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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

如果灰沒記錯，他大概是叫「納斯」，在人類世界中，屬於偏上的層次，以前自己觸不可及的存在。

『那是納斯弄壞的。』腦中的聲音響起，『你讓他們找納斯！』

身體適應性超乎尋常，只短短走了幾步，立馬從記憶深處找尋出那種感覺。

走了半天，灰突然看到街邊的商店擺放出的純白長裙！

「訂的房間的窗戶碎了，媽媽說過，弄壞別人的東西需要賠償。」

那聲音拉長，灰感覺自己好像下達了什麼命令，一道黑影驟然從身邊衝過！

叮～

咔～

「你真的不控制我？」灰疑惑。

舔了一口冰淇淋，美妙的甜味在味蕾上起躍，灰的俏臉上笑意更甜。

直至車輛發動，女人神情緊張地觀察著道路時……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呯！呯！呯！

灰解釋一通，見沒人阻攔后，大大方方地走出酒店。

『看到沒有，人類狡猾、奸詐、陰險，卻又很蠢，你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清掃污和圖書穢。』

「我想體驗作為正常人的一天，就這一天……好嗎？」

灰那張俏臉上，笑容慢慢綻開，如果菲在這裏，肯定會欣喜若狂地拍攝照片，以此讓網站上的粉絲們高呼「女神」。

灰白的美眸中裝滿了好奇。

拿出冰淇淋，接過鈔票，找零。

「謝謝。」

拿到押金，剛想離去的灰歪了歪腦袋。

還有撞在樹上、街邊商店、消防栓。

灰抽出一張鈔票，眼睛放光地瞅著櫃檯中擺放的冰淇淋。

「謝謝，我想先去市中心逛逛，可以嗎？」

槍械射出的子彈，全都打在無關緊要的公共設施上，寥寥無幾的死士，最終成功撕破他們的方向，用鋒銳利爪刨開動力甲，將其送入冥淵。

足足等了兩三秒，下面才傳來類似西瓜摔爆的聲音。

數了數，距離上面的數額還有很大一部分差距。

「真好。」

翻了翻裙兜，拿出所有的錢。

走樓梯好了。

灰皺了皺眉，她討厭這股味道。

和-圖-書所到之處，在場的死士全都縮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靜。

急促地腳步聲，雜亂，很多。

可惜大街上已經見不到川流的車流，那些車輛撞在一起，七連撞、八連撞乃至幾十連撞都十分常見。

缺了一隻手臂，搖搖晃晃、面色猙獰的店家在腦信息的控制下，完成了動作。

最後，灰得到一張銀行卡。

「好漂亮。」

房門關緊。

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

灰白朦朧的眸子卻亮的嚇人！

一次接著一次，帶著血腥味的液體飈射而出，終於——

「那好吧。」

灰又轉身看向那個傻乎乎的前台死士。

……

裏面的死士或精緻西裝，或靚麗禮服，然而此時那些精緻的物品，全都染上了腥臭味。

抿了抿嘴，充滿渴望的眼神黯淡了不少。

白裙少女漂浮在對面大廈的落地窗前，俯視那支崩潰的人類隊伍。

嘭的一聲！撞在堅硬的鋼化玻璃上！

灰說了一句，又觀察起周圍的和_圖_書一切，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如此清晰的世界。

感染成死士的服務生躲在角落裡，不敢亂動，不敢吭聲。

灰鎖定前台服務生的意識，控制大腦，讓其來完成操作。

滴滴答答的警報聲響成一片，伴隨著消防栓噴出的水流起舞。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裙子曾被「哥哥」喜歡，灰的心中就很不舒服。

拿掉門卡，關門。

「嗯？還可以這樣嗎？」

「你好，麻煩給我拿支冰淇淋！最便宜的那種！」

嫌棄速度太慢的灰，甚至借用了律者的飛翔的能力！

「你好，麻煩請幫我退下房。」

領頭的女人見到前面好像站這個傻乎乎的少女，趕忙喊道：「快跑啊！別傻站著！」

小巷內突然衝出來三道人影！

「媽媽，它們不動了耶。」

「……我不知道它們在哪。」

灰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女人就拽著她的手腕跑到了街邊的一輛車裡。

『這隻是最簡單的幻境，你可以深入他們的腦內世界，製造更加離奇的幻境，面對人類和-圖-書中稍微強大些的螻蟻，你還可以選擇控制他們。用這些號稱正義的利刃，去清掃人世間的污穢，不是最美妙的事情嗎？』

『你選擇在這裏傻傻站上一天，我也沒有意見。』

而且她的腿也好了！真正的，屬於自己的雙腿！

走過走廊，看到一名身穿服務生服飾的死士，灰微笑以對。

不是仿生肢，也不是動力肢。

在燈光的配合下，效果遠比自己身上穿的裙子好看的多！

『你還要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

溫馨中帶些曖昧氣氛的燈光消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個聲音答道。

「誒？」

『當然。』

轉身朝酒店的方向跑去！

按下電梯，很快，電梯門打開。

「嗯嗯，謝謝！」

嘭～

『你還有捐款。』

那頭死士猶如受到天然壓制，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雙腳觸地，真實的觸感更讓灰的嘴角上挑。

一步一腳印，灰從樓梯走到大堂中，原本兇殘的死士一個個如同受驚的小狗，待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走和圖書到玻璃邊緣，小手按在玻璃上，灰白眼瞳中閃過憧憬之色。

此時正值夜晚，灰記得小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已經入睡。

人影撞破了窗戶，從高空跌落。

『你在詢問自己？遵從本心好了，清除世間污穢前，來上一場心靈的洗禮也不錯。』

『隨你，之後你會發現，人類這種生物低劣到無法入眼。希望今天過後，你能擺脫以前身份的束縛。』

『你可以操控她，她的記憶會幫你完成。』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城市之中的夜景。

朝店鋪方向走去的時候，灰聽到了一些小動靜。

「謝謝！」

『你的粉絲很喜歡漂亮的你，我們拿走那部分被他們吞走的錢好了。至於它們在哪，你可以去問問當事人。』

灰走在街上，觀察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而且……用那些錢來買漂亮衣服……很不好吧？」

現在是在倫盾，英帝國的首都，最繁華的城市！在這裏，夜色啟動了這座城市的另一端引擎。

那時是在小鎮，是和媽媽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