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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劇本殺

作者:過水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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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二十三章 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 「不好!!」 羅睺看著覆蓋在天空的鬼雲,不禁皺起眉頭:「祭神劍!」 「諾!」 武范等人聞言心尖一跳,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動那東西,但手上卻是不敢懈怠,只見幾位神武衛迅速從身後抬著一個用鐵鏈捆綁的大箱子。 與其說是箱子不如說是一個黑漆漆的木棺材。 箱子上整整齊齊貼著二十八道符籙。 隨著眾人將符籙撕開,緩緩轉動箱子下面的機關齒輪:「喀喀喀……」 箱子上的木板緩緩朝著兩側打開,打開之後從裏面升起一把長劍。 一時武范等人無不屏住呼吸。 神武衛成立之初,聖人便是賜下三件鎮物。 一件是神元天極鏡,據說此鏡能破天下異術,照人氣運。 第二件是九曜星盤。 據說是分成了九份,掌握在九位統領的身上,九位統領的名字,也是這麼來的。 第三件,便是這把青銅劍,國劍天闕。 據傳聖人為了穩固社稷,重造九鼎,以作鎮國。 這把劍便是伴隨九鼎一同被鑄造出來,伴有國運的神器。 即便是武范,這般顯赫的身份,也不曾見過這把劍的真面目,如今正是要開眼了。 羅睺走上前,將手放在劍柄上。 「滋滋……」 手掌剛剛接觸到劍柄,一陣青煙從手中冒起,手掌立刻發出灼燒的聲響。 「統領!!」 武范心中一驚,卻被羅睺阻止。 「國之重器,豈是人能把持!」 說著羅睺將劍緩緩舉起:「古裴元,你能豁出命去,我羅睺就拼上這隻手,助你一臂之力吧!」 話音落下,羅睺手中長劍揮動,無招無式,僅僅是一劈之力。 頓時間天地顫動,冥冥中,彷彿有一道開天巨劍破空劈下,頓時間鬼雲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萬千惡鬼,慌不擇路的一鬨而散。 「嘩!!」 天空被陰霾頓時被這一劍撕開,露出一個碩大的口子。 「叮!」 一劍斬落,羅睺的手已經化作焦炭,無力再握住手中寶劍,好在這時候,其他幾位神武衛,立即上前,捧著鐵盒,將這把神劍重新收入鐵盒當中。 羅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輕輕把手在城牆上一磕。 「砰!」 這隻手竟然像是燒乾的煤渣一樣,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眼見自己鎮術被破,陸止臉色微變,斜眼看向羅睺等人方向冷笑道:「好一把國器天闕,只可惜,你也就能揮著一劍!」 「陸止,這一劍足矣!」 城樓上,古裴元見鬼遮雲散開,雙手結印,張口咬破舌尖,吐出一道血箭直衝雲霄,一伸手,萬千驚雷匯聚在指尖之上。 以萬千驚雷為筆,以自身精血為墨,古裴元兩眼瞪圓,揮手間,一行大字落在頭頂金卷之上。 「潛龍出淵,終是亢龍有悔!」 一字字鐵筆銀鉤,更是引動天象墜落,直衝陸止氣運。 這就像是蒼天在位陸止的氣運中生生刻下一道命痕一般。 然而陸止對此彷彿已經坦承接受了一樣,面對自己動蕩的氣運,絲毫不見他有所觸動。 「不對勁!」 躲在廢墟的吃瓜群眾徐童看著陸止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得意,心裏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這位摩陀教主,費盡心機在這裏經營多年,不可能就這樣認命。 難道…… 想到這,徐童也顧不得許多,命眼奇門睜開,眸光一掃,不由得神色劇變。 只見天空上萬千惡鬼被驚散后,卻並沒有消失,而是猶如泄洪的大水,朝著漁陽城內卷過去。 