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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他有些出離的憤怒了——

「為了保持英雄身份的潔凈性，這些公司在明面上並不屬於他，而屬於他的女兒冰水。他自身所擁有的資產可能也就是比那個新英雄『群青』多一點。

——但原來這個餘地至少有兩倍以上啊？！

她知道教父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因為在她查出來之前也不知道，上城區的英雄們居然如此富裕。

英雄俱樂部的價格，是他們內部的商務親自去談判簽約的。對羅素來說這個太麻煩了，他也沒那個精力去扯皮，雖然感覺上還有能談的餘地、但他也就隨手簽了。

當羅素拒絕了他們之後，甚至就連一個抬高價的人都沒有。

「皇帝當年可是活用英雄的特殊許可權，殺了不少人的。」

麥芽酒立刻解釋道：「皇帝好像把錢全都投入到那幾家公司里了，不僅不富裕、還欠了不少債務，手頭的流動資金非常少。他將一半多的流動資金都捐了出去……不知為何，沒有用公司的賬戶開基金會，而是直接用的個人的錢，這個行為比較稀有。

但聽明白這個「不夠富裕」是什麼程度時，他頓時就感覺——您這未免也太摳了吧？

不是羅素清高……是真沒讓他動心。

羅和*圖*書素倒不是貪那個錢。

他用不用是一說，有沒有是另一說。

姑且不論「天送」他作為一個覺醒了靈能之後，再也沒有去救援過普通人、也沒有幫助過他人的商業英雄，怎麼收入這麼高的問題。

但他們給的價格並沒有讓羅素動心。

如果不算獎金，羅素拚命一年的工資算上代言費也就只有八十萬，勉強夠「天送」收入的四分之一。

「那她遭遇襲擊這件事，是否與天送有關？」

他是正兒八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窮日子的，當年為了賺學費，他給人改槍改義體之類的違法的事都做過。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綳不住了，但教父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之前羅素剛出名的時候，也的確有不少代言單子發到他這邊來。

教父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同時也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進行風險調查，羅素只接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家可樂，「鳥嘴可樂」的代言單子。

那些老牌英雄們，甚至公司都開起來了……

因為他自己真的愛喝這家可樂——在羅素能買到的可樂中，這家是甜味最淡，但是氣最足的可樂，還有一種淡淡的檸檬香。所以當羅素拍廣告的時候，他的和-圖-書讚美那是真心實意的。

「天送的收入是英雄俱樂部里最低的嗎？」

「冰水目前是天恩報社的首席記者。前幾天剛剛遭遇了刺殺，因大規模的恐慌而導致股價產生了震蕩下降，到目前為止還在持續下降、已經大概蒸發了皇帝18％的財產。」

他終究還是繃住了。

之前聽說皇帝不夠富裕還資助貧困學生的時候，羅素心中還挺感動的。

而天送是英雄俱樂部最被孤立的「外地人」，手頭根本接不到什麼好單子。

——要是早知道這種代言費能輕鬆談到一家一年七八十萬，講道理羅素是不可能這麼矜持的。

可這家企業也就給了他一年二十萬，其中還有四分之一以成本價換算成了自家產品作為抵資。

這個價格也根本就不對吧！

「至於資金來源，皇帝是找自己信得過的某位董事借的錢……他無論賺多少錢、借了多少錢，基本上就全部投了回去。留給自己揮霍的只佔不到收入的十分之一……而當存款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就會立刻再開一家公司。

這合理嗎？

畢竟他的生活一點都不奢侈，花錢最多的地方就是買各種遊戲設備和吃大餐。他目前的存款，打算再攢多一點和圖書、買最好的材料親手給翠雀做一套更好的義體和碟板，作為對自己照顧的回報。

看著他們掙這份錢，比自己賠錢還讓羅素難受。

——憑什麼他這個最當紅的「偶像」、在平均年均犧牲率大於20％的特別執行部工作，冒著危險與惡魔戰鬥的真正的「英雄」……拿到的代言費比英雄俱樂部最被孤立、根本沒有名氣、也數年沒有進行過英雄活動的純粹商業英雄還要低那麼多？

所以他聽到英雄們在英雄俱樂部抱團的時候，羅素是不屑一顧的。

羅素去談這個生意的時候，甚至都不是為了掙錢、而是想著給大家安利一下他喜歡的這個牌子。根本沒想到居然能談的這麼高。

羅素主要是覺得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聽到這個數，羅素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當年皇帝最巔峰的時候，僅代言費一項，年收入就可以到接近四千萬。而如今，他本身就是天恩電視台股權15％的大股東，同時還是天恩日報5.5％的股東。手頭還有四家小公司，分別跨界到影視、音樂、遊戲、周邊生產，已經不再需要代言了。」

「我覺得肯定是無關的。」

他當時拒絕，主要是因為錢沒給夠。

麥芽酒非常肯定地和_圖_書答道：「您可能不知道，在上城區，這些老闆之間的小道消息，跑得可比新聞快多了。有一些東西新聞不會報道，但早就傳遍了。就是通過這樣的渠道。現在誰都知道冰水接手了一項麻煩的工作，可能得罪了神智重工……因此股價也是跌的飛快。」

再或者就是給自己改造一下義手，把晶元抽換這種繁複的工作兼容到義體的功能裏面。

哪怕他把自己賺到的錢都捐出去，都捐給孤兒、病人和上不起學的孩子，也絕不能讓那些黑公司掙了！

羅素頓時就感覺這家賣可樂的也太可惡了……若不是家裡存了那麼多可樂，他都想換個牌子喝了。

「不，他手頭沒錢是真的。」

原來不抱團，竟然就會被那些公司們欺負？？

麥芽酒笑了笑：「天送畢竟還是要在幸福島混的，他怎麼可能敢於襲擊皇帝的女兒？

羅素打定主意，之後等解決了這個事件、怎麼也要去跟皇帝談一談。

「確實是最低的，比第二要少接近一半。皇帝就是倒數第三的英雄……」

「他一定知道的。」

他一年工資加上獎金、還有自己的代言費，也就只有天送一半的收入。

麥芽酒的記憶力很好，不需要看一眼本子也可以立刻回答：ｈｔtps://m.ｈetubｏｏｋ•cｏｍ.ｃom「皇帝的收入已經不再依託于代言了，因此他的收入看起來彷彿是下滑了……但即使如此，他去年的代言費也有六個牌子，收入大概是六百多萬。

但這些加起來也花不了多少錢。他對開公司、賺大錢更是沒有什麼興趣……他要是有這個興趣的話，他上輩子就不會去打工。以他的才能，想開公司那可太簡單了。

而且那根本不是一家兩家公司，是所有的公司都在按照20％左右的預算在給他估價。因為就連一個抬高價的人都沒有，羅素就下意識的認為那是公平的價格了。

他當時心想，沒邀請我也正好。他也懶得和那些人交互，什麼互相提攜熱度之類的東西，太商業也太虛偽了。

教父無意般的詢問道：「那皇帝呢？」

「……也就是說，皇帝已經知道冰水遇刺了嗎？」

這就只贊助十幾個？

但如今一看……原來只有自己拿到的價格才是不對的？

「……這就是你說的，不夠富裕？」

我還在嘲笑天送被孤立了，原來其實是我被孤立了嗎？

如此默契的將牛奶倒入大海的行為……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那些代言費的均價是二十萬到四十萬一年，其中超過三十萬的企業、羅素查了查或多或少都有點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