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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工作組的一共是十二個村，那八村組長是大嘴，同鼓村原來是千里眼現在是公羊子，毛里溪村是洪連長，高山村是迫擊炮，夢山村是機關槍，陰正村是陰陽無常副組長（在陰陽無常離隊時主持工作）三排長黎春江，孟州村是水蛇副組長（在水蛇離隊時主持工作）二排長黎強，綠山村是一排長武元英，七溪村是一排副排長胡平，坂岡村是二排副排長孟飛熊，吳鎮村是三排副排長辛開德，盤塘村是特別游擊分隊新任副連長姚先明。

咬卵匠已經笑翻了：「我們當然不會開火，我們只想借你們這裝甲戰車一用！好去殺你們同夥呢！」

他又慢慢地立了起來：「第二個時間，這是敵人意想不到的。可是，我們的兵力又顯得不足。」

黎英笑了：「如果你相信我，讓我一個人去甘嶺西。」

部隊聽完了神槍手和陳虎的回報，立刻開始了對菲斯的攻擊。

「黎英，你在哪裡？我需要你，人民也需要你呀！」

水井戰略村的南再士兵和M國兵一起歡呼起來，大開門樓，迎接他們進去。

黎英突然笑了：「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先摧毀一個、兩個或者三個戰略村？」老虎點點頭：「這對於甘嶺西似乎只是杯水車薪。」

老虎的作戰計劃在他的大腦中越來越明朗。

后一輛被打爛的戰車就沒這麼幸運了。兩邊的游擊隊戰士根本不理他，只用子彈手榴彈猛烈地招呼。

一時間，十二個村無一例外地受到了直升機空投炸彈的襲擊。爆炸聲此起彼伏，整個山區叢林爆炸的光芒交織在一起。

當然，他不會著急，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幫游擊隊要採取這種辦法。這是弱小者經常用的。而他建立的戰略村防禦體系，是足夠應付的。

照明彈「刷刷」地彈出。十二個老虎的工作組進駐的村莊被照得通明。

八月十一、八月十二、八月十三……日子一天天向前滑著。

一支大約一個排的M軍沖了過來，直向水井戰略村而去。

「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猛士大笑起來，一揮剩下的左手臂：「當然是我，M軍沒把我弄死，我就會找他們玩，直到玩死他們為止！」

老虎又慢慢地躺下了：「第一個進攻時間看來是乘我們反掃蕩勝利，敵人灰溜溜地回去進攻，似乎最佳。但是，敵人一定會在這時候把兵力全部用於保護他們的戰略村。」

因為游擊隊根本沒有防空武器，所以整個空中打擊，純粹是一種單方面的肆意蹂躪。

「秋天要來了，夜裡涼。」

原來，猛士手臂剛好，就堅www.hetubook.com.com決要求去找老虎他們繼續戰鬥，但是立刻遭到了兩國的反對。總顧問團決定送他回國。可是，猛士不幹，一直找人求情，這次主力部隊到芒昌，在他強烈要求下，總部決定讓他作為進攻部隊的顧問過來了。

不久，就聽得背後響起了猛烈的突擊步槍的射擊聲。頓時，老和尚的隊伍向兩邊潰散。

阿慶忙問一聲：「報告完了？」

老虎輕聲地，但是聲音有些發顫：「不要慌，慢慢地說清楚。」

黎英一到便立刻道：「M軍將於明日凌晨四時開始攻擊！」

十二個村的組長會議於農歷八月初八在湄西島召開了。這是整個特別游擊分隊分開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團聚。

離中秋節越來越近，老虎的各項工作都準備好了。然而一個最主要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老虎：M軍究竟在什麼日子進攻？

十二村莊頓時在衝天火焰中，在巨大的爆炸聲里，升騰起來化成灰燼四散飄入夜裡。

總之M軍掃蕩分隊在天亮前，佔領了所有村莊，儘管這些村莊里沒有了老百姓，沒有了牛羊和糧食。他們都停了下來。他們要等天亮。而直升機也輪流回甘嶺西加彈藥。十二個燃燒的村莊被他們徹底控制了。

