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火遍華夏
這裏的江湖不單單是書里，也是書外！
它能令人初嘗「坐地日行八萬里」的滋味，一窺武林中的星移斗轉，痛感身世間的憂樂浮沉。
薛修竹手裡的筷子停了停，對電話里說道：「喵星人的新書你看了嗎？」
有聲有色、有鼻子有眼。
缺貨！！
從此，偌大的江湖成了小兒女的嬉笑玩鬧之所。
「江南七怪，黑風雙煞，全真七子，一個個形象鮮明的武俠人物，很難讓人懷疑這個江湖的真實性啊。」
那邊電話一接通，薛修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喂！老吳啊。」
現在比第一天更火爆的銷售狀況證明了他們的遠見。
不過，在這些負責人仗著渠道優勢，提前觀看了第一冊《射鵰》，並且看到了首發當日的盛況后，頂著壓力又進了一批。
當然更有倒霉的歐陽克和侯通海時運不濟的瘤子。
有如那道「玉笛誰家聽落梅」，花樣百出滋味無窮。
沒錯，就是神話！
新人作家們無論從文風還是故事架構，都在或有意或無意的向這兩個派別靠攏。
仔細的研究《射鵰》，幾乎成了薛修竹這段時間里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第四天居然書店沒開門便有人排起了長隊！
鬧的最凶的那陣子，甚至還差點「線下」約架，真人PK！
一周一冊二十萬字單行本的發行速度，正好契合了薛修竹細細研究的進度。
「別說！！！」
……
庫存剩餘三百二十分本！
從冰箱里拿出來兩個雞蛋和一根純肉火腿腸。
「相比於他之前的作品，這部《射鵰》確實是有質的飛躍！」
不算再版的話，就連薛、吾二人的小說也沒有達到過這種瘋狂的程度！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評論《射鵰》和汪星人的大家名家不少，博人眼球標新立異的也有不少。
這些串場人物走馬燈式地紛紛登場，似乎就是想要他們先後栽在精靈古怪的蓉兒手下，好使這個一潭死水般的「江湖」別開新天！！！
「看我的九陰白骨爪！」
「降龍十八掌，亢龍有悔！」
丘處機和江南六怪一個十六年之期的死約會很沒來由，最終也沒能比成。
而他們兩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真正的心平氣和的坐到了一起。
而打ｈｅtｕｂｏｏｋ•com.com狗棒又將傳奇回歸於世俗與親切。
庫存剩餘八本！！！
這話雖有捧一手的意思，卻也道出了如今武俠圈的窘境。
「有幸在書局印刷部工作，草草翻了兩眼後面幾本，那劇情簡直了，我跟你說……」
這位被薛修竹稱為老吳的人，正是在武俠作家圈裡和他齊名的吳永。
而此時的金城書局早已是焦頭爛額。
「丐幫打狗棒，天下無狗！」
正敘、倒敘、插敘，伏筆，烘托……
「說實在的，喵星人的筆下能夠有今天《射鵰》這樣的集大成者出現，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隨手攤了兩個油炸荷包蛋，然後用鍋底的油將切片的火腿煎了煎便算作是今天的晚飯。
從來都是戰鬥慾望極強、說話尖銳著稱的吳永卻表現的異常平和，他的話說的也比薛修竹還要直白些：
這聲音里包含著一股子落寞，卻也透漏出更多的欣喜！
更誇張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形成了「薛派」和「吾派」兩大派系。
「《射鵰》，你看了嗎？」
庫存告罄……
可粉絲群體畢竟有限，購買的時間也很集中。
「《射鵰》是一部資質駑鈍的普通少年成長為一代愛國大俠的英雄史詩。雖然是架空的歷史背景，卻是體現真正的家國情懷！主角從復讎到奔赴國難，完成了作為一代大俠的人生使命與價值升華……」
可很快，這種慶幸便成了焦慮。
「呸！你個魔頭！看我彈指神通。」
因為，這個喵星人的作品既不像「薛派」也不像「吾派」！
只要有書店的門口掛著《射鵰》的海報，那裡邊肯定就已經擠滿了人，不管到底還有沒有存貨。
「同時，他也是我見過最勤奮的人！」
兩人封筆十年，也交流了十年。
在小兒女的情懷中看來，仇恨紛擾的江湖也充滿情趣。
「薛、吳二人寫盡了武俠的紛呈！」
說到了這裏，薛修竹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拍在碗碟上，擲地有聲的對吳永道：「喵星人，是真的為沉寂已久的武俠開闢出了一片新的天地！！！」
吳永卻笑著道：「江湖上少了修竹，我便是坐上了至尊的位置又有何樂趣？不如去也！」
ｍ.ｈeｔｕbｏok•ｃom.ｃｏｍ「感覺怎麼樣？」
