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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搖搖頭：「他會自殺？絕不可能！這片叢林，他比我們更熟悉，他是叢林之賊。所以，在叢林逃跑的辦法也就不一樣而已。」

「獵人？」千里眼驚叫一聲。

凱閱上校在直升機上急速地下達著命令。霎時間，照明彈把下面照得如同白晝似的，接著空氣彈扔了下去。巨大的爆炸，讓凱閱上校的直升機也在搖動。

老虎和千里眼只想快點到達他們的第三營地，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見過山賊在千人峰轉了一圈，在一處大石頭上站了下來。公羊子這才乘機喘了口氣，把身子伏在草叢裡，不敢出聲。

這時，獵人山莊又有了點點燈火。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些直升機根本沒有減速，而是一下子掠過了獵人山莊，繼續飛行。

千里眼到獵人山莊，阿慶他們已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公羊子笑得一張臉稀爛。

沒有點燈，老虎和黎英只能在窗外透進來的若明若暗的照明彈光亮中對視著。

阿慶笑了起來：「你說過朋友是不能說感謝的。」

老虎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老虎點點頭。

老虎點點頭，和公羊子一步步走向竹樓。

黎英繼續輕聲道：「明日下午，在會山城北會佛廟，會有一個人和你接頭。接頭人認識你，他會主動找你。他會說一句話：會山今年多風雨。」

公羊子慢慢地看向他：「為什麼？」

公羊子得意揚揚地說道：「我們用竹子支起來，造了一個假營地。然後把他搞得燈火輝煌。M國佬就很聽話地把我們的假營地進行了猛烈轟炸。」

阿慶笑翻了：「只要能查出獵人是人是鬼，你就槍斃我一百次，我也願意。」

阿慶大聲地叫嚷著，老虎用雙手摸了一把臉，聲音出奇的冷靜：「我們去看看！」

大家頓時目瞪口呆。因為他掠下去的是懸崖。大家趕到，向崖下望去。

老虎點點頭：「為什麼跟蹤你們的人見M軍炸錯了，而不通知M軍呢？」大家一時都答不上話來。

阿慶正伏在地上，他前方五十米處，有一個人也伏在那裡。不過，這人久久地沒動，不像是埋伏也不像是偵察。

獵人是在天亮時醒過來的。他的傷確實很重，他看著阿慶，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公羊子慢慢地在竹樓上走動著。

公羊子招招手：「把耳朵拿過來。」

黃道日這才走進屋來，對正在大塊吃肉的阿慶道：「現在老子要槍斃你！」

老虎一個人一直爬上了左面最高的山峰，M軍的喧嘩已經接近尾聲。老虎回首茫茫的叢林，只覺得這就是一片神秘的海洋。「必須要查出來！」他輕聲而堅定地道。

姚先明深眼窩裡的眼睛微微睜開：「從體形和動作靈敏度看，是Y國人。」

老虎點點頭。

叢林經常有鳥叫，但是，公羊子還是聽出了這是千里眼的叫聲。

只見這些M軍特種兵沖入獵人山莊里了。但是，卻沒有通常看到的抓人、殺人和放火。不久，直升機飛走了，M軍也悄悄地撤退了。

老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游擊隊的駐地本就沒在村莊里，而是在村莊外的叢林里散布著。從各個竹樓散發的燈光，昏黃迷離。

老虎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姚先明的眉毛挑了挑，小和*圖*書聲地道：「獵人山莊有機關？」

老虎盯著胡客家，胡客家也看到了他，那雙深邃的目光，在下午的陽光里，也閃爍著叢林的幽深。

老虎是一大早出發的，首先到了獵人摔下來的高崖下，只發現了幾塊通訊機器的碎片，而更進一步的搜索卻一無所獲。他又爬上高岩，結果發現有幾處樹木和草叢雜亂，隱約有打鬥的痕迹。而且在高岩上還找到了獵人的獵槍。也就是說，獵人確實是在這裏與人爭鬥過，從而摔下了山岩。那人是誰呢？沒有發現一絲線索，於是他又朝會佛廟而去。

