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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躺在床上，關了燈，陳珺翻來覆去睡不著，張志玲下午睡多了，也睡不著，見女兒來回翻身，問道：「小珺，怎麼還不睡？」

……

「她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馬小龍道：「再說我媽現在的條件不差，一般男人可配不上她。」

……

兩女點點頭，放輕腳步走出卧室。

「這話對。」硃砂笑道：「我第一次去小龍家，還帶了糖呢！他第一次去我家，還帶了嘴呢！」

老班還沒來，硃砂就走到代鈺面前，笑眯眯地道：「林妹妹，糖醋魚練的怎麼樣了？一會兒我可要去你家裡吃。」

「嗯。」

……

班級第六，年級二十一，非常出色的成績。

硃砂想了想，認同。

「……」陳珺想了許久，不說話。

「要先去菜市場買條魚。」代鈺道。

「這次同學們總體考得不錯，平均分只比95班低3.5分，比97和98班高出一大截，而且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都在我們班。老師總體上很滿意，但也有個別學生考的不太理想，希望後面好好學習，下次考試把成績提上去。」

張志玲心裡有數了，微笑道：「放心吧！媽媽沒想過給你找新爸爸。」

「來了。」馬小龍笑容滿面，既然第一個念到他的名字，年級第一肯定沒跑了。路過代鈺身邊的時候，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彆氣餒，下次第一不一定是你。」

「沒問題，魚錢我們出。」馬小龍插了個嘴。

「是挺險的，但就算她拿滿分，也就是跟我同分，不輸不贏罷https://m.hetubook.com.com了。」馬小龍說道：「倒是你，這都念到班級第五了，還沒你，你有譜沒有？」

兩個漂亮又成熟的女人很快打鬧在一起，氣氛非常歡樂。

「我當然……」

「找對象容易，找稱心如意的難。」馬小龍道：「大過節的不說這個。小珺，沒事了吧？」

傍晚，張志玲醒了，已經沒有了醉酒後的記憶，但精氣神比以前好多了，劉英還以為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非要跟她討要。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嗯。」硃砂點點頭，又抱著陳珺安慰幾句：「不哭了，大姨最後不是說現在過得很幸福嗎！過去的事不要多想，以後好好孝順媽媽就行了。」

「可是，媽媽不寂寞嗎？」

「硃砂，到講台上來。」

女兒的話讓張志玲萬分感動，摸摸她的頭髮，追問：「不考慮媽媽的幸福，你自己想要嗎？」

「我命好，收了個特別孝順的乾兒子，他賺了錢給我翻蓋房子，又幫我開了音樂培訓中心，我現在日子過得特別好，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小珺現在也慢慢長大了，她是個特別乖巧懂事的孩子，長得很可愛，音樂才華也很高，你要是看到了，一定很喜歡……」

這次代鈺的考試分數比期中還高，政治卷和其他科目滿分，唯獨作文丟了1分。

好好過節，不必掃興。

聽到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在自己班，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兩個方向。

「和-圖-書……」陳珺默然。

不久，老班拿著家長通知書來了。

「我給吹出去了。」馬小龍端起飲料：「大家走一個。」

馬小龍囧著臉：「有什麼辦法，我那時候窮啊！再說我不是為了給你補課嗎！哪有老師去學生家補課，還帶東西去的。」

「別多想了。」撫摸著陳珺的頭髮，輕聲道：「媽媽會一直陪著小珺，睡吧！」

「小珺眼睛怎麼了？」劉英問道。

「不想說就別說了。」張志玲看出了她的為難，溫柔安慰幾句，反問道：「那你想要新爸爸嗎？」

她已經發揮了全力，甚至有點超水平發揮，考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分，但還是輸給了全科滿分的馬小龍。

老班笑了笑，拍下他後背：「下去吧！」

老班心情很不錯，臉上掛著笑容，想必這次考試的成績應該不錯。

「我知道你有多委屈，但現在呢？現在還委屈嗎？」馬小龍小聲問道。

馬小龍一挑大拇哥：「把一個學渣硬生生教導成學霸，不愧是我，我真是太強大了。」

最吃驚的還是硃砂，小聲道：「沒想到林妹妹分數這麼高，好險。」

張志玲本就生的漂亮，身材也好，還開了培訓中心，每年不少賺。除了帶著個孩子，幾乎沒什麼可挑的。但當地男人二十歲出頭基本就結婚了，結不了婚的要麼丑，要麼窮，要麼有毛病，沒有一個配得上張志玲。