薛修竹曾經創造了華夏武俠文化的巔峰。
主編郝建生更是痛並快樂著。
一曲「碧海潮生」將原本上不得檯面的武功演繹得無限飄渺。
如今武俠小說的寫作模式似乎是已經固定下來了。
「這一路走來，其中的艱辛和苦思，我們這些同為武俠小說作家的人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了。」
被熊孩子用「打狗棒」摟了幾頓之後，現在上夏大爺家串門都溜牆根走了……
如果這樣的作品還不能稱之為開山，什麼樣的作品才擔得起這個名頭？！
「《射鵰》，了解一下！」
這一夜，《射鵰》風暴才剛剛形成便迅速壯大起來。
直到一個筆名叫做「喵星人」的青春幻想小說作家突兀的闖進了武俠圈子，讓兩人心中著實驚喜了一番。
一時之間，「帝都紙貴」不再是一個抽象的名詞，而是成為了實實在在的形容詞。
因為這一天大多都是作者的忠實粉絲帶動了銷量。
可以說，從蓉兒出場開始江湖就有了新的定義。
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局面，最大的原因是兩人在武俠小說的創作能力上一直不相伯仲，很難從文章中分出個高下。
一家家書店的門口擺出了大幅的缺貨通告！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十年前薛修竹宣布封筆，第二天，吳永也宣布了自己不在出新書。
大街小巷裡都能看道玩鬧的孩子們比劃著振振有詞：
這篇微文一經發布，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媒體和網友們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似的，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給喵星人冠上了准武俠宗師的名號。
帶著能夠粉碎一個武林世界的恐怖能量悄然席捲華夏！
「我又一次開始覺得喵星人的更新速度不給力了！誰知道他家在哪，能把他關起來寫書不？我管飯！」
和薛修竹同級別的吳永在接受一個專訪時被記者問道：「您對於喵星人的《射鵰英雄傳》突然爆火是否感到意外？」
「武俠」，在這一刻成為一個任由想像馳聘的空間！
一般來說，一部小說發布的首日銷售情況是最火爆的。
他雙眼通紅的盯著「唰唰」作響的印刷機，恨不得機器加速加速再加速，冒煙了才好！
電話那邊和*圖*書應了一聲：「修竹啊。」
「汪汪……汪汪汪！」
這是一次想像力的大爆發！
這本書里的江湖猶如一縷清新的風，吹去了往日腐舊的氣息。
第二天開始，銷量就會大降，基本沒有什麼作品能逃過這個魔咒。
既有飛龍在天，又有神龍擺尾！
後來有人問吳永，為什麼會選擇和薛修竹同時封筆。
也有無厘頭祖師周伯通和第一個思考自身存在的哲學家歐陽鋒。
作為寫了一輩子武俠小說的人，他們交流的話題自然是脫不開這個圈子的。
「看了。」
「我說的勤奮，不單單是他見了鬼的發書速度，更是他孜孜不倦的探索與追求。」
「你怕是誤會喵大師了！據說全四冊已經寫完了，只是金城書局沒有一下放出來而已。」
薛修竹在得知此事後，也對自己的學生說道：「吳永，骨子裡是有任俠之氣的！」
這怎麼看都不巧合的選擇，勾起了不少人的興趣。
吃飯的時候他沒有再看書，上了年紀，精力就開始有些跟不上了。
可在一起研讀了作品后，兩人總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缺貨！
剛吃下一個荷包蛋，他突然停了一下摸出手機，翻了翻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王重陽才最厲害好吧，當年的華山論劍五絕第一人！」
甚至有黃牛開始在書店門口正大光明的加價出售！！！
其間的暢情文字，旖旎風光，在薛修竹看來，真箇是水色山光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
事實證明，他們的遠見還是不夠遠！
華山絕頂與莽蒼大漠猶如寬銀幕般迅即拉開視野，而一對白雕逗引思緒神馳。
「在看到這本書之前，我其實也是抱著三分不信的。可是，在拜讀了半卷之後，我才突然發現……」
「金城書局這是想作死啊？！」
郭黃的金風玉露一相逢，刀光劍影便黯然失色。
不光是兩位大師激動不已。
「他之前那麼多本武俠小說你就能看出來，他求新、求變的開拓之路。」
「西毒歐陽鋒也很酷啊，趴在地上的蛤蟆神功還真有點萌。」
