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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只能暫時將問題拋諸腦後。

「你是說如芯？」月白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目光變得很憤怒，「不要提那個敗類，她才不是我們雪國的妖精，她是個叛徒，是森國的走狗！當年就是因為她，芷梨將軍才會不知去向！」

和月白道別之後，我就順著月白指的方向一路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了起伏綿延的山脊，只是山上的雪全都化了，露出枯萎的枝丫和黝黑的山石。

我眨了眨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因為那人，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我用頭髮將耳朵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同時用圍巾纏了好幾圈，這樣就能把耳朵藏起來了。

我正感到困惑，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嚇得左腿絆到右腿，直挺挺朝前栽去。我緊緊地閉上眼睛，然而預感中的疼痛沒有來，倒是身下軟乎乎的。

「等等，她嫁到你們雪國？是已經嫁了，還是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我被她的話嚇到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然而月白沒能解開我的疑惑，她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問過領主很多次，可是她都不肯告訴我。我跟領主請命去尋找芷梨，但是她不讓我去。」

看到我不停地揪自己的耳朵，月白終於接受我不是芷梨的事實，因為她說，芷梨才不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

「那你知不知道如芯？」我問道，「她應該也是你們雪國的妖精。」

「怎麼回事？」直覺告訴我，如芯和芷梨之間的問題是這全部謎團的關鍵。

「芷梨不是大將軍嗎，大將軍失蹤了，領主為什麼不讓人尋找呢？」我皺著眉頭問。

「我跟著一串腳印往前走，然後一回頭，腳印不見了，我就到了這裏。」我說，「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耳朵會變成尖尖的，難道是因為我到了妖精的國度，和-圖-書被妖氣影響，所以產生了變異？我出去之後，耳朵能恢復正常嗎？」

「好，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妖！」我簡直太感謝她了，要不是遇到她，我還不知道自己要在妖精的國度流浪多久呢。

「阿九也是大妖精？」我有些驚訝。

奇怪，雪這麼快就化了嗎？

月白茫然地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出過雪國，沒有見過除了芷梨之外的大妖精。」

月白仍然搖頭，她說：「我也只是一個守衛而已，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偷偷查了十年，可是關於芷梨將軍的事，我一點都沒有查到，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存在？這麼嚴重啊！」我有些唏噓，原來妖精的國度也存在這種爭權奪勢的狀況嗎？

「那個……芷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哦，不，什麼樣的妖？」我決定好好面對這個問題。既然有人總把我認作芷梨，我怎麼也得弄清楚芷梨身上到底發和圖書生過什麼事情。

「嗯，她是從青丘國來的大妖精，但她是要嫁到我們雪國來的。」月白耐心地解釋給我聽，「我們領主很喜歡她，加上她真的很厲害，就讓她當了我們雪國的大將軍。」

「你的耳朵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有人類誤入雪國，可是從來沒有誰的耳朵變尖。我懷疑你可能和芷梨有點關係，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月白想了想說，「至於你出去之後耳朵能不能恢復正常，我也說不清楚，等你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了，就送你到這裏吧。」月白對我笑了笑，「你就朝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走出去的。記住，筆直往前走，不要拐彎，也不要回頭。」

「可是芷梨不是青丘國的大妖精嗎？」我想起阿九告訴我的關於芷梨的事情，他說芷梨操控時空的能力比他還要厲害。

「嗯和_圖_書，那些叛黨被芷梨趕出了雪國，現在生活在南國的森林里，他們自己建立了一個國家，一直伺機想要襲擊我們雪國。」月白嘆了一口氣，「要是芷梨將軍還在就好了，可是沒有人知道芷梨去了哪裡。」

我跟在月白身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她原本是要嫁過來的，她原本要嫁的人正是我們雪國原來的大將軍，可是後來雪國發生內亂，大將軍被叛變的妖精殺害了，所以她並沒有嫁給大將軍。不過大將軍死了，芷梨沒有哭，她說她要替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情。」月白說到這裏，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落寞，「她還沒有穿嫁衣，就先穿上了戰袍。如果沒有芷梨，雪國大概已經不存在了。」

「好吧。」輪到我沮喪了。我摸了摸自己尖尖的耳朵，要是耳朵變不回去可怎麼辦，別人看到了，一定會罵我是妖怪的。

「顧言汐？」我驚叫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把鏡子還給月白，沮喪地一屁m.hetubook.com.com股坐在了雪地上。

「那你知不知道一隻叫阿九的九尾狐？」我不再問有關芷梨的事情，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對啊，狐狸如果有九條尾巴，那就是大妖精了。」月白肯定地說，「可能他是芷梨的朋友吧，不過芷梨沒有跟我說過。」

「芷梨是我們雪國的大將軍。」月白的語氣里滿含憧憬和驕傲，「她特別厲害，無論和誰打架，從來都沒有輸過。」

「哦，謝謝你。」我道了聲謝，說，「能麻煩你送我出去嗎？」

成片的星星花在身邊連成了花海，月白在我身邊坐下，用一種既好奇又困惑的目光看著我。

我飛快地睜開眼睛，五彩繽紛的星星花漫天飄落。

「送你出去？」月白不解地看著我，「你不認識出去的路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月白說我可能和芷梨有某種關係，可是我和一個青丘國的大妖精會有什麼聯繫呢？

一個守衛知道的消息的確有限，我從月白這裏已經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