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蜀山劍俠傳
第二十六章 降盧嫗,天外神山
催動遁法,閃電般離開了鐵刀峽,直朝南方飛去。
把盧嫗記憶中的功法記錄下來后,徐瑞拿下她的法袋。
古詩有雲:「花開十丈,藕大如船」,想必便指此景,當真是令人沉醉。
在殿門上方匾額上,「浮煙殿」三字,清晰可辨。
在玉台三面均有翠玉峰巒環繞,遠近羅列,不下二百座,猶如玉簪插地,雲骨撐空,斜壁瓊樓,交相掩映。
深入水下,徐瑞留下的那三百丈掌印映入眼帘。
很顯然,這是陣法。
「看來是她了,不知道這老婆子又招惹到了誰。」
盧嫗依言而行,徐瑞憑藉拘魂印,很快共享到了盧嫗的記憶。
不過片刻,便穿過數片花林。
「先天靈氣!」
過去一看,見是橫著一條大溪,闊約十丈,水甚清深,水底滿鋪著大小寶石。其上有三座碧玉飛橋坐落,宛若長虹,橫卧水上,橋下無柱,全橋宛如整塊碧玉雕成。
而且極為完整,能夠修鍊到金仙境界。
等盧嫗坐好。
金手指頓生感應。
腳步一邁,遁光飛起,直朝南星原飛去。
伸手一指,拘魂印沒入盧嫗體內,徹底掌控了她的神魂。
「咚咚咚……!」
這巨山下接地核,上承九天。
時間不長,枯竹猛地睜開雙眼。
一塊高大的玉石牌坊映入眼帘。
看著內中幾乎液化的靈氣,徐瑞心道:「果然不愧是天外神山,如此濃郁的靈氣,也難怪會被峨眉選做三大別府之一,專門讓齊金蟬他們七矮做道場。」
徐瑞無備之下,瞬間被它吸的倒飛過去。
葉莖粗如人臂,長約丈許,葉有六七尺方圓。花分粉紅青白四色,盛開時大約翠葉之半。
「拜見大師伯!」
伴隨著轟然鐘鳴,一股強悍的落魂之力爆發。
徐瑞眼睛一亮,「在哪?」
「現在才想跑,晚了!」
就在徐瑞擒住盧嫗的剎那,遠在數百萬裡外,一座高十數萬丈的巨山山陽處,一座滿是碧竹的山谷中。
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印。
盧嫗脾氣火暴,修為又高,經常憑藉自己的喜好行事,惹下不少因果。他也沒少給她擦屁股。
真算起來,這裏大大小小的島嶼足有數萬。
徐瑞矚目片刻,目光便越過牌坊,朝內側看去。藉助昊天鏡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重厚重堅韌的光罩,把整個山谷籠罩其中。
盧嫗頷首後繼續道:「我師兄獨愛竹,手中有三種竹類靈根。」
「其中以搖光仙竹最為珍貴,乃是天府靈種,內蘊清凈仙光,祭練為法器,可闢地水風火,十分厲害。不過此竹生長緩慢,我師兄培育千年才得三株,愛逾性命,從不輕易示人。」
正中間,最高大的牌坊上,「光明境」三字神紋熠熠生輝。
「東極大荒山,北海南星原!倒是一片福地!」
一部少見的,修鍊吞噬之道的功法。
抬頭看天。
「能放進去,自然也可以取出來。」
真是好一派仙山聖水。
徐瑞皺了皺眉。
兩道冷電跨空而過。
他性和圖書喜收集各種靈根,天外神山小光明境的「瑤池玉蓮」,是蜀山世界鼎鼎有名的仙根靈種。
而「小光明境」之主,則是六頭九身,修行萬年的妖物「萬載寒蚿」。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后,看著那籠罩在青朦朦靈光中的浩大寶鏡,臉色頓變。
盤膝坐下,掌中法印變換,很快便綻放道道靈光。
望著下方萬里波濤,以及遠處湛藍色的無垠碧空,心中瞬間為之一闊。
一想到盧嫗,心中一沉,不安的情緒加重了幾分。
昊天鏡神光灑下,所有進入他身邊一丈之內的吞吸之力,瞬間被封印凍結。