「艹,這王八蛋要拿整個漁陽城來給他墊背!」 見狀,徐童也不禁心底暗罵陸止這傢伙喪心病狂,這麼多惡鬼撲下去,非要把整個漁陽城都變成人間地獄。 想到這,徐童心底一沉,知道自己不能再吃瓜下去了,看了一眼道具冊里那兩張還沒焐熱的冥鈔,心底不禁嘆了口氣;「果然,沒有財運護身,就算是冥鈔也捂不熱!」 說著徐童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不好!!」 發現問題的自然不只是徐童,剛剛寫下讖言的古裴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圓滾滾的臉上一陣煞白。 「陸止,你真是喪心病狂!!」 落在城牆上的古裴元怒指向陸止:「我們之間的仇,你來找我便是,何必要把整個漁陽百姓牽扯進來。」 「哼,什麼仇?你是朝廷的監正,我是妖魔邪道,你要殺我天經地義,我從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仇,這一城的百姓,本該皈依我摩陀之下,如今卻是要命喪惡鬼之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們打散了鬼雲,與我何干!」 陸止仰起頭,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好像這些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 古裴元兩眼瞪圓,回頭向聶海棠和李心良道:「快,去城隍廟,喊城隍!」 「沒用,別白費力氣了,那城隍雖然是立了腳跟,終究是根基尚淺,手底下六門陰司都湊不齊,就憑他手上那些香火功德,又能護多久。」 陸止似乎扣了扣手指甲上的灰塵,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事實上,若不是徐童搶先殺了河妖,立起城隍,陸止也不至於這般,既然用不上,那就廢物利用吧,等漁陽變成一座鬼城,到時候自己再以摩陀經,強行渡化萬千陰魂,給摩陀之主獻祭。 至於讖言術,哼,自己又不是沒有辦法破他。 「糟!」 這下連羅睺也不得臉色大變,再無方才那般豪氣,沒想他們竟然反成了幫凶。 「未必!」 突然一聲呼喊聲,打斷了陸止。 「城隍做不到,還可上報冥府,上有五方冥帝,下有十殿閻羅,我怕你這區區萬計惡鬼,未必動得了漁陽城!」 「咦!!」 這時陸止聞言,狐疑地轉身,循著聲音的方向一瞧,只見坍塌的廢墟一角,一人身影緩緩站起來。 「本來這件事,我還真不想管,可你要說用整個漁陽城百姓的命,來做你的籌碼,那本官可就不同意了!」 徐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其實今天他來此只是為了探明這位摩陀教主的虛實,目的達到了,就沒有想要摻和進去的念頭。 畢竟樓上坐著的哪位是成道境的大高手,這老胖子都說,殺不了他,只怕自己開門放公主也奈何不了這位摩陀教主。 索性躲在廢墟下面看個熱鬧得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劇本世界賦予的任務,自己不摻和,也沒什麼損失。 可眼下這傢伙,竟然以牢籠里的冤魂做引,血洗漁陽。 這可不僅僅是關係到了自己的身份任務,還牽扯到了周三娘、郭毅等人的生死。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香火功德。 自己好不容易營建起來的大本營,怎麼能讓這傢伙說毀就給毀了呢。 「是你,李正!」 陸止目光上下打量徐童,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正是那個壞了自己計劃的傢伙,河道督察使李正么! 當即目光審視在徐童的身上片刻,不禁冷笑道: 「我還沒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咦!你已經入道了。」 陸止眉頭微緊,仔細審視徐童,發現這小子竟然已經入道。 心裏不禁略感驚訝:「當今之世,二十余歲入道者,非是傳承之教,你這麼年輕,未來可期呀,可惜……可惜……」 陸止長嘆一聲,話音急轉:「可惜你要死了。」 