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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被世界溫柔以待

作者:陌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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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微妙的第六感 03

第二章 微妙的第六感

03

溫少曄主要還是在聽那個地痞小流氓說話,一臉神往的模樣。
至今為止,我還記得那一巴掌的力度,大半個夜裡,我的整個臉都在火辣辣地痛,過了整整一天,臉還是浮腫的,直到第二天才消腫。
其實我知道,姚逸舟就是沈小魚的死穴。
想到這些往事,我不由得笑起來。
溫少曄看了我一眼,趕忙小聲說:「媽,姐姐帶我去西單玩了一會兒,帶我去吃了比薩。」
那個小年輕穿得非常非主流,頭髮也是非主流洗剪吹造型。他側著頭不知道在跟溫少曄說些什麼,溫少曄在一旁直點頭,一副以那個地痞小流氓馬首是瞻的樣子。
我當時真有點怕了,不知道溫少曄究竟是不是被我打得內出血了。
小流氓估計也是虛張聲勢,是個沒有實際練習過的傢伙,我這一招簡單的防身術便令他連連叫痛。
結果,醫生一臉淡然地說:「孩子沒啥事,就是有顆牙掉了,他現在是換牙的年紀。」
幾乎是瞬間,我的臉便腫了起來。
其實,我對買衣服、買鞋子、買包之類的沒有什麼經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一般只是很隨意地在街上亂逛,要是看到適合自己的,就會買下。
那個女人聽了溫少曄這話,這才眉開眼笑:「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不許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對身體不好。」那個女人又看了我一眼,緊接著說,「不過,這次是你姐姐帶你去的,也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吃了。」
季川就曾經對我的品味持懷疑態度,其實我也沒覺得怎麼樣,也就是過聖誕節的時候打扮成聖誕老人,他生日的時候打扮成機器貓而已。
溫少曄怯懦地看了我一眼,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可那個女人硬要帶溫少曄去做什麼CT檢查,看看溫少曄有沒有受內傷。
那個女人的哭鬧令父親有些手足無措,他只能抱著哇哇大哭的溫少曄去醫院。
小流氓一臉欲和-圖-書哭無淚的表情,聲音比哭還難聽:「女俠,女俠,饒了我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個地痞小流氓見我擋在他們身前,把手放在嘴裏響亮地吹了聲口哨,然後語氣輕佻地對溫少曄說:「這妞是誰啊?不錯嘛!給哥介紹介紹?」
溫少曄轉過臉,正面對著我,臉上的神氣勁頓時蕩然無存,隔了好幾秒才囁嚅地喊了聲:「姐。」
那個暑假,父親的生意遭遇滑鐵盧,最大的客戶丟了,他全年的獎金泡湯了,整整一個月,父親的脾氣都不怎麼好。
我何嘗不是一樣?季川也是我的死穴。
記得當時,我從父親手裡把成績單奪過來,就捂著臉往自己的房間里跑。溫少曄正拿著玩具找我,讓我教他玩,我不耐煩地用力一揮手,直接把幼小的他掀翻在地,把他的一顆牙給打掉了,嚇得他哇哇大哭。
我冷哼了一聲,繼續嚇唬他:「下次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和這些人在一起,我就打斷你的腿!」
那個地痞流氓估計是怕再度遭到我的毒手,急急忙忙地開溜了。
我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她無非就是想藉著我不小心打了溫少曄一下的事情,弄出點動靜來,否則她怕是擔不起狐狸精的名號。可我偏偏就是不如她的意,便在一旁煽風點火:「還是去檢查清楚了好,省得他的寶貝兒子以後有什麼問題,又要賴我。」
我冷哼一聲,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說:「你看好溫少曄,最好讓他離我遠一點。」
每天晚上,我都和小魚聊一些有的沒的,最多的時候是回憶以前的歲月。不管我說什麼話題小魚都興趣盎然,只是,每次說到姚逸舟的時候,她就像變成了啞巴,縮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見溫少曄這副沒出息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個地痞小流氓在教他什麼壞事,忍不住皺起眉頭,高聲厲喝:「溫少曄,你過來!」
哼!我溫雅豈是他www.hetubook.com.com這種地痞流氓可以隨意欺辱得了的?我男朋友好歹也是練跆拳道的,我好歹也會幾招防身術吧。
我板著臉,抬手抓著那小流氓伸過來的手腕向後一扭,用季川教我的巧勁瞬間就把那個小流氓制服了。
那個女人飛也似的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抱著溫少曄又是一通狂哭,好像我拿他們娘倆怎麼了似的。再加上家裡的保姆一通大驚小怪地亂喊,那個女人便抱著溫少曄對著我父親哭著大喊:「都是你,老慣著她胡鬧!你看看她,簡直就像個沒人管的野丫頭!在家裡當著我的面都敢這麼欺負少曄,指不定在我看不見的時候怎麼欺負少曄呢!」
我原本還打算繼續嚇唬他,見他膽戰心驚的,連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算了。
可我是吃素的嗎?他溫少曄都在我眼皮子底下長這麼大了,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他來?