「是的。」

黎英已是一步步地走上來，手裡拿著一條毯子，輕輕地給老虎蓋上。

M國鬼子都是怕死的，一個個大叫起來：「我們投降，不要開火！」

神槍手一把抱住了猛士：「兄弟，真的是你！」

他巴巴地看著那進島的高崗。他擂擂眼，再擂擂眼，再擂擂眼！

M軍顧問也一邊吆喝著他的十來個士兵，一邊也對南Y軍官吼著：「快，你這Y南懶鬼！」

老虎盯住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說得太好了！」他一把抱住靠著他的黎英，「我真的好想娶你！」

「立刻出發，命令各村馬上轉移群眾。敵人將於凌晨四時開始攻擊！」「命令，老和尚、洪連長、公羊子立刻帶領隊伍進入攻擊位置。攻擊于凌晨四時，準時開始。」

是的，在洪連長命令迫擊炮對達關戰略村實施炮擊剛開始，接到消息的裝甲戰車就出動了。

老虎搖搖，「我理解。」他細細地看著黎英，「你真是個神秘人物。」

凌晨的時候，炮聲聽起來是很響的。從甘嶺西到達關戰略村的路途對於裝甲戰車來說是不遠的。兩輛裝甲戰車實在沒有把游擊隊當一回事。這些游擊隊只能躲在兩邊的樹林里打打冷槍，最厲害的也不過是扔扔手榴彈，能把裝甲戰車怎www.hetubook.com.com麼樣呢？裝甲戰車大聲轟鳴著，向達關飛奔。

雖然他知道，戰爭就要流血，自己不在這裏，Y國人民也要流血。但是，他的心在顫抖。

黎英搖搖頭，目光里透出淡淡的哀傷：「我們這個國家已經連續經歷了十幾年的戰爭。戰爭像一個噩夢，在我還是一個小姑娘時，就籠罩著我們。」她嘆一口氣，望著天上的月亮，「我也想過一個姑娘應該過的生活，可是不能夠，真的不能夠。十歲我就不能夠了。」她笑了，「十歲我就發誓要為建立一個平等富裕的Y國作出自己的努力。於是，我就開始了我的戰爭生活。」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彷彿在顫抖。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切早就計劃好了的，直升機的機關炮咆哮起來。子彈像針線縫衣服一樣，細細密密地一路掃過去掃過來。十二個村莊都在炸彈、火光、機關炮子彈中扭曲著。M軍參謀長在直升機上，如同在看一場演習。

那進來的M軍上尉卻是一揮手，一個班的M軍立刻撲向村口崗樓。又對著M軍顧問和南Y的軍官大吼起來：「馬上把你們的士兵集合起來，由我來統一安排！亂七八糟的，沒有一點章法。」

一顆流星突然劃過天際，阿慶趕緊閉上眼，雙手合在一起，嘴裏念念有詞：「黎英姐，你快平安回來呀！」

突然，上面的游擊隊員都跳入了兩邊的大樹上。轟然一聲爆炸在戰車的頂蓋響起。

老虎捏緊拳頭：「我們絕不能打敵人想得到的仗！你怎麼不說話？」

南Y軍官發出了集合信號。

「是！報告完畢！」

等待是讓人心焦的，包括老虎。阿慶也累壞了，他不得不一天到晚跟著老虎在各個村莊到處走。但是，他寧願這樣，因為他怕看見老虎站在海邊向甘嶺西瞭望。他怕看見被牽挂折磨的老虎。

M軍參謀長這時得到了戰略村遭到攻擊的消息，冷笑起來：「這是老虎聲東擊西！他想把我們調回去！」

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月在天上吐芬芳，妹在地上想情郎，有心開口唱一曲，又怕驚擾了吳剛。」聲音不高，幽雅而有穿透力。

西納爾的電話響了：「將軍，圓月風暴正式啟動，時間定在明晨四時。」

游擊隊的行動當然沒有M軍的行動那樣引人注目。

凌晨四時，老和尚、洪連長、公羊子同時對水井戰略村、達關戰略村、白龍戰略村發動了襲擊。而此時M軍參謀長指揮的圓月風暴行動也開始了。

只急壞了那裡面的戰車駕駛員。因為觀察孔的和-圖-書玻璃被不斷打來的稀泥巴遮得嚴嚴的，看不到方向，只有陷在大坑裡挨打。而這流進來的蜜糖和爬進來的螞蟻又一起向他們爬來。