「……沙子迷眼了。」

院子里，硃砂嘆口氣：「沒想到大姨心裏這麼苦。」

在馬小龍家玩到晚上九點，https://m.hetubook.com.com張志玲和陳珺回家睡覺。

「……」硃砂忐忑盡消，笑容滿面地去講台上領取通知書。

【叮，完成所有任務，獎勵14技能點，2屬性點。】

「女人太優秀了也不好，不好找對象。」硃砂感慨道。

沉默片刻，陳珺心跳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不安，但她還是問了出來：「媽媽，你會給我找個爸爸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氣人的人？可惡，太可惡了。

「嗯～」陳珺用衣袖擦擦眼淚，吸吸鼻子，不哭了，但眼睛還是紅紅的。

「就是……就是……」陳珺不知道怎麼回答。

除非老牛吃嫩草。

「喝醉了，把我當小珺她爸了。」馬小龍嘆道：「這樣也好，哭一次，把心裏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對身體有好處。」

代鈺看到語文分數99的字樣，捏著通知書的手指都白了。

硃砂回到座位，顯擺了一下自己的家長通知書，笑道：「我可沒超水平發揮，正常水平。」

硃砂微微一笑，撫摸著她的臉頰，扭頭問馬小龍：「怎麼變成這樣了？」

代鈺看著說笑的兩人，心裏很羡慕。雖然她也交過幾個朋友，但更多的只是同學關係，從沒有帶回家裡玩，今天，將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帶朋友回家。

「老師過獎了。」馬小龍笑容滿面：「都是老師們對我的偏愛。」

「……」

「真的。」張志玲微笑道：「媽媽和小珺兩個人過的好好的，可不想平白多一個人，打擾我們的生活，你說呢？」

張志玲睡著了，片刻，馬小龍緩和圖書緩起身，給她蓋好被子，轉身看到硃砂正抱著流淚的陳珺，無聲安慰，輕輕地走過去，摸摸陳珺的頭，小聲道：「先出去吧！」

「代鈺，到講台上來。」

「那不行，第一次上門，怎麼也得買點東西。」馬小龍道：「這是禮數，禮不可廢。」

這話讓張志玲蚌埠住了，臉倏地紅了，好在陳珺看不到。

「呵呵，走一個。」

「沒事就好，回去吃飯吧！」看著她的眼睛，叮囑道：「要是有人問你眼睛怎麼了？你就說被沙子迷眼了，知道嗎？」

「嗯，你放心……吧！」張志玲聲音越來越低：「我和……小珺都……很幸……福～」

「是嗎！那就好。」馬小龍拍拍她後背，道：「希望你和小珺過得都好，都幸福，這樣我也放心了。」

陳珺沉默了幾秒，小聲道：「要是能讓媽媽幸福，我都行。」

陳珺搖搖頭：「我沒事。」

「真的嗎？」

「可惜了。」老班說道：「如果不是馬小龍那篇作文珠玉在前，你這篇作文也是有機會拿滿分的。」

「噗——」代鈺忍俊不禁。

「哎！」

「嗯。」

不愧是未來考上水木的學霸，不可小覷。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說：「這幾天每天都做一次，應該沒問題。」

「大姨一個人帶著小珺也夠可憐的。」硃砂低頭看著陳珺，問道：「小珺，你想不想給你媽媽找個伴兒？」

張志玲抱著馬小龍哭了很久，說了很多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因為時間太久，硃砂和陳珺都跑過來了。看到這一幕，都安靜下來，默默地站和圖書在一旁聽著。

代鈺低著頭，不太好意思；馬小龍揮揮手，一副『同志們辛苦了』的嘚瑟樣。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美滋滋。

強忍羞窘，張志玲道：「不會啊！媽媽有小珺在，一點也不寂寞。」

「一點班長的樣子也沒有。」老班笑罵一句，把家長通知書遞給他：「全科滿分，作文寫的很精彩，全校的閱卷老師都看過了，自愧不如。」

「現在……不委屈……了……」張志玲流著眼淚，卻露出了笑容，梨花帶雨惹人憐。

一分之差，一二之別。

「唔……」陳珺不知道怎麼說，一個九歲的女孩又懂什麼呢？

「自己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馬小龍叮囑道：「她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

四天半的短假結束，吃過早飯，馬小龍和硃砂結伴回到學校，領取家長通知書。

硃砂笑靨如花：「算你有理。」

……

代鈺氣的小臉通紅，剛開始她還以為馬小龍在安慰她，沒想到是在自己傷口上撒鹽。

張志玲問道：「怎麼了？」

「……」代鈺很無奈：你高興的也太早了吧！分數又沒出來。

「那就說定了，走的時候直接去你家。」硃砂笑道。

「不用了，也沒多少錢。」代鈺婉拒。

「媽媽，我睡不著。」陳珺停止了翻動。

老班看到了，輕笑一聲：「馬小龍，到講台上來。」

老班跟同學們聽到后一句話，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張志玲愣住了，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馬小龍很驚訝，沒想到代鈺差點就跟自己同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