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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相信自己的心，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洛洛低聲說，「我對不起櫻夜……」

凰北月安靜地坐著，劍鋒指在命門上，也一動不動，從容不迫地抬起眼，看著他：「我教的劍法，就用來殺我嗎？」

洛洛握著劍的手在顫抖，「我不相信師父是這樣的人。」

「可我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洛洛忽然大喊，「恨魏武臣，為什麼還要讓櫻夜嫁去東離國？明知道她會死卻不救她和圖書！」

「子曜啊！」風雅玉微微嘟著嘴。

洛洛渾身一震，英俊的臉上再也藏不住情緒，憤怒，震驚，失望，心痛，不舍，酸澀……種種情緒交錯閃過，而他還是只問出那最初的三個字。

可是現在卻看見他哭得這麼狼狽，一時之間複雜的心情讓他獃獃地站在那裡，完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為什麼。」凰北月挺直了背脊，冷冷地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所有和_圖_書的事情都發生了，我不想找借口。」

「我寧願自己眼睛瞎了，就看不到這一切。」洛洛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裡盈盈打轉，「南翼國還沒人知道櫻夜死了，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師父，告訴我，究竟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凰北月道：「我之前叫什麼？」

洛洛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她，風雅玉則高興地說：「師父，終於想起我名字啦？」

凰www.hetubook.com.com北月抿著唇，一言不發。

凰北月輕輕將他推開，然後站起來，走到洛洛身邊蹲下來，問道：「為什麼不殺我？」

「為什麼？！」

「很好，帶著雅玉去房裡。」

「還認我當師父嗎？」凰北月問。

洛洛怔住，用通紅的雙眼長久地看著她，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本不應該哭，可是……

「為什麼？」聲音哽咽，問了三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屋子裡，洛洛一走進和*圖*書去，一句話也不說，便抽出腰間的寶劍，指著凰北月，剛才還一臉沉毅，滿臉寒霜，此刻眼眶卻微微泛紅。

洛洛摔倒在地上，眼淚才留下來，繼而捂著眼睛，低聲哭起來。

洛洛擦著眼淚點點頭，「當日拜師，我就想過，就算死也不後悔。」

風雅玉莫名地看著他，他對年少有為，聰明能幹，還爽朗仗義的師兄一直都有那麼點兒崇拜的心情，就像當年對風連翼一樣，懷抱著一種努力追逐的心和_圖_書情。

「自己認定是對的，就是對的，相信自己的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永遠不要懷疑，也沒必要後悔。」凰北月輕聲說，目光看向他的劍鋒，只要再近一分，就可以取她的性命。

「師兄！」風雅玉忽然大步衝進來，一把將洛洛推開，擋在凰北月面前，一臉怒色，「怎麼可以用劍指著師父！？」

凰北月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謝謝。」

「起來。」凰北月忽然嚴肅地說，洛洛一怔，還是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