跨越百丈,籠罩徐瑞。
「正是此人。」
但見黛黛青山依碧翠,萬朵白雲繞崖飛。
很快便點了點頭。
「原打算讓盧嫗當個中間人,跟枯竹交換靈竹,現在看來,想用這樣的辦法拿到搖光仙竹根本沒機會。」
能直接改變鐵刀峽的地形,毫無疑問是有修為絕高的地仙,在此鬥法才有可能。
「如此,再好不過。」
同時,一陣若有若無的腥氣,散發開來。
此殿高達十余丈,寬三十余丈,彷彿上等的美玉堆砌而成。
但在這座山兩側卻各有聖境。
昊天鏡光芒大放,彷彿一尊青色的大日冉冉升起。
南極上方,萬里無雲的半空中,一道遁光閃電飛來,來到近前後,現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五彩蓮花冠的身影,正是徐瑞人魂法身「徐玄都」。
此女也著實醜陋。
「日月齊相照,大道乾坤來!」
盧嫗搖了搖頭。
在足有數千里寬的浩瀚海水中,一座十幾萬丈的巨山,彷彿從海底探出的一把巨劍,直插碧空。
不管是靈氣,還是景色,這裏都是他生平僅見。
「北冥吞天大法!」
催動遁光落下,腳踩一片溫玉之上,抬頭向前看。
「我倒要看看,這裏到底隱藏著何種神秘?」
每一節上各生著一柄蓮葉,或是一朵蓮花。
徐瑞看著它,眼神中露出喜色。
盧嫗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法力催動,一根銀白色的玉簪,從丹田內飛出了出來。
審視片刻后,徐瑞邁步穿過,遠方出現了一座恢弘華麗,閃爍金光的宮閣。
「東陽?可是鐵刀峽下盤犖仙府中那位?」
「紅雲城主地殘,你可知在何處?」徐瑞趁熱打鐵。
「參見老爺。」
平靜的氣息突然顫動起來。
眉頭一挑,當即催動法力。
「西崑崙天星岩無憂洞。」
對面又是一片湖盪,澄波如鏡,甚是清深。
下意識的想要推算,但幾個印訣一掐,很快停了下來。
盧嫗一言不發,緊緊盯著他,法力催動下,玉簪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圈,強悍的難以想象的吞吸之力,從中散發開來。
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天仙絕巔,心頭靈覺敏銳無比,尤其在與自身相關的事情上,更是如此。
少女連忙躬身施禮。
催動昊天鏡,眼前的景色逐漸變化起來。
片刻后,一道遁光從谷中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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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現出一個少女。已經天仙絕巔的他,全力之下,可謂是星飛電轉,瞬息絕跡。
「差點忘了。」
在外界荒寒的襯托下,越發顯得這山谷秀麗可人。
一段段光影閃過,盧嫗道千年來的記憶,全部呈現在徐瑞面前。
周圍籠罩濃郁之極的地底太火,雖然稱不上天仙難渡,卻也是等閑難以入內的地域。
「真是一處修鍊了道的好所在!」徐瑞心生讚歎。
「我的錯覺嗎?好像這股混亂天機的力量變得更強了。」
看著只有零星青黑色石山聳立在海面上的情形,枯竹心中一沉。
……
徐瑞循著靈氣濃郁的方向找去,時間不長,巨山內的景色便映入眼帘。
牌坊兩側的玉柱上各有一列靈紋。
下一刻,一座約莫百丈的翠峰出現在眼前,簡單看了一眼,沿著玉道繞過後,忽聞笙簧交奏,琴瑟叮咚。
湖岸旁生著一片蓮花,每枝粗約二尺,其長過丈,分為三四五節不等。