老虎盯著那戰士，久久地。

又一批人從樹上跳上了戰車。

有些事是不需要激動的。比如，老虎看到了黎英就顯得異常平靜。

北龍村呢？很安靜，那種要發生事情前的安靜。

老虎幾乎馬上就吼起來：「來人！」由特別游擊隊隊員組成的通訊班立刻擁了進來。

黎英搖搖頭：「不可能靠你一個人來解放甘嶺西，老虎。」

老虎安頓了交通員，立刻給總部發報，他認為，總部要他決定的派快速攻擊部隊與游擊隊配合鐵拳出擊的日子到了。

老虎慢慢地把身子躺回椅子上。

突然，老虎一下子站起來，眼睛瞪得很大，盯著遠處的高地。那裡是有人來了。可就是阿慶也看出來了，那人絕不是黎英。黎英無論跑多快，都是那樣輕盈那樣飄逸。然而，老虎還是看著，直到那人跑攏了。

老和尚像牛皮糖一樣又轉來了。

也許，他們應該注意一下這個地形。這是一個上坡，而且是一個彎，戰車不得不減緩了速度。

在這個時候芒昌周圍颳起了血雨腥風。留在芒昌的是神槍手和現在新的游擊隊長陳虎。這次由M軍發起的圍剿時間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

幾乎是男女老少一起行動，組織起了民兵隊，所有的老人、孩子、婦女都編入了戰鬥小組，堅壁清野的設施全部建立了起來，以陷阱、地雷和毒刺組成的鄉村戰鬥網路建立了起來。地道網也一個村一個村地建立了起來。十二個組長送到湄西島的戰鬥計劃，也一個個地通過了老虎這一關。

本來有月光的天空，突然間一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西邊的天空響起。整整一個大隊的直升機依次升空，越升越高，不一會兒就布滿了整個天空。飛機上的燈光把天空弄得詭異神秘。接著，飛機突然一下子散開，分成四架一組，盤旋得越來越低，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個村莊的上空。

「不要吝惜你們的炮彈。再炸一次，再掃射一遍。」參謀長不喜歡自己的士兵作無謂的犧牲，他相信炮彈的威力。

這個消息也傳了到甘嶺西，是因為最近的一批送給養的交通員沒有把東西送過來而只來了一個負傷的交通員。

天啦！他一下子跳起來。

「我正心中發熱呢！」

第一輛戰車猛烈地轟鳴著，想爬出坑。更絕的來了，一塊塊來自稻田的稀泥巴打了上來。一會兒就把射擊孔、觀望鏡都糊住了。

這跳和*圖*書上來的士兵，拿的是一管火箭炮，一下子伸進來，還把一捆手榴彈也像葡萄一樣丟進來，一個聲音吼著：「出來，不出來，我就開火！」

老虎大腦一熱，開口就接了過來：「吳剛掄斧闖天涯，心明眼亮上戰場，叫聲妹妹莫開口，開口引得南海潮！」

是和孟郎一起到甘嶺西去探聽消息的特別游擊分隊的戰士，他一個立正，深吸一口氣：「報告！」

西納爾輕聲道：「我問過醫生，凌晨四時，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接著西納爾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

「是！報告老虎，我們在甘嶺西沒有得到任何不利於黎隊長的消息。孟組長讓我趕回來報告你。他們在繼續偵察。」

一支Y國人民軍的部隊悄悄地在天將黑時，進入了芒昌地區，接應他們的當然是神槍手和陳虎他們。

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老虎，老虎一方面命令孟郎帶了一個偵察組前往甘嶺西探聽消息，一面命令所有參戰部隊進入攻擊狀態。他知道，敵人的進攻已迫在眉睫。

老虎輕輕擁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知道，此刻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老虎也是人，老虎心裏有了事，也不可能那麼快樂。

