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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覆之塔

作者:不祈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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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狼言 第二十一章 法師們的傲慢與殘忍

第八卷 狼言

第二十一章 法師們的傲慢與殘忍

雖然法師塔可以一直浮空,但那也是需要能源的——在「法師塔」成為「浮空島」、得到巨龍之心作為能源之前,它的能量其實一直來源於所有居住在法師塔上的法師們。
而法師塔就是將這種場域提供的能量,最大程度的利用、轉化的巨型裝置。通過長久的蘊養,使得這種場域逐漸固化、永久化。最終,它就可以直接憑空飛起來。
作為遠離陸地的孤島,它上面有著相當密集的植被、還有完整的生態鏈,周圍的溫暖洋流還能帶來許多海魚。它很適合作為一個燈塔、一個哨戒炮塔,來威脅從海面深處襲擊而來的教會天使們。於是這一支法師部隊就直接從這裏降了下來。
絞殺則不耐煩的給出了絞殺風格的答案:「關你屁事?」
要麼就是不服從法師們,於是被法師們滅絕;要麼就是服從法師們的奴役,然後被教會滅絕。
這就是這片場域內的富能量化所造成的現象,它的本質就是夢界最深處、那種「實現人類心愿」的群體潛意識之海的「統一靈能」所分化出來的力量。一些人的「願望」被這種逸散的能量所捕獲,無意識的、片面的實現。其結果就是出現了一些「靈異現象」和*圖*書
其實哪怕是強大的法師在獨居,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比較輕微。
絞殺沉聲說道:「從宏觀角度來說,教會能夠勝利、並非是因為機械天使足夠強大……而是因為精靈與巨龍們最終站到了他們那裡。
——湧泉島的巨龍「赫德森」,特地為湧泉島的住民們凈化了一座島嶼,專門做成了通往湧泉島的港口。而這座島就起名為「泉流島」。
而如果很久不進入夢界,法術就會開始逸散。而獨居的法師可以較為長久的維持力量。
「……那時,死在這座島上的原住民至少也有幾萬人。也有說法是十幾萬人。具體的消息不可靠,因為這裏的原住民已經被滅絕了……」
當年法師們將法師塔開到這裏時,感覺這裏挺適合落腳的。於是他們就佔據了這個無名小島。
這座小小的島嶼本身就遠離陸地、也無法成為雙方拉鋸戰的血肉戰場,因此並沒有遭遇過太嚴重的法術與科技打擊。
哪怕是他這種「法師高貴派」,也覺得這些古代法師們的行徑,實在是太過殘忍而瘋狂。
那些獨居的法師們,他們周圍的普通人就會發現、自己身邊會開始出現一些「靈異」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事情。
所以,這座島才變成了「無名小島」。因為知道它原名的人,已經都不存在了。
隨著法師們的死傷開始擴大,法師塔的力量也開始衰退。法師們掌握一種技術,讓他們能夠將一些「大腦」來作為燃料、來擴張那個「漏斗」的洞,從而透支法師塔的運轉。
「老師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
教會就只能通過切斷補給的方式來勝利……於是最終戰爭進入到最終階段時,就直接變成了法師塔落在哪裡、導彈也就跟著落在哪裡。
隨後,他們再從這座孤島上坐輪船,才能前往湧泉島。
從第一次法師戰爭之後,法師們便已自詡為世界之王。
與緊挨著幸福島的崇光島不同,湧泉島基本上是離幸福島最遠的空島了。他們明明出發比羅素還要早上一天,卻遲了大半天才抵達了目的地。
法術是一種孤獨的力量,只有不斷進入夢界才能得到維持和晉陞。
「——在法師文明發展到鼎盛的時候,法師們認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強大而又智慧的、巨大如山巒的『君主』……或許也不過是可以被奴役的傀儡而已。」
這件事在法師陣營中和_圖_書也一度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高位法師都對此不以為然。因為隨著他們愈發深入夢界,個人能力逐漸強大到離譜的程度,他們已經不將自己與那些「凡人」視為同族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裏的原住民早在教法戰爭時期,就已經被法師們順手滅絕了。
一直到上午九點,劣者與絞殺才剛剛抵達了湧泉島。
就好比是線圈在通電之後,就會產生磁場。可這種磁力也並非是憑空生成的。
劣者他們需要先行出發前往太陽島、緊接著再轉乘前往通神島,再轉乘前往一個建設在陸地上——或者說,建設在某個潔凈孤島上的空艇坪。
那些平民們所面對的只有兩個未來。
而等戰鬥變得更激烈時,這些布置在海外的法師塔逐漸開始向內陸撤退。他們就又捨棄了這座被佔領的小島。
那還是法師文明最鼎盛的時期。
實際上,這是絞殺在夢界旅行時,邂逅其他法師后得到的知識。
這就是為什麼,教法戰爭時死傷最慘烈的卻是平民。因為教會的的確確就是打不|穿法師塔的防護,而面對天使軍團,法師們只要離開了法師塔就會死、所以也無法主動進攻。
可法師塔可以飛起來,但是法師和_圖_書是要吃飯的——他們必須要一個能夠停靠的補給點。
當許多法術接近的強大法師聚集在一起時,他們所持有的法術就會逐漸向周圍的空間中逸散,周圍的空間便隨之逐漸彎曲……
「我的老師認為……法師們戰敗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們的這種思潮。」
因為當時已經在戰爭時期,法師們沒有時間去調查整座空島。等過了幾個月,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裏居然還有一些語言不通、科技明顯落後的原住民。為了防止這些原住民被教會買通、把教會的步兵悄悄駐紮到村莊里,於是法師們就順手將他們一併剿滅了。
而當絞殺給劣者講述這故事的時候,劣者也提出了劣者風格的質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的?消息渠道靠譜嗎?」
但這種屠殺甚至只是開始。
高位法師能夠隨心所欲的修改他們的意志,摧毀他們的肉體;只要有所準備,無論是子彈、炮彈亦或是導彈都能夠優雅的進行規避與抵抗,可以進入他人的夢境、在他人睡著的時候摧毀他們的靈智。甚至連肉身被摧毀,都可以讓靈體進入到夢界中、佔據一片區域繼續存活。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奪走他人的身體隨後再度重生……
與之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應的,是天然覺醒率不到十萬分之一、又弱小無比的「靈能者」,以及那些軟弱無比、種類單調、性能又差的「聖秩之力」。
在機械天使誕生,攻守之勢逆轉之後,教會也很快意識到了法師們的缺陷,開始攻擊他們的補給——也就是那些存在於法師塔附近的村落。
五月九日,星期二。
「而與其說是巨龍選擇了教會,倒不如說……是傲慢的法師們驅趕了巨龍。
因為法師們得到的「法術」實際上並不儲存於自身,而是一種從群體潛意識之海裏面調取資源的「許可權」。這種許可權讓他們能夠從夢界裏面抽取力量……而如果他們持有的許可權高度統一、那麼這些擁擠在一起的力量,就會形成一種類似「漏斗」的特殊空間,來自夢界的力量就會源源不斷滲漏到現界中。
他們的瘋狂,也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們被「陰影」所污染……而是因為,他們徹頭徹尾的、將自身視為了「更高貴的種族」,並將除去其他種族視為一種「生態學上的凈化與清洗」。
甚至連空間移動、時間回溯、起死回生這種事都有可能做到。
絞殺微微皺眉,低聲說道:「他們的軀體被視為垃圾而摧毀,而大腦成為了法師塔的儲備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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