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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各有好處，但具體選擇，還是等到明年上高二以前，文理分班的時候再說吧！

「哦？」馬小龍有點意外：「你們老師知道你會唱歌跳舞？」

「……」

「一中的文藝活動不多，文藝委員基本就是個擺設。」代鈺一語道破殘酷的現實，道：「小珺不用有壓力，好好學習就是了。」

馬小龍運氣好，三組被分配為留在教室里打掃教室衛生，把其他組的同學羡慕壞了。

對走讀生來說，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但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有住校生辦理好了住校手續，他們基本上每兩周放假一天，平時都在學校待著。相對於走讀生，他們有更多的學習時間，也許是基於這種考慮，大概90％的學生辦理了住校，像馬小龍這種走讀生很少。

二班和一班在同一層教學樓，且門對門。放學以前，硃砂和代鈺就跑過來跟馬小龍碰過面了，這會兒放了學，三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聊起來。

因為上輩子沒上過高中，今天馬小龍看什麼都新鮮，跟普通高中生沒什麼區別。

「你先聽我說完。」馬小龍道：「住校生能上晚自習，日積月累，三年裡就比走讀生多了大量學習時間，你和我們不一樣，屬於勤奮努力型的學生，如果學習時間不足，我怕你三年之後考上一中的概率會降低。」

高中第一天，沒有正式上課，時間基本落在了各種收費上，比如書本費、學雜費、校服費，還有重新排定座次，打掃衛生等等。

讀秒之後無法起身。

「聽起來挺不錯的。」馬小龍道：「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早，明年再說吧！」

「這倒是……」

「……」

班上有75個學生，馬小龍坐在了最後一排的第三列，沒同桌，空間大，舒服。

「……」

中午放學前，班主任宣布下午三點前到校，進行全校大掃除，同時分配了各組的任務。

「但是學習時間減少是實打實的。」硃砂道：「一天兩天還看不出來，和-圖-書三年積累下來，那就是不少時間了。」

因為一班是最重點的班級，所以老師在排位上並沒有按照成績先後進行排序，純按照身高進行了排列。

「也別把學校想的那麼糟。」馬小龍笑道：「畢竟大晚上的不安全，學校也是不希望學生遇到危險。」

硃砂很生氣，但又沒辦法，她總不能為了跟馬小龍在一個班，找到教育局去吧？

「嗯。」馬小龍點點頭，看著代鈺，問道：「林妹妹，你要住校嗎？」

「我們不打算住校……」

二中可沒這待遇。

以馬小龍和硃砂、代鈺的分數，自然分到了這兩個班，但是分班規則是交叉分，也就是中考第一和第三分到一班，第二和第四分到二班，以此類推。

「我大概會選理科。」代鈺說道：「文科有太多的閱讀理解，我爸爸建議我選理科，不用費神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三人揮手回應，來到車棚，馬小龍問道：「小珺，上午怎麼樣？」

