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災變
第七十二章 救贖（四）
凱特倒是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
她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
「這裡是費南，它看著你呢。」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是滅世者！」
說到這裏，蘭斯突然問道。
綠洲里，真理之神瞪了構裝體一眼：「你居然將我封印。」
蘭斯輕輕說到。
天界的古神正在一個個凋零。
因為她們是他的朋友。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定。
天命術士！
當初羅瑞將天啟印記轉移到他體內的時候，他還因此而獲得了位面之子的光環。
面對伊芙，他可以痛下殺手！
漸漸趨於完全體的納魯之書上，終於又多出了一頁。
與此同時，她們也完全喪失了執行自己意志的權力！
她？
幾次勘探無果之後，他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
因為他突然想到，上一個和他告別，說要前往邪靈世界的人是誰了。
右邊的人影，也就是剛剛開口的那個傢伙，馬文也認識！
「那麼她呢？」茉莉指著羅瑞：「智慧之神化身欺詐之神寫下納魯之書，然後自我毀滅成為凡人，躲過費南位面意識的偵察，就是為了將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引入並且瞞著它嗎？」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明斯特。這一頁書，是蘭斯大人委託我尋找的，現在就交給你了。」
凱特嘆了一口氣：「馬文，我們真的也不相信你是滅世者……」
費南位面意志也要殺馬文！
天界神國要殺馬文！
費南位面意志認為自己是滅世者？！
「很遺憾，她出現了。」
這裡是費南！
「我真的是滅世者？」
說到這裏，蘭斯卻是鄭重點頭：
路過白河谷地的時候，他還順便一刀結果了一名似乎準備騷擾白河谷地的神明的性命！
「笨丁呢？」他下意識地問。
而羅瑞，竟然失去了所有天啟術士的能力！
她們的力量不會受到絲毫的削弱，因為隨時隨地，都有費南位面意志為她們補充能量。
「不，你們有辦法的。」
他的腦子瞬間清晰了許多和-圖-書！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位古神隕落。
他的人影衝到羅瑞身邊，如此恐怖的天啟之力爆發，她一個失去天啟光環的女孩，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壓力！
馬文的高級虛擬神格和命運石板固然擁有很龐大的神力，但天命術士在費南是無敵的。
馬文帶著一個人，虛擬神格中的力量瘋狂湧出，幾乎開始在整個費南瞬間移動！
要知道，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聽到這個名詞，馬文呼吸一滯！
馬文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五頁——【救贖】！
「但是蠻荒呢？」
在冥冥中所謂【天命】的控制下，兩名頂尖的天命術士窮追不捨！
「你終於想起來了。」
「至於她……到了邪靈之海，你就知道了。」
……
「而我……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犯了一個錯誤。」
「你好，馬文。」
傑西卡的表情有些掙扎：「如果不接受它的饋贈，我們根本撐不下去，雙生女神太強大了。」
「我有點暈了，我需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文一邊逃，一邊思考。
無盡之路！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著他的羅瑞突然握緊了馬文的手。
當馬文抵達這裏的時候，一切的戰亂似乎已經平息。
滿地的瘡痍證明此地的確經過一場大戰。
「你不是。」
「在轉化成天命術士之前，我已經解除了契約。這樣，至少她不會像我一樣被天命所控。」
位面守護的力量是如此強大，按道理，馬文應該可以輕易甩掉後面兩個人的。
自己又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一個負能量世界開始形成。
「邪靈世界，純粹是費南位面意志邪惡念頭的產物！」
傑西卡的聲音很生硬，一點也不像之前那麼友好：「這是在鋌而走險。」
隕落的原因五花八門，就連蘭斯自己都沒能查清楚。
亂石山。
然而這種辦法終究是飲鴆止渴。
……
那隻到處亂跑的幸運精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蠻荒深處，兩個人影徐ｍ.ｈetuｂｏok.ｃｏm.com徐而來。
