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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位上的西婭辛聽到她們議論的話語，愣在那裡，除了艾彌莉，她不知道自己還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她們，而且……她不就是去音樂餐廳里彈個鋼琴嗎？怎麼就敗壞學校風氣了？那些頂尖藝術大學的學生也做過類似的兼職啊！

『看看你，從小到大敬重師長、團結同學，努力給身邊的每一個人釋放善意，卻換來了什麼？』

不多時，西裝革履的馬爾主管走進辦公大廳，一眼便看到獨自坐在等候區的西婭辛。

「＊貨！」

「開除吧！還是艾彌莉小姐慧眼識珠，知道她不是個好玩意，早就一腳把她踹開！」

「那……那好吧，謝謝叔叔。」西婭辛的情緒低落。

沒弄清事情真相，還在這裏大放厥詞，學校不比你們聰明？真出現這樣的禍害，老師們早該把她攆出學校，學校一點動靜沒有，你們在這裝起來了，裝給誰看呢？」

「可、可如果不是我，嗚嗚～叔叔也不會破產嗚～」

「什麼人都有，還插|我們話，你也跟這個小＊貨有一腿吧！不然她能天天去你家的餐廳？」

西婭辛徹底懵住了，根本聽不懂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菲娜牽起西婭辛冰涼的小手，朝附近一家快餐店走去。

「你聽誰說的？！」凱文皺眉，安慰道：「在我心裏，西婭辛是世界上最乖巧、最可愛的孩子了。」

「來來來，繼續說，我都拍下來了，今天就讓全聯邦的人看看你們這群議二代是什麼嘴臉！我看發出去后你們爸媽能不能把你們的嘴給撕破！

西婭辛靜靜「望」向凱文，直至兩行清淚從中留下。

「確切的說，是前天夜裡，還是經過克利議員的傳播，我才知道這事。」

女孩兒左右蹦跳，在寒冷清晨中恢復身體溫度，不多時，西婭辛眼睛一亮，她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於是快步走上前去！

西婭辛靜靜坐在房東留下來的小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來你家的餐廳還是沒被查夠！我和-圖-書回去告我爸媽，讓他們天天帶人查你家餐廳！」

「不、不是！」西婭辛連忙搖頭，慌忙中想要解釋。

「西婭辛？西婭辛？」

「不好意思啊，西婭辛小姐。」馬爾半蹲下身子，「最近聯邦大選，所有部門都不允許與軍方走的太近，我們辦公大廳也取消了軍管營溝通的名額電話，你暫且只能用信件與家裡人溝通。」

屏幕感知一閃而過，讀取信息的西婭辛頓時感到一股鬱氣在胸腔內聚集。

「真的嘛？」西