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奇迹
這一次，時間將不再眷顧於他。
他沙啞的呢喃著，忍不住苦笑。
「我誰都不服，就服你這種都毀容了還這麼嘴硬的。」
那一瞬間，柳東黎咧嘴，再難遏制自己那充滿惡意的笑容。
於是，便繼續。
伴隨著他的話語，灰燼中，柳東黎的身體開始再度生長，可那模樣卻在迅速的猙獰。
他無聲嘆息。
有沙啞的聲音響起。
映襯著猙獰的笑容，如此愜意。
在這一瞬間，共鳴啟動。
伍德曼瞭然的感慨：「這就是第三個問題的結果——恭喜你，殺死了惡龍，可你自己也未能倖免。
「……」
重生和凝固的痛楚中，柳東黎沙啞呢喃：「會有人來殺死我的，伍德曼，會有英雄給我安詳的終結。」
這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第四十三次、第四十四次、第四十五次、第四十六次……第五十一次……第七十二次……第九十九次！
「Oh no，not me，We never lost control。You're face to face，With 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
……
……
在那裡，等候許久的風評伸手，就像是小時候的遊戲那樣，扯住了他，微笑：「哥哥，我抓住你了！」
「不，我不會——」
「訪客用的WIFI沒有密碼可以直連，如果肚子餓的話可以按鈴，我們這裏二十四小時都有東西吃，味道還挺不錯的。」
於是，記錄繼續。
「這一次你竟然沒有怒斥？上一次你害怕的像是小女孩兒一樣啊。」
「——離我的兒子，遠一些！」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啊。」
這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再度敞開的電梯后，那個染血的身影蹣跚著走出，告訴他：「最近好像沒有你所說的那種英雄在這裏啊。」
這就是大司命所創造的，最後奇迹。
槐詩想了一下，認真的說：「你看，那麼大一個人，活蹦亂跳的，吃喝拉撒總有點痕迹留下來。可如果連天文會都沒有找到的話，我想，他大概可能是已經死了吧？死的透透的那種。」
槐詩艱難的笑了起來，聳肩：「你看，我在丹波內圈一路狂草亂砍，最後還啃了個毀滅要素，總不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對不對？」
根本沒有那種必要！
況且，他身上還帶有詛咒，必須接受存續院的治療。」
不需要恐懼詛咒的侵蝕，因為他終將與敵人徹底融合；不需要籌措燃料，因為一切都有愈使為他提供。
一瞬的獃滯。
作為牧場主神性所流出的分支，祂完全可以視作來自完整神明的碎片，地獄之神的側影，除了這一具寄託精髓的軀殼之外，無數病毒都是祂的延伸。
自其中，災厄所匯聚而成的地獄精髓緩緩浮現。
無人回應。
恰如所有電影里的結局那樣。
沒有打擾槐詩太久的時間，在做過簡短的筆錄之後，專員便起身告辭。在他走的時候，有存續院的醫生將他的私人物品送了進來。
帶來屬於未來的歡歌。
「小事一樁。」
從斷裂的時光輪迴之後，宛如有深淵的『臍帶』延伸而至。
祂說的確實沒錯。
于陽光之下重生。
這才是奇迹背後的真相。
自影中而死。
時光跳躍，即將再度開始！
「當然。」
「稍微會有點痛。」他說，「第一次都這樣，忍著些，習慣了就好。」
對於三十二科註冊學者，五階聖痕『柯羅諾斯』的升華者而言，簡直和一扇敞開的大門沒什麼區別！
拉扯著他的靈魂，擺脫和*圖*書了槐詩的五指，向著地獄，瞬間墜落。
正是那一刻，黃泉比良坂中，名為佩倫的男人抬起了眼眸。
那一扇封鎖的大門之後，也並沒有出現那一張嬉笑的面孔。
「英雄？算了吧……」
「黃金黎明將會在彼方恭候，柳東黎。」
柳東黎愣在原地。
「看到了嗎，柳東黎。」
看到了槐詩的笑臉。
——這就是唯一的破綻！
誠然，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和愈使這樣由牧場主親自締造的神性存在相比，哪怕是五階升華者也難以將其根除，更不要提一個早就被詛咒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殘廢。
當然，也不需要完整的傳輸。
