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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腳是咱們燕趙的一種腿腳功夫，練到家能一腳踢斷六塊磚。」硃砂做了兩個戳腳的動作，道：「我練了兩年，現在只能踢斷一塊磚。」

陳珺正趴在床邊，撅著屁股，任由馬小龍手裡的針線上下翻飛。

「回來吃凍餃子，還不如在我家吃剛包的呢！」馬小龍道。

「刺繡！？」姥姥都懵了：「小龍，你嘛時候學的刺繡？」

傍晚，巷子里的小孩都跑出來玩了，幾個小孩唱著拍手歌，玩的可開心可開心了。

「？」馬小龍一臉懵，「八極拳、劈掛拳我聽過，這戳腳跟龍頭大鍘刀是啥？」

「你要做什麼？」馬小龍問道。

硃砂坐在後座，聽到拍手歌，笑道：「咱倆這算不算鬼子進村兒？」

「噓，悄悄地進村兒，打槍的不要。」馬小龍一邊臭貧，一邊艱難的蹬著三輪車，這車對他來說有點大，他得來回地扭屁股。

姥姥進屋看到這一幕，連忙道：「小龍，你會縫嗎？」

「沒事。」硃砂拽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道：「買的更好吃。」

馬小龍透過門窗看進去，硃砂家裡黑燈瞎火，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子。

「……」

「對了，小龍跟小珺呢？」這半天沒看見人，姥姥問馬小鳳。

陳珺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奶奶。」和圖書

「買著吃。」硃砂微笑。

「那你媽呢？」馬小龍追問。

「把你能的。」姥姥樂壞了，那以後家裡縫縫補補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啟開瓶蓋，硃砂把汽水兒遞給他：「請你喝汽水兒。」

「……」馬小龍擦擦腦門的冷汗：「不疼嗎？」

硃砂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冰箱旁邊的牆上楔著一個釘子，開瓶蓋的啟子掛在上面。

……

硃砂呵呵一笑：「我吃飯前要練功，在你家不合適。」

「哈哈，你這孩子，嘴真甜。」姥姥樂的合不攏嘴。

「拳腳兵刃都練了點。」硃砂說道：「拳腳主要是八極拳、劈掛拳還有戳腳，兵刃練了龍頭大鍘刀。」

「我小姑隔三岔五過來收拾一遍。」硃砂也給自己開了一瓶汽水兒，邊喝邊端起煮鍋去旁邊的自來水管接水。

卧室旁邊的客廳里擺放著一台冰箱，做飯的煤氣灶也在這間屋子，還有飯桌之類的，屬於客廳、餐廳、廚房三用。

一排兵器架，上面有練武專用的刀槍劍棍，還有一把形狀怪異的兵器，一米多長，看起來像是大鍘刀，但中間空洞，下面有刃，前頭有尖，后尾有刃有勾，可以手持。

「小珺褲子破了，哥哥給她縫褲子呢！」馬小鳳說道。

m.hetubook.com.com「龍頭大鍘刀是一種冷門兵刃，當年殺鬼子用的。」硃砂走到院子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塊被防雨布蓋住的架子，硃砂把防雨布拽下來，露出了裏面的廬山真面目。

「……」硃砂笑而不語。

半小時后，爸媽和姥爺都回來了，見到硃砂，都驚嘆于馬小龍能把這麼好看的小女孩領回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會啊！」馬小龍扭頭，道：「姥姥，小珺家裡的活兒忙完了？」

