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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關了燈，馬小龍抱著張志玲，身體很快就暖了起來。

黃射是她堂哥，一年前因為她奶奶過壽，特意開車來培訓中心接她，然後黃射見到了張志玲，頓時驚為天人，於是動了歪心思。

張志玲動作一頓，嗯了一聲。

「出沒出力我不知道，但的確是他辦理的。」張志玲聽著有點不對勁兒了：「小龍，你怎麼知道？」

「然後呢？」馬小龍追問：「您喝醉了，她們就沒管？」

一連串安慰下，張志玲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嬌軀也不再顫抖。緊緊抱著馬小龍，也不說話，就默默地流眼淚。

期末考試將近，班上的學習氣氛又緊張起來，不過還好，初二學生的學習壓力並不大，也就是畢業班的老師才會不把學生當人。

馬小龍任她摸了一會兒，道：「媽，我跟您說說之前的事？」

這個女老師姓黃，中等身材，穿著還是挺得體的，來的時候騎著一輛小木蘭，家裡條件應該不錯。

「哦。」馬小龍微微一笑，突然問道：「你也姓黃，黃射你認識吧？」

對此，馬小龍和代鈺已經習慣了，但硃砂激動壞了。

「咱娘倆還有啥笑話不笑話的，反正您沒事比什麼都重要。」馬小龍想了想，道：「明天，我想見見那幾個女老師。」

「都兩年半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張志玲道：「當年的小不點，現在已經長成男子漢了。」

「晚安。」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馬小hetubook.com.com龍安慰道：「您看開點，慢慢習慣就好了。」

「兩年半了吧！」馬小龍道：「自打我上六年級，您也越來越忙，咱們在一塊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張志玲想往後挪一挪，但沒有空間了：「媽是不是胖了？」

「啊！是嗎？」馬小鳳撓撓頭：「我又沒看過。」

「沒文化，真可怕。」馬小龍搖搖頭：「以後不懂不要亂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黃老師勉強一笑：「沒事，昨天在家看電影，睡晚了。」

「不知道。」張志玲有點不好意思：「我都喝醉了，哪還知道她們管沒管？不過我在這……是她們把我送過來的吧？」

「媽，你今天上完課跟老師們吃飯去了是吧？」馬小龍問道。

兩天後，黃老師說家裡人讓她去京城當老師，不能在培訓中心幹了，但是臨走前幫張志玲推薦了一位優秀的音樂老師，頂替她綽綽有餘。

「這不是小龍嗎？今天怎麼有空？」其中一個女老師見到馬小龍，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心懷不軌。

「媽，沒事了，沒事了，有兒子在呢！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也沒人會欺負你……」

……

黃老師勉強一笑：「好，給志玲姐添麻煩了。」

「她們不知道您住哪？」馬小龍反問道。

儘管如此，但榜樣的帶動作用是無窮的，班上有馬小龍和代鈺這兩個超級學霸，以及受到學霸影響而學習節節攀升的硃砂和_圖_書做樣板，全班同學幾乎都會在上課之餘，花大量時間向馬小龍、代鈺和硃砂請教各種習題。

「……」馬小龍沉默片刻，道：「那您認識一個叫黃射的嗎？」

「哦？」張志玲愣了下，扭頭看著黃老師，見她氣色的確是比較差，道：「黃老師，今天上午你就在家歇著吧！下午再來。」

「……」馬小龍觀察了一下三個女老師的氣色，心裏大概有譜了。

「沒有，您身材好著呢！」馬小龍說道：「而且保養的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十八歲呢！」

「擠嗎？」張志玲問道。

昨天深夜，她接到電話，得知黃射出事了，驚慌、恐懼之下，一整晚都沒睡好，今天懷著忐忑的心情來上班，看到張志玲好好的，心裏就更慌了。

「說這話幹什麼？快回去吧！」張志玲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關心，但這並沒有溫暖黃老師的心，反而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早上，馬小龍打電話給硃砂，讓她幫自己請半天假，硃砂沒問為什麼，滿口答應下來。馬小龍很感動：「媳婦兒真好，狗喝水給你安排上。」

「哼！」馬小鳳翻個白眼，低頭乾飯：臭哥哥，讓你說我，干|死|你！干|死|你！阿姆阿姆阿姆……

黃老師臉色一白，知道自己暴露了。

馬小龍沒說話，轉身走到張志玲面前，道：「媽，我看黃老師精神不太好，給她放半天假吧！這半天我幫她頂個班。」

「沒事，沒事了。」馬小龍趕緊拍拍她後背，和_圖_書安撫道：「我不是把您攔下來了嗎！我也把那姓黃的教訓了一頓，他以後肯定不敢再對您動歪心思了。」

「沒事，就是問問。」馬小龍讓她走近一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黃射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也不要不知好歹。看在我媽跟你往日的情份上，你過兩天主動請辭吧！」