「槐詩先生，這涉及了統轄局內部一樁極其惡劣的越獄案和盜竊案，希望你不要拿這個來開玩笑。
一念足矣。
隨著有急促的鈴聲響起，待班的醫生和學者們魚貫而入，開始無微不至的檢查著他身上的所有狀況，通過各種儀器，確認著任何一絲異變和凝固的跡象。
經過了凈化處理之後的新手機、鑰匙、錢包、信用卡等等一大堆有的沒的。
在牧場主的詛咒籠罩之下，柳東黎的身體迅速化作地獄的眷屬，而植入身體內的毒株在深淵精髓的沃灌之下迅速生長。
來自此刻的一縷源質自焚燒中消失無蹤，自時光的共鳴里，向著過去進發，跨越了紛繁的事象，向著過去無聲而去。
「就憑你也想搶我一哥的位置么，槐詩？」
無法解脫的噩夢已經燃盡，死去的亡魂在時光中穿行，而無窮盡的輪迴依舊在延續！
記錄專員再問，神情嚴肅起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應該明白究竟怎麼才是對他真正的好——請告訴我，柳東黎究竟去哪兒了？」
「是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通過愈使的攻擊，與其徹底融合！
生天目沒有抱恨而死，槐詩也沒有徹底失敗，混種沒有選擇深淵，丹波內圈迎來了救贖，所有沼人症患者都得到了治愈。
可哪怕是愈使，同彩虹橋這樣籠罩了整個現境的三大封鎖相較，也不過宛如塵埃。
——Time to go！
哪怕此刻是化為【真理恆昌】的框架，籠罩在丹波內圈之上的伍德曼都迎來錯愕，難以置信，低下頭，看向壁障之外垂眸沉睡的中年人。
柳東黎沙啞的大笑，展開雙臂，擁抱過去所照來的光芒：「那麼，愈使閣下，請同我一同在這時間循環的囚籠中旅行吧。」
冷漠的視線穿透了邊境和現境之間的隔絕，落在了『真理恆昌』的框架之上，凝視著冷笑的伍德曼。
話沒有說完，已經說不下去。
就在存續院的病房裡，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之中。
槐詩認真的回答。
那一瞬間，遠方的丹波內圈，籠罩在天穹之上的【真理恆昌】轟然碎裂。失去錨定的瞬間，無何有之鄉的天梯之光無聲斷裂。
記錄專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睛問：「那柳東黎呢？」
很快，警報撤除，警戒級別下調。
令早就應該死去的亡魂得以長眠。
第二個柳東黎？
現在，柳東黎也是祂的延伸了。
『奎師那』愉快的咧嘴：「雖然和槐詩那個小鬼合不來，可他對槐詩的信心應該要比任何人都要強一些，畢竟那可是他叔父歐頓的繼承者嘛！」
「當然是這樣啊。」
「誰說過，要帶你回去了？」
在他身後，來自象牙之塔的副校長緩緩走出，低頭凝視著地上的柳東黎，伸出手，隔空虛按。
……
佩倫低頭，凝視著腳下獃滯的故人，平靜的告訴他：「或許，上一次和圖書的分別太過匆匆，導致有些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只要幾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他製作出自己獨有的二重身，以時軸投影的方式直接進入丹波內圈裡去！
不是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也不是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沒有貫徹愛與人氣的正義，更沒有能夠成為什麼帥氣又迷人的正派角色！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向著前方掄出。
那一瞬間，焚燒的火光，從他的軀殼之下亮起。
這就是最終的答案。
道標動蕩。
只犧牲了一個人的奇幻故事，迎來了美好的結局。
以這龐大的能量作為代價，以共鳴體製作為樞紐，向著彩虹橋獻上純粹的祈願——根除過去的惡果，令未來得以向天國延續。
共振，開始了！
「真不愧是你啊，槐詩。」
「那是誰？聽起來挺熟悉……」
那一瞬間，伍德曼的最後殘影，無聲碎裂。
粗壯的肌肉撕裂了長袖，青筋浮現，伴隨著黃金心髒的跳動，雷鳴迸發，無與倫比的力量於此匯聚。
「抱歉啦，伍德曼。」
他的雙腿顫抖著，已經快要撐不下去。
不需要去拯救世界，自有新的英雄們從大地之上崛起，他只需要去完成屬於自己的，屬於二十一萬費爾巴哈公館亡魂們的報復而已！