看到姥姥匆忙的腳步，硃砂問道：「你哥哥縫褲子很稀奇嗎？」

「哎！好孩子。」姥姥手有點臟，也沒摸摸陳珺的小蘿蔔頭，彎腰看著她屁股上的褲子，一朵梅花正在綻放。

「學習李向陽，天天不投降，敵人來抓我，趕快鑽地道，地道有槍子兒，打死小RB。」

「行。」姥姥呵呵直樂，但沒當真，全當逗孫子玩。

「嗯。」硃砂笑道：「我一定常來。」

「姥姥，這是哥哥的同學，硃砂姐姐，來咱家玩的。」馬小鳳道。

「……」

硃砂打開後院客廳和卧室的燈，這裡是她的地盤。

硃砂的家佔地面積沒有馬小龍家大，但也有一百五十平大小，進門是一條走廊，走廊左邊是一間卧室，穿過走廊是後院，後院後面有兩和-圖-書間屋子，一間客廳，一間卧室。

「你家沒人？」

「……」馬小龍張張嘴：「你平時吃飯怎麼辦？」

硃砂扭頭看著他，微笑道：「歡迎。」

馬小龍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眼看時間不早了，跟姥爺借了三輪，送硃砂回家。

西屋。

「這樣啊！那下次，下次奶奶做麵條，小龍最愛吃了，你呢？」姥姥問道。

「練武哪能怕疼怕苦。」硃砂道：「怕就別練武。」

「這倒是。」看著硃砂開了門，馬小龍想了想，道：「那我坐會兒。」

「哎哎，好好。」姥姥打量著硃砂，越看越喜歡：「好孩子，以後常來玩，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嗯。」陳珺鬆了口氣，快步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從院子里傳來驚嘆聲。

馬小鳳跑進來了：「哥哥，我也要！」

「到了。」硃砂從三輪上跳下來，笑道：「進來坐會兒？」

「好好，你們玩吧！對了，一會兒包餃子，晚上留下一塊兒吃。」

這傢伙，絕對有包大人那三口鍘刀的威力，又粗又長，不拿來鍘個陳世美都虧得慌。

後院右邊是上樓的樓梯，樓上應該是兩間卧室。

「練功？」馬小龍愣了。

「都練的什麼？」馬小龍來了興緻。

「我家的針線活都是姥姥做。」https://www.hetubook.com.com馬小鳳說道。

「沒問題，我還學了做衣服，等過年的時候買幾塊布，咱們家新年穿的衣服都交給我。」馬小龍剛得了LV4級女紅，正意氣風發，大包大攬。

「小龍縫褲子？」姥姥愣了下：「我去看看。」

話說不多，馬小龍在陳珺屁股后兜綉了一朵梅花，陳珺穿的淺色短褲，綉上一朵紅梅相當顯眼，也相當漂亮。

「你又不讓我們碰針線。」馬小龍道：「我還是用麻繩和麻袋練的呢！」

「姥姥，我的本事多著呢！」馬小龍得意道。

「好了。」馬小龍拍拍陳珺小屁股：「起來吧！去給你姐姐們看看。」

小龍最愛吃麵條？

「這就不小了。」馬小龍吐槽。

「哦？」

「我怎麼不知道？」

姥姥回來拿面板的工夫，看到院子里和馬小鳳玩跳房子的硃砂，眼睛一亮，嘖嘖有聲。

硃砂家離學校也不遠，右拐直行到了最繁華的勝利街與鼓樓街交界的十字路口，左轉直行一百米，又是一個十字路口，右轉再走二十米，一套看起來挺新的二層小樓，就是硃砂家。

「呃，嗯，你說的對。」馬小龍點點頭，追問道：「那這龍頭大鍘刀是啥玩意兒？」

「謝謝。」馬小龍撓撓頭：「這一天，吃你的喝你的，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ｗww.ｈetubook•cｏｍ•cｏｍ……早知道就留你在家吃餃子了。」

蹬蹬蹬——

「差不多了，姥姥回來拿面板，你大姨家包餃子吃。」姥姥說著，湊到跟前看了一眼。

「嗯。」硃砂接好水，把鍋放在煤氣爐上，點火燒著：「我三歲開始練武，已經四年了。」

「不了。」硃砂搖搖頭：「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不能玩太晚。」

「冰箱里有我小姑包好的餃子，我煮一點。」硃砂說道。

姥爺會很多手藝活，三輪車是他用廢舊自行車和廢鐵架焊接改造的，外形有點像鬼子開的侉子，右後側車架能坐人。

硃砂眯眼一笑：「好啊！下次我嘗嘗奶奶的手藝，肯定很好吃。」

「這就是龍頭大鍘刀。」硃砂拿起這把怪異的兵刃，道：「大人練的更大，我年齡小，只能練小的。」

硃砂噗嗤一笑：「你還知道啊！」

姥姥看了嘖嘖有聲：「繡的真好，沒想到我大孫子還有這手藝。」

「呀！這是誰家閨女？長得可真俊。」

「我爸回家晚，有時候不回來。」硃砂說道。

「就今年夏天，我看勝利街裁縫鋪一個大姨刺繡學的。」馬小龍說道。

一路閑扯淡，很快就到了硃砂家門口。

「奶奶好。」硃砂連忙問好。

「我又不傻。」馬小龍喝口汽水兒，問道：「平時你都一個人在家？家務都誰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