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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很難。」

只是羅素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激進、做得這麼絕。

中年人這才明白自己因為各空島不同的習俗而誤會了羅素。

——可他們甚至不給羅素使用任何手段的餘地，而是直接將塵隙殺死。

不過……

再加上如今上城區已經瘋漲到了百分之五的人均犯罪率，下城區的「避難者」數量開始瘋漲、距半年前近乎翻倍；上城區的人們最為信任的英雄「群青」，甚至就是下城區最大的犯罪組織扶濟社的頭目「教父」……

幸福島有成熟的記憶提取科技。只要將死後兩個小時內的腦袋送到通神島的天恩集團分公司，就能從中提取出來相當多的記憶。

聞言，羅素腦中第一時間，就浮現起了無知之幕布置的那些炸彈。

在感到愧疚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毫不遮掩的羡慕之色：「那你們的生活一定很安全、非常美好吧。」

因為在羅素帶著她前往這裏之前，根本沒有跟林檎說過，他們來這裡是要見什麼人、做什麼事的。

羅素與那兩位合成人的談話，全程和_圖_書都是在44號的監視之下的、同時也在酒店的監控之中。不論之前想要殺死羅素的那一方勢力究竟是誰，也都肯定會得知這一情報、並立刻意識到不妙。

羅素查看了一下鼠鼠執行部給自己發來的個人資料，確認了在裏面死掉的人就是塵隙沒錯。

「在我們幸福島，單純的槍殺案反而是極為稀少的。我大學的時候，倒是學過這個軟體的使用。但這個軟體在我們那邊是受管控的……只有一個很小的、僅有四個人的科室，專門來進行彈痕分析。而且他們反而是不跑一線的……光是靠錄像和人工智慧就能完成初期分析，只需要坐辦公室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名字，林檎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如果拿到他的大腦之類的，是否還能搶救一下？或者說，能確定死者就是塵隙、而不是其他的替身嗎？」

光是把塵隙——主要是把塵隙身上自帶的那位「電子爹」請來，通神島就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羅素追問道：「那兩把槍分別開了幾槍、順序是怎ｗww.hetubooｋ.ｃｏｍ•ｃom樣的？致命傷是哪裡，有幾發子彈是在死後激發的？」

總公司的董事以每個月一次的頻率，親自布置在大型商場與鬧市區的炸彈；以及天送成名之時，被安裝在地上鐵的炸彈；之前劣者的父親準備給下城區發放的、只要使用過一次就會逐漸衰弱的毒晶元；董事們改造並訓練屬於自己的殺手，來刺殺不服從自己的公司高管、甚至連翠雀這位執行部部長也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狙擊……

「我和他都來自幸福島。」

羅素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細節。

「啊，沒問題的。而且，這應該是調查槍殺案的執行部成員都必備的東西吧？我們這裏入職前，就會考核這個軟體的使用成績的。」

……而如今，這說砍就砍、一點都不猶豫的？

對著後腦，有必要補兩槍嗎？

他忍不住問道：「確認他已經死了嗎？

聽著羅素問的如此之細，鼠人若有所思。

這可是從其他空島特別請來的、擁有私人技術的科學家！

他開口突然問道：「hetubook.com.com『塵隙』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那還蠻好的誒。」

想到這裏，羅素誠懇的點了點頭，言不由衷卻又一本正經地說道：「確實如此。我們幸福島還是很安全的。」

他當時心中就產生了一種預感：自己明天多半是見不到塵隙的。

羅素卻是心中一沉，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想要通過刺殺的手段來阻止羅素是不靠譜的……姑且不論薩爾董事長的態度，光是羅素與林檎就未必能輕易解決。而如果把事情鬧大了，把巨龍引回來了、那就等於是兩敗俱傷。

羅素語焉不詳，但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默認了一般。

——倒不如說，在昨晚見過那兩位合成人之後，羅素心中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他原本認為，塵隙會突然接到了出差的任務而遠離，再或者就是被人襲擊而重傷昏迷住院。只要在羅素抵達通神島的這短短几天內，堵住他的嘴就可以了。反正羅素在這裏也是待不久的……再怎麼說，他也只是被人請來解決合成人叛亂的問題的。換句話來說，等合成人叛亂的問和圖書題被解決了，羅素這個「外島英雄」也就該被趕走了。

——那應該是為了防止羅素提取記憶。

「哦，這裏確實是有一個很大的疑點！」

商戰的公司互相雇傭一支屬於自己的傭兵團，在每晚後半夜以槍械與靈能展開自走棋般的決鬥；在天使的轟炸結束后，可以擺滿一個街道、加起來超過十噸的屍體，三輛卡車堆滿了都沒拉完；現任「英雄」用炸彈挾持兩千人以上的無辜群眾，只是為了摧毀另外一位英雄的名望……

鼠人笑了笑，臉上滿是很是刻意的奉承之色、羅素卻從中敏銳的捕捉到了更為複雜的情感：「想必是您地位太高，平日從不用跑一線的緣故。在其他空島，這軟體應該也已經普及了……有一些賽博偵探手裡也有破解版的。」

那麼，從另一端來解決問題的決策，就是可以預料到的了。

鼠人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那可是八槍……其中兩發還特地擊中了後腦。從灼燒痕迹判斷，其中有一發還是抵近射擊。也就是說，是有人刻意對著後腦進行了兩發補槍。」

「兩槍？都是https://wｗw•hｅtubｏｏｋ.cｏm•coｍ抵近射擊嗎？」

「能看出來先後順序嗎？」

執行部員聞言恍然，忍不住露出哀憫之色：「那……您節哀順變。

羅素溫和的笑著，並沒有在意那多少沾點陰陽怪氣的話：「畢竟幸福島是嚴格禁槍的，平日能遇到的槍殺案很少。基本上都直接併案到了非法靈能者犯罪上……會持槍的要麼是傭兵、要麼就是非法靈能者。

但他倒是沒有因此而感到慌張或是不知所措。

「也就是說，是有兩把槍分別進行了一次補槍。」

「我說起來太麻煩，還容易混淆細節。您的許可權有著進入現場採集線索的許可權……不然我直接把彈痕分析軟體傳給您吧？」

「而且我們有著非常發達的監控設備。雖然不如崇光島那樣能夠覆蓋全空島除黑區外所有區域，但基本上在街道上發生任何事件也都能直接拍攝到現場。至於持槍入室案件……就我入職的這半年來說，數目好像是零呢。

中年執行部點了點頭，帶著欣賞而贊同的目光仰視著羅素：「因為這兩發子彈，分別來自兩隻不同的槍。

「那怪不得。」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