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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辦公室中，就像一名精準的狙擊手，指哪打哪，同時也是下達指令的那個。

她還記得，當初給林毅當間諜，林毅承諾了她要請她去旅遊來著，還說是豪華游，不知道還記得不記得。

蔡怡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過往，以至於好奇起來，想要跟胡曼妮了解了解。

秦依依抬頭看了眼。

東盛的體量越來越大，蒸蒸日上，現在還有機會拿到東盛母公司的股份，以後可就難了。

「什麼關係？」

胡曼妮對自己顏值還是比較自信的，但是不得不說蔡秘書更漂亮一點。

呵呸，名模呢。

「關注了，你去搞團購網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得燒錢，關鍵是你沒那麼多錢。」

胡曼妮羡慕幽怨的看向他，彷彿再說「你還記得嗎」？

秦依依哈哈一笑，抱著她的胳膊。

就算男朋友身份這麼厲害了，還樂意，不忘去魔都接她，哪怕是渣了點，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榮雪玲幾個一見面就調侃起來。

秦依依跟著了魔似的，原諒這渣男了。

蔣青鸞調侃道：「親兄弟明算賬，我要母公司的股份。」

「那個遊戲公司收購，蘇珊談的怎麼樣了？」

現在見了，人家父親都得給自己敬酒。

東盛入場對於大公司而言沒什麼影響，對巨無霸而言就是一個幾十億的小公司罷了，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無非就是戰場上多出來一個小咔拉米。

她現在是明白了，有關係，走後門有多舒服了。

林毅給蔣青鸞發了個「信號」。

但是事實如此，她承認自己頭腦和想法都遠遠不如林毅。

「春節後人家就忙了，春節前先去見一下。」

從小就是這樣，在別人眼裡也是這樣。

遊戲就這樣，隨便搞搞就能賺錢。

因為，事後她才是最招人嫌棄的那個。

他大概明白，榮雪玲、李穎珊她們內心的心思了，當秦依依的跟班，是沒啥好丟人的。

「在敷面膜，有什麼事直接說。」

胡曼妮並不生氣，因為她確實是秦依依的小跟班。

「本來就是啊，誰有我家依依漂亮啊。」

林毅卻說道：「沒有人就挖，錢沒有我們就賣公司，關係我們有，就算沒有的，不是還有你嗎？你給我人脈，我帶你賺錢啊。」

胡曼妮開心的坐下，回頭看了一眼二等座，跟著林毅混有肉吃啊。

「已經買好了。」

蔣青鸞敷了面膜，喝著紅酒就接到林毅的電話，所以說話也瓮聲瓮氣的。

話已經放出去了，正如他所料的一樣，媒體果然曲解了他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都是那個意思了。和-圖-書

未來是自媒體的時代，現在就積攢名氣不是壞事，有利於以後的發展。

胡曼妮走進辦公室，打量了幾眼，她還是第一次上來呢，小聲提醒道：「是不是該走了啊？」

「林董，來接老婆了啊？」

「嘿，胡曼妮。」

林毅卻在想著，什麼時候舉報那十八個傻嗶，就當是做好事積德了。

還是黑絲，制服。

林毅坐在辦公椅上，轉了個身看向窗外。

「蔣姨，將心比心。」

「今天晚上聯歡晚會，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可熱鬧了，據說咱們學校還有無人機表演，你們那有嗎？」

米國洛杉磯，晚上十點多。

「可以啊，到時候一起去嘛，反正又不影響。」

秦依依打了聲招呼，就撲進了林毅懷裡。

「我在家好無聊，我也想去玩。」

胡曼妮輕輕點頭：「當初他還說你壞話，沒想到自己就是個人渣，還沒你好呢。」

給他，他也當。

蔡怡知道「胡曼妮」是秦依依的發小，閨蜜，也跟公司簽訂了合同，模特培養合同，偶爾能在公司遇到，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

只有進入了這個圈子和層次才能明白，人口紅利是多麼誇張的一個條件。

林毅回頭看了一眼，調侃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當初看你，覺得你是秦依依跟班了。」