話音一落,陸止一步邁步出,身影剎那間直奔徐童。 「不好!!」 看著陸止變幻莫測的身影直奔徐童,站在城樓上的神武衛不禁神色微變,想要阻止,但即便作為統領之一的羅睺也無力阻止。 「到黃泉地府去做官吧!」 百步距離,在陸止這等成道大成的高人面前,不過是分秒而至,不過剎那,便是來到徐童面前,抬手間,虛指如劍直刺徐童腦門。 「咚!!」 突然,一聲鑼音傳來,震蕩著眼前虛空,陸止的手指一時僵在半空,竟然動彈不得。 「是誰!!」 他瞳孔緊收,只見徐童身後立起兩具紙人。 兩具紙人,一黑一白,緩緩迎著陸止的面走來,一開始紙人還很僵硬,可不過兩三步之間,紙人就變得鮮活起來。 陸止瞪大眼睛望去,以目力竟然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面貌特徵,不禁心神一驚。 黑帽的八爺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莊嚴:「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 「恩愛和合者,必歸於別離。」相比之下,白帽的七爺聲音就顯得嬌柔綿長。 只見兩者出現在徐童身後,同時抬起手上的喪棍,照著面前的陸止打過去,異口同聲道:「諸行法如是,不應生憂憹。」 說話間,黑白喪棍已經當頭落下。 陸止臉色劇變,察覺到這一黑一白的棍子,帶著打滅生氣的詭異神力,當即再顧不得徐童,立即飛身後退。 縱然是他退的及時,卻是依舊難逃喪棍之威力,兩支喪棍,不偏不倚正打在他胸口,將他擊飛出去。 看著陸止被喪棍擊飛出去,徐童默默仰起頭:「花錢的感覺……真好!」 [第二十四章 遇故人

第九卷

第二十三章 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 「不好!!」 羅睺看著覆蓋在天空的鬼雲,不禁皺起眉頭:「祭神劍!」 「諾!」 武范等人聞言心尖一跳,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動那東西,但手上卻是不敢懈怠,只見幾位神武衛迅速從身後抬著一個用鐵鏈捆綁的大箱子。 與其說是箱子不如說是一個黑漆漆的木棺材。 箱子上整整齊齊貼著二十八道符籙。 隨著眾人將符籙撕開,緩緩轉動箱子下面的機關齒輪:「喀喀喀……」 箱子上的木板緩緩朝著兩側打開,打開之後從裏面升起一把長劍。 一時武范等人無不屏住呼吸。 神武衛成立之初,聖人便是賜下三件鎮物。 一件是神元天極鏡,據說此鏡能破天下異術,照人氣運。 第二件是九曜星盤。 據說是分成了九份,掌握在九位統領的身上,九位統領的名字,也是這麼來的。 第三件,便是這把青銅劍,國劍天闕。 據傳聖人為了穩固社稷,重造九鼎,以作鎮國。 這把劍便是伴隨九鼎一同被鑄造出來,伴有國運的神器。 即便是武范,這般顯赫的身份,也不曾見過這把劍的真面目,如今正是要開眼了。 羅睺走上前,將手放在劍柄上。 「滋滋……」 手掌剛剛接觸到劍柄,一陣青煙從手中冒起,手掌立刻發出灼燒的聲響。 「統領!!」 武范心中一驚,卻被羅睺阻止。 「國之重器,豈是人能把持!」 說著羅睺將劍緩緩舉起:「古裴元,你能豁出命去,我羅睺就拼上這隻手,助你一臂之力吧!」 話音落下,羅睺手中長劍揮動,無招無式,僅僅是一劈之力。 頓時間天地顫動,冥冥中,彷彿有一道開天巨劍破空劈下,頓時間鬼雲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萬千惡鬼,慌不擇路的一鬨而散。 「嘩!!」 天空被陰霾頓時被這一劍撕開,露出一個碩大的口子。 「叮!」 一劍斬落,羅睺的手已經化作焦炭,無力再握住手中寶劍,好在這時候,其他幾位神武衛,立即上前,捧著鐵盒,將這把神劍重新收入鐵盒當中。 羅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輕輕把手在城牆上一磕。 「砰!」 這隻手竟然像是燒乾的煤渣一樣,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眼見自己鎮術被破,陸止臉色微變,斜眼看向羅睺等人方向冷笑道:「好一把國器天闕,只可惜,你也就能揮著一劍!」 