難道是猛士？神槍手心下一喜，轉身愣在了那裡。

神槍手使勁地點點頭。

黎英盯著他，還是不開腔，她知道老虎想問題是不需要人說話的。

黎英默默地把藏在懷裡的水放在石頭上。

跟著許多人從樹上跳上了戰車，把蜜糖開水往縫穴里灌去，把一捧捧螞蟻放在車上。立刻成百上千隻螞蟻向裏面爬去。

它們都是些古老的民族，相鄰的村村寨寨之間，經歷幾千年的歷史糾纏，幾乎都有各種的姻親關係。所以，M國鬼子在Y國的殺村滅寨，令這十二個村莊幾乎都有親戚遭到了殘忍殺害。可惜大家都是只有憤怒、害怕，現在突然有游擊隊給他們撐腰，很快都行動了起來。

老虎點點頭：「我設想了兩個進攻時間，一是敵人掃蕩完結以後。二是敵人進攻時，我們抄他的後路。」

老和尚的隊伍進攻似乎不怎麼順利。

他按了床頭呼喚鈴聲，大聲地道：「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三顆信號彈劃破夜空。十二支掃蕩分隊開始空降。一切都是演練好了的。他們迅速地佔領村莊，抵抗越來越不能阻止他們。雖然不斷有零星的槍聲，但是很遠，很不準，就是有一兩個負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直升機繞著村莊盤旋著。炸彈把一座座竹樓、木樓掀開了，把一間間牛棚炸塌了。直升機越降越低，風把地下炸起的火光又帶起來，在空m•ｈet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中飛舞。這似乎給了M軍飛行員某種啟迪。於是，燃燒彈也下去了。被炸得四處飛舞的木頭、竹子、茅草燃燒了起來。

「趕走了侵略者，我一定嫁給你！」

迫擊炮、千里眼、機關槍、老和尚、公羊子他們都隨老虎走了，回到總部的只有猛士。

第一輛裝甲戰車一下子掉入了坑裡。一個東西突然從天而降，一下子把它罩住了。其實這就是一個山上刺藤編的大網。

審訊完巴迪，老虎非常興奮，經過幾輪的審訊，巴迪交代了參謀長一個計劃一圓月風暴。他看著一地的月光，捨不得睡去，一個人悄悄地爬起來，一步步走到湄西島上的石頭山，被月輝裹滿了身子，躺在石頭上發愣。

老虎把像怕冷一樣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阿慶知道，那是黎英經常為老虎披上的毯子。已經很多夜了，沒有黎英為他披，可是老虎卻總是記得很清楚，天一黑就披上了。其實夜並不冷！阿慶的心裏很難受。

他預想的最佳方法是，在M軍進攻的同一時刻，游擊隊發起進攻。農曆八月初十，他決定親自去一趟甘嶺西。

八月十四的太陽已經照徹了湄西島，黎英還是沒有回來。

突然一個聲音把神槍手叫愣在了那裡：「兄弟。」

「在沒獲得總部命令之前，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知道。」黎英嚴肅地道。接著她一笑：「你不會生氣？」

這個雨後的晚上，月亮顯得格外的圓。十二個村的人們既在準備抗擊M軍的進攻，又在準備一個傳統的節日一中秋節。甚至有青年男女在山上把歌對答。

M軍的參謀長非常生氣，因為巴迪的突然失蹤，關鍵是這意味著他的計劃可能暴露。可是他想不出在襲擊的時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的情況下老虎怎樣來抵擋自己的全面掃蕩。

原來是那搞怪的咬卵匠的主意。在頂蓋上掛上了一捆手榴彈，這一炸不知那車裡面的M軍是什麼感受，反正那頂蓋果如咬卵匠所料，震開了。

太陽一步步地下山，老虎死死地盯著像血一樣的夕陽。

一個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的問題就發生了。兩具火箭筒正對著他們在移動著。前面一具轟的一炮，把地下打了一個巨大的坑。後面一具就不那麼客氣了，只一炮正正地打在裝甲戰車上。

老虎一翻身坐了起來：「敵人進攻的時候，也是我們進攻的時候。」

老虎盯著她：「你在甘嶺西還有關係？」

他想把老百姓儘快地撤上山，可是幾乎沒有一個村的老百姓願意在中秋節上山，他們要求老虎確定中秋節敵人進攻的時間。

轟隆隆！爆炸聲立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