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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她身不由己，沒能幫上魏嫣然……

魏嫣然假裝沒有看見她皺眉的動作，反而帶著一抹魅惑的笑容問：「聽說公子已經剷除了魏武臣，那何時公子才能帶嫣然離開，去和母親團聚呢？」

看著這身世悲苦的美麗女人，凰北月愧疚地說：「皇后，我能幫什麼？」

「是北曜國的皇后，比誰都高貴！」凰北月糾正她。

「不敢，公子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您高高在上和*圖*書，我卑賤如土，何必浪費同情心？」

魏嫣然的母親……

「皇后……」她喉嚨乾澀，不知道怎麼開口，「母親她……」

「皇后？」魏嫣然冷笑，「我怎麼當上皇后的，想必公子一清二楚吧，沒有我怎麼可能當皇后？」

凰北月漠然，不敢繼續說，魏嫣然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她還是看見了隱藏在悲傷里的危險。

她一雙剪水秋眸晶瑩水亮，盈盈波光像是月光下的一和_圖_書泓清泉，無聲地媚人。

這件事魏武臣嫁禍給皇族，實則是他自己下手。

「其實這樣也好，母親她一輩子過的太痛苦了，她連生我的時候，都被鎖著鐵鏈，魏武臣看中的，只是她的幻術血統而已。她現在死了，也算是結束痛苦了。」

「當時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不知道魏武臣會那麼狠毒。」

凰北月心裏一緊，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

可是她不知道魏武臣在那種時候還那麼兇殘，和*圖*書他讓東離國皇帝投降之時，便命令下屬，將他喜歡的幾個孩子送走，然後所有女眷，都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凰北月一怔，眉心不自覺地蹙了一下，她當然記得，答應過魏嫣然，會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和她母親團聚，永遠離開魏武臣的威脅。

凰北月搖搖頭，低聲道：「對不起，我沒有救她，她被魏武臣殺了。」

魏嫣然的母親也沒能逃過……

「公子是不是把她接出來了？」魏嫣然盈和_圖_書盈而笑，「公子答應過的。」

心裏閃過一絲不安，她抬起頭，魏嫣然已經拉起斗篷，快步走出去了。

當初她迫使魏武臣投降之後，因為櫻夜的死而愧疚難安，加上魏武臣已經不敢輕舉妄動，戰野和宇文荻進入東離國都城的時候，也並沒有屠殺任何一個平民。

「多謝公子對我說了真話。」魏嫣然嘴角勾出冷毒的笑，「這樣的人，怎麼會把我放在心裡呢？我其實從來不敢抱著希望，怎麼可能會幫和圖書我？」

魏嫣然站起來，眼睛有些濕潤，她低著頭擦了擦，說：「公子，我走了。」

「公子還記得，當年在北曜國，答應過嫣然的事情嗎？」魏嫣然放柔了聲音詢問。

等凰北月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魏嫣然怔怔地看著她，臉上還保持著明艷的笑容，過了許久，那笑容才緩緩消失，妖媚的臉上爬滿了冰霜。

對於曾經的皇族貴族也一應善待。

凰北月看的汗顏不已，同為女人，她真是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