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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第一次，她似乎格外看重。

哪怕他砸下大筆資金，一再表明要用最好的材料，要工程質量必須達標，但資金落實下去，難免會有人為了自身利益搞小動作。

「是不是有點失望？」硃砂問道。

「哼！」硃砂用肩撞了他一下，揚長而去。

代鈺臉騰地紅了。

十四歲，對少年來說算不得多重要的年齡，也沒有多少象徵意義，就連身份證都辦不了，這個年代必須年滿十六周歲才能辦理，不像以後，剛出生就能辦。

馬小龍拍拍她後背，道：「別看了，過去了，回家了。」

「乖，就兩天了，忍一忍就過去了，過後你想吃什麼都行。」馬小龍安撫道。

禮輕情意重，馬小龍表示滿意。

「……」硃砂臉紅紅地看著他：「幹嘛呀？」

月底，期中考試，馬小龍輕輕鬆鬆拿下14個技能點和2個屬性點，而代鈺這次語文扣了3分，政治扣了1分，就連英語都扣了1分，和馬小龍的差距拉大了4分。即便如此，她依舊是年級第二。

倒是硃砂的排名繼續提升，如今已是班級第五，年級十六。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馬小龍以前跟她說過這事兒，自從上個月生日過後，她就不太敢勾火了。哪怕是例假來了，也不敢跟馬小龍睡一塊。

馬強生只是聽著，沒提自己的意見，他的意見已經在建築圖紙的設計過程中提過了，現在只是在查看工程的實施狀況，同時也是稍稍盯梢一下工程用料是否符合要求？www.hetubook.com.com

……

嘴唇貼在她耳邊，小聲道：「天癸，天空的天，癸是向日葵的葵去掉草字頭，天癸，說的是咱們女孩子青春期開始來例假，也叫月經，就是那裡流血……」

硃砂一雙大長腿跨坐在變速車上，眼睛里都是慶幸和后怕。

代鈺搖搖頭：「考試前一天複習的太晚，精神狀態不好，這不是我的真正實力。」

「不幹嘛。」馬小龍坐在沙發上，拍拍大腿：「來，坐下。」

……

夏天到了，白天氣溫在35度以上，炎熱的天氣讓人們都換上了輕薄的夏裝，與此同時，馬家莊迎來了一個巨大的工程隊，光挖掘機就有六輛。

而且有人真這麼干過，有些人成功了，因為監控的缺失，很多人搶了錢就跑回老家，然後蓋房子，娶媳婦，生孩子，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

就比如硃砂，上個月一號開始，她就要注意了，一旦把馬小龍的火勾起來，再加上她自己願意，肯定跑不了。

果然，任何一個重生者都不平凡，哪怕沒有系統傍身，哪怕只有記憶碎片，依舊可以活出一世精彩。

馬小龍摟著她的腰肢，沸騰的氣血慢慢平復下來，嗅著她脖頸間的香氣，咽咽口水，道：「我們現在還小，暫時收點利息，等過了十八歲，再把你吃干抹凈。」

1996年5月5日，星期日。

這會兒馬強生正戴著一頂工程帽，在工地上走來走去，他身邊跟著一個中年人，是和-圖-書高價從京城請來的工程設計師。

馬強生幫馬小龍處理了幾年的外事，見多識廣，也懂人心，他知道這個年代的個人信譽一文不值，只有嚴格的監督和懲罰機制才能讓人老老實實的幹活。

「埋了！埋了！」

「可不，憑什麼他們城裡人就能在城裡掙錢，咱們村裡人就不能在村裡掙錢。哥幾個以後好好盯著工地，別讓人背地裡搞事，誰敢搞事，就是跟咱們馬家莊的人過不去！」

「慢點！」馬小龍追了上去。

上一世最後一塊記憶碎片被她吸收，總算明白朱志強為什麼會被抓了。

「兩三年而已，我等得起。真好，要是能在村裡賺錢，我就不用每年跟老婆孩子分開大半年了。」

發動機的轟鳴驚動了村裡人，所有能跑出來的村民都跑出來看熱鬧。長這麼大，他們還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工程隊，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

「誰說的。」硃砂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眯眯地道：「你可是給我帶來了很多樂趣。」

這一天是立夏，也是馬小龍的生日。

「生日小多了。」硃砂笑道：「我1號過完了十四周歲生日，你現在才十三周歲。」

硃砂扭頭看著他，一湖秋水隱泛波瀾，微笑道：「天暖了，中午吃涼皮吧？」

「……」代鈺身體前傾，把耳朵湊過去。

「呵呵，好，咱們就算虛歲，那麼林妹妹，你……天癸來了嗎？」

硃砂眼神幽怨：「少吃點沒事。」

這天中午在家過完生日，送走代鈺，馬小和-圖-書龍拉著硃砂的手走進書房，順手關門，反鎖。

為此，他高價聘請了質檢人員，以及財務監管人員，務求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花的公開透明。