十九名君主，刨開人類墮落的狄高庚、五色龍神墮落的提多瑪斯……剩餘的數字，剛好是十七！
「蠻荒里是一片混沌，它什麼都看不到！」
天啟印記。
「你知道這個名詞代表著什麼。」傑西卡有些遺憾地說：「馬文，抱歉，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馬文倒吸一口涼氣：「邪靈世界？」
他能明顯感覺到，傑西卡和凱特的實力增強了不止一倍！
馬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請立刻跟我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共是十七名。」
那是一個和他羈絆很深的女子。
她們的身體，變成了費南位面意志的一部分。
馬文愕然接過那一頁薄薄的紙。
既然戰亂已平，馬文來亂石山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她是誰？
羅瑞輕聲說道：「馬文不是滅世者，所以我拒絕了它。」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綠洲。
所以，她被剝奪了天啟術士的光環，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馬文眼睛一眯，無盡之路陡然開啟！
「放棄掉那些所謂的力量就可以了。」
馬文似乎有點熟悉。
馬文微微一驚：「你不是失去了天啟術士的天賦了么？」
蘭斯以為，它只是累了，陷入了沉睡期。
這個職業代表了天啟者完完全全接受了費南位面意志的鍾愛和饋贈，變成了它的代言人！
「我不相信。」羅瑞的聲音很輕，卻也很清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特別是馬文！
海瑟薇。
「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了，很快了，這一次雖然你的出現推進了歷史，但是她的成長速度也變快了。」
然而事實上，每當他出現在一個新地點，她們兩個人就會很快趕過來。
「你好，我是灰雀。」
然而很快的，一個奇怪的現象開始了。
她拒絕了執行費南位面意志的要求——殺死馬文！
羅瑞有些傷感地說：「她們接受了最後一重的饋贈，變成了【天命術士】。」
嗖！
看到馬文，她立刻走了過來。
馬文微微一驚，他走了過去：「這裏發生什麼了？」
「這是在保護你。」蘭斯訕訕地說。
馬克四十七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請容許我重新介紹一下。」
馬文心頭一緊！
「一路上，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但是……我們沒辦法！」
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彷彿有一汪清泉緩緩注入了他的心底。
只不過當他開啟無盡之路查探了一番之後，發現退走的西海岸軍隊一片哀鴻遍野的氣勢，恐怕這次討伐是失敗了。
「每一次大動亂，就會有一名古神隕落，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
「是了，費南的秩序之地，都在它的眼中。」
殺掉傑西卡和凱特？這對馬文來說絕對不可能。
一路向南！
羅瑞微微一笑：「我的確失去了智慧天賦……但如果，我本身就是智慧呢？」
十七名古神隕落。
這多少讓馬文也有些欣慰，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亂石山的三位天啟術士，也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馬文頓時醒悟。
這兩個天命術士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始終會纏著自己。
「你不該來這裏。」
「的確如此。」
如今不知道為什麼，不僅天啟印記變成了灰色，而且連位面之子的光環也被剝奪了。
陡然間，他想起自己在龍族圖書館里的經歷！
然而正是因為馬文保護羅瑞的這個舉動，為他的逃跑留下了破綻！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蘭斯要將自己唯一的神殿建立在蠻荒之中！
馬文深吸一口氣：「我們去哪兒？她又是誰？」
構裝體回頭道：
當他衝進蠻荒的那一瞬間，那種時時刻刻被人定位的感覺消失了。
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始終能纏著他！
「雖然我的智慧天賦是費南位面意志賦予我的，但我曾用它們看得很遠。」
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千里之外！