換完桌，班主任開始選班幹部，作為全市第一，馬小龍被班主任欽定為班長，兼三組組長，其他班幹部各有任命。

坐在最中間的第五列，馬小龍正琢磨硃砂會不會轉到這個班來？但直到班主任走進教室也沒看到她，看來是失敗了。

「看來初高中都一樣。」馬小龍道：「那你要不要住校？」

「嗯。」馬小龍點了點頭，扭頭問硃砂：「你呢？」

「老公選什麼，我就選什麼。」硃砂挽著他的胳膊，道：「反正我大學考京影，有個二三百分就夠了。」

操場也很正規，屬於足球場加跑道，周圍還有看台，這一點倒是跟二中差不多，當然二中也是佔了馬小龍的光，才建了一座正規操場，不然也是沒法和一中比。

但這次，她吃癟了，不管她怎麼說，校長就是不鬆口：「這位同學，你不用再說了，檔案都已經用微機歸類，並上報了教育局，學校無法擅自更改。」

代鈺含笑和圖書點頭：「是很好，如果三年後的高考，我們成了文理兩科的狀元，學校門口兩邊的榮譽牆上，貼的就是我們兩個的照片了。」

這天開始，馬小龍就是一名高中生了。

「好吧！以後每天晚上我給你輔導一個小時，效果應該不比上晚自習差。」馬小龍說道。

一中，當地高中教學質量最高的中學。

三人走到教學樓外，去存車處推自行車，此時陳珺已經在車棚里等著他們了，見他們過來，立即揮了揮手。

「……」馬小龍和代鈺四目相對，都笑了。

當然要進來的難度很高，一中錄取分數線很高，今年新生只有八百多人，分成十二個班，每個班七十人出頭，按照分數排列，學習最好的一百五十人被分到一班和二班。

開學第一天，學校門口有很多送孩子來上學的家長。這些家長是周邊村鎮考過來的學生家長，一中的高中教學輻射能力很強，幾乎覆蓋了周邊所有村鎮，甚至附近縣城的孩子都會往這邊考。

「是老師問我們，誰會唱歌跳舞什麼的，班上沒人舉手，就我舉手了。」陳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班大部分同學都住校了，你說我們要不要也住校？」代鈺問道。

陳珺頓時憨憨地笑起來：「嗯。」

一中的教室是教學樓，比二中的平房漂亮多了，白白的，光線很乾凈，就連課桌也是單人課桌，這就不需要三八線了。

天啊！新生里最漂亮的兩個女生都在他們班，這不是做夢吧！？

「這樣，好像也不錯。」馬小龍笑道。

「沒問題。」馬小龍道：「不過高一還好說，高二分班的時候，你們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

時隔一個暑假，教室里的衛生還沒有打掃，學生們各自散亂的坐著，馬小龍因為身高鶴立雞群，自動走到最後排，在中間的位置坐下。

硃砂輕笑一聲：「還是咱們小珺多才多藝，你們老師也算是慧眼識珠了。」

這麼一來，中考第六的硃ｈetuｂooｋ.cｏｍ.ｃoｍ砂和第二的代鈺分到了二班，而馬小龍被分到了一班。

歸根究底，教學質量就是一切，升學率就是一切。小地方的學子，除了拚命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渠道去追趕大城市的孩子。

話一出口，原本和馬小龍同桌的女生滿臉的不情願，但老師的話又不能不聽，只能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開始挪位置。

硃砂眯眼一笑：「這樣一來，高考的時候林妹妹就能成為理科狀元，而老公就是文科狀元，你們就能包攬這兩份榮譽了。」

1998年9月1日，星期二，晴。

其實二中校長對馬小龍高中選擇一中是既惱火又無奈，惱火是他去了一中之後，二中就沒了明星學生；無奈則是二中在高中的教學質量方面的確比一中差的遠，選擇一中是人之常情。

課桌按照豎行排成了九列，第一二列緊挨著教室左牆，三四五六七列連在中間，八九列貼在教室右牆，因為豎列多了一列，導致最後一排有不小的可活動空間。

有趣的是，因為在前150的排列中，是按照奇數選擇的一班學生，而奇數生竟是女生佔了70％以上，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一班陰盛陽衰，按照男女分列排序，馬小龍竟是在第五排第一列就坐下了。

馬小龍知道未來二十幾年華夏的教育狀況，所以他對所謂的快樂教育嗤之以鼻，尤其對社會底層的學生來說，搞快樂教育就是讓他們永遠翻不了身，是赤|裸裸的壓迫。

「嗚嗚，林妹妹，我好慘啊！」

輸了！輸給了這該死的顏值！

「我想讓哥哥幫我補習。」陳珺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且給出的理由讓馬小龍無話可說：「我覺得哥哥輔導我的時候，我的學習效率比在學校高很多。」

隨著馬小龍走進教室，班裡的女生看到后，都有著瞬間的失聲，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被這盛世美顏瞬間擊倒。

