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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講？」

就好像現在，他看不上上沈長林，但又想跟他合作……

「嗯，就在我們隔壁小區……挺大的。」

「……你買房了？」

「另外……」

光顧著聊天，肚子餓扁了。

「互惠互利嘛！」

詩詩得意挑眉：「那當然……」

詩詩按捺內心竊喜，然後道：「我買了一套房子！」

用自己觀點和行為的與眾不同，與政府的刻意對立，來彰顯自己獨特的品位和不屈的人格。

沈長林接著道：「咱要想拿獎，戛納可以試試……戛納電影節市場主席熱羅姆巴亞跟我聊過，很願意推廣幾部法國電影來中國上映，作為交換，我們可以挑幾部電影去戛納，他們會重點推廣！」

沈長林理所當然道：「誰有錢我賣給誰……寧浩兩口子想換房子，我可以賣給他……」

「沒事……」

趕走之後，沈長林給了阿謀這樣一個眼神，後者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對了。」沈長林假裝不經意：「你問過叔叔阿姨願意搬到和圖書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嘛？連遛鳥都找不到熟人一起？」

「多大點事……大不了轉手賣給我唄……」

「我……我可以讓爸媽住啊！」

寧浩看了眼離開的管唬，以及送他離開的黃渤，嘆了口氣：「沒有必要吧！」

然後，眾人在飯桌上拍了明星大合照。

「這有什麼不合適……遲早的事！」

因為沈長林有錢，有資源。

所以，《八佰》、《金剛川》被拍成那副德行——我帶我侄女一起看了《金剛川》，看完之後，我問她什麼感受，她說『美國人放過了我們』……

「簡單，拍個反映階級固化的電影絕對能拿獎！村上春樹的《燒倉房》，我已經拿下改編權，阿謀要是有興趣，可以執導！」

沈長林大概說了一下《燃燒》的故事，然後道：「這樣的電影一定要拍的隱晦，不能太直白……」

沈長林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別跟那幫走的太近……他們嘚瑟不料幾年了！」

「看和_圖_書演講唄，破天蓋地的馬雲、王健林……你聽他們的演講，就感覺他們簡直是天選之子，但他們沒說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從哪來的，我們接受一個人血腥積累資本，但是如果他想粉飾這個過程甚至神化自己，那就沒意思了。」

詩詩急了：「……那怎麼辦？」

「廢話，多新鮮！」

「那……」

「你都從哪想到的這樣的故事？」

「那什麼那？你們都是男人，就一點也不關注政治新聞嗎？」

徐光頭立刻問：「怎麼講？」

……

「……姐姐，你想投資應該買學區房啊……你買那麼大的住宅房幹嘛？」

天天覺得民眾是愚昧的，政府是愚蠢的，只有自己清高且獨醒，小資的要命。

「嗯……你也吃！」

「對呀，不是你說的嘛，買房是最穩妥的投資渠道！」

你覺得他虛偽，他反而覺得自己真實。

「美國針對我們？」

沈長林想了想，建議道：「要不然你把你爸媽也叫來，咱們一起過年？」

「ｗｗw•hｅt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去年中日韓自由貿易協定差點就簽署了，然後極力推動《中日貨幣互換協議》的日本金融大臣松下忠洋，突然在家中上吊自殺，之後與松下忠洋一起推動中日協議的日本新任駐華大使西宮伸一，在自己家附近突然倒地昏迷，不治身亡，死亡原因不明……」

「《白日焰火》的製片人是文艷，她這幾年都在跑柏林，跟侯小賢、李安關係都不錯……跟焦雄屏那批人一樣，被歐洲電影節視為自己人，入了圈了，有個很響亮的稱號：世界電影公民！」

「……你賣給誰？」

兩人正聊私密話題呢，那邊徐光頭張羅著合影留念，沈長林趕忙應道：「來了……」

沈長林撇著嘴笑，背手站在前排中心位置……

覺得自己是當代魯迅，事實上全是『汪精衛』。

沈長林臉色一變：「你想投資？」

沈長林豎起大拇指：「你可真孝順……」

「聊到哪了？」

然後被他趕了出去……

一幫人需要消化一陣子，沈和*圖*書長林則跟詩詩吃菜去了……

「肯定啊……怎麼了？」

被譽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是，大臣》裏面有句經典對話：藝術家都這樣，朝著政府雙膝跪地，又揮舞拳頭！

跟他簡單聊幾句，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階級貴族感，文化婆羅門！

詩詩夾了一筷子梅肉：「這個梅肉挺好的，你嘗嘗……」

……

「道不同不相為謀嘛！」沈長林聳了聳肩：「咱們都是平民出身，人家是大院子弟，階級不同，立場也不一樣……來，咱們繼續！」

沈長林一邊賣力嚼著，一邊端起飲料，抿了一口，詩詩忽然問：「……今年過年，叔叔阿姨會過來嗎？」

「我再轉手送……賣給別人！」

「《燒倉房》本身大概是一個變態殺人事件……但可以做成落點在階級上面的……」

「你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法國電影又不佔進口片名額，我們引進幾部試試水唄……」

楊帆插話：「主要跟法國第四電視台合作，引進了十部電影，能上映就wｗw.ｈｅｔuboｏｋ.cｏm•cｏm上映，上映不了賣給視頻平台……」

「賣給你？」

他們起於這個平台，卻在消解平台建立的過去意義和將來工作……

（′ ＿ `）

「……合適嗎？」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沈長林聳了聳肩，接著道：「因為中日韓自貿區一旦形成，很快就會覆蓋到整個東亞、東南亞，對美元的打擊差不多是毀滅性的。這幫國內資本家基本都跟美國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樣的人不可能理解為什麼有些人會為了理想做到犧牲自己的地步，他們不相信信仰。

「咔！」

「阿謀就差個金棕櫚了吧？」

「聊到公關……」沈長林忽然想到什麼：「你那個《無人區》大概沒什麼機會了！」

阿謀和寧浩異口同聲：「《燒倉房》是什麼？」

「就是，我有時候懷疑你的腦子每天裝著什麼！」

管唬這類人，骨子裡，覺得別人都是傻逼。只有自己圈裡人才算人。

但是搞笑的是，奠定他們起點的平台恰好是緣起於他們上一輩人為平民世界所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