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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從哪裡弄到的這一身，八重霽已然不在乎，他腦中滿是剛才「手機」說過的話。

又過了大概十幾秒，八重霽也不催，就等著奧托自己來坦白。

「很好！」八重霽說道：「跟我說說，為什麼要畫……為什麼要畫長大后的卡蓮呢？」

裏面只有一身衣服。

「多半是皮癢，打一頓就好！」

「我喜歡她！」

「老師～」奧托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綠寶石神光閃動，又搓了搓黏黏的雙手，「您、您能穿一下嗎？就一下！拜託您了！」

腦海中的「手機」又用它那毫無感情的聲音講起了單人相聲，八重霽看了眼如賣核彈的小女孩一樣可憐兮兮的奧托，一時間又下不去手。

雖然現在長得有點歪了，但不礙事。發現的早，能改正過來。

……

嗯，比拉協兒重了不少。

此時的他正半坐在沙發上，小腦袋低著，雙手柱在膝蓋上，目光不敢去看八重霽。

水滴從髮絲尾端滴落到地面上，八重霽從中聞出了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櫻凜商會洗浴產品的香味。

奧托掰斷畫筆，能將羸弱的身子鍛煉到這種程度，讓八重霽甚是欣慰。

開門，發現兩名女僕正吃驚地看著他。

彷彿沒有聽到八重霽說話，奧托搶先道：「老師！我能拜託您一件事嗎？只要您答應了，以後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服飾，金色長發還濕漉漉的奧托，明顯已經從那種狂熱狀態冷靜下來。

奧托還是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教育不好把他送回尼德那裡好了，反正尼德也想奧託了。』

八重霽在心中默默想著，該如何正確開導奧托，該如何他灌輸正確的思想？

「奧托還小，不能長期在屋子裡悶著，會悶出病的！」八重霽鄭重道：「你們看，這小子悶得腦子都不太正常。浴室在哪裡？帶他去清理一下！」

『這不是我接替第六夜想曲時的形態嗎？』八重霽蹙眉，很不解奧托是什麼時候看到她的。

當時在西和_圖_書蒂戰場，距離西蒂城區很遠，更別提碼頭了。

奧托抬起頭，從眸子深處看，能見到一股哀求之色。

此時的奧托好像一頭抓狂的小豹子，八重霽還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奧托。

「怎麼會？差在哪裡？色彩不對，色彩不對！一定都是色彩的原因！」

「不過這次，我對你很失望。」

奧托咬了咬牙：

「哦？」

八重霽被看得受不了。

『他在畫什麼？我？』

低頭，看到一隻花不溜湫的小手，上面聚集起各種顏料，隱約有種惡魔觸摸的既視感。

和第六夜想曲一樣，那身以紫鳶花為主題的紫色禮服。

『不行！』八重霽轉念一想，『把這種狀態的奧托送回去，那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看著小傢伙渾身上下都是顏料，八重霽皺著眉把他提到一遍。

奧托又重新低下頭，從狂熱狀態清醒過來的他，知曉自己幹了什麼事。

如果將長發系成蝎子辮，再將眼眸遮擋，他一定會以為這是以長大后的卡蓮為和_圖_書準的「第六夜想曲」。

奧托點了點頭，破天荒的說了一句：「那只是一點。」

「不是！」八重霽感到奇怪，「你小子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從大小形狀上看，也不像是奧托能夠穿上的。

「你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對那些強大的存在有崇拜心理？」

突然，八重霽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張黏糊糊的小手拽住。

「我說我挺喜歡奧托那個小傢伙，有些事還得交給他來做。尼德沒吭聲。」

「啊啊啊！」奧托用手抓拽他那一頭略顯雜亂的金髮，綠寶石般的瞳孔來回顫抖，裏面蘊含不可置信的神色。

八重霽上前，再次拎起奧托的后衣領，不過他的反抗，一路拎到門口。

唯一的遺憾便是那雙眼神，各種色彩交融，未曾破壞美感，卻多了一絲邪性，讓整幅畫顯得不是那麼協調。

不對！當時我好像回去了一趟，正巧被奧托這小子看到了？也有可能。

在他眼中，奧托一直都是「乖巧」、「聽話」、和*圖*書「懂事」之類的代名詞，如果讓那些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嫡系來評價，恐怕還會再加上「廢物」、「好欺負」等詞彙用來形容。

奧托臉上帶有些欣喜。

八重霽臉一黑！

八重霽的目光向上看去，發現原本精神狀態不怎麼正常奧托又突然變得「正常」起來。

八重霽從奧托手中抽出沾染顏色的手掌，摸到后領處，融合戰士強悍的臂力輕而易舉地將奧托拎起。

「我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老師！」

「熊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奧托看了一眼待在角落中的女僕，幾名女僕鞠躬行禮過後，退出了客廳，並且把門關緊。

「有事快說！」

思來想去，八重霽開口道：「尼德說想你了，這次要帶你回去。」

八重霽好奇，走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擁有白色瀑發，精緻容顏，身穿紫鳶花禮服的……少女。

……

啪！——

奧托又重新看向八重霽，目光中充斥著希冀之色。

但對於那位來說，她、她不是卡蓮和_圖_書！也絕不是長大后的卡蓮。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她是您的姐姐。」

「你小子……」

不過在八重霽的眼中，它就是長大后卡蓮所穿的衣物。

八重霽對當初事件的細節記得不是太清，畢竟對於他來說，已經過去了不少年。

「熊孩子不聽話怎麼辦？多半是皮癢，打一頓就好。」

碰到個喜愛藝術的權貴，估計還會和你攀談一番。

這款紫鳶花禮服的設計語言放在這個時代，性別方面很是模糊，即便是男人穿……除了sao點，貌似也沒什麼。

連醫師都曾說過奧托活不長，在他的調|教下，還不是茁壯成長？

「老師！拜託您了！」奧托掙扎著想要下來。

奧托立馬行動起來，打開卧室中那座格格不入的衣櫃。

只是那雙綠寶石般的雙眸，好像被烈火所點燃，其中火熱的溫度足以讓人感到不適。

「其實、其實就和老師說得差不多。」奧托緊張得咽了口唾沫，「我是崇拜那些強大到足以對抗崩壞的存在！我很想成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