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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剩我孤獨離場

作者:葉冰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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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孫瑜的家事 04

第四章 孫瑜的家事

04

「不管怎麼樣,如果不是你們沒弄清楚情況就找孫瑜的麻煩,簡樂檸也不會受傷,你們回去都寫份檢討書,交給孟老師看一下。還有,跟人家小姑娘說聲對不起。」
王德偉他們面色陰沉地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班主任向我們求證,我們點頭附和,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站在一邊的劉老師被他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王德偉對著劉老師怒吼一通,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將門狠狠地關上了。
孫瑜看不過去,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央求班主任別發火了。
最終,在班主任的再三逼問下,那群人說出了來找孫瑜麻煩的始末。
「老師,她都說了是她自己弄傷的,不關我們的事。」
站在那裡挨罵的學生聞言轉過身來,目光相對的那一秒,我感覺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起來,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孫瑜一眼,她的臉色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上次問你們簡樂檸的傷是怎麼弄的,你們告訴我是不小心摔的,可我總覺得不是。這幾個同學認識吧?孫瑜,他們是不是去你們宿舍找過和圖書你們麻煩?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不然這個臭小子怎麼從女生宿舍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撞到我都不說一聲抱歉。」
事情都搞清楚了,劉老師搶在班主任的前面給自己班的同學台階下。
「劉老師,你先省著點力氣,我們班同學來了。」班主任戲謔地朝中年男人說道,然後朝我們招了招手,「你們進來吧!」
「老師,我的腳真的是自己摔傷的,跟他們沒關係。」進來這麼久,一直沒說話的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班主任孟老師坐在她的辦公桌旁,桌前還站著幾個學生,背對著我們,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太像學生。
眼看他們就要消失在門口,班主任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喊住了他們:「如果看到王德偉,也跟他說一聲,就算不念書了,他也欠孫瑜一句對不起!」
話音剛落,王德偉又瞪了孫瑜一眼,他身後的另外幾個同學同樣憤恨地瞪著我們。
我們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聽著班主任說完。
何況我也沒有撒謊,王德偉沒有打我,我摔傷是因為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不小心。
班主任以為孫瑜是害怕王德偉日後找她麻煩,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孫瑜,你別怕,他不說你說,有老師給你做主呢!」
王德偉乾脆轉過頭去了。
王德偉那群人,我知道,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他離開的時候與我們擦肩而過,我看到他朝孫瑜看了一眼,說了一句話:「死丫頭,敢打我的小報告,你等著!」
早上第二節課數學課一結束,趁著出操的時間,教數學的班主任將我跟孫瑜喊了過去。
孫瑜說完,不等我開口,一個人跑開了。
如果班主任一味責罰王德偉他們,他們肯定會記恨我們的,我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三年,不想捲入任何紛爭。
他們班的劉老師氣急了,伸出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聲音十分清脆,可那個男生依舊一聲不吭。
聽班主任的話,估計是那幾個人從我們宿捨出來,正好被班主任撞見了。
「夠了,你們罵我就行了,罵我的朋友做什麼?人就是我打傷的,怎麼樣?不就是退學嗎?你以為我m•hetubook•com•com稀罕在這裏念書啊?」王德偉突然咆哮起來,怒瞪著班主任。
我錯愕地看著她,等反應過來她在表達什麼時,急忙說:「孫瑜,班主任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有怪過你。」
我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也沒想到,班主任的好心會將這件事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站在王德偉身後的一個穿著大紅色毛衣的女生挑著狹長的眉毛,不滿地說道。
班主任悻悻地坐回座位上,一旁的劉老師說:「老孟,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就走了,一會我還有課。」
剩下的幾個人各自垂著頭,再也沒有說話,連一開始嚼口香糖的那個人也不敢再嚼了。
「劉柏義,我受夠你了,退學就退學,我沒工夫聽你念叨。」
沒多久,孫瑜就扶著我到了辦公室,門沒關,但我們還是喊了一句「報到」。
「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怎麼,想威脅人啊?我們班的同學怕你們,不敢把真相告訴我,可我不怕你們。王德偉是吧?今年高三了,眼看就要畢業了,怎麼,這麼想被開除啊?說吧,簡樂檸的腳是不是和圖書你們弄傷的?你們幾個高三的男生,跑到我們高一女生的宿舍做什麼?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都別走了。正好你們劉老師也在,大家一起耗著。」班主任生氣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怒斥道。
王德偉走後,被氣壞的劉老師憤怒地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將氣全撒在另外幾個人身上。
一個中年男士雙手環抱在胸前,氣急敗壞地朝那些學生罵著,憤怒之際,伸手打了為首男生的腦袋一下,罵的大抵都是「整天惹事,還上什麼學」之類的話。
「你們把老師當傻子嗎?孫瑜,簡樂檸,你們別怕,如實說!」班主任冷冷地掃了那個女生一眼,憤恨地說道。
望著她那瘦弱的背影,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樣的孫瑜。
有人冷哼了一下,就是沒有人回答。
可是我敢保證,為了顧全孫瑜,我絕對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那件事,而孫瑜應該也沒跟班主任說吧,誰都知道這群人不好惹,孫瑜不會那麼笨,不會自找麻煩的。
「你們幾個,誰想跟王德偉一樣不想念書了,就給我早點走,只要你們對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你們的爸媽,對得起已經度過的兩年光陰。不想畢業的都給我走,省得惹了事,我還跟著你們一起丟臉!」
那個男生被罵得滿臉通紅,目光兇狠地盯著我和孫瑜,以為是我們跟老師告了狀,他才會被抓到。
「說,人是不是你弄傷的?為什麼去找人家麻煩?」劉老師怒斥道。
「簡樂檸,孫瑜,來我辦公室一趟。」
「對不起。」出了辦公室,孫瑜情緒低落地向我道歉。
孫瑜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紅,說:「我知道你不怪我,可我的心裏還是難過。簡樂檸,你能自己回去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三個人瞥了我們一眼,不情願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和孫瑜都感到很意外,猜不到班主任為什麼突然找我們談話。
「嗯。」班主任應了一聲,沒再看劉老師,只是抬頭望向我和孫瑜,「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及時跟老師報告,別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我作為班主任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知道嗎?」
只是為什麼班主任要拖到今天才提這件事呢?
班主任說著,拉來被罵的少年,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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