等槐詩從漫長的沉睡中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
必要的條件其之一，愈使來到現境。
門扉關上了。
槐詩愣了一下，歪頭，好奇的問：「有我長得好看嗎？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吧？」
不止是軀殼，甚至在重重保護之下的靈魂之中，一縷純粹到讓人恐懼的漆黑浮現，迅速的擴散——
那一瞬間，燃燒的鋼鐵之手，刺入了他的軀殼。
「相反，他反而更在乎你的另一個目標一些——要我說，這大概是末日警備員之間的情誼吧？作為老前輩，總不能眼看著後繼者墜入深淵里……」
最為徹底的焚燒已經開始，不管是深淵的精髓、高貴的神性還是污染的源質，此刻在彩虹橋的光焰之下被粗暴的盡數點燃，化為了最純粹的熱量，創造出悖逆物理學的奇迹！
艾薩克親自從自己時軸上割裂而出的泡影，降臨與此處，令柳東黎陷入獃滯。
卻令愈使陷入獃滯，無法維持鎮定，難以掩飾憤怒的咆哮。
在劈斬之下。
在柳東黎身後，龜裂的地面陡然一震，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有冷酷的光芒亮起。
無數漣漪從這封閉的時光循環之中擴散開來。
通往過去的大門在緩緩開啟——
「死娘娘腔，好久不見啊。」
柳東黎輕笑，「那種東西，我早就完成了，完成了四十一次！」
「拯救世界的工作我不感興趣，隨便你們怎麼做。」
沒錯，宛如太陽升起一般的英雄，會殺死自己。
此刻，當時光的輪迴再次合併之後，柳東黎卻沒有再回到過去，他的意識依舊存留在現在的軀殼之中。
在焚燒的恍惚中，柳東黎再一次見到了那個不祥的身影。
「走吧，愈使閣下。」
他歡呼著宣告，「你我的旅程，永無休止！」
彩虹橋的輝光映照之下，柳東黎愉快的微笑著：「所謂的燃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在毀滅要素的侵蝕之下，他的半身被血色所籠罩，就好像是從火焰中走來一樣。
此刻，輝光的光焰蔓延，在亡魂的注視之下，一寸寸的將他們彼此吞沒。
只犧牲了一個人，一切就得以迎來了圓滿的結果。
「這都是你自己。」他說，「無法焚盡的你自己。」
共鳴體質是有極限的，柳東黎，哪怕取巧www.hetubook.com.com，對於時間的干涉依舊有限，彩虹橋也不會無休止的回應你的聲音。
槐詩微笑著，輕聲說：「有個女人說，我的命，叫做萬將功成一骨枯……放心，老柳，你不會是那個『一』！」
「可代價呢，柳東黎？你還能堅持幾次？三次？兩次？還是一次……」
「你成功了——」他說，「繼續。」
緊接著，便看到了……佩倫緩緩的抬起手臂，五指緩緩握緊，鐵光泛起。
那不是暫停，而是千百倍的將一切延緩。
這就是來自過去的報復，屬於亡魂的復讎。
漫長的沉默之後，記錄專員瞭然的頷首：「是這樣么？」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伍德曼似有察覺，抬起眼睛，看過來。
只有一個破碎的靈魂，正在漸漸的墮入地獄里……
槐詩昂起頭，告訴他：「老子是氪金玩家！」
忒修斯之船還沒有換掉最後的板，可是卻早已經駛入了海淵，在激流的推動之下，一去不返。
他說：「共鳴體質已經失效了，你的時光循環已經被你親手打破。接下來，你將為自己戲弄時間的罪行迎來最後的清算。」
「我覺得，你可能是搞錯了什麼吧？其實艾薩克從頭到尾，就沒操心過槐詩來著。」
自最深層的寂靜區中，黃金黎明的天梯呼嘯而至，化為了綿延了橫跨了數十個深度的繩索，沒入了柳東黎的軀殼。
「簡直，完美……」
他再度抬起手臂，『赫梯王』的無雙之力再次匯聚與鐵拳之上，耀眼的雷光萌發，隨著雷鳴，轟然砸落。
「槐詩先生，柳東黎是你曾經的同僚和好朋友。」記錄專員的筆尖敲打著紙面，執著的追問：「你不可能連他是誰都忘了吧？」
他大笑：「今天這三個問題的答案，你一個都得不到！」
總是來的不是時候啊，槐詩。
沉默不語。
佩倫說：「我並不打算動手。」
槐詩搖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伸手指了指那個裝著私人物品的箱子：「可以的話，能麻煩把那個播放器給我么？」
照亮了他的眼瞳。
實乃奇迹。
可一旦這個全世界最接近天敵的男人在這裏動手，不論勝負，黃泉比良坂中的一切都會徹底毀滅。