「是是是……」

蔣青鸞面膜下的眼眸中有些戲謔，饒有興緻地問道。

胡曼妮不說，林毅都快忘了夏志這個人了，家裡還挺有錢的，當初他爹就開一輛賓士GLK。

胡曼妮拿著身份證去取票了，林毅則跑到了肯德基，買了個全家桶，捎帶了點其他吃的。

林毅如她所願：「國內新聞關注了嗎？」

「林毅，今天我們請客吃火鍋。」

是誰，是社會嗎？

「對對對，感覺差不多，好像有點意思，但是太危險了吧，黃山那麼高而且現在天氣也不好，要麼下雪要麼下雨。」

這一年來，胡曼妮自己都驚訝自己的變化。

當時學葬愛家族，他可是老粉絲了，但是髮型和顏色還是保守了點。

不過秦依依說的黃山探險隊，越聽越像是十八驢啊，於是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叫驢友會？」

這公司，待遇是真好。

「團購網站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人，要關係，還得大量的錢。」

現在國內的團購網站，已經有上千家，保守估計一千多家。

一年來這麼一次，提高一下知名度和存在感。

「等一下，午餐就在車站吃個肯德基將就一下吧。」

就是上次兩人的約定，讓他渣一次。

什麼小遊戲最賺錢，他還是知道的。

「我們和*圖*書學校倒是有組織寒假出去玩的，不過都不認識，只有有個興趣愛好協會。」

「公司有司機。」

這事，她真干過。

秦依依要放假了，林毅來接她，就是這麼簡單。

話語峰迴路轉，蔣青鸞說道：「我可以給你介紹專業人士，專門搞線下推廣的，不過……」

林毅也有自己的想法，該給會給。

轉眼，到了南站。

有句話說得好，想死真的攔不住，不過其中好像還害死了無辜的人。

胡曼妮「滿問號是小腦瓜」，於是再也沒有參与過這些事情。

秦依依趴在趴在林毅懷裡撒嬌，小臉紅彤彤的：「好暖好暖好暖……」

蔣青鸞還是一如既往的追求效率，有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準則。

林毅一時語噎，咱倆可是管鮑之交啊。

氣盛，這才是年輕啊。

工作上的事情，找鍾小姐好像沒意義。

「探險？」

「人家是未婚妻，還沒結婚呢。」

胡曼妮訕訕一笑，解釋道：「我是說第一次見面，你當時不是染個黃頭髮。」

「聽說過，聽說你是模特啊，身材氣質真好啊。」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那麼一些，都是在燒錢搞線下廣告。

胡曼妮點了點頭。

「嗯。」

「為什麼啊？」

「我現在沒有，年後我就有了。」

就這樣，林毅都忍得住？

看著社交平台上各地的風景，他都時而想要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林毅留意了一下，十八頭白眼狼去黃山探險，這也不是什麼正常人能想出來的辦法，找刺|激，也是找死啊。

「蔣姨，咱倆什麼關係啊？」

「打擾了，林董在忙嗎？」

胡曼妮坐在辦公室中，看著蔡怡幫忙沖茶端過去的畫面，微微有些詫異。

「依依。」

「哈哈。」

林毅手插在兜里：「能理解，畢竟我這麼優秀的人有女人想跟我生猴子不是很正常嗎？」

「真好啊。」

上了地鐵，林毅給秦依依發了個信息，她正在圖書館呢。

「嗯……」

夏冰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個了，上次林毅帶了那麼多禮物，不多請幾次說不過去。

是什麼讓胡曼妮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從一個讓人討厭的女生，變成了現在領導見了都喜歡的舔狗。