「陸止,這一劍足矣!」 城樓上,古裴元見鬼遮雲散開,雙手結印,張口咬破舌尖,吐出一道血箭直衝雲霄,一伸手,萬千驚雷匯聚在指尖之上。 以萬千驚雷為筆,以自身精血為墨,古裴元兩眼瞪圓,揮手間,一行大字落在頭頂金卷之上。 「潛龍出淵,終是亢龍有悔!」 一字字鐵筆銀鉤,更是引動天象墜落,直衝陸止氣運。 這就像是蒼天在位陸止的氣運中生生刻下一道命痕一般。 然而陸止對此彷彿已經坦承接受了一樣,面對自己動蕩的氣運,絲毫不見他有所觸動。 「不對勁!」 躲在廢墟的吃瓜群眾徐童看著陸止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得意,心裏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這位摩陀教主,費盡心機在這裏經營多年,不可能就這樣認命。 難道…… 想到這,徐童也顧不得許多,命眼奇門睜開,眸光一掃,不由得神色劇變。 只見天空上萬千惡鬼被驚散后,卻並沒有消失,而是猶如泄洪的大水,朝著漁陽城內卷過去。 「艹,這王八蛋要拿整個漁陽城來給他墊背!」 見狀,徐童也不禁心底暗罵陸止這傢伙喪心病狂,這麼多惡鬼撲下去,非要把整個漁陽城都變成人間地獄。 想到這,徐童心底一沉,知道自己不能再吃瓜下去了,看了一眼道具冊里那兩張還沒焐熱的冥鈔,心底不禁嘆了口氣;「果然,沒有財運護身,就算是冥鈔也捂不熱!」 說著徐童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不好!!」 發現問題的自然不只是徐童,剛剛寫下讖言的古裴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圓滾滾的臉上一陣煞白。 「陸止,你真是喪心病狂!!」 落在城牆上的古裴元怒指向陸止:「我們之間的仇,你來找我便是,何必要把整個漁陽百姓牽扯進來。」 「哼,什麼仇?你是朝廷的監正,我是妖魔邪道,你要殺我天經地義,我從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仇,這一城的百姓,本該皈依我摩陀之下,如今卻是要命喪惡鬼之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們打散了鬼雲,與我何干!」 陸止仰起頭,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好像這些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 古裴元兩眼瞪圓,回頭向聶海棠和李心良道:「快,去城隍廟,喊城隍!」 「沒用,別白費力氣了,那城隍雖然是立了腳跟,終究是根基尚淺,手底下六門陰司都湊不齊,就憑他手上那些香火功德,又能護多久。」 陸止似乎扣了扣手指甲上的灰塵,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事實上,若不是徐童搶先殺了河妖,立起城隍,陸止也不至於這般,既然用不上,那就廢物利用吧,等漁陽變成一座鬼城,到時候自己再以摩陀經,強行渡化萬千陰魂,給摩陀之主獻祭。 至於讖言術,哼,自己又不是沒有辦法破他。 「糟!」 這下連羅睺也不得臉色大變,再無方才那般豪氣,沒想他們竟然反成了幫凶。 「未必!」 突然一聲呼喊聲,打斷了陸止。 「城隍做不到,還可上報冥府,上有五方冥帝,下有十殿閻羅,我怕你這區區萬計惡鬼,未必動得了漁陽城!」 「咦!!」 這時陸止聞言,狐疑地轉身,循著聲音的方向一瞧,只見坍塌的廢墟一角,一人身影緩緩站起來。 「本來這件事,我還真不想管,可你要說用整個漁陽城百姓的命,來做你的籌碼,那本官可就不同意了!」 徐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其實今天他來此只是為了探明這位摩陀教主的虛實,目的達到了,就沒有想要摻和進去的念頭。 畢竟樓上坐著的哪位是成道境的大高手,這老胖子都說,殺不了他,只怕自己開門放公主也奈何不了這位摩陀教主。 索性躲在廢墟下面看個熱鬧得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劇本世界賦予的任務,自己不摻和,也沒什麼損失。 