「知道。」
徐瑞一揮手,掌中現出一株淡金色靈竹。
在這燦若錦繡的花草掩映中,亭台樓閣,星羅棋布,絲絲縷縷的雲霧環繞其間,道道瑞彩妝成一片。
枯竹飛入一個山谷,剎那間彷彿換了一重天地。
「老爺所說可是申無垢的那個弟子?」
他也不喜這醜陋少女,但對方卻極得自己那師妹的喜歡,被其視為衣缽傳人。
內中玉樹瑤草,各色奇花,如林生長。
既如此,能讓他靈台示警的便是關乎自身了。
浩瀚的青色神輝,鋪天蓋地的朝前方蔓延過去。
「可惜了。」
邁步從中間玉橋上穿過。
鐘聲入耳的剎那,雙眼翻白,三魂七魄飄蕩,遁光散亂,瞬間從空中倒栽下來。
「這部功法倒是適合饕餮修鍊。」
不夜城主錢康,乃是地仙之尊,實力強大。
枯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倒也是靈種。」
「你可知赤屍神君下落?」
盧嫗修鍊千年對蜀山太熟悉了。
奇峰怪石,不絕於目;飛瀑流泉,倥傯有聲。
有的含蕾將綻,其大如瓜,吃碧葉金莖一陪襯,彷彿一條白玉船上面,撐著兩三個寶幢翠蓋。
竹葉「嘩啦啦」響動,一個身穿乾淨的明黃色葛衣,身材矮小,頭髮花白的老者,瞬間睜開雙目。
所謂的七十二島,便是其中的代表。
看著盧嫗,徐瑞思索半晌后,一個主意湧上心頭。
「《北冥巨神功》。」
「昊天鏡,怎麼可能?!」
他沒有徒弟,仇家雖有幾個,但早就飛升的飛升,轉劫的轉劫,剩下的他也不懼。
「絕無可能。當年大荒山無終嶺絕頂神木宮青帝之子,以三株天葽仙草交換我師兄一株搖光仙竹,都被他拒絕。而且老爺這株靈竹雖好,但也僅僅可以跟赤焰火竹媲美,我師兄不可能答應用搖光仙竹交換。」
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倥傯有聲的溪水流泉,飛流直下的百尺銀瀑映入眼帘。
曾經空曠的地方,現出一座足和_圖_書有數十萬丈,佔地數百萬畝的巨山。
「好強的妖氣,可惜散而不凝,應該是未得真傳,只憑藉時間硬推而來。」徐瑞心中暗道。
「看來你也就這些本事了。」
二龍鍾雖然只是下品仙器,但也是仙器。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盧嫗怒喝一聲,道髻「砰」一聲炸開,滿頭白髮凌空飛舞。
作為修行千年的老牌天仙,盧嫗的收藏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精品。
他師兄妹三人,他是老大,盧嫗是老二,已經被合沙道長兵解飛升的大溟真人韓霄是老三。
眉頭緊皺。
飛過大荒山,來到山陰。
「先逗一逗,養養枯竹的火氣,一個理智的枯竹可不好做交易。」
因為地面瑩如晶玉,清波離岸不過尺許,一眼看去,幾乎分不出是水是地。
穿過煙霧的封鎖后,眼前一花,三座高十丈,彷彿水晶雕琢而成的牌坊出現在面前。
他的化身在外行走,這麼多年,除了崇山一門橫空出世外,並沒有什麼驚人的大消息。
再看徐瑞,眼神中已經沒有敵意,只剩下一片恭順。
心中越發沉重,把整個鐵刀峽,連帶盤犖仙府轉了一圈后,依舊毫無發現。
「怎麼回事?為何突然靈台示警?」
時間不長,一絲淡青色的靈氣出現在眼前。
「回師伯,三個時辰前,師伯接到東陽姐姐求救信香,便急匆匆離去了。」
「此人好強的修為!」
徐瑞瀏覽之餘,遁光不停,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山谷上方。
……
枯竹眉頭擰緊。
伸手一抓,濃郁的靈氣瞬間朝掌心匯聚而來。