於是，柳東黎的靈魂再度歸還。
槐詩張口想要問問題，可想了一下，又沒有問題。醫生好像看出了什麼，笑了起來：「不必擔心，後續已經由象牙之塔接管了，丹波內圈沒有任何的問題。」
丹波內圈之外，現境之外。
因此，便能夠得出結論：只要能夠借用彩虹橋的力量，哪怕是愈使也能夠被一個殘廢輕易的殺死！
在四十一次時光的輪迴里，將四十一個柳東黎的記憶留給過去的自己。
早已經在無數次時光跳躍之前完成的復讎。
嶄新的統治者，即將誕生。
迴避了二十九個最糟糕的結局，排除了一百五十一個隱患之後，所存留下來的，便是光明的未來。
握住了他崩潰的靈魂。
醫生和煦的說：「接下來不會有人打擾你了，你可以安心休息。」
最後的時間里，柳東黎凝抬起頭，就好像隔著厚重的大地，凝視著遠方緩緩升起的太陽。嶄新的太陽照亮了那些迷茫的眼瞳。
……
「傻逼了吧？」
雖然各項指數都岌岌可危，但勉強還在安全的範圍內，擦邊而過……至於身體狀況，反而是最不重要的那一項。
「我怎麼知道？」
還有他奮盡全力擊出的，那一道……就連微塵都無法通過的裂隙。
槐詩鬆了口氣。
瞬間，在過去的那一頭，激發了小小的漣漪。
和*圖*書他凝視著現境的門扉，輕聲呢喃：「我只是希望我的兒子能夠回來而已……」
……
在地獄的最深處，無何有之鄉在迅速上浮。
柳東黎不屑的笑了：這麼有趣的東西，永遠不會厭煩！
尤其是他進入了廢墟之後，沒有在直播中出現的那一段時間里所發生的事情。
來的太晚，惡果早已經鑄成，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槐詩閉上了眼睛，輕聲笑起來。
槐詩無奈拍手，攤開，一臉茫然：「我到了那裡之後，地上就只有一具屍體，至於愈使？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話說，愈使是誰來著？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幕後黑手不是那個神城，神城未來么？你沒看直播么？他都被燒成灰了，沒了！」
當輪迴的次數已經數之不盡，密集的漣漪充斥著整個封閉的循環。
「別害怕，數完牆上的斑點就結束了。」
必要的條件其之三，與其，融合為一！
他說：「你終將成為我們的一員。」
祂為眾，祂為一。
在恍惚中，他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放棄吧，論美貌你是敵不過我的……」
時光的鳴動迸發。
與其說是回答他，倒不如說是對空氣自言自語，對那些凝視著此處的所有人做出解答。
那一瞬間，光芒吞沒了一切。
緊接著，狂暴的鐵臂已經橫掃而至，勾在伍德曼的脖子之上，宛如一具移動的絞刑架，依靠著速度和力量，降下了最為殘酷的蹂躪。
自柳東黎的軀殼為核心，無可阻擋的波瀾席捲，吞沒了愈使的存在，令一切神性和源質動蕩著，迸發悠久的餘音。
一個蒼老而魁梧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通向現境的大門之前，任由那些人警惕又戒備的凝視，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的一切，幽深的眼瞳被烈光照亮。
但是沒有關係，現在說也還來得及……」
柳東黎自痛苦的噩夢中驚醒，聽見了來自未來的笑聲。
那還用說么？
就好像現在這樣。
離開了直播的鏡頭之後，新生的英雄緩緩的露出微笑。
伍德曼伸出了手。
醫生伸手，幫槐詩將播放器和耳機拿起來，放在了床頭，看了看各項指標之後，轉身離去。
伍德曼蹲下身，端詳著他的面孔，「每一次，你將一部分自己送回過去，可存留在未來的你，又去了哪裡？
「佩倫先生……」
可比起最理想的狀況而言，來的又太早了一些。要親眼看著名為柳東黎的人墜入地獄，變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邊境·黃泉比良坂的另一端。
只有柳東黎的靈魂還在迅速的向下墜落。
以時光逆行的恐怖熱量，將敵人徹底，燃燒殆盡！
他說，「誰說過，時間傳送，就要將一個人，完整的送回去了？」
一縷最基本的源質，便足夠將未來所發生的一切，將最終所誕生的結果帶向過去。
明明距離現境只有一步之遙，他無數次抬起手，可自始至終，卻都沒有跨越那一道封鎖的界限。
