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推拿屍
第八十九章 斷臂
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這是一些烤羊肉串的人是要活剝貓皮，先用鉤子把貓勾起來，然後從身子兩邊各拉一刀，是要活剝這隻小貓的皮的，用貓肉充當羊肉，把貓狗肉切好后再用羊尿泡，拷出來和羊肉一樣而且羊肉味更勝一籌。
這無業和尚別看表面憨厚，人精明著呢，拿到錢還不忘數一數，生怕林志勇坑他。
我把手伸出去。
孫老闆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是的，他扭過了頭。
「嘿嘿嘿嘿，你在叫我嗎？」
十三棟入口圍了一圈封鎖線，顯然警察來過這裏。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王八蛋……居然想獨吞報酬？
後來，這隻小貓我送給了一個女性朋友。每過一段時間，朋友就會給我發來小貓的照片和視頻，她笑著說：「這隻貓和她已經是親密無間的夥伴了。我當時心裏暖洋洋的，覺得這世界還是有好人的。」
不過講道理，我確實還差他三萬。
好在哥們不算太窮，這些年也有不少積蓄，就是就坑了不太爽。
這一刻，我莫名地想起了孫老闆，想到了被他殺死成百上千條可憐的生命。
冷！
砰——！
「你不是說給我五萬嗎？」我怒道。
徹骨的冷！
「攔住他！」無業和尚大吼。
聽到這話，我又驚又怒，很想把這無恥之徒暴打一頓。
「這……」
「唉，好吧，那你給我貧僧十萬就行，不要多給，多給我也不要。」無業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是啊，你也知和圖書道，你就是個中介人……你一個中介人憑什麼拿這麼多？」林志勇哼了一聲，「無業大師是我請來的，可以說沒有我，這場生意就做不成。這二十萬，給你五萬，還有十五萬，我和無業大師五五分成，一個人也就七萬，你很虧嗎？」
我推了推一旁的湯老闆，他連忙道：「千真萬確，自從13棟被封鎖之後，那幾個鬼每晚都要打電話騷擾我。」
「就……就是這！」湯老闆顫聲說道，用手指著右側方的一扇紅木門。
我忍不住狂笑起來。
想到這，我連忙喊道：「大師請留步。」
孫老闆面露猙獰，嘴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就算再渺小，終歸也是一條命啊。
任務完成，無業和尚準備打道回府。
「沒，沒問題。」林志勇臉色難看地說道，估計心在滴血，忍痛又抽了一疊錢出來，遞給了無業和尚。
行吧，虧就虧點，反正我也不缺錢。
「那都給我好了，我會轉交無業大師的。」林志勇道。
「給錢啊，五萬塊。」我說。
林志勇臉色一變，連忙攔住了他，把他拉到一旁，訓斥道：「胡鬧，簡直胡鬧，無業大師是什麼人，哪看得上你這點錢？」
無業和尚擺了擺手，說：「對於出家之人來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無業和尚眉頭一挑，說道：「還有這事？」
它的求救沒有引起路人的憐憫，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不過只是一個卑劣的生命。
我把湯老闆的情況，跟無業和尚說了一遍。
確切的說，他的頭是180度扭過來的……
我頓時啞口無言，心想也是，雖然客戶是我這邊的，但沒有林志勇的人脈，以及無業和尚的佛法，恐怕這件事還真沒辦法解決。
很難想象，他到底有多麼痛苦。
孫老闆有些害怕，說他就在外面等我們。林志勇冷笑：「行啊，待會要是出現個什麼髒東西，你別喊救命……喊了也沒用，我們在裏面聽不到。」
「幹嘛？」林志勇問。
醫生掀起兩邊的皮一看，下面除了肉腐爛了之外，還有好幾個洞，都幾乎要爛到胸腔了，皮下也有很深的洞，最深的有兩寸深，一根棉花棒伸進去外面只剩下一點尾部了。
唉，算了，這就是做聖母婊的代價……通過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好人不能做，做了你就得吃悶虧。
這話一說，孫老闆連忙跟在我們後面。
他扯開了喉嚨，大聲慘叫。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孫老闆扭過了頭。
看到它渺小的身影，在道路上越行越遠，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我不禁心神恍惚。
「淡定點孫老闆，咱們這高手這麼多，不會讓你出……」
「……」
嗖——
好在，這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孫老闆痛苦的神色就消失了，呼呼喘氣：「結……結束了嗎？」
孫老闆的手臂和圖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像碎片一樣……開始消失。
無業和尚走在最前面，步伐穩健，我們幾個「凡夫俗子」都拿出手機照明。
林志勇把孫老闆那裡收的錢，拿了一部分給無業和尚。
樓道里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還有一些滴水的聲音。
