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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許不知道，也或許知道。巴別塔是一座註定傾覆之塔……也是一座通天之塔。那是人類聯合起來興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最終在『神』的干涉之下傾塌。』

鹿首像毫不猶豫地答道：「『這世上沒有那麼多不科學的東西。』」

「『現在，你理解了嗎？』」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生而知之者。『生而知之者』並不算特別稀少，他們所覺醒的記憶也並非無根浮萍……通常都是誕生於地上時代的偉人。因為這種現象源自於群體潛意識之海中偶爾湧起的激烈浪花、也可以理解為世界運行中偶爾會出現的『BUG』。』」

「『哪怕那註定是黑暗的未來——但就算是死，我們也想要死個明白。』」

之後，神之容器被這個世界的「羅素」共鳴而附身，讓嬰兒羅素出生的瞬間就覺醒了靈能……連帶著羅素的記憶一起，被神之容器所裹挾著、成為了這個世界羅素所覺醒的「前世記憶」。

羅素驟然抬起頭來，看向鹿首像：「所以，巴別塔才要找尋真正的歷史……」

「『會出現這種現象，是因為某些過於頑強而純粹的靈魂、能夠一定程度上的跨越生死……說的和*圖*書再具體一點，就是覺醒了八級紅移以上的靈能，並且至死也沒有失控的靈能者。他們如果死去，他們的惡魔也會像是其他的靈能者一樣，沉入群體潛意識之海中沉眠。』

但因為沒有軀體，所以他的靈魂在抵達之後立刻就破碎了。而他的才能與知識，讓他在進入這個世界后立刻覺醒了「神之容器」的原始惡魔，而它繼承了羅素的全部記憶、隨後就沉入到了群體潛意識之海中。

……可這樣的話，一切就又反而對不上了。

因為那就不是塔！

不知為何，羅素聽到這句話就感覺特別想笑。

而從「導師」的意思來看，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就有她的直接原因……這也就是說，導師也同樣默認這並非是羅素原本所在的世界。他的導師，大概率就是他前世的老闆。

聯想到薩爾曾經看到過自己的出生……

「『這就是為什麼，有的精靈會追尋歷史、有的精靈拒絕追尋歷史。而所有的巨龍都會封禁歷史。』

「『當然。』」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走！

而另一部分人則聽到了「人類意識」或是什麼東西的呼喚而前往了夢界。希望能夠解除封印……所以和圖書一切法師的最終目的，才會是前往「終末之塔」！

「……你對於我知道這麼多不該知道的東西，倒是從來就不怎麼意外。」

「所以，它才是『容器』嗎……」

他就是一破白領……一個還沒上市、也沒有什麼知名作品的遊戲公司裏面的公關部經理而已！

羅素終於理解了一切——

而讓他進入夢界，又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巴別塔誕生的理由。』

順著那個方向走，當然永遠也走不到黑塔面前！

「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前世今生』之類的東西吧。」

任何在夢界的法師，到了那時恐怕都能看到……「終末之塔驟然傾塌」。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資源匱乏不是問題』、『世界的毀滅、人們的糾紛』，一切的一切，只要找到正確的歷史、世界就有【可能】被拯救。』

只是，他的戶籍是跟著「神之容器」的。

「『而如果跨越了利維坦之牆，那麼靈能者的記憶就不會因死亡而被立刻清空。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磨損，即使融入群體潛意識之海數十、數百年也不會完全消散。而在這時，若是有新生兒能夠吸引到沉睡著的惡魔，當惡魔附身和*圖*書之時也將繼承到尚未被磨損的記憶。這種現象就被稱之為『生而知之者』。』」

鹿首像反問道：「『我從來沒有欺騙任何人。只要能夠找到真正的歷史，我們就可以拯救這個世界。』

為什麼進入任何區域時，都能看到那座黑塔？

——他早就進來了！

它所容納的，正是羅素的記憶！

「『我們真正想要做的，就是傾覆那夢界的黑塔、再度打開天穹。這名字不是給我們取的，而是給那黑塔取的。目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歷史、得到其他先行者的支持。就算巨龍永遠也不會支持我們，但只要所有先行者都願意、我們也可以打開至少一道鎖。看個真假明白。』

怪不得！

通過這種方式，將絕不可能被世界所認可的「神的意志」、植入到了原住民體內。並且保留了他進入夢界的可能。

——為了開鎖！

可這個世界的「生而知之者」，應該都是在這個世界中覺醒過高等級靈能的。

但那並非是高塔傾覆，而是鎖孔被橫置、門被打開。

那些法師們，就像是用胡蘿蔔釣竿牽著的驢。一個勁的向著胡蘿蔔的方向走，卻一輩子也夠不到。

「『因為我們所有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先行者，都不知道這兩道鎖的意義。知道一切秘密的只有巨龍……但巨龍拒絕回答我們。祂們是冰冷的、不會變通的機械，沒有感情的人工智慧。跟祂們說永遠也得不到答案。』

只要得到了鑰匙，在任何區域都可以打開那鎖孔。

而是從任何空間都能看到的一道裂縫，豎著的鎖孔——

「『但是，跨越了利維坦之牆后，他們的記憶、人格與靈智就會與惡魔融合。所謂的『利維坦』是古代神話中的海生魔物。之所以靈能學最後的壁壘叫做利維坦之牆，那是因為這裏的『海』所指並非物質上的海洋、而是群體潛意識之海。在群體潛意識之海中吞食所有記憶的魔物——當然，實際上並不存在這樣的魔物。但靈能學的研究者們，將這種『靈能者在死亡之後留存於惡魔體內的記憶會被清空』的現象，取用了這一名詞、稱之為『利維坦之牆』。』

他的靈魂，大概率不是在嬰兒「羅素」新生時才抵達的這個世界。

「『有些時候，歷史是有力量的、真相是有重量的。』

聽著鹿首像的話，羅素卻捕捉到了一個細節。

聽鹿首像的意思，他們似乎對「靈能」的存在沒有任何疑問。就和-圖-書彷彿它本就是伴隨著世界而生的真理。

因為其實在他的認知中，無論是靈魂、靈能亦或是法術，都屬於「絕對不科學」的東西……

這個世界群體潛意識的靈能潛質被封印，導致了原本人人都擁有的靈能資質只被少數封印泄露的人擁有。這就成為了「才能」。

為什麼精靈董事與巨龍不打開那鎖？

所以自己才能被「命運」所看到、自己能夠覺醒聖秩、自己能夠進入由群體潛意識構成的「夢界」……因為他從最開始就不是外來的穿越者黑戶！而是從群體潛意識之海裏面泡了一遍之後，被上了無比正當戶籍的原住民！

於是，唯一的問題就成了……

「『如果一個人死亡也不會失去記憶，那麼在無數輪迴之後他會變得極為強大。他的意志極為頑強、他的靈能也將變得最為純澈……而阻止了這種進化的可能，就可以稱之為『牆』。這裏『牆』同時也有『阻礙』的意思。貝希摩斯之牆和黃道十二宮之牆所指的也是類似的『阻礙』。

通過這個手段，他就被漂白了、並且上了這個世界的戶籍。

而鹿首像接下來的話，則讓羅素微微皺起眉頭——

可羅素非常肯定——自己前世絕對不是什麼靈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