阿慶是個爽快的人，立刻就答應道：「好啊！傷這麼重，我們馬上去。」

千里眼繼續觀察著，他的眼睛像望遠鏡一樣，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他喃喃道：「是的，這不是我們的營地。M國人為什麼要轟炸這裏？」

過山賊似乎沒有發現他們四人。

條子上寫著一行字：「有人跟蹤你們。」

千里眼簡短地說出他看到的事，公羊子一時也有些傻眼：「怎麼辦？」

過山賊直接下了千人峰，公羊子這才發現，他去的方位，竟然是獵人山莊。

從直升機上看下去，也可以看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叢林。

這個問題，成了特別游擊隊、M軍方、M軍情報五處都關心的問題。

老虎現在不能退。一方面，他必須見到總部要他見的人，另一方面現在無論是進是退都是可能被胡客家發現。所以，他一面觀察著地形，一面繼續保持著速度向會佛廟裡走。

黎連長盯住他。

千里眼幾乎想都沒想，回頭就追了上去。

姚先明卻是一個不輕易說話的人。

黎連長不由嘆道：「狗日的M國兵炸彈真是多啊！」

是獵人，但是，他卻戴著一個虎皮面具。顯然是從高岩上摔下來的，因為摔得太厲害，那面具也裂開了。

「好！」

公羊子點點頭。千里眼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

姚先明和黎元新根本沒有目標。兩人在叢林中轉悠著。

黎連長、公羊子和千里眼都走了進來。

千里眼激動得一把抱住了公羊子：「兄弟，你太有才了！」

黎連長粗聲道：「我們總不會馬上又轉移。」

公羊子嘆口氣：「還是我太大意。」

「總部指示，此事只限於我和你知道。」

黎元新嘆口氣：「過山賊呀，過山賊！你不現身，在這茫茫叢林，我到哪裡去找你呢？」

從千人峰遭襲，到第二營地被襲，再到獵人山莊，再到第三營地。幾乎每一次都有一個陰影跟著特別游擊隊，奇怪的是，從第二營地開始，似乎又總有一個保護神在護佑著游擊隊。

他是特別游擊隊專門搞偵察的，對於會山周圍的村莊，他在幾天內幾乎就全部熟悉了，所以，追上去並不要人帶路。

老虎他們停下來望著會山方向。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天空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直升機直向獵人山莊方向而來。這是足足的一個直升機大隊。

那是特別游擊隊的副連長姚先明，一個精明得近乎狡詐的Y國漢子。

「好樣的！給我狠狠地炸！」凱閱上校大聲地叫嚷著。

獵人的傷勢很重，M軍軍醫看了后，建議送到醫院去治療。

黃文軒的西餐廳實際上ｈttｐs://wｗw•h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是M軍情報五處在會山的工作站。

老虎也放眼望去，只見M軍的直升機不斷地上下翻飛著。M軍空降下來的士兵，正在集結。

黃道日就說要殺人了，聲言一天殺一個。

他是情報五處功勛卓著的情報員，不過，他在M國已經加入了流亡的Y國地下組織。他現在的聯繫人是黎英。

公羊子從小就追山羊，練就了一雙飛毛腿。跟著老虎的日子又接受過武林高手的訓練，一雙腿的速度實在是夠快的了。可這一路跟下去，他也覺得非常吃力。

千里眼猛吞了一口氣：「營地轉移！」

他已經走到了會佛廟的右邊，這裏靠近一片叢林。這是他的退路。他停了下來，等待著接頭人發現他。然而，胡客家似乎發現了他，正直直地朝這邊走來。

胡客家也一步不落地進入了叢林里。他就像一條獵犬，不斷地在叢林里跳躍轉動，竟然緊緊地跟住了老虎。直到老虎的匕首一下子抵在了他的後背心臟部位。

千里眼嘴裏發出了一聲咒罵，回身向著游擊隊的第三營地衝去。

公羊子看著已經變得清涼的天地，一時有些迷茫。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叢林的清涼開始侵蝕老虎的身體。老虎一步步走下山岡，悄悄地走進竹樓。黎英卻還是睜著亮晶晶的大眼。老虎在她身邊坐下來。

