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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恨？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不是的錯。」小離笑著說，「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看見蕭謹，一定要告訴她，有多愛她。」

懷中空蕩蕩的，他終於還是閉上眼睛，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眼淚掉下來，落在他的手心裏。

這位王妃，從冊立之日，便沒有人見過她真正的模樣。

「小離！」蕭闌驚呼。

「陛下。」鹿涯跪在地上，匍https://www.hetubook.com.com匐在地，有些悲傷地說，「王妃恐怕不行了，請您見她最後一面吧。」

「我做錯了很多事，為何不恨我？」

夜王快步走進寢宮中，寢宮裡點著燈，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王妃也不用任何人伺候。

他閉上眼睛，讓小離靠著自己，她的身體從來都是這麼輕飄飄的，而今晚和*圖*書，卻更加輕，像是羽毛隨時都會飛走一樣。

「哥哥，我不想看到難過，不要哭好不好？咳咳……」

這個世間，只有他能保護這個生在天胎里，沒有父母的孩子。

「問天，這世上還有我和相依為命……」

蕭闌走到床榻邊，一個女子掙扎著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可是依舊看著他笑盈盈的。

深夜的風從高塔的窗戶里和圖書吹進去，夜王慢慢走進房間里。

「別說了……」蕭闌抱住她，「我罪孽太深，餘生再也不敢見她，只能躲在司幽境的黑暗裡，永世懷著對她的愧疚而活。」

他知道最後連著最後一縷精魂都留不住，只能懷抱著她，一點一點任憑她化為虛空中的灰塵，慢慢飛走。

「哥哥，怎麼又不高興？」

他知道化魂沒有結束，他入了魔，現在是魔獸，謹兒一死，魔性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得更快，他怕自己終究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而將問天殺了。

王妃本是精魂所化，生孩子是大忌，可她堅持這樣，無可奈何，就算後來得到了定魂珠，也回天乏術了。

這位王妃抬起頭來，竟然長了一張和蕭謹一模一樣的臉，雖然是精魂，容貌有些飄渺，可是那神態之間，卻非常神似。

司幽境

是他殺了魏子遙和蕭謹，因此，這是他無法逃避的職責。和-圖-書

王妃產下公主殿下之後，沒了定魂珠，便支撐不住，夜王想盡了辦法，也只能維持她最後一點魂魄。

嘴角邊帶著血絲，小離溫順地靠近他懷中，柔柔地笑著，「能這樣真好，死在懷裡，是我的榮幸。」

只有鹿涯見過，而他是陛下的心腹，從來不多說什麼，只是忠心地守護在門外。

蕭闌看著她，忽然俯身下去抱著她，止不住的痛哭出來，「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