這次來，沒有其他目的。

是跟班，也是閨蜜啊。

胡曼妮笑著跑過去，張開懷抱。

等到復旦校門口，老遠林毅就看到站在門口，穿著粉色羽絨服的靚麗身影了。

林毅還記得呢，可不能忘記。

上了車，商務座。

他深思了一下，決定還是打電話給蔣青鸞。

「林董，杭州這個行程不安排在春節后嗎？」

「www.ｈetｕｂoｏk.ｃoｍ.ｃｏｍ已經談下來了，還得您親自過目。」

這個信號蔣青鸞瞬間就明白了，也只有她能明白，年後就打算拋售共享單車脫坑了嗎？

春節之前，行程還蠻多的呢。

林毅提醒道：「別看了，還有雪要下的。」

林毅又笑著說道：「仔細想想當秦依依的跟班其實也不丟人，對吧。」

回頭看看以前的自己，好幼稚啊。

林毅放下手機，既然遊戲公司談下來了，接下來就可以進行到開發小遊戲的環節了，「神廟逃亡」先來一發，一發入魂。

林毅黑著臉：「我謝謝你啊。」

「叫什麼我不清楚。」秦依依搖了搖頭，她也只是在論壇上看到廣告。

你不服他，他也不服你。

「我們學校也有啊，還有組團去探險的呢。」

有時候，她真羡慕秦依依。

「別跟我來這套，你就說我幫了你多少，就說雅客雅思的渠道，各地的關係，單車上是不是基本是我在跑，公司的管理上，是不是我給你安排的人？」

「不辛苦的。」

胡曼妮則比較好奇，轉了一圈下來，榮雪玲幾個也從圖書館跑出來了，裝不下去了。

蔡怡認真道。

蔡怡點了點頭：「包括胡小姐的。」

那是她第一次見秦依依哭，哭的可慘了，那漂亮的眼睛都哭腫了，還瘋了一樣帶她去爬山，爬的她腿疼了好幾天。

胡曼妮尷尬的縮回了胳膊，幽怨的回頭看了眼這對狗男女。

「什麼？」

以後提到了林毅，大家都知道東盛就知道有一個叫「雅客雅思」的茶飲品牌，風靡一時，曾經有個共享單車，引領了新時代網咖。

這話不就是在說，林毅也是個人渣嗎？

對於捐款做事這個問題，林毅從來不避諱。

「蔣姨，現在方便嗎？」

拿到了聯繫方式的林毅，就開始考慮怎麼說服對方了。

放到現在，那段時間算是他的黑歷史了。

「你會哪些舞蹈啊？」

蔡怡一愣跑過去打開門：「胡小姐。」

林毅抬起頭：「幫我沖杯紅茶。」

「夏志……他啊。」

提到雅客雅思，任何一個項目，大家都會想到林毅。

她跟林毅已經過了那段只想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時候了，人多才熱鬧。

整理好工作，安排好了車，帶上了兩位保鏢，都沒什麼存在感。

林毅願意犧牲自己的色相，來綁定蔣青鸞，串成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關於這件事，等蔣青鸞春節從國外回來再談也不遲。

蔡怡提醒道：「林董，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這話說的確實實在。」

蔡怡笑著沖茶去了。

林毅嘿嘿一笑：「上次說的還算數嗎？」

蔣heｔubｏoｋ•ｃom.ｃoｍ青鸞想要母公司的股份無可厚非，畢竟這可是個會下金蛋的母坤啊。

「下午的車票買好了嗎？」

好舔啊，簡直跟兩年前的胡曼妮判若兩人。

復旦林毅來過無數次了，還在裏面上過一個星期的課程。

胡曼妮挺無語的，真想撒開，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林毅大概也了解到大公司裏面也絕對不是一條心的，各有各的想法，人才濟濟，多了問題也就出現了。

他要搞一個網購，這並不是什麼大消息。

林毅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一句話她們就能聊到一塊去。

「嗯。」

上了車，胡曼妮才問道：「到時候我們怎麼回去啊？」

「林董，最近又在微博上刷到你了，好多女人都要給你生猴子呢，你怎麼看？」

於是，他順利的從蔣青鸞那裡要到了聯繫方式。

蔡怡忍俊不禁，胡小姐可真會說話，會說話就多說點。

「沒什麼。」

現在的微博還是不錯的社交媒體，很清新，聞不到惡臭味，沒有那麼多狗吠。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被渣了。

「你跟秦依依在一起，氣質上就像跟班。」

氣氛都到這裏了，根本學不進去好不好。

「對了，你暑假有什麼安排？」

不過現在胡曼妮已經不是當初的她，經歷過了社會的毒打，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去挑撥離間。

