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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馬小龍直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渾身上下肌肉酸痛，知道是累過勁兒了，沒個三五天沒法恢復。

「哥哥？」陳珺叫了他一聲，馬小龍miamia嘴，繼續睡。

晚上，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的時候，馬小龍的眼神是麻木的，完全沒有過年的喜悅，零點的時候，四面八方都是鞭炮的噪音，讓他無法入眠。

「快坐下吃飯吧！」姥姥遞給他一杯飲料。

忙忙活活，一天又過去了。

「她剛才去小龍那屋了。」張志玲說道：「可能在跟小龍玩吧！」

「我去吧！」張志玲起身朝西屋走去，也是怕劉英叫醒服務太粗魯，對孩子造成心理陰影。

馬小鳳高高興興地拿著圈就去套圈了，陳珺卻搖搖頭：「哥哥你玩吧！我不會。」

「我帶小鳳和小珺去外面玩一會兒。」馬小龍跟大人們說了一聲，得到大人們准許，就帶著兩個小丫頭出門了。

這可是五十根冰棍呀！

「知道了。」馬小鳳把雞翅膀塞嘴裏，跑去叫人。

誰敢比我慘！？

「來吧！」見所有人ｗww•hetｕｂｏok•ｃoｍ.com都坐下了，姥爺端起酒杯，道：「一年了，希望新的一年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的，乾杯。」

「小珺哪去了？」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沒見著陳珺，劉英隨口問道。

張志玲給了馬小鳳五塊壓歲錢，然後帶著陳珺去對面拜年、過年。

臘月二十五，張志玲的衣服完成。

姥爺和老媽起的稍晚，一邊洗漱，一邊偷吃。不愧是父女倆，行事風格一毛一樣。

馬小龍自己留兩個圈，剩下十個給馬小鳳和陳珺分了：「你們一人五個，喜歡什麼就套什麼。」

這老闆倒是挺會做生意，欲取先予的套路玩得很溜。

……

老闆樂呵呵地找給他四塊錢，又遞給他十二個套圈：「第一次在我這玩，送你們兩個圈。」

艹！一種植物。

馬小鳳這個懶蛋也早早地爬起來，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跑去給姥爺、姥姥拜年。

別說，還挺有用，趕在小年這天，馬小龍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大年三十，自己的衣服完成。

「呵呵，好好。來，https://m.hetubook.com.com這是姥爺給你的壓歲錢。」姥爺給馬小鳳塞了五塊錢。

「沒事，你小鳳姐也不會，不還是套的興高采烈的。」馬小龍把套圈塞給她：「玩吧！套不到不要緊，就是玩個樂呵。」

「謝謝姥爺。」馬小鳳樂開了花，把五塊錢折起來，塞衣服口袋裡。

臘月二十六，姥姥的衣服完成。

沒轍，干吧！

這會兒馬小龍還在被窩裡熟睡，昨晚被鞭炮聲吵的凌晨快兩點才睡著，現在八點都不到，他實在是起不來。

「嗯。」陳珺這邊勉為其難接過套圈，那邊馬小鳳已經把五個圈都扔出去了，結果套了個寂寞。

「我要十個圈。」馬小龍遞給老闆五塊錢。

臘月二十四，陳珺的衣服完成。

張志玲無奈一笑，道：「小珺昨天睡的太晚，早上沒睡醒就被我叫起來，估計是太困了。」

「……」陳珺脫掉棉衣，脫掉鞋子，爬到床上，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小龍也差不多。」劉英說道：「但大過年的，總不能讓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我去叫她們。」

大ｍ•hetubｏoｋ•com.ｃｏｍ年初一，天還沒亮，姥姥就起床開火，煮起了餃子。老爸也親自動手燉了一鍋黃燜雞，又整了幾道肉菜，剛好擺滿一桌。

馬小龍打著哈欠，頭髮亂糟糟的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圍坐在一起，就等他了。

「乾杯。」×N

「……」

張志玲在這裏本就舉目無親，結婚那幾年才算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但現在又沒有了。萬幸有了馬小龍這層關係，過年的時候不至於孤兒寡母，無處可去。

這個年代的年味兒很足，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回顧過去，展望未來，都期盼著新的一年能交好運，有所作為。

臘月二十八，媽媽的衣服完成。

晚上在床上挺屍的時候，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自己不會年前都要在幹活中度過吧？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見來的是三個小蘿蔔頭，笑的非常開心：「一塊錢十個圈，隨便套。」

「姥爺姥姥過年好，爸爸媽媽過年好，媽過年好。」馬小龍挨個給長輩拜年，然後收到了十塊錢壓歲錢。

街面上有擺攤套圈的小www.hetubook.com.com販，吸引了剛剛得到壓歲錢的小蘿蔔頭們爭相解囊，只為套到自己喜歡的小玩具。

張志玲微微一笑，走到床邊蹲下，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馬小龍白|嫩的臉頰。

臘月二十六，馬小鳳的衣服完成。

臘月二十九，爸爸的衣服完成。

張志玲掀開門帘往裡一瞧，就見兩個天真無邪的小人面對面貼在一起，睡的格外香甜。

……

半天沒見到馬小龍，姥姥問道：「你哥哥呢？」

西屋的門是開著的，但有門帘阻隔。

不過最貴的居然是煙酒，這是給大人準備的吧？

馬小龍帶著兩個小丫頭來到了一家小攤兒前，問老闆：「多少錢套一次？」

「謝謝姥姥。」

……

「小鳳，去叫你哥哥跟小珺過來吃飯。」劉英隨口下達指令。

馬小龍看著小攤兒上的東西，有皮筋兒槍、竹蜻蜓、彈珠、陀螺、轉鉛筆刀、小跳蛙……都是兒時的記憶。

全家老小的衣服還沒做，張志玲和陳珺的衣服也沒做，明天就是臘月二十四，離過年就剩一星期了，七天時間，衣服肯定能做完，但這也意味著他在年前別想有一天肆m.hetubook.com.com無忌憚的到處玩耍，這對於一個只有七歲的小蘿蔔頭來說，太喪心病狂了。

「姥爺、姥姥，過年好！」

臘月二十七，姥爺的衣服完成。

小孩吃飯快，大人們才剛進入狀態，三個小蘿蔔頭就退席了。

……

「去，把窗戶擦了。」劉英丟給他一塊抹布，催他去幹活。

「睡覺呢！」馬小鳳說完，就跑到對門，給張志玲拜年去了。順道帶了爸媽的任務，叫張志玲和陳珺去他們家過年。

「……」

張志玲得知他的情況，又心疼又內疚，自知沒法在物質上給他回報，只能每天給他做做按摩，舒緩肌肉的脹痛。

「謝謝老闆。」

他現在只想在自己的額頭刺一個『慘』字。

沒一會兒，馬小鳳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小珺鑽我哥哥被窩裡睡著了。」

陳珺給姥爺他們拜完年，收到十塊錢壓歲錢，便去了西屋。

小年了，里裡外外都要打掃乾淨，他們家大，工程量不小。

春節第一天，街面上的人很少，絕大部分都在自己家裡或親戚朋友家吃吃喝喝，比較常見的反倒是十來歲的小孩子，他們都行走在給親戚拜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