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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是這樣！虧得喻千林這麼喜歡你，找了你那麼多年，你就讓你那該死的自卑左右你吧！」溫書不願承認的樣子讓徐夏夏徹底怒了，「溫書，其實你是沒有心的吧？所以你也看不到別人的真心。喻千林這麼多年一直記掛著你，你可以不告而別，可是他卻為了你的不告而別生生折磨了自己六年！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猶猶豫豫的，那不如徹底離開他的生活，免得給了他希望最後又讓他失望。」

「沒有如果！」溫書直接打斷她，「我不想讓任何一個我在意的人，成為我的恩人。這樣，我才是真的失去了你們。」

溫書笑笑：「你這麼喜歡她，你怎麼會不知道？」電話那頭沉默了，溫書靜靜地等著，過了一會傳來聲音：「我幫你解決！但ｗww.h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m是你不能告訴她！」

徐夏夏像是終於講累了，問溫書：「小書，你有認真聽嗎？」

合上手機，溫書抬頭看著街頭零零散散開始點亮的燈光，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回走。街頭一對又一對的情侶互相依偎，處處都是甜蜜的氣息。

溫書笑著答應：「成交！」

溫書想，她就是這樣的人。

有一種人生來就不討喜，不會有很多親近的人，也不會交太多的朋友。可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徐夏夏愣愣地看著溫書：「小書，你太驕傲了！」也太冷靜了，換作現在的她也不可能這麼冷靜地處理當年的情況。

她伸手捂住心髒的位置，那裡比往常跳動得更厲害，像是有什麼將要失去控制，破膛而出，驚得和*圖*書她幾乎站立不穩。

從讀書那會溫書就看出來左讓對徐夏夏的心思不一般，之前和喻千林閑聊的時候說到他倆的時候，喻千林滿眼鄙視地說左讓就是沒用，怎麼都搞不定徐夏夏，倆人前陣子還因為小事吵架來著，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那不就行了？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就可以在一起了啊！」徐夏夏都快急死了，不知道倆人到底是誰矯情，又在矯情什麼？

說完她紅著一雙眼，轉身離開。

「呃，對，都對。」徐夏夏驀地臉一熱，她有些尷尬地抿了口咖啡，又說，「小書，如果你當年不離開……」

溫書無法自我回答。

溫書笑著點頭：「有啊。你說你爸爸當年並不是真的躲起來了，而是被親近的人關起來了，他逃出來后立即想辦hetubook.com.com法解救了你們母女。你還說最近工作有個男人特別煩人，你一點兒也不喜歡他。啊！還有左讓最近忙於做實驗都沒空聽你吐槽，對不對？」

緩了好一會，溫書才漸漸平復。她拿出手機撥通左讓的電話，左讓得知喻千林和溫書重逢后第一時間就給了她自己的聯繫方式。

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啊。

徐夏夏聽得一臉蒙：「哎呀！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我就問你，還喜不喜歡他？」

溫書攪咖啡的動作一頓，她拿著小勺子敲敲杯壁，說：「聽到叮叮聲了嗎？初聽會覺得悅耳，聽久了也會惱人，我和他就像這聲音，眼下的狀態都是剛剛好。」

「我把夏夏得罪了，該怎麼討好她？」

她想，能喜歡人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又閑聊了一ｍ.ｈ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會，徐夏夏突然問：「小書，你和喻千林現在是什麼情況？」

「嗯，是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左讓語塞：「我怎麼知道！」

年少時的情形如無聲電影歷歷在目，太多未說明的情愫現在想起來，才恍然大悟原來都是名為「喜歡」的東西，就像她和喻千林，徐夏夏和左讓。

「你別激動！」溫書安撫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六年的時間，他有他的規劃和生活，我有我的理想和目標，可以說我們除了六年前的回憶，什麼也沒有。」

溫書笑笑，並沒有過多地解釋。

此時此刻，她正和多年不曾見面的徐夏夏坐在一家咖啡店，店內怡人的音樂完全被徐夏夏嘰嘰喳喳講話的聲音蓋住，而她聽得認真，一如往昔。

「不是這樣的！」被徐夏夏和圖書直接點明這一點，溫書覺得自己就像赤|裸的嬰兒，失去了所有遮掩，這讓她很緊張。

「你說。」

「借口！都是借口！」徐夏夏生氣了，她說，「溫書，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想說的，你其實不是不喜歡，是不敢喜歡吧。你總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用仰望的姿態看待那些為你付出、對你好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們也會很難過，會害怕，害怕對你的好會讓我們漸行漸遠？」

溫書眨眨眼：「喜歡啊。」

左讓詫異：「溫書？」

徐夏夏說的每一個字都扎在了溫書的心裏，是自卑嗎？

她還沒有說出來的是，當年所有人都在自責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給她依靠，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們拋下了她。可是，如果溫書連自己的心都沒辦法正視，她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