低調有低調的好處，高調也有高調的好處。

慢慢沉寂下去，也算不得好事。

結果沒幾天，這兩個鬼東西又和好如初了。

做事高調，做人低調就行了。

林毅搖了搖頭：「沒這麼牛嗶的表演，還得是復旦。」

林毅無力吐槽，沒眼看。

沒有嚮導，沒有護具，只有驢友，不是去找死是什麼？

結果秦依依非但不聽她說的，一門心思在林毅身上，根本不在乎這些。

在這來之不易的清新環境下，林毅都忍不住多刷了刷。

於是就有了其他公司，挖牆腳的機會。

話說，不應該說給秦依依聽嗎？

「黃山啊，我們去過了啊。」

蔡怡並不知道找誰，只知道林毅去杭州找人，應該不是「鍾含蕾」鍾小姐。

不多時，電話通了。

「好的。」

林毅印象深刻，夏志在高三的高考前夕還給了他一筆錢呢，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就是渣了一點。

「去吧，辛苦了。」

女生的友誼，只需要一句話。

秦依依點了點頭：「好像是大三的學長學姐們組織的，說要去黃山探險。」

電話另一頭，蔣青鸞沉默了一會。

兩女生嘰嘰喳喳，見了面彷彿又說不完的話題。

胡曼妮嘆了口氣，跟這群人相處多了她思維都開始有變化和-圖-書了。

心思電轉，林毅給正在荔枝市的蘇珊打了個電話，又跟南大溝通了一下，送過去一批程序員實習，提供就業崗位。

這什麼概念，一千多家團購網站啊。

就在這時，哆哆哆敲門聲響起。

以前的林毅，她很好奇。

……

「哎喲，真自戀。」

跟蔣青鸞商量了一會，了解了一下團購這個項目。

林毅手放在兜里，戴著墨鏡走在前面，胡曼妮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像極了小跟班。

「不一樣，他們是去探險，不是買票進去遊玩的那種。」

胡曼妮頓時明白了：「荒野求生對吧，我知道的。」

這搞得林毅一愣，不知道的還以為蔣青鸞正在吃辣條呢。

當時，誰見了估計對林毅第一印象都會很差吧？

小姑娘這個詞，從她嘴裏說出來好像挺奇怪的，顯得她年齡很大似的。

就像男女朋友，發|生|關|系和不發|生|關|系，完全是兩個概念。

「你們兩個能不能也跟我聊兩句，我感覺我有點多餘哎。」胡曼妮抱怨了起來。

林毅處理好了事情，讓蔡怡幫忙規劃了一下春節前的行程。

進了學校，秦依依提醒道：「我帶你們轉一下吧，待會我們就出去吃飯，另外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室友。」

這話顯得，她賺不到錢一樣。

胡曼妮認真說道。

胡曼妮不禁感慨：「我上個星期回去的時候，遇到夏志了。」

林毅說道：「讓她進來吧。」

黃山地勢陡峭，素來有夜不爬黃山的說法，景區也明令禁止驢友夜間進入。

這要是拍給秦依依看看，她不得炸毛啊？

「好啊。」

「是十八號吧。」

人家辛辛苦苦來東盛投簡歷，她都見過好幾回了，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

何況現在還在林毅公司工作，她可不想被穿小鞋，還想靠著林毅成為嫩模……

「什麼時候啊？」

「旅遊呀，林毅說好了要帶我出去玩的，對吧林毅。」秦依依得意洋洋的昂起雪白的下巴，好像是在炫耀的白天鵝。

「？」

辦公室內，看著認真工作的林毅，蔡怡看的有些著迷。

胡曼妮反而譏笑道：「那是因為我跟的是秦依依，我要是跟其他女生在一起，誰看上去像跟班還不一定呢。」

「嗯，就肯德基吧。」

這一波熱度讓雅客雅思再度圈粉，品牌效應就出來了，熱衷粉絲也多起來了。

在這裏待得不舒服，沒有我一展抱負的餘地，那就乾脆跳槽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秦依依介紹道：「我發小，胡曼妮。」

就這樣，秦依依都受得了？

「嗯。」

不是一個圈子裡的，說了也沒什麼意義，他就當胡曼妮是朋友之間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