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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智慧實體」相比，外界通過經驗與學習得到的知識，都並非是真正的智慧，而是智慧在人生的幕布之上投射出的虛幻影子。若是試圖去抓握那影子，自然什麼都抓不到。唯有跳出自己的人生，才能尋求到「真正的智慧」。

通神島人，有著一種「冥想」的習俗。

他是午飯前，大概十一點多出發的——他甚至沒有回家拿東西的空閑，因為阿米魯斯董事已經聯繫了太陽島的本部，幫羅素在太陽島的換乘空艇的頭等艙裏面準備了非常周到的行李。

「確實如此。通神島內是有大規模的、甚至被神智重工縱容的人口買賣的。」

而他們作為無|碼者，又不是合法公民，不受第一共識和第二共識保護，因此如果投靠了公司而被卸磨殺驢是沒有任何反制手段的。

此乃工業與藝術相混合的美。

壞日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

而這種智慧，理所當然是不能用語言描述出來的。也沒有人可以完全得到那種智慧，只是接近的程度不同。

「正因如此，教會的天使們，在通神島這裏說話也不好使。他們的處境比我們那邊還糟，哪怕在上城區也是寸步難行……他們那邊也是一個著眼點。

壞日嗤笑一和圖書聲，點了點頭。

羅素吐槽道：「以『藏匿智慧』為智慧的表象。這要出現多少蠱惑人心的騙子……就算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教派也不奇怪。」

天恩集團的執行部，想要用靈能晶元還得用「內部價格」來購買。他們薪水中很大一部分，都用來更新裝備、補充消耗品以及維護義體了。

羅素將切下一塊爆汁的肉塊，將其浸沒到旁邊粘稠透明的、酸辣均衡的蘸料中，隨即放入口中。

壞日淡漠地說道：「你可小心著點……

他們信奉的「大智慧者」，是那種擅長說簡短而有深意、能夠仔細琢磨甚至做個閱讀理解的「名人名言」的那種類型。比起說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們更在乎那種「智者的沉靜氣質」。

壞日把腿擔在桌子上，讓身下的椅子向後傾斜出一個危險的角度。

壞日若有所思：「法師嗎……」

通神島裏面工人佔據中低層人口絕大多數的份額，而指望工人為自己謀取權益是非常困難的。非常容易招致打擊報復與清算……於是那些「無|碼者」就可以站出來，為他們的工友們伸張正義。

「當然，這倒是不奇怪。這種吃人的模式其實哪個空島都有ｍ.he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m，只是形式與名字不同。

「我可不會被抓到。因為我就不會往那種陰溝裏面鑽。」

「我記得你來過通神島吧。」

「通神島的無|碼者不在下城區。他們在這裏的地位格外的高……我可以找到法師們的幫助，這也就說明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所以我不會遇到太多麻煩的。」

「聽起來還真可怕。」

「神智重工並非只重視生產，同樣也重視研發。而最有效率的研發，就是越過安全流程、直接在人體上進行實驗；同理，因為第一共識和第二共識，與人體相關的材料也是永遠稀缺的材料。

壞日聳了聳肩：「在幸福島，這種共識是好的，能夠節省雙方的時間……但在通神島，你最好還是謎語人一點。」

「先問問法師，再去問問教會；然後問問總公司，再問問無|碼者們。他們都是對立的關係，互相印證一下情報，準確率不會低的。」

「在幸福島上它叫做『偶像練習生』，在聖血島叫做『階段性醫療臨床志願者』，在湧泉島叫『勘探隊編外隊員』……在這個時代，人命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這麼自信？你這是……已經想好怎麼調查了？」

這種對其他平民hｅｔuｂoｏk•ｃom.ｃｏm們壓倒性的依賴關係，就讓他們變得格外值得信任——而平民們甚至以自己供養了多少無|碼者為榮。失去了晶元對這些無|碼者來說也並非全是壞處，至少讓神智重工無法對他們進行定位，並且也有了強力的靈能與法術。

同時，阿米魯斯好歹是沒有真讓羅素一人出發……他還給羅素安排了三位保鏢，在羅素傍晚時分在太陽島換乘時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你這話聽起來就格外的離譜……

特別擅長言語、啰里啰嗦、舌燦蓮花的那種人，就說明他們的心沉的還不夠深入。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它又是永遠稀缺的資源。再無能的人，他的內臟也是有價值的。」

他隨口說道：「到時候，我就得藏起來了……要不我直接去通神島等你？」

「雖然在通神島里被抓到，不會像是幸福島一樣拉去拍什麼地下視頻……但你所面臨的流程，大概和拍攝那種地下視頻的過程差不多。只是會更加專業一些。」

「還真是。」

他們的靈能晶元直接就是全免費報銷的，並且更新裝備也只收成本價。如此一來，精氣神與戰鬥力就必然是天上地下。

羅素抬起頭來，看著壞日，嘴角上揚：「畢竟我在這和-圖-書裏也算是有熟人的。」

他小心的用餐刀劃開肉餅，焦褐色的皮膜輕易的裂開，濃郁的肉香撲面而來。焦脆而有韌性的皮膜之下，是有口感卻不會發柴的肉餡做成的肉餅，裏面還均勻散布著一粒一粒黃豆大小的、近乎完全融化的肥肉丁。

就如同童話中的「麵包樹」一樣。無需額外而複雜的處理、它從工廠里出來的時候，就已有著這樣的姿態——這是獨屬於合成肉的浪漫。

據說是一男兩女，都是太陽島執行部的精英，也是持有靈能武裝的合法靈能者——與幸福島那種從監獄裏面挖人的執行部成員不同，太陽島的靈能衛隊那是正兒八經接受過高等靈能教育、並且配置了昂貴武裝和消耗品的靈能者。

幸福島離通神島不算特別遠，但中途也要從太陽島進行一次換乘。

他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地說道：「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嗎？」

而太陽島的執行部，都是多重考試錄用的精英、完全沒有那種從監獄裏面抓的炮灰。

「——沒錯。

他們也就沒有了錢，沒有了和他人正常交易的手段，只能寄住於他人家中；

壞日直接舉著肉餅啃了一口，它爆出來的肉汁卻不知為何完全沒有弄髒壞日的手與衣服：「這次的『合成人ｈttps://ｍ.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不就是從那些被買賣的人口裡面孵化出來的嘛。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認為謎語人是最有逼格的「智者」形象。

「確實。」

「首先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讓別人一眼就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越是接近「真正的智慧」，就越是「言行之間有禪意」……大概就是那種感覺。

為了解膩，它上面還撒了三種椒類混合的粉狀香料。與肉的芬芳融合在一起，那是能夠奪人心魄的美味。

那是一種類似格物致知的哲學觀——他們認為人的靈魂深處存在一種靈性實在，並且可以通過冥想、催眠、與自然合為一體來挖掘出這種「智慧實體」、從中得到靈魂的啟示與真正的智慧。

「可以啊。我大概晚上十點半到吧。」

「怎麼，這裏的人喜歡講謎語？」

在他講解完了之後，羅素明白了過來：

羅素聚精會神的看著在面前在鐵板上發出嗞嗞聲響的牛肉餅，甚至沒注意壞日說了什麼。

出差所需要的各種物件一應俱全，甚至準備了在通神島能夠使用的信用點棒。等連上通神島的網路，就可以把它直接轉到自己的賬戶里。

「說實話，我也就能陪你到太陽島。」

他們失去了晶元，也就無法與他人暗中發送消息，也就很難被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