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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聚在一起，有遠遠觀望，也有早就離去，生怕麻煩上身的人。

「是嗎。」八重霽心想，『看來一個大教士還沒有分量將這口鍋背下。』

「卡蓮！」八重霽不知何時站在姑娘身邊，溫和道：「你什麼都不了解，妄下結論，又和那些強硬推銷贖罪券的教士有什麼區別？」

女子不敢去看卡蓮，更不敢去看八重霽，臉上仍帶有愁容，眼瞳中深藏恐懼。

卡蓮那邊，見到維克托走後，連忙去攙扶起跌倒在地的花店母女。

「怎麼可能！」八重霽嗤笑，「看他的做法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想要了解真相，願意當一回偵探嗎？我親愛的姑娘。」

說完，女子迅速捂住孩子的嘴，飛快走進花店，大門緊閉。

忽然。

「你們沒事吧？不用擔心，他已經走了……」

「行吧，這件事到時候我親自跟他說。」八重霽側眼瞅了一下一旁恐慌的母女。

她確實不了解事情真相，只是憑藉第一印象，便給維克托教和-圖-書士打上了「邪惡」、「罪孽」的標籤。

維克托盡量使自己保持謙卑的同時，又不顯得太過緊張。

布蘭蒂與另外一名護衛隱隱護住八重霽與卡蓮。

在布蘭蒂看來，這並不是沒有必要的，縱使法蘭的治安相比歐陸其它地區算是良好，但身為總督大人的親衛，她還是遇到過大大小小不下數十次的暗殺事件，有殺手、貴族，還有偽裝成平民、女僕等等。

阿瑟，老熟人。

在布蘭蒂看來，雖然大人不需要她們的保護，但專業的素養還是得保持，防止大人被騷擾也算是其中一項。

其實八重霽並不想和卡蓮玩些既費時又費力的偵探遊戲，他需要教會卡蓮的是，如何運用權勢。

她們本就沒有依靠，若是在被街中的人知曉她們感謝那些教士老爺，天知道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我可沒說。」八重霽搖頭，「只是有可能，不清楚事情真相，誰又知道呢？她丈夫或許是罪大惡極之人www.hetubook.com.com，也可能是被人栽贓陷害，又或者只是維克托教士想要這母女倆，強加上些莫須有的罪名。」

卡蓮攥緊兩隻小拳頭放在胸前，八重霽瞥了一眼，只是笑笑。

……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難道維克托其實是個好人？」卡蓮不解。

讓大小姐和八重霽訂婚，阿瑟認為這是卡斯蘭娜這些年做得最正確的決策，沒有之一。

「是！大人！」維克托咽了口唾沫，留有小鬍子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那個，大人，您初來海滄，需不需要人給您帶路？」

「呼嚕嚕～」

看看尼德，年紀輕輕就禿了。看看奧托，聽說他最近又玩起了蘿莉養成。

說完，便抱起只有四五歲的女孩往店中走去。

當阿瑟這個卡斯蘭娜家族情報部們的前頭子聽說大小姐要利用情報的時候，還往天上瞅了瞅，生怕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

「依沙克管理的部門啊。」

維克托後悔說出自己的真名，和圖書現在說假的？

見到八重霽頷首之時，才如蒙大赦，又對布蘭蒂她們陪笑，隨後快步離去。

就是去疫情嚴重的地區分發藥劑，或者扛屍體之類的活計。

「現在是誰在管理？」

「大、大人，我管理這條街道盡頭的小教堂，屬於神父管轄部門……」

見到八重霽朝他們那邊瞅來，還在圍觀民眾頓時做鳥獸散，僅有幾名身材壯實的青年還在觀望，怕他們傷害到花店母女倆。

「去忙你的吧。」

……

維克托：「是、是奧……是阿波卡利斯殿下。」

「是！好的！大人您與卡斯蘭娜小姐慢慢遊玩，有什麼事情儘管派人到盡頭的教堂叫我！」

低頭的維克托抽了抽眼角，壯膽說道：「依沙克大人已經回鄉養老了。」

張了張嘴，眼睛對上八重霽，一想到背後貴人與這位的關係，維克托渾身上下的力氣仿若被抽干。

『這是要幹什麼？！先問我姓名，接著又是隸屬部門，這、這是讓我滾出教廷嗎？』

卡蓮認真思m•het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索了會兒，終於點點頭。

剝削與被剝削，可不是一個階級。

「阿霽，你是說花店老闆的丈夫是真有罪的？」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關門了。」

八重霽拍了拍布蘭蒂，布蘭蒂才收斂氣息。

卡斯蘭娜家族中的情報部們，可比他們倆這個業餘的組合好上數十倍不止。

夾著滿腹疑惑回到家族中，才發現是八重霽那個臭小子在旁指點。

卡蓮微愣，看向身邊的未婚夫，眼神中有不知所措的意味，接連飄向花店與八重霽之間。

八重霽看向卡蓮，笑道：「都有可能不是嗎？」

再次見到他時，八重霽發現他改行去當「鳥嘴醫生」。

之前要與阿波卡利斯家族聯姻的那些人，早就無話可說。

明明只是十分隨意的問題，卻讓維克托冷汗直冒。

女孩的小腦袋抵在母親的肩膀上，眨了眨淚眼，露出笑容，小聲道：「謝、謝謝姐姐！」

「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事情！無辜的民眾被強加上罪孽，而那些真正該受到懲罰和*圖*書的人，卻……」

他們對八重霽的身份敬畏、好奇，但不妨將八重霽也與維克托教士歸類于同一種人。

「好！」

阿瑟放下心來，他跟隨上任卡斯蘭娜家族族長『弗朗西斯』，見多識廣，知曉這次東征背後若是沒有八重霽撐著，大小姐可能就會……

誰知道這些青年裡，是不是有殺手偽裝。

奇怪的聲音傳來，卡蓮下意識捂住腹部，抬頭髮現阿霽在笑，頓時覺得臉頰滾燙。

布蘭蒂覺得他們很可笑，就算打贏了她們這些親衛有什麼用？大人一根手指就能將他們碾成灰燼。

八重霽當然知道這人心裏想的是什麼，維克托可不是想攀上他這顆大樹，而是想趕緊溜走。

正面戰場殺敵，就算卡斯蘭娜家族整個情報部門加一起，拍馬也趕不上他，若是論起情報探查……就算他是斗帝也沒辦法。

卡蓮看向緊閉的花店大門，蔚藍眼瞳中升起怒火。

布蘭蒂的視線聚集在那些青年身上，久經沙場的氣息讓幾名小年輕身上產生一股重壓，好似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