，看什麼呢？去回消息！」

「沒有什麼是比和『真正的我』並肩前行更危險的事了……尤其是在自己並沒有那麼強的力量、那麼多變和-圖-書的立場的時候。」

只見翠雀有些忐忑的發了一句：【睡了嗎？】

【明天上午還得早起，你早點睡】

那是確實有人在關心自己的溫暖。

「……因為她一直在盯著你看啊。」

「成為英雄，又有什麼難的？讓這個病態的世界變成另一副模樣，我也未必做不到。」

羅素回復道：【今天睡這麼早嗎】

羅素注視著那句「我會幫到底」，一字一句地答道：「雖然我還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要做到什麼樣的事。

發完最後的消息，羅素嘴角微微上揚：「說來可能有些自大，但我覺得……我其實並不是那種特別普通的人。」

【我不是說，讓你放棄冰水小姐……但我不希望你出事。你明天去保護一下冰水小姐、收拾一下辦公室就可以了，但最好不要接著記憶竊盜案繼續調查。那個案件據說與「巴別塔」有關，涉及到「歷史」的調查。這是巨龍的禁忌，一旦出了事就連董事會也保不了你。但我也不是要求你立刻放棄這個任務……我只是說，如果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問題、或者你發現了什麼隱秘，至少要通知我一下。能多一個人知道真相，所有人也就多了一分安全。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和_圖_書……如果遇到問題，無論是我、還是劣者都一定會幫你的。我會幫到底。】

「那不是什麼兒女情長。而是『希望與愛』……再加上她所秉持的正義，那是構成一個英雄全部的要素。」

「別笑話人家啊……」

他下意識的呼出了一下時鐘面板，現在的時間是21：30。

短暫的沉默如同墨汁，在鏡子前浸染、暈開。

羅素輕聲說道：「我既然喜歡上了她，就要以全部的我去喜歡她。她或許對『羅素』、對『群青』能夠百分之百的信任，也或許能夠愛上他。但是，教父、霍姆斯、摩根和愛麗絲呢？

神之容器的聲音變得低沉，逐漸帶有了些許隆隆的迴音。

「那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但我希望，我的所作所為至少要讓她為我感到驕傲。要讓她能夠確實的、坦然的說出『羅素是正確的人』這樣的話。我希望我的名字不會成為侮辱她的言語……我希望我能讓她挺胸抬頭的，以我的愛人的身份生存在這片天空之下、而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的迫害。」

羅素想也不想的回應道：「只有短短一瞬而已……是視線不受控制的被吸引過去的。當我注意到之後，立刻就禮貌的把目光移開了。你是因為共享了我的記憶才能注意到那種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