「馬總你看，這裏可以蓋一個沼氣池，沼氣可以用來照明和做飯，既環保又節省了很多費用……還有這裏，這裏可以挖一個魚塘，旁邊搞成稻田，既可以種水稻，又可以養魚蝦，魚蝦的糞便還可以肥地，促進水稻的收成。」

「不行。」馬小龍道：「就兩天了，完了以後再吃。」

「咱們這裏又不算周歲。」代鈺道：「都是十五歲。」

「……」代鈺小臉氣鼓鼓的：「別總把我當小孩兒，我可跟你同歲。」

財帛動人心，有機會吃回扣，誰忍得住？

恰好是星期天，馬小龍特意邀請了代鈺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

中午放學，看著呼嘯而過的警車，學生們議論紛紛。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四目相對，都有些衝動。

九十年代是一個向上的時代，但也是個丟掉道德，一心搞錢的時代，只要能賺錢，什麼事都有人敢做。

「對！誰跟馬老三過不去，就是跟咱們過不去！全打死拖地里埋了！」

代鈺不是第一次參加朋友的生日宴，上個月1號，她就參加了硃砂的生日宴。可惜那天是星期一，生日宴稍微有點倉促，只是下午放學后一起在硃砂家裡吃了頓飯，送了她一捧手工製作的花束做禮物。廉價，但心意無價。

「哦？」硃砂放心了：「我還以為你丟了好幾分，會和-圖-書想不開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在這個年代，有很多人說過同一句話：「搶銀行的心都有了。」

硃砂抿抿嘴唇，還是乖乖走過去，面對面坐在他腿上。

但是對十四歲的少女來說，意義就大不同了。以前不管你願不願意，男人都得蹲號子，但十四之後，只要你願意，男人就沒事了。

這一次，代鈺送給馬小龍的生日禮物是一本筆記本，扉頁寫了祝福語：祝小龍老師寫出更精彩的故事，生日快樂。

上個月，他就觀察到了，硃砂似乎對第一次很看重，但是以他的推理，更多的還是出於對這種事的恐懼。也許……終究是受到了記憶碎片的影響，會恐懼也是難免的。

很快，兩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要是真有三百塊，我也干！」

「天鬼？」代鈺愣了下：「是什麼？」

「來，把耳朵湊過來。」硃砂勾了勾手指。

看來融合了上一世的記憶碎片后，對她的記憶力、領悟力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硃砂怦然心動：林妹妹太可愛了。

「……謝謝。」代鈺有些慚愧：「你總是這麼關心我，我卻不能為你做點什麼。」

「就是不知道基地啥時候蓋好？看這麼大工程，沒個兩三年可蓋不完。」

「那還有假，這可是我從村長嘴裏聽說的。馬老三這人真不錯，在外面賺了錢不緊著自己享受，反而回饋咱們全村，等基地蓋好了，我就不出村打工了，就跟著他干。」

「你還不知道呢？馬家老三，馬強生在咱們村承包了一千畝地，說和圖書要蓋種植基地跟養殖基地，等蓋好了以後，還會首選咱們村的人去基地上班，每月最少三百塊呢！」

即便如此，也無法徹底杜絕吃回扣現象，但已經是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優方案了。

幾分鐘后，硃砂嬌喘吁吁的把下巴搭在馬小龍肩上，嬌靨宛若盛開的薔薇。

作為她現在和未來的依靠，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給她留下更多的心理創傷，所以他給彼此留出四年的空間，希望用未來四年，慢慢化解她內心的恐懼，直到完全消失。

這幾天正是她不方便的時候，馬小龍嚴格控制了她的食譜。

村裡人個個露出狠色，他們等了盼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不用背井離鄉，在家裡就能掙錢的機會，誰敢搞死他們的機會，他們就搞死誰！

下課後，硃砂去代鈺那裡聊了聊。

硃砂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心跳又快了幾分，同時也鬆了口氣，小聲道「壞蛋。」

更多的人失敗了，吃了槍子兒，偏偏搶的數目跟銀行說的數目對不上，也是沒處說理去。

「……」代鈺小臉一紅，又羞又不情願，但出於對知識的渴望，終究放下了心底的不情願，小聲道：「求你告訴我。」

也正是因為這次被抓，以及吃了花生米，才會讓上一世年僅十四歲的她含恨而終。

從這一天開始，他十四周歲了。

「啊？三百塊！？真的假的？」

「喲？」硃砂有點興奮：「總算有你不知道的了，來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完啦完啦完啦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