可眼下這傢伙,竟然以牢籠里的冤魂做引,血洗漁陽。 這可不僅僅是關係到了自己的身份任務,還牽扯到了周三娘、郭毅等人的生死。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香火功德。 自己好不容易營建起來的大本營,怎麼能讓這傢伙說毀就給毀了呢。 「是你,李正!」 陸止目光上下打量徐童,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正是那個壞了自己計劃的傢伙,河道督察使李正么! 當即目光審視在徐童的身上片刻,不禁冷笑道: 「我還沒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咦!你已經入道了。」 陸止眉頭微緊,仔細審視徐童,發現這小子竟然已經入道。 心裏不禁略感驚訝:「當今之世,二十余歲入道者,非是傳承之教,你這麼年輕,未來可期呀,可惜……可惜……」 陸止長嘆一聲,話音急轉:「可惜你要死了。」 話音一落,陸止一步邁步出,身影剎那間直奔徐童。 「不好!!」 看著陸止變幻莫測的身影直奔徐童,站在城樓上的神武衛不禁神色微變,想要阻止,但即便作為統領之一的羅睺也無力阻止。 「到黃泉地府去做官吧!」 百步距離,在陸止這等成道大成的高人面前,不過是分秒而至,不過剎那,便是來到徐童面前,抬手間,虛指如劍直刺徐童腦門。 「咚!!」 突然,一聲鑼音傳來,震蕩著眼前虛空,陸止的手指一時僵在半空,竟然動彈不得。 「是誰!!」 他瞳孔緊收,只見徐童身後立起兩具紙人。 兩具紙人,一黑一白,緩緩迎著陸止的面走來,一開始紙人還很僵硬,可不過兩三步之間,紙人就變得鮮活起來。 陸止瞪大眼睛望去,以目力竟然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面貌特徵,不禁心神一驚。 黑帽的八爺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莊嚴:「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 「恩愛和合者,必歸於別離。」相比之下,白帽的七爺聲音就顯得嬌柔綿長。 只見兩者出現在徐童身後,同時抬起手上的喪棍,照著面前的陸止打過去,異口同聲道:「諸行法如是,不應生憂憹。」 說話間,黑白喪棍已經當頭落下。 陸止臉色劇變,察覺到這一黑一白的棍子,帶著打滅生氣的詭異神力,當即再顧不得徐童,立即飛身後退。 縱然是他退的及時,卻是依舊難逃喪棍之威力,兩支喪棍,不偏不倚正打在他胸口,將他擊飛出去。 看著陸止被喪棍擊飛出去,徐童默默仰起頭:「花錢的感覺……真好!」 [第二十四章 遇故人

真的假的,且不提,老百姓們倒是對此非常開心,因為這些灰色粉末,官府是按糧價來購買,這倒是讓不少家裡沒存糧的百姓,臉上喜笑顏開。
眾人忙活了一晚上,大家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些傷情,所以羅睺也沒說什麼廢話,把該說的事情說完,就帶著一眾神武衛們離開。
「師父!!」
那是一位少年郎,年紀和李正倒是差不多,長得眉清目秀,只是細長的桃花眼,給人一種賤嗖嗖的感覺。
「小兄弟,事情已經了,我們也回去了,下次這種生意,記得再來找我們!」七爺笑盈盈地說道。
頓時姜真額頭直冒冷汗,後背都涼了大半。
而是漁陽城裡那種氛圍沒有了。
「如此多謝!」
好在為官多年,姜真腦瓜子還算靈活,趕忙站起來道:「這次事情,卑職犯有失察之罪,已是擬好了奏疏,還請大人轉交給聖人,請聖人降罪!」
「諸位大人早些休息,下官還需要去視察河道告退!」
等陸止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后,也不禁大吃一驚。
陸止沒有理會古裴元的嘲諷,兩眼直勾勾地凝視在徐童身上,像是要牢牢記下這張臉的模樣。
時隔兩日,整個漁陽城彷彿一下就冷清了下來一樣。
「李大人!」
此刻刺史府的大堂里,八把椅子已經是坐得滿滿當當,作為幽州刺史大人姜真,卻是只能淪落到坐在末位的份上。