有幾個女生是從二中升上來的，還有一個是96班的，內心對高中還能和圖書和馬小龍同班興奮不已。但女孩靦腆，不好意思主動跟馬小龍打招呼，只能默默看著他。

騎上自行車，和硃砂、陳珺一起去上學。

還好有林妹妹陪著她，不然她哭都來不及。

南方在鬧洪水，北方卻連天的大太陽，氣溫依舊很高，還好北方乾燥，倒是沒怎麼出汗。

「嗯。」

就這樣到了中午放學，同學們各自走出教室，絕大部分朝食堂走去，少部分，像馬小龍這樣的走讀生直接去車棚推自行車，離校回家吃飯。

看著教室里一張張年輕的面孔，馬小龍希望他們未來都能衝破階層的枷鎖，向上、再向上。

一班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語文老師，女性，聽到馬小龍的訴求，看一眼他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再看看他身後只有一米六的女生，想想就答應了：「好吧！馬小龍之後每個女生左前挪一個位置，馬小龍去最後一排最後一個位置。」

「挺好的。」陳珺說道：「老師還讓我當了文藝委員。」

「到時候再說吧！」馬小龍主觀上想選理科，因為理科得到的技能似乎更強，許多都和科技以及生命本質相關，而文科的技能大部分是對他的事業更有幫助，就比如買賣、控場啥的，直接就把他送上了霸總的寶座。

「哦……」

別的不說，一中的規模是真的大，而且建了逸夫樓，樓高五層，是一中的門面樓。

「你們都不上，我也不上。」硃砂說道：「反正有不會的找你們輔導就夠了。」

「為什麼？」

女孩們一個個低聲議論起來：這帥哥是哪個學校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一中可比二中大的多，好在學生數量也比二中多，倒是可以均勻的分配給初中和高中各班級的學生，工作量並不大。

「我覺得老公選文科比較好。」硃砂突然說道。

「我也沒問題。」馬小龍笑道：「高中的知識我已經提前學完了，就算現在參加高考也不是問題，不上晚自習反倒是給我增加了不少課餘時間。」

「…和圖書…」

「我其實還好。」代鈺說道：「畢竟我家離學校就幾步路，就算不上晚自習，也有爸媽幫我補習功課，不會耽誤什麼。」

「……」代鈺很無奈，但是二班的男同學都很興奮。

「沒有的。」陳珺雖然已經是出過兩張專輯的藝人了，但在生活里，依舊是那個略顯羞澀的女孩。

陳珺沒回答，反問他：「哥哥呢？」

陳珺搖搖頭：「不上。」

二班的男生很興奮，一班的女生更興奮。

Lv3的傳授可不是鬧著玩的，學習效率增幅300％，相當於學一個小時頂四個小時，而晚自習加起來不到兩個小時，只要每天晚上輔導陳珺半個小時，就能追上進度。

因為他是男生中最高的那個，導致他右邊和身後的都是女生，這讓他有點不自在，而且他個子太高了，很明顯遮擋住了後排女生的視線，於是在排列結束后，第一時間站起來，道：「老師，我個子太高，會擋住後排的視線，能不能讓我去最後一排？」

馬小龍揉揉她的頭，道：「你們初中的走讀生上晚自習嗎？」

「那我也不住校。」陳珺說道。

如果再把傳授升個兩級，估計就是500％的增幅，那還上什麼晚自習？每天在家輔導個一刻鐘就足夠了。

原因很簡單，一中的高考升學率很高，一本過線率超過15％，本科過線率超過90％，對一個小鎮來說，有這樣一所高過線率的中學，周邊縣鎮的家長自然希望把孩子送進來。

一中的教學模式和衡中差不多，只是沒有衡中那麼極端，但這足以保證一中成為周邊縣鎮最優秀的高中了。

當看到這個分班之後，硃砂很是不滿，推著自行車找校長去了。

「我覺得學校就是故意的。」硃砂輕哼一聲：「不讓我們走讀生上晚自習，就是要逼我們住校，好讓他們多賺點伙食費。」

作為一心學習的學霸，她覺得自己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因為走讀生不能留下來上晚自習，這會讓她減少很多學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