「我也知道，但就是捨不得。」張志玲感慨道：「相處了好幾年的朋友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見之期？」

現在馬小龍跟她說這些話，她就知道馬小龍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驚恐之下，也是鬆了口氣，至少，馬小龍沒打算揭發她，還給她留了體面。

「……」張志玲臉一紅，悶聲道：「勸也不喝了。」

「呵呵。」張志玲輕笑一聲，聞著兒子身上的清香，很舒服，「咱娘倆好幾年沒一塊睡了吧？」

張志玲表達了祝賀和惋惜，在她臨走前特意塞了一千塊的紅包：「姐姐幫不了你什麼，只能祝你未來繁花似錦。」

「不是無緣對面手難牽嗎？」馬小鳳突然插了個嘴：「《新白娘子傳奇》里就是這麼唱的。」

「去，死樣！」硃砂臉一紅，是這裏也癢，那裡也癢，全身癢……

黃老師當場落淚，抱著張志玲哭了一場。

「個頭是長了不少，但我再大也是您兒子。」馬小龍說道。

「唉！」馬小龍嘆口氣：「我的媽呀！今兒……不對，是昨兒晚上要不是我半道攔車，您現在就不是在這，和圖書而是在那黃射的床上了。」

「沒事，就是見見她們。」馬小龍說道：「讓她們以後別再勸你喝酒了。」

黃老師心裏一跳，表面卻不動聲色：「他不是JY局的嗎！培訓中心跟教育局挂鉤這件事，就是他辦的，怎麼了？」

……

「喝酒了？」

張志玲輕嗯一聲：「我本來不想喝，但大家都高興，我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緻，就喝了一杯啤酒。」

「嗯。」張志玲擦擦眼角的淚痕，有點臉紅地道：「我今天真是……讓兒子看笑話了。」

沒錯，昨晚就是她勸的酒，然後給黃射打的電話。

張志玲微微一笑，摸摸他的臉：「好兒子。」

「見她們？」張志玲不解：「幹什麼？」

上午，馬小龍在培訓中心見到了三個女老師。其實都認識，這幾年也見過很多次，只是沒有深入的了解過。

「黃老師，你氣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馬小龍對其中一個女老師說道。

「嗯，兒子晚安。」

……

女同學：……

「對。」張志玲道：「難得一起聚會，大家興緻都挺高的。」

「唉！小黃這幾年幫了我不少忙，就這麼走了，真有點捨不得。」

「我知道了。」黃老師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志玲姐真是有個好兒子。」

馬小龍笑了笑，打個哈欠：「太晚了，睡了。」

「我還知道他是JY局的。」馬小龍道：「您的學校跟JY局掛了鉤，他沒少出力吧？」

馬小龍瞪了她一眼，但還是耐心解釋了一下：「你www.hetubook.com.com那是新編的歌詞兒，無緣對面不相逢這句話在宋朝的戲文里就出現過了，後來《水滸傳》里也用了這句話，小說第35回：『宋江聽了大喜，向前拖住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只我便是黑三郎宋江。』」

「還行。」馬小龍道。

張志玲的反應讓他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輕易放過黃射，早知道就該給他干成殘廢，順便在他臉上刺下『QJ犯』三個字，讓他一輩子沒臉見人。

「……」黃老師看著他，道：「是我，怎麼了？」

在許諾了諸多好處之後，她成了黃射的幫凶。

「不知道。」張志玲搖搖頭：「我沒帶她們來過家裡。」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在學習上向她請教，硃砂抓著向她請教的女同學的手，笑成了一朵菊花：「我會好好教你的，嘿嘿嘿～」

這天晚上，在馬小龍家吃飯的時候，張志玲不停地唉聲嘆氣，馬小龍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要去大城市發展了，咱這小池子哪能留得住？」

等張志玲不再流淚，馬小龍趁機說道：「媽，以後您千萬別喝酒了，反正您記住，誰要是勸您喝酒就是存心不良，這種人以後拒絕往來，准沒錯。」

「其實我挺好奇的。」馬小龍道：「我媽這個培訓中心規模不大，照理說不至於跟教育局掛上鉤，這件事是誰提出來的？」

「黃射？」張志玲愣了下：「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張志玲愣了下，回過神來后，臉瞬間就白了，嬌軀直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