次日一早,人們起床后,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地上多出了許多灰色的粉末。
心裏是對這位土肥m•hetubook.com•com圓十分戒備,這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渾天監監正的身份,更是覺得這老傢伙看自己的眼神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據說做了心裏有愧的事情,就在這塊石頭面前懺悔,能夠抵消自身罪業。
可當陸止從地上爬起來時,一根白髮從額頭上落下來,再一抬頭,整個人彷彿一下衰老十多歲,頭髮已經白了大半。
「陸止這次雖然落下了箴言,但摩陀教氣運卻是未絕,我需要儘快回去,啟稟聖人,古大人您做如何打算。」
姜真見這些人都離開,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三番五次壞我大事,此仇我且記下!」
徐童嘴角一抽:「那也不能就這兩棍子完了吧,那些惡鬼……」
古裴元大笑不止,直至咳出鮮血。
熱情的神態,不知道為什麼讓徐童想到方才迎春樓的姑娘們站在樓上朝著他招手的模樣,就差喊出那句:「李大人,快來玩嘛!」
「哈哈哈哈,二十年陽壽,陸止,舉頭三尺有神靈,這就是報應!咳咳咳~」
見古裴元的狀態確實不好,羅睺從袖子里取出一瓶丹藥。
相比姜真,徐童的座位就緊挨著古裴元。
聶海棠立刻反駁道。
「這……」
站在古裴元身後的聶海棠見狀,不禁一撇小嘴:「誇他兩句,他還出喘上了,真是無禮!」
「這是十全金丹,或許對古大人略有幫助,回都的事情,大人不用著急,我在聖人面前如實稟告。」
面對面前這位胖嘟嘟的土肥圓,徐童倒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起了八爺那份惜字如金的神態,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沒有了河妖沒有了河神司,沒有了摩陀教,漁陽城裡的百姓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徐童看著離開的陸止,斜眼看向一旁的八爺。
「呼!!總算是走了。」
「師父,大師兄他還不是為您操心么。」
聶海棠趕忙拿出丹藥給古裴元吃下去,吃下了丹藥,古裴元蒼白的臉上才有了幾分血色。
「嗯!」
可能是越想越氣,人都走遠了才傳來一聲幽幽怨怨的咆哮聲:「古裴元,你也別高興太早,我有大運氣傍身,越挫越勇,你還能活多久,早早給自己準備棺材吧!!」
所以此刻發問,也是想看看古裴元接下來的打算,若是回神都,他們便一起回去。
「漁陽已定,貧道總是要回稟聖人,只是……咳咳咳……傷情未定,需緩一些時日。」
倒是七爺的手搭在了徐童肩膀上,聲音千嬌百媚:「一分錢辦一分事,咱們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八爺:「分內之事!」
羅睺點了下頭,示意一旁武范把奏疏接過來,不過羅睺卻沒有看奏疏,只說道:「此事聖人自由定奪,姜大人還是先做好分內之事吧。」
本還想要說點什麼,可看了看兩者手上的黑白喪棍,一撇嘴最後愣是憋在了嗓子眼,氣哼哼地一跺腳,縱身跳上了城牆,一個健步便是消失在夜色里。
兩人說完,身子往後一退,身影一晃,眾人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和-圖-書徐童身邊站著的竟然是兩尊紙人。
這片刻間,偌大的廳堂里,就只剩下刺史姜真等人。
這個冷清,倒不是街道上冷清了。
徐童一撇嘴,心裏不禁在心裏嘀咕道。
古裴元點點頭,示意身後的聶海棠將丹藥收下來。
「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要是二十歲就能入道,我比他還狂!」
可這時,徐童突然注意到古裴元面前坐著一張生面孔,對方斜眼打量著自己。
「這次多謝世子鼎力相助,不然我等險些就要釀成大禍。」古裴元端起茶水,向徐童說道。
八爺言辭節儉,惜字如金。
「分內之事!」
顯然是八爺故意留下了一些尾巴,是讓城隍盡責。