腳步一邁,便是百步距離。
「這就是你壓箱底的『吸星神簪』?十三道仙禁的下品仙器,在此界也算是難得了。」徐瑞道。
遁光圍繞著周圍千里內轉了一圈后,才最終確定了位置。
雖然師兄妹兩人多年前,因為一件事鬧翻。但到底是同門師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盧嫗出了事,他也不能不管。
吸星神簪的吞吸之力,瞬間強大了何止十倍。
感受到那青色神光中絕大的威力,心中警覺,不敢再逞強,法力催開,身化遁光飛也似的超遠處射去。
但比起北極,這裏散碎的島嶼眾多。
心中一動,神識籠罩。
看在眼裡,徐瑞高興之餘又有些失望。
只是這蓮藕數量不多,加起來也就二十多條的樣子。
「起來吧。白巔,你師父可在?」
徐瑞邁步上前,打量片刻后,淡淡一笑,大袖一揮,一個黑色的洞口浮現,身形瞬間消失。
「若是我以這株靈竹與你師兄交換搖光仙竹的話,他可否同意?」
構成自己混元七魄琉璃法界的靈根,必須是最頂尖的先天道種。
這天外神山,因為地處南極,所以終年光明,沒有山陰和山陽的區分。
「知道。」
南極跟北極相似的地方在於這裏一樣是冰雪籠罩,寒風罩頂的銀白世界。
從左側玉道繞過中間的大殿,來到後方,一座高有十丈,佔地四五百畝的玉台映入眼帘。
這妖https://m.hetubook.com.com氣跟當初龍玄的丹氣一樣,具備警戒的作用。不過在徐瑞神妙無方的空間神通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有了東陽、龍玄的法力做引子,不怕他找不到我。」
看著對面死命催動吸星神簪的盧嫗,徐瑞微微搖頭。
從腳下起,是一片似玉非玉,寬及十二丈的玉道;兩側則生著七八人合抱,二三十丈高的碧樹,干莖虯枝,枝葉重重。
可惜的是這瑤池玉蓮跟九品碧水蓮花一眼,都是水屬靈根。
頭大身扁,巨目翻睛,滿頭黃髮,頭與頸一般粗細,上身甚短,下身頗長,手長過膝,掌大如箕,腿細腳大。
這種氣,在蜀山世界叫做「仙氣」。
威力爆發能夠對付金仙,盧嫗這位天仙驟無防備下自然抵擋不住。
可惜裏面多是靈材,徐瑞最想要的仙根靈草卻沒有。
搖了搖頭。
「不必多禮,坐下吧。」
「老婆子,還不出來拜見師兄。」
當然,不是真的沒有,只是沒帶在身上而已。
枯竹老人問明了情況,遁光飛起,閃電般直朝鐵刀峽飛去。
起伏的海浪中,隱現巨鯨鯊魚等各色海獸的身影。
上下疏疏落落,矗立著不少玉筍,翠色晶瑩,高出水面數丈不等。又其上生有一種五色苔蘚,其大如錢,遙望過去,宛如有無數奇花重疊,貼在玉筍之上。
伸手一抓,妄圖採集此地異氣,來尋找敵蹤。
「你在腦海中回憶一下。」
有機會的話當然不能放過。
昊天鏡灑下封印神光,瞬間把盧嫗捲入太虛幻境。
「沒有什麼不可能。」
催動遁光,身形直朝遠處神山飛去。
頭頂雲氣化生,化作浩瀚大海,一頭奇大無比的獨角巨鯨,從海中露出頭顱。
「具體在何處你可知曉?」
徐瑞伸手一招,一道白光托住盧嫗和吸星神簪,迅速飛了過來。
一股浩瀚、強大,彷彿吞天噬地的強悍吞噬道義,傳遞開來。
「咚咚咚」三聲巨響。
分析一番后。
「赤焰火竹,斑斕靈竹,以及搖光仙竹。」
玉台周圍,金庭玉柱,瑤階翠檻,珠光寶氣,耀眼生纈,極為華美。
但徐瑞已成就真仙,渾身氣息絲毫不露,根本無法搜查。反倒是他找到了龍玄和東陽的氣息。
「難道是那老虔婆出了事?」
曾經寒冰籠罩的海域,瞬間變得溫暖如春。
天葽仙草的名字他也在連山大師的記憶中看到過。
盧嫗點了點頭,「我與此人還算有些交情,可為老爺引薦。」