其實我會的也就那麼幾招而已,如果他想繼續留下來的話,我倒是不樂意拿他練手。
我估摸著她是因為那些親戚才對我這麼客氣,像她這樣虛情假意的客氣,我才不願意理會。
我轉身往溫少曄那邊走去。
我估計,他是怕我把他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的事情告訴那個女人。
在把成績單拿給父親看之前,我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選擇在他心情好一點的時候才給他,可沒想到,父親看到我那慘兮兮的成績,還是大發雷霆。
我拽著溫少曄的衣領,問:「你這都跟什麼人在一起啊?你交朋友還有沒有底線?」
和溫少曄一起走在路上,我回憶起十一歲時的事情,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後來,我只記得自己幾乎是後半夜才睡著,早上起來,臉上儘是半乾的淚痕。
我那會兒就已經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格,見溫少曄沒事,便轉身離開了醫院——反正也沒人管我,我就那樣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剛從地鐵出來走了m.hetubook.com.com不到兩百米,我就看見我那個弟弟溫少曄跟在一個小年輕身後。
對小魚這樣的家庭,我真的是非常羡慕,她們家的所有東西我都覺得親切,就連他們家的碗筷我看著都親切。
溫少曄坐在父親腿上,看著我的時候一臉欠揍的模樣,我當時氣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里,捂著火辣辣的浮腫的臉,自己生悶氣。
那個女人見我半晌不說話,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溫少曄。
溫少曄瞪大雙眼,害怕地搖了搖頭,仍然是不敢說一句話。
原本我是打算拽著小魚一起去的,她也該添幾身「裝備」了,要不然面對追求姚逸舟的那些前仆後繼的美女,只怕戰鬥力會變成負數啊。要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女孩要是不懂得打扮自己,十年後就只能在家裡收拾自己了。
我冷笑一聲,放開手,衝著溫少曄厲聲呵斥:「跟我回家!」
溫少曄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出一個字,先是看了我一眼,結果被我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了,後退了幾步。
其實,我知道溫少曄怕我。
溫少曄可是父親心頭最寵愛的寶貝,他聽見溫少曄的哭聲,飛快地跑了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溫少曄,抬手又給了我另一邊臉一個巴掌。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稍微管一下這件事,再怎麼說,自己也不能被他乾的蠢事連累,於是扭過頭讓班上的那些姑娘先走。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父親好像沒有回家,只有那個女人和她的那些親戚在。
當時醫院我也跟著去了。
很快到了周末,我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隨意地看朋友圈的時候,發現班上幾個姑娘組織逛街,我便加入了她們的隊伍。
父親聽到醫生這麼說,才算是安了心。
我看著溫少曄那副低頭哈腰的模樣,頓時便覺得不爽。
而我的學習成績一向不好,當時沒有接到任何中學的錄取通和-圖-書知書。這讓我很糾結,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擅長學習,因為參加人生中的第一次選拔考試就被淘汰了,實在是難堪得很。