將這些下屬都打發走了之後,姜真猶豫了片刻,喚來自己的心腹:「去把那件東西取出來,給李大人送去。」
「老爺,您是要押寶在這位世子爺身上??」
以他的實力,怎麼會看不出,古裴元此刻雖然面色紅潤,但已經是強弩之末。
現在能坐在面前,不過是仗著藥石之力,能撐多久恐怕也只有古裴元自己知道了。
古裴元聞言並未說話,只是想起了什麼后,一拍腦門:「壞了,我的有緣人還在箱子里呢,可別把他憋壞了!」
聽到心腹的話,姜真冷笑道:「武相公是什麼人,什麼寶貝沒見過,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方才不是說這位世子爺已經入道了么,正好,這東西對入道之人大有益處,可比給武相公實在得多。」
「土肥圓?哦不是,古大人請我喝茶?」
「那件東西hetubook.com.com?老爺您是說……」
「這就讓他走了!!」
察覺到對方打量自己的眼神,徐童也不客氣地用命眼奇門仔細一瞧,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嘿,這傢伙怎麼在這裏??」
徐童斜眼往樓上一瞧,果然就見挨著窗戶口,探出來一個圓滾滾的大腦袋,朝著徐童揮著手。
面對土肥圓的熱情召喚,徐童本來是想要拒絕的。
心腹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那東西不是本來要孝敬給武相公的么?」
「唉,這傢伙……」
可惜他此刻官運暢通,但命中無財,也是倒霉。
轉瞬間數以萬計的惡鬼盡數被橫掃一空,偶有零散的惡鬼存活也是被嚇的瑟瑟發抖,被城隍廟那邊一聲鐘聲,給收了回去。
說完,陸止又用忌憚的目光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黑白鬼使。
古裴元反而對此不以為意,畢竟誰人少年不輕狂:「別和你大師兄那樣,年紀輕輕天天板著一張臭臉,我看得就煩!」
揮手喚來司馬,示意他馬上調撥錢糧,器具、人手,加快修建河道事宜。
若不打算回去,他在聖人那邊也好有個交代。
「砰砰~」兩棍砸在陸止身上,但卻是一點都不覺得疼。
剛走到路口,就見柳才等人站在茶樓的門外,看到徐童后眸光一亮,立即迎上前:「李大人,我師父請您上樓喝茶。」
徐童帶郭毅等人走在街上,百姓們一看到徐童,無不笑臉相迎。
說罷徐童站起身便走。
「諾!」
他總覺著這老傢伙對自己過分地熱情,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只是明眼人m.hetubook.com.com都能看出來古裴元此刻已經是元氣大傷,甚至是傷了根基。
那些惡鬼連雷霆都不怕,卻是在喪棍之下,瞬間被打得灰飛煙滅。
「說得不錯,我大周官員,若是都能如此,那可就天下太平了,萬世無憂了。」
「切,還真是認錢不認人啊!」
羅睺目光看向古裴元。
徐童很享受這種安靜平和的世界,正如李正這個官迷所期望的,自己能成為一名官員,有所作為,而不是當個混吃混喝的世子爺偏安一隅。
還沒等人們明白怎麼回事,衙門就貼出了通告,要漁陽的居民收集這些黑色粉末,然後在城隍廟前,準備令匠人用這些粉末,立下一塊懺心石。
當然,比起刺史大人,其他的屬官就更慘了,只能淪落到端茶倒水站在一旁旁聽的份上。
「帶夠錢!」八爺收回了喪棍,順便補上三個字。
「嗯!!」
說著手中喪棍丟去,只見喪棍飛向天空,喪棍上纏繞的白紙,剎那間分化千萬,猶如一場棍雨,嘩啦啦啦的砸下來。
「哎,能不能過了這一關還是一回事呢,押寶談不上,只求這位世子爺回神都時,能替我在聖人面前美言一句吧……」
羅睺坐在另一側,左手托著茶杯笑盈盈的說道,當然餘光則是瞄向了坐在末尾的姜真一眼。
柳才快步上前,向徐童說道。
說吧古裴元也不理會一旁干坐著的姜真等人,站起身匆匆走出去。
姜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乖乖地坐回椅子上,什麼叫分內之事,不就是幫李正修好河道嘛,人家拿到了功績,自己也就可以脫身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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