黃道日就罵了起來：「你只管開你的葯，怎麼做是老子的事情。」

胡客家沒有反抗，而是舉起手，嘴裏輕聲吟道：「會山今年多風雨！」

黎連長冷笑一聲：「我們只要把村莊周圍的緊要位置佔領了，M軍夜裡來進攻，現在我們彈藥充足，干他一場！」

老虎盯著從遠處走來的獵人：「你立刻和黎連長組織部隊向你布置的營地轉移。我、阿慶和千里眼留下來要親自看看敵人的真面目。」

「好嗎？」

老虎點點頭：「好，跟我進獵人山莊一趟。」

公羊子吃驚地看著哨兵從村口帶回的條子。哨兵說是從竹林里用竹箭射出的。

獵人出了一頭大汗，輕聲道：「我平日有傷，都是到楊村去找楊老醫生。阿慶好人做到底，陪我去楊村一趟如何？」

黎英輕聲道：「小心點。」

西餐廳的名字還是叫竹韻西餐廳，只不過規模大了，也漂亮了。

這個問題同樣困擾著黃文軒。但是，軍方和M國情報機關，竟然都不知道過山賊的消息。

老虎要重新建立會山游擊區，建立成片的戰鬥村莊，建立起新的會山游擊隊，必須弄清楚這些問題。

過山賊到哪去了？

公羊子逐漸放緩自己的腳步，以免驚動過山賊。這讓他有心思細細地觀察過山賊，噫？他的腳竟然還有些跛。

這是一種步兵掃蕩般的一點點的合圍，只差不能下去捉俘虜了。

「我們轉移？」公羊子道。

公羊子選擇的新營地是一個山樑上的村莊，只有十幾戶人家，有一位綠色通道的交通員在這裏開闢了交通站。整個村莊被叢林包圍著，規模不大，外人很難發現。

一行四人從後山溜下來，越過獵人山莊的后圍牆，翻入獵人山莊。四人成扇形推進，小心地在獵人山莊里走著。

獵人微微眨了眨眼睛，輕聲道：「謝謝！」

wｗw•ｈetｕbｏoｋ.ｃｏm.ｃoｍ突然，遠處傳來了槍聲，槍聲不間斷，一直朝獵人山莊而來。接著一道黑色火焰在東邊的天空升起。

獵人口鼻流血，但是鼻子里還有氣息。情況容不得老虎遲疑，他命令阿慶立刻將獵人送回獵人山莊，與千里眼繼續向前趕去。

戰爭令很多農田都荒蕪了，很多村莊也被M軍毀掉。他只是從地圖上知道會佛廟離會佛村很近。所以，老虎很快地便找到了這裏，他進了一趟會佛村，直到下午才一步步地上山來。

在他的西餐廳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受雇於情報五處。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男人威猛而溫文爾雅，女人溫柔而風流多情。很短的時間，幾乎整個會山的上層人士都與竹韻西餐廳發生了某種關係。然而，他還是沒有得到過山賊的消息。

只見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溝壑，被樹木遮掩著，陽光下似青幽之氣若有若無，一時不知深淺，哪裡還看得到過山賊的痕迹！

一個中隊的空降特種兵，這會兒已在照明彈的照耀下降落在叢林里。

此時黎元新很著急，因為他還挂念著一個人。

阿慶在M軍出現的一瞬間就動了。可是，這些M軍似乎知道他是特別游擊隊隊員似的。幾乎全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有人用槍抵住他，有人把他放倒在地，然後就把他臉蒙上。走了很久，終於，阿慶的繩子被鬆開了。接著，眼睛上蒙的布也被解開了。

阿慶知道，那是因為摔得過重的表現，他輕聲道：「獵人，我們發現你在叢林里負了重傷。老虎派我把你送回來的。」

老虎一拉千里眼：「讓我們去問公羊子。」兩人繼續在叢林里穿行。一路上，可以看到M軍正轟擁著朝他們轟炸的地點撲去。

「我見情況蹊曉，立刻放了緊急黑色焰火，又一路跟蹤他們。只見他們一直不停地射擊，直到離獵人山莊僅兩里地才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扭頭而去。我繼續跟蹤。然而，他們很警覺，立刻散開分佈在叢林里，我只得停下來。不到半個時辰，我就見到了M軍和南Y軍，裏面也有胡客家他們。」姚先明的話說得很慢，很清楚。