所以我很理解小魚。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少曄,你跟姐姐去哪裡玩了?跟媽媽說一說,你們去吃什麼好吃的了?去哪裡玩了些什麼?」
伯父伯母對我好得那叫一個沒話說,幾乎每天都要問我想吃什麼,然後在我和小魚回到家的時候,就有一桌子我想吃的好吃的菜等著我,讓我覺得無限幸福和溫暖。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住在小魚家,反正也沒有人會關心我住在哪裡,也沒有人問我沒回家會不會在街上凍死。
回到家的時候,那個女人見我和溫少曄一起進門,有點驚訝,臉上陰晴不定。
那小流氓像是對我的語氣很不滿,一甩他那蓋住眼睛的頭髮,三步並成兩步走上前,一臉輕佻地伸出手就要摸我的臉。
誰知我剛跟小魚提起,讓她和我一起去逛街買衣服,她就微笑著搖了搖頭。於是,我的一番好意便付諸流水了。
我嘗試著問了她這麼多次,她都是裝成沒聽到一樣一句話不說,身為她的好朋友,我也只能選擇沉默。但我還是默默地下定了決心,只要有撮合她和姚逸舟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一定不會允許沈小魚不幸福。
我瞧見溫少曄退了幾步又走回來,知道這小子是想走又不敢走,冷笑了一聲,怒喝道:「溫少曄!你給我過來!」
原本我以為,父親還會像以前那樣批評幾句就算了,那麼,我硬著頭皮聽著,不反駁他也就是了,等到他讓我上中學之後,我再連本帶利討回來,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我那弔兒郎當毫不在意的樣子惹怒了父親,他抬起手照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記得到家的時候,我的腿都快斷了,我剛打開家門,卻看見父親和那個女人在客廳里喂溫少和_圖_書曄吃水果的情景。
溫少曄好像有點怕我,他脖子一縮,慢吞吞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夏天,也是我從小學升到中學的暑假——其實,那個暑假,我有點怕父親會不讓我上學,把我轟出家門。
那年我只有十一歲,溫少曄五歲,他正是淘氣的時候。
我的話自然又惹怒了父親,他正作勢要打我,卻被那個女人攔住了,她估計也是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幾年來,我和季川也有吵架的時候。每次我和季川吵架,不論誰在我面前提起季川,我都一個字也不肯說。其實,每個女孩都會遇到那麼一個男孩,當你想起那個男孩的時候,有歡笑也有淚水,有痛苦也有喜悅,或許,這就是青春的煩惱。
我倒是無所謂,不用每天看著那個女人的臭臉,心情愉快得很,就連飯都能吃完一整碗。
那是父親第一次動手打我。
溫少曄和我相隔不遠,沒多久我就和他照上了面。
他好像也看見了我,腳步稍微緩了緩,捂著臉怕我認出來。
在他五歲的時候,我真的打過他一次,結果把他的一顆牙打掉了。從那天起,溫少曄就特別怕我。估計在他眼裡,我是一個情緒特別不穩定的姐姐,是個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的壞姐姐吧……
這時,班上那些姑娘說要去比較高檔的新世界廣場,我從回憶里醒過神,樂得隨大流,反正也是打發時間。等會兒先看看她們幾個的戰鬥力吧,要是隔了五六個小時之後戰鬥力還是正值的話,我就買兩張連場的電影票好了,一直看到晚上九十點鐘,到時候直接回家倒頭就睡。
溫少曄好像是知道被我抓住了把柄,他站在一旁一個字也不敢說。
沒辦法,不想回家的我也只能跟著班上那些姑娘一起去了,雖然我到現在連她們的名字都分不太清。
新世界廣場的衣服很貴,吊牌價都是五千起,幾個姑娘逛了一圈嚇得直吐舌頭,只能選擇轉戰去中高端的西單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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