馬克四十七！
而羅瑞站在他們身後，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位面意志……居然認和*圖*書為我是滅世者？」
蠻荒的路途中，一切風景都是那麼無趣，然而馬文卻是精神高度集中，聆聽著蘭斯的敘述。
凱特同樣點了點頭：「我們的存在不只是為了自己而存在，我們的使命是守護這座城市，守護這個世界。」
但是這兩位，他做不到。
希望之城的城頭，凱特和傑西卡的雙眼都已經變成了純白色！
而另外兩位，因為在雙生女神的壓力下，沒辦法轉化成了天命術士，已經身不由己！
一時之間，他竟然只能帶著羅瑞，在大陸上不斷使用無盡之路逃跑。
「事情要從壞的跡象開始說起。」
之前伊芙莫名其妙地想要殺他，原因據說是來自女武神的意志；而如今，天命三姐妹，似乎也走上了和他的對立面！
馬文滿頭霧水。
馬文心頭覺得不妙，剛想說些什麼，誰知道羅瑞搶先說道：
「我叫蘭斯。」
卻沒有想到，它已經離開了費南。
「我必須阻止她，所以我找到了你，馬文。」
真理之神則是有些感慨道：「我仍然不相信你說的是事實。」
……
「一定有辦法的……」
馬文突然覺得有點絕望。
一行人繼續前進，蘭斯的敘述並沒有停止。
凱特沉默不語，然而兩股恐怖的力量，已經在兩位天命術士體內醞釀了！
綠洲之中，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子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她們變了。」
他並沒有在亂石山感知到任何神明的氣息，這說明這一世，在馬文殺掉了蜘蛛女皇之後，單單憑藉雙生女神的力量，並沒有成功摧毀亂石山。
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根本秘密，是馬文現在能在這個多元宇宙中安身立命的最大法寶！
一直到精靈古神和自然古神的隱退和沉睡，讓蘭斯察覺到了不對勁。
納魯之書和智慧之卷自動浮現出來，前者將這一頁直接融入了進去！
然而剛剛那個聲音雖然依然是機械，但是卻帶了一絲人性的意味。
「到了。」構裝體示意馬文上前。
所謂天命術士，乃是天啟術士的一個終極進階！
……
他思hｅtuｂook•coｍ.cｏm維很快，第一時間聯繫到了之前蘭斯提到過的那個負能量世界！
馬文眉頭一皺：「不知道。」
費南初定之後，迎來了第一紀元的繁榮。
構裝體從容道：「從我執掌這個世界開始，我也沒有想到過，一個世界居然會有毀滅自己的意識。」
蠻荒深處，當真理之神和自稱創世神的構裝體出現在馬文面前的時候，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出現再稀奇的事情他也不會在意了。
「邪靈世界。」
「他們惡的一面被激發出來，變成了邪靈世界的君主。」
馬文快速說道。
然而面對馬文的質疑，傑西卡和凱特都罔若未聞，只是死死地盯著馬文看，整個人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
如果是費南位面意志想要針對自己的話，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迅速被定位。
話音未落，一個機械聲響起：
眼看傑西卡和凱特有動手的打算，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邪靈世界，有十九名君主！
「你的選擇很冒險。」
……
而天界神國的人，也因為命運石板的事情在追殺自己。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馬文遲早有一天會被消耗死！
下一秒，恐怖的天啟之力瞬間在城牆上爆發！
他聯繫費南位面意志，結果卻感受到了對方似乎不願意和他溝通。
左邊的人影，馬文認識，赫然是真理之神茉莉！
陡然間，馬文彷彿明白了什麼！
「沒錯，他們都被困在了邪靈世界，變成了無意識的傀儡。」
滅世者？！
費南第一代位面守護，曾經的女巫之王。
「難道……」馬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構裝體打斷道：
構裝體平靜地說：「我當然會和你解釋清楚，但是我們必須抓緊。」
只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料到，再一次遇到三姐妹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你知道，消失的古神具體數目嗎？」
「沒用的。」在他懷裡的羅瑞面色有些蒼白，馬文強行開啟無盡之路，對她也造成了一定的負荷！
馬文的嘴巴有點乾澀，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這是我，唯一的救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