大家都看著老虎，老虎搖搖頭：「M軍沒殺人的原因可以明了，因為村莊里本來就沒有人。村莊的人哪去了？當然是走了。怎麼走的？」

大家用繩子下去，一路用匕首斬開茅草，但是直到繩子到了盡頭，山崖也沒到底部。

過山賊突然飛一般的下了大石頭，這一次是急跑。公羊子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行進速度，更加吃力。

過山賊顯然沒有識破老虎這套內松外緊的把戲，繼續從一片樹林繞過去，向獵人山莊逼近，在獵人山莊二百米的地方站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觀察著老虎他們。

黎英輕聲道：「你要注意休息。」

公羊子知道千里眼和老和尚是最沉得住氣的人，所以，他一把把千里眼的手攥牢了：「慢慢說。」

黃道日便叫他們把吃飽喝足的阿慶捆了，這才走出來，指著那被捆起來，吊在房樑上的四個抬擔架的獵人山莊漢子道：「只要說出遊擊隊駐地，我就放了你們。不然，你看老子一個個地整死你們！」

突然公羊子笑了：「我倒是有個小把戲，還是小時候聽評書聽和圖書說的。」

公羊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似乎情報沒有送到老虎手上。因為老虎還是和黎英在山坡上曬太陽，老虎還一邊訓練，一邊給黎英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突然幾聲鳥叫從對面的叢林里傳來。

游擊隊在這裏得到了很好的給養補充，從綠色通道過來的專門為特別游擊隊送來的物品，已經送到了這裏。

黎元新不相信：「還有什麼事情瞞得過老虎和黎隊長。」

千里眼輕聲道：「老虎，情況似乎有一些變化。」

「加強對M軍的監控！」

獵人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阿慶知道是傷痛，一時也沒有辦法。獵人的家人們也著急地在那裡躁動。

老虎望著西邊的夕陽：「也許他們要留下這個村莊，也許M軍的諜報人員這時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裏。」

只見直升機如老鷹撲食一樣的下來，從四面在空中把獵人山莊包圍了。直升機上如下豆一樣往下空降M軍特種兵。

黎英點點頭：「我馬上叫他們查詢。」

老虎皺皺眉頭。

突然，千里眼輕聲道：「M軍的直升機又出動了。」

老虎回頭對公羊子道：「獵人今天戴面具而且負了傷，就在離我們營地不遠的地方。那麼，關於有人跟蹤和有人報警這兩件事，似乎與他有聯繫。如果他是報警人，那麼，他一定殺死了跟蹤人，我去他負傷的地方偵察，看有沒有屍體。如果他是跟蹤人，他負傷，也是沒有辦法發出情報的，但他將繼續威脅到我們的第三營地。總之，立刻對他進行監控。這事情千里眼去幫助阿慶！」

公羊子翻身而去。老虎回身看著緊盯著他的黎英。

老虎可不是來和他對眼光的，他只得裝著不經意地靠近了叢林。在胡客家走到他十步遠的地方，他一翻身進了叢林里。老虎一進入叢林，就像一條魚入了大海，霎時間就沒了蹤影。

老虎輕叫一聲：「阿慶馬上下去，對獵人山莊鳴槍示警。」

公羊子的神經被他的行動一撩撥，立刻輕叫一聲：「過山賊！」身子立刻起來，留下一串命令：「立刻告訴老虎，我發現疑似過山賊人物出現，現在正跟蹤。」

黎元新仍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過山賊是一條漢子，他不可能投降敵人。」

上會佛山的人很多微閉上眼，穿著老百姓的服裝，老虎被越來越多的人流淹沒了。突然，他面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看到了胡客家。