柳東黎愉快的閉上眼睛，展開雙臂，擁抱著將一切焚盡的烈光：「只屬於我們兩個的，第四十二次甜蜜的旅行，開始咯。」
這就是來自未來的贈禮。
「不好意思，那邊的禿子。」
強行，由虛轉實，化為了真實存在的軀殼！
早已經和現境結合為一體的彩虹橋，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便相當於整個現境力量的體現。
雖然和上一次有所偏差，但最後的結果依然還在接受的範圍內啊。
很快，在每一次輪迴里你所作出的犧牲，你所累積的沉澱，你所背負的絕望，都將會迎來爆發……在所有的循環中，那些燃燒殆盡的
和*圖*書神性，將在你的身上復甦，令你墮入最深的地獄。」
「……槐詩？」
有沙啞的歌聲從耳機里傳來，伴隨著久違的旋律。
「復讎？」
只是靜靜的等待，就好像在等待奇迹的出現一樣。
……
「不好意思，我大概，有可能，或許……是失憶了。」
那一瞬間，槐詩的右手抬起，飽受血色侵蝕的鑄造熔爐再次開啟，摻雜著猩紅的漆黑火焰轟然升起。
緊接著，便有慘烈的痛楚意識的最深處迸發，漆黑的焰光，吞沒了一切！
反正，對於存續院的技術而言，只要人沒死，都沒啥區別。
就在那一瞬間，柯羅諾斯聖痕運行於此處，令柳東黎軀殼之中迅速蔓延的深淵精髓瞬間停滯。
過不了多久，在無止境的時間跳躍中所構造出的統治者將隨著凝固一同誕生。
凝固的苦楚自靈魂中蔓延，傾聽到接連不斷的破碎聲音，那是即將從靈魂中破殼而出的災厄，由他自己所締造的惡果。
『柳東黎』已死。
恰如此刻的你，究竟是焚燒殆盡的你，還是過去的你？或者是未來的你？你真的能分辨清楚么？」
一道裂隙？
「徒勞而已，柳東黎！」愈使怒喝：「你不可能成功！你我已經深度融合，就算你將我帶回半個月之前，這一切的未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不是我，我們從未失控。在你面前的，是背棄整個世界的人……
那些被消去的過去中所積累的歪曲值在迅速的飆升，環繞著名為柳東黎的軸心運轉，源源不斷的抽取著愈使所殘存的力量和神性，融入了嶄新的軀殼之中。
因為過去已經有了自己的存在——
「雖然已經毀容了，但當不了牛郎的話，至少可以回去當個家裡蹲，對不對？」
可真理恆昌的框架卻迸發轟然劇震。
並沒有過了多久，就有第一位訪客進入了ICU里，坐在了槐詩的面前。來自統轄局的記錄專員開始向槐詩確認曾經發生過的狀況。
「安心養病吧，很快你就可以出院了。」醫生欽佩的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么？儘管提，我們這裏可是很少接待像你這樣的英雄人物呢。」
可隨著他手臂的橫掃，眼前的空氣便轟然破碎，令景象扭曲，而那個本不應存在於此處的幻影，竟然被拉扯了過來！
撐著華麗雨傘的花魁低頭俯瞰，憐憫的發問：「這樣的遊戲重複多少次你才能滿足呢，柳東黎？」
此刻回想起來，滿是欣慰和感激。
「放心吧，今天不會有戰爭發生在這裏。」
在他身旁，黃泉比良坂所推舉出的代表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的發出聲音：「對於丹波內圈發生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還請您……請您以大局為……為……」
伍德曼低頭，端詳著灰燼之中的殘軀：「看啊，無法燒盡的部分已經越來越多，哪怕是彩虹橋也不會眷顧的『不可燃垃圾』……」
瞬息間，頸椎碎裂的聲音迸發。
灰燼里，那一具焦炭一般的軀殼，正在迅速的……生長！
一切都終將結束，然後，主角們埋葬了死去的同伴，迎著太陽，走向遠方。
槐詩握緊美德之劍，撐起身體，艱難喘息著，「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蠢問題——我為什麼搞定了神城未來之後，還能撐到這裏來……沒關係，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不論愈使如何憤怒掙扎。
槐詩看著那張迅速畸形的臉，都被氣笑了，看向身後，「為了防止他反抗，麻煩您幫我按住他的手——我今天非把他這張爛臉給刮花了不可！」
必要的條件其之二，共鳴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