結的蓮子也少,僅有最中間一枝白蓮現出蓮房。
既然已經有了九品碧水蓮花,他也不想再要第二種了。
「正是!」
在它外圍著一圈有一丈多高的珊瑚朱欄,上面蒙有一片粉紅色的輕煙,隱現邪氣。
穿著一身黃錦短衣褲,臂腿全|裸,露出一身緊繃繃的白肉,東一塊紅,西一塊紫,通體斑斕,似人非人,似怪非怪。
眼前花樹和玉道,被一層五顏六色的煙霧籠罩,擋住了去路。
枯竹站在谷口,曲指一彈。
南極地域和*圖*書廣大,當然不只是七十二座島嶼,只是這七十二島靈氣較為豐厚,有修士駐紮而已。
比起山陽的繁花似錦,艷陽滿天;山陰處凄風冷雨,枯寒荒寂,生機寥寥。
一陣微風吹過,花葉隨同披拂,看去好似一座撐天寶蓋,繁花如雨,五色繽紛,冉冉飛舞,似下不下。花葉相觸,發出一片鏗鏘之聲,如奏官商,自成清籟,最為奇絕。
一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了鐵刀峽上方。
再出現時,牌坊已經消失,眼前則是一片瑰麗之極的美景。
「你師兄枯竹手中可有靈根?」
徐瑞心中暢快,沒想到這麼容易便達成了自己一個目的。
一座叫做「小光明境」,一座是「不夜城」。
至於赤焰火竹,斑斕靈竹,則太普通了。
念及此處,徐瑞右手一揮。
眼前景色跟著大變。
即便如此,能擋住錢康,獨霸小光明境,也算是厲害了。
雖然有意用盧嫗把枯竹引來,但他沒有在鐵刀峽等著枯竹上門。
「找到了。」
腳步一邁,眼前現出一條空間通道,瞬間跨過了地底太火的封鎖。
瑤池玉蓮的資質不凡,夠資格讓他寄託神魂,開闢琉璃法界。
除了這一仙一妖,在如此濃郁的靈氣環境下,其餘修行有成的妖物還有不少,但能夠他們相比的卻沒有。
縱目所見,這山谷廣大無比。
「瑤池玉蓮;資質:先天道種(7891%ooo);神通:碧玉靈光(五品上等),瑤池靈水(五品中等)。」
堪稱渡天劫的神葯。
隨手一揮,盧嫗元神恢復。
玉筍通體孔竅甚多,玲瓏剔透,風水相激,頓成幽籟,剛才徐瑞所聽聞的聲音,便由此發出。
天外神山乃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難得景色絕艷,正是遊覽的好所在。
絲絲縷縷的黑色法力瀰漫開來。
盧嫗神色難看,眼神凝重,「你怎麼可能有昊天鏡?它不是一直放在軒轅聖陵中嗎?!」
奇異的是,樹上長滿了各色奇花;有的大如銀盆,有的小若茶杯;紅的似火,白的似雪,層層疊疊,美麗非常。
一株五品下等的仙草,有生死人肉白骨,修復破損元神的神效。
「希望枯竹對這個師妹的感情更多一些。」
徐瑞輕輕一嗅,清淡卻醉人的花香浸入肺腑。
忽然間,鳥雀雁行;轉瞬間,走獸留影。
一人一龍再次為洞府,生活數百年,徐瑞又沒有專門掃除痕迹,當然會有遺留。
盧嫗只聽過昊天鏡的名頭,卻從沒見過它真正爆發是什麼樣子。
看著掌中一黑一藍兩道氣息。
做好了準備后,徐瑞才轉頭看向別處。
一株都價值不菲,更別說三株了。
淡淡一笑,右掌抬起,玄黑色神紋閃爍,一口二龍穿耳的巨鍾浮現出來。
顏色比玉還白,看去滑嫩異常,吹彈欲破。
「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彷彿太古巨山的頭顱張開,天空瞬間黑了下來。
因為散亂的天機,根本無法推演。
徐瑞淡然一笑,「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否則我可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