老虎也被逗笑了：「你以為我們是神仙？」

周勇道：「M軍為什麼就這樣撤走了？」

老虎把身子隱藏在後山密林的樹上，平心靜氣地看著M軍的動作。

四個山莊漢子，一個被打破了耳朵，一個被打掉頭髮，嚇傻了。可是，他們卻也什麼也不說。

一個時辰后，M軍的直升機突然出現在天空上。

獵人山莊還是靜悄悄的。

千里眼的臉一下子白了：「他們好像是向我們第三營地的方向撲去！」

獵人山莊已然在望，訓練的戰友們正肆無忌憚地呼嘯在獵人山莊周圍。

老虎搖搖頭：「我們通過各種手段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軍方和情報五處都有過山賊的檔案，他是排在老虎之後的第二號神秘人物。他們也都希望黃文軒查出過山賊的下落。

老虎繼續對黎英道：「這兩天，連續和圖書出現了有人為我們報警的情況。而從兩次的情形看，第一次幫助我們的，顯然是一個團體，第二次似乎是一個人。我需要你幫我向總部情報機關查詢。」

千里眼的動作是夠快的了。他幾乎已經看到了抬獵人的擔架，也看到了阿慶。但那是因為他那望遠鏡一樣的眼力，其實還隔著一道溝呢！突然，一群士兵出現了。是M軍服裝的士兵。

老虎他們三人急急地趕著路，M軍的照明彈把方圓幾公里的叢林都照得閃爍不定。突然，前面的阿慶發出了信號。千里眼和老虎從兩邊包抄過去。

他是一頓好打，阿慶被打得血肉模糊。

爬上一個山岡，沖在前面的千里眼停住了。

老虎點點頭：「你是想說，這些人是有意驚醒我們。」

老虎看看天上的夕陽，再看看眼前剛才還是熱鬧的村莊，沒有一點聲音，彷彿一起都停止了下來，就像在夢境里。直到一陣鳥叫聲響起。

只見直升機們根本不顧巨大的爆炸氣浪顛簸，輪番盤旋而下，對那片叢林開始了從外及里的轟炸和掃射。

公羊子一時也答不上話來。

「這不能怪你。在叢林里要捉過山賊，不可能。」黎元新輕聲道。

「我在四面制高點都派出了部隊。」

「就是他死了或者叛變了，我要知道一個結果。」黎元新去找老虎和黎英，說的當然是過山賊。

千里眼跑得很累，一把抓住公羊子的手：「出事了。」

姚先明仍舊不說話，不慌不忙地在叢林中走著，時不時冒一句：「做偵察，就像大海撈針。」

姚先明不置意見。

但是，就在已經形成包圍之時，他突然像一抹陽光似的一掠。

「我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說，「他們是突然出現在獵人山莊三里路外的山嶺上的。一律的黑巾蒙面，有著極其熟練的叢林行軍經驗。」姚先明的眉毛擰起來，顫動著。「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卻突然衝著叢林，一路開火。」

老虎舉起望遠鏡，突然，回頭盯住千里眼。

過山賊是突然出現在千人峰的，他一出現就進入了公羊子的視線。

他睜開眼，盯著M軍。突然，他笑了起來，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像個瘋子一樣，眼淚都出來了。並且，狠狠地把眼前的M軍揍了一拳，嘴裏不停地罵著。

「是向我們報信的人向跟蹤人發動了攻擊？」老虎四處望著。

他們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沒有發現一個人，包括那些兇猛的獵犬。

公羊子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用鳥叫聲與從另兩面過來的周勇和阿慶聯繫。

M國醫生早領教過這個混混的脾氣，也只由了他。

過山賊在山上行走，不注意是發現不了異常的。他只是每一步的頻率比別人快一半，只是每一步跨出的距離比一般人的要大一半。但看起來像是信步而走，速度比常人快了幾倍，幾乎是一出現，馬上就要消失。

他明白，已經有戰友從四面接應了上來，不由得心中一寬，加快腳步向前逼去。

老虎可不放過他：「你認為這夥人是哪裡的？你只管說，不要你負什麼責任的。」

三人慢慢地圍過去。那人仍舊一動不動。

一切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一個生機勃勃的村莊，彷彿在一瞬間就空了，成了一個死寂的荒涼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