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鈴
鈴講得不算生動，甚至因為情緒激動，有些地方說得很亂，很雜。
對面律者戲真的很多，又是裝可憐，又是恐嚇，就是沒說暗號。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你不早來一些！為什麼！為什麼要保護人類！」
從少女「鈴」的說法中，她和律者的意識被強行分成了兩份，如果是這樣的話，剛才出現在意識空間的那位，代表的則是人類體的「純善」。
奧托見八重霽完好無損的上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對其手中的黑盒子相當忌憚。
第三天。
最後只有口型顯現，黑霧像是到達一個臨界點，手中的黑盒子爆發出一股吸力，迅速將其吸收進去。
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我醒了大概一年多，整天只能困在那個黑盒子中，不見天日……另一個意識更加瘋狂了，在解除封印前，一定要想到對付她的辦法！」
雖然她也是「鈴」，但更偏向極端htｔｐs://m•ｈｅｔuｂｏoｋ•ｃom.cｏｍ的律者意識。
如果光說出「手機」的話，他可能還會懷疑一些，但加上「長匣」……
有關「長匣」、「手機」的事項他不會說給任何人聽，估摸也只有他自己敢用這種暗號來提醒自己。
黑霧臉上扯出一道難看的笑容：「雖然姐姐是融合戰士，但我本人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潛能。」
八重霽在實驗結束后照例拿起黑盒子。
鈴講完就不在說話，似乎沉浸在了悲傷的過去，身上的黑霧也如情緒般波動劇烈。
「哥哥，放我出去，我待在裏面快要瘋了……」
對面看不清虛實的小姑娘明顯一愣，轉口說道：「沒啊，你就只跟我說了這個暗號，說以後我們會再相見，只要對上暗號，就會幫我從封印中脫身。」
八重霽的臉色略微柔和一些，點了點頭，「跟我說說那幾天的情況。」
律者生前都是女性人類，少女、年輕https://ｗww•hetuｂook•coｍ.ｃｏm女子居多，她們成為律者后，律者的性格是憑空產生？還是從本身陰暗面蛻變而來？
將眼前黑乎乎少女的輪廓記在心裏，準備穿越到上個文明紀元後留個心思。
黑霧鈴臉上好像帶有低落情緒。
「我不知道，也許恨，也許不恨。」鈴黑霧輪廓狀的臉上笑容十分難看，「我只想脫離封印去見姐姐。」
還有一名白髮藍瞳的傢伙，身上有逐火之蛾的標誌！然後我就被他們丟進了某座基地的監獄里，他們說我身體上的崩壞能反應超標……」
少女再次一愣，語氣像是快被急哭了。
也許是因為黑霧特有的能力，八重霽甚至都能感受到鈴的「絕望」。
「當初姐姐依靠總部的智能勾出我的意識，讓侵蝕律者受到創傷，在被封印的前一秒，你把我們倆分割成兩股意識……還跟我說『只要睡一覺』就會沒事之類的話。
留了個心眼，八重霽朝那黑乎乎的人影問ｈｔtｐs://ｗww.ｈｅｔ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道：「長匣手機還有沒有什麼含義？」
我只能做個旁觀者，她操控這股意識破譯了密碼，讓核彈摧毀了人類僅剩下的三座城市，然後你和姐姐趕來了……」
八重霽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八重霽可以保證。
「你沒有反抗？」八重霽問。
歇斯底里的聲音傳遞在意識空間中，八重霽觀察了一會，讓「手機」殺了毒。
主世界這邊還沒有律者出現，也沒個研究對象啥的，上個文明紀元估計也有這方面的記錄，可在探查隊搜尋的遺迹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第四天。
八重霽：「你還恨人類嗎？」
他還從沒有見過黑盒子會出現那麼瘋狂的一面。
卡蓮最近也在阿瑟那邊跑，維克托根本找不到她，紫鳶怪盜的事情也無從查起。
【我用前置攝像頭看。】
八重霽當然不知道侵蝕律者口中的「姐姐」到底是誰，至少他現在不知道。
心中略微擔心一下純善鈴，畢竟兩天都
和*圖*書沒有見到她的，怪想念的。餘下封印在黑盒子中的，則是蛻變的律者意識，對人類有著瘋狂毀滅欲的意識。
具體事情發展他也不清楚，只能等到黑盒子的「CD」結束。
……
然後我發現我的意識不受控制，像是被人牽引著，我們入侵了基地的智能程序，接管整個區域網路，將那些戰士殺死之後再感染成死士……
「哥哥！現在姐姐在哪裡？她沒事吧？她……」黑影又沉默下來，看起來十分低落，「我都忘記你失憶了。」
在他的設想中，如果剛才的黑霧少女「鈴」，說的都是真話。
八重霽對未來的自己很好奇，他是怎麼斬斷意識的？
太虛劍氣？
醞釀片刻，才開口試探道：「怎麼才能幫你解除封印？」
涌動的黑霧再次將他吞噬在內，這次出現在他意識中的，只是一團紫黑色的洶湧霧氣，波動劇烈，歇斯底里。
意識空間。
「再見，哥哥。」
再加上有「手機」、「太虛劍氣」坐鎮的意識空間，八重霽對hetuｂook.cｏｍ•ｃｏｍ這個自稱是自己妹妹的傢伙，信了幾分。
「哥哥，我是鈴！」
八重霽沉默片刻，問道：「手機，你怎麼看？」
鈴沉默下來，過了會兒才說道：「即便沒有威脅，Mei博士和其他人也不願意放我出去，我要求去見你和姐姐……也全都被否決。
八重霽：「……」
即便如此，八重霽仍然保持警惕之心。
八重霽：「……」
沒過多久，有一群情緒特別的激動的戰士，拿著槍械……把我給我殺了。
意識空間十分乾淨，一點被侵蝕的氣息都沒有留下。
第二天，實驗照舊。
對於凜的能力，八重霽還是放心的。
「長匣手機。」
那說明未來的他，將律者化的對方強行分割成兩股意識。
他權當「手機」又講了個冷笑話。
奧托準備了一批疫苗送到法蘭，八重霽給凜寫了一封信，讓對方來安排。
這怎麼搞？
「當時你和姐姐在外面執行任務，我在家裡打遊戲，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一群手持武器，穿著制式甲的人把我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