薛修竹說道：「還記得前幾天你跟我提到的，京城書局的廣告嗎？」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才突然長嘆了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啊。」ｈetuboｏk•ｃom•ｃoｍ
雖然喵星人連續發了八部作品也還是沒有跳出這個固有的小圈子，可對於故事的探索卻從未停止。
弱點攻擊，一擊致命！
薛修竹默默揉了揉眉心，才起身將書房的燈給打開。
以至於有人曾感慨：
什麼時候出現了哪位新人，什麼文章引起了不錯的反響，都在他們的討論範圍之內。
而在他們離開武俠圈的這十年裡，也出現過很多不錯的新人。
很多人都以為，這兩人怕是要成為一輩子的死敵。
也幸虧喵星人一直以高產著稱。
喵星人本身的文字水平極高，同時還在不斷的求新求變。
「但他一出場就已經是個死人。」
喵星人在《射鵰》中耍得一手好花槍！
第三冊的時候達到了一百三十萬！
而在發售當天就親自跑到金城書局逼宮的那些渠道負責人，此時都慶幸不已！
它代表著一類人物和他們一種恣意的生活，也是一種完美的理想。
缺貨！！！
之後的一個月里，《射鵰》保持著一周一冊的發布速度，而他的銷售狀況持續走高！
「劇透黨滾粗，我剛剛看到郭靖和一個小乞丐開始有點基情四射，同學就跑過來告訴我說這是個美女，還是女主角！我特么就想掀桌子！」
他在微文的最後對這部小說給出了一句評語：「這是當之無愧的宗師之作，武俠文化或將進入《射鵰》時代！」
直到《射鵰》橫空出世。
甚至以誰的文筆更接近「薛、吾」而受到追捧！
在看《射鵰》時，像薛修竹一樣廢寢忘食的人不在少數！
第四冊還未發布，預定量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萬冊！
《射鵰》上市的第二天，人們的生活中突然多出來了一個共同話題。
其意義完全在於讓讀者們替郭靖著急。
在全部四冊看完之後，薛修竹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連夜寫下了一篇長評，發表在了他的個人微客上：
「從喵星人突然轉入武俠這個逼仄的類目后，便沒有停止過突破嘗試。」
在這個江湖裡，有愛吹鬍子瞪眼的牛鼻子老道丘處機和頑固無比的老頭柯鎮惡。
他們之間的關係便這樣磕磕絆絆的過了幾十年。
高爽家經常在巷子里瞎溜達的賤狗汪汪，也沒逃脫的了這股《射鵰》熱潮帶來的影和*圖*書響。
武俠小說中，江湖往往是一個與「廟堂」相對立的晦氣所在，都是反朝廷幫會和賣藝的草台班子。
兩人在年輕時曾因為發表小說連載較過勁。
「……」
當晚的網路上，網友們全都因為這部叫做《射鵰英雄傳》的武俠小說，被人發來各種安利信息。
「還是洪七公更厲害，不僅有打狗棒法，還有剛烈威猛的降龍十八掌。」
「你是說，引領武俠變革的開山之作？」
一笑泯恩仇之後，兩個彼此最了解的人，倒是頗有點兒意氣相投的感覺。
甚至在發布到第二冊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單冊銷量百萬的神話。
這讓薛修竹和吳永在感慨之餘都深感遺憾。
「黃藥師好帥，彈指吹簫都能作為厲害的武功。」
好在有蓉兒的登場，標志著郭靖終於得以時來運轉，前文長篇大論的敘述立刻變成鋪墊。
宣告了武俠小說圈，從此進入了喵星人的時代！
渠道商甚至派出了專門的人守在印刷廠的門口，就等著新書出爐直接拉走！
而現在喵星人用他的文章深深的打動了這位曾經的王者。
無物可寫！
……
當他們以為第二天已經是巔峰的時候，第三天上門購書的人又增加了三成！
都說敵人永遠是最了解你的人。
雖然喵星人的大設想大構思，乍看起來很古怪，細想起來又很辯證。
庫存剩餘一千四百本！
這個數據，全面超越了《大王》的盛況，創造了武俠圖書銷售的奇迹！
「剛剛看完《射鵰》的第一冊，實在忍不住上網來給大家牆裂推薦一下，這可能是我這輩子看得最入迷的武俠小說，沒有之一！」
可無論旁人怎麼評價都不妨礙《射鵰》徹底的火出了圈！
薛修竹的微文此時看來，更像是一份新舊王者間的傳位詔書。
「喵星人，在文學上的造詣非常高，說句喪氣點的話，我怕是遠有不如。而且他在小說的創作上也極有天分！」
甚至可以說火遍了華夏！！！
……
一冊射鵰在手，便猶如遭逢一個老友故人。
十年處了下來，早已是相交莫逆！
這時候讓大腦和眼睛休息一下算是放鬆。
時而簫鼓喧喧、時而花影重重。
八十萬冊早已被訂購一空，只是印刷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銷售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