無業和尚雙手合十，說修道之人以降魔衛道為己任，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且慢！」
我嚇得寒毛直豎，本能地推開他，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股陰氣從裏面洶湧而出，呼呼刮來。
林志勇說：「你帶了多少錢？」
我差點氣炸了，十萬變五萬？正要發火，林志勇一句話就堵住了我：「曾老闆，你就說，這趟活你起了啥作用？」
無業和尚轉過身，疑惑地看向我。
孫老闆「哦」了一聲，對無業大師千恩萬謝，然後去掏錢包。
無業大師愣了愣，說：「可能還要等幾天。」
這一記華麗的抽射，孫老闆的腦袋就像皮球一樣，飛在空中，然後爆炸了！
「拿著吧大師，在這世俗界，多點錢防身總是好的。」林志勇說。
血水，濺了我一臉。
……
我大喜，心想運氣真不錯，不但搞定了孫老闆的事，還可以順便解決湯老闆這邊。
林志勇冷笑道：「曾老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妞妞那十萬塊，你只給了我三萬，現在這五萬拿來抵債，你還差我兩萬，記得早點還錢啊，不然我要收利息。」
「林老闆，你這是什麼意和-圖-書思？」我瞪著他說道：「說好的五五分成，你這是想獨吞？」
卧槽，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和尚比林志勇黑還黑，一開口就是十萬？
「二十萬。」孫老闆說。
一道黑影，從蘇老闆小腹內飛射而出，落在了無業和尚旁邊。
於是，我們五個人，前往了十三棟。
我心想來都來了，乾脆把湯先生的事一起解決算了？
「問你呢，你是在叫我嗎？哈哈哈哈哈！」
無業和尚蹲下身，撫摸著它的腦袋，說：「阿彌陀佛，仇怨已報，去投胎吧。」
「喵喵。」
孫老闆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膽子卻一點也不大，嚇得尖叫起來，轉身就外樓下跑。
林志勇嘴角一抽，呆住了。
很多年後的某一天，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閑逛，看到一隻白身子黑尾巴的小貓站在下水道旁邊，對著每一個從它身邊走過的路人喵喵的叫著，它的身子兩邊從腰身開始都有一個從背部到腹部的大刀痕，裏面流著血和膿，散發著臭味。
我路過它身邊時，它來到了我的腳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嘴裏喵喵的叫著。
我和湯老闆把頭撇過去，不忍心看……倒是林志勇，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話已經說晚了，就在林志勇手碰到門上的一瞬間，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
進去后，裏面很黑，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更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藉著月光模糊看到，樓房處於一種傾斜的狀態，看著搖搖欲墜，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像要倒塌了一般。
黑貓溫柔地叫喚了一聲，看了我們一眼，似乎在對我們表示感激，隨即轉身，朝著一處慢慢離去。
林志勇顯得很驚訝：「怎麼，你還想拿錢？」
林志勇沒理我，讓孫老闆拿五萬塊錢出來，然後把這疊錢在手上晃了晃，說：「這五萬，是你的。」
林志勇過去敲門，無業和尚手一揮：
他的右手臂就像被刀斬斷了一般，整個消失……但神奇的是，卻看不到一絲鮮血，彷彿孫老闆天生就缺少這條胳膊。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抱起了這隻可憐的貓咪去了附近寵物醫院。
我瞪大了眼睛，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無業和尚問。
門上貼著封條，銹跡斑斑的。
這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臭味——他失禁了。
走到五樓后，我身旁的湯老闆開始發抖了。
我反應很快，一個縱身抱住孫老闆，把他胳膊反手一扭，制住了他。
我，林志勇，無業和尚還好，孫老闆和湯老闆則是冷得直哆嗦。
小貓在治療中，表現得很挺乖，就像堅強的人一樣咬著牙只是輕聲的呻。吟著，連醫生都不忍心下手，它的舉動感動了那家寵物醫院的醫生們，治療結束后一分錢都沒收。
言歸正傳，當黑貓離去后，孫老闆也終於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他掃了眼毛茸茸的身體，問無業和尚：「大師，我身上怎麼還有毛啊？」
「我……我怎麼沒作用了？這客戶是我介紹的。」我有些心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