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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墨蓮很緊張地問。

她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撒嬌哭泣，因為那時候有父母寵愛，她可以無所顧忌地任性。

「月？」墨蓮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之間這麼脆弱了，只以為是她受了傷，便伸手摸摸她的肩膀，「疼？」

凰北月伸手擋住眼睛，心口悶痛，一陣氣血翻湧，腳下便軟軟地支撐不住，向後靠著墨蓮。

凰北月拿出鬼面具戴在臉上，和墨蓮分開，從幻靈獸背上ｗｗw.hｅtｕbｏok•ｃoｍ.cｏm跳下去。

「墨蓮閣下和月夜閣下來了！」片刻之間，幻靈獸已經趕上了那些逃跑的傭兵，抬頭看見巨大的幻靈獸，傭兵們就高呼起來。

「他有事情耽擱著，很快就會出來。」凰北月聲音平靜而鎮定，就算是宇文戰這樣身經百戰，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凰北月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單純的緊張神色，卻苦澀地笑和_圖_書起來，拉住他亂動的手，輕聲道：「我沒有受傷，這也不是血。」

凰北月沒想到他會伸舌頭來舔她的臉，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表情沒有半點兒揶揄猥瑣，只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苦。」

出於好奇的天性，墨蓮伸出舌尖，輕輕在他臉上舔了一下，眉頭立刻就皺起來。

凰北月啞聲道：「心裏。」

「真的不是血。」看他不相信的樣子，凰北月難得很耐心，「聞聞有沒有血的腥味hｅｔuｂooｋ•cｏm•ｃｏｍ？」

墨蓮茫然地，抬起手，不小心擦到她的臉，卻摸到一片熱熱的潮濕，他的手一抖，連忙縮回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震驚。

墨蓮真的湊過臉去，輕輕地嗅了嗅，真的沒有血腥的味道，但是卻有種別的，很特別的味道，他從來沒有聞過。

墨蓮不相信，不是血，那是什麼？這裏沒有下雨，她臉上那麼潮濕，會是什麼？

「血！」他慌亂地又把手伸過去，胡亂地摸著她的臉，「哪裡傷？」

和-圖-書不是凰北月要刻意說謊，而是北曜國的局勢複雜，那雅皇后和權王都盯著風連翼，巴不得他死了。

「為……什麼？」

後來……她一個人就再也沒有哭的權利。

凰北月點點頭，聲音嘶啞：「很疼……」

墨蓮更不懂了，不是內傷，心怎麼會疼？

「墨蓮，不會懂的。」凰北月用手掌遮擋著眼睛，「真希望一輩子都不要懂，這種感覺，並不好。」

「月夜閣下，齊王殿下呢？」宇文戰匆匆走上來，沒看見風連翼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一起出來，他們總覺得放不下心。

「當然是苦的了。」凰北月無奈地說，他居然連眼淚都不知道，他之前從來都沒有哭過嗎？小時候也沒有哭過？

墨蓮怔了一下，非常費解地茫然著，自己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臟，然後說：「內傷。」

看著那火焰巨獸越來越遠，那一片宛如火焰煉獄一樣的地方，熊熊燃燒著烈焰。

吉克等人立刻迎上來，看見她渾身上下都沒事，便鬆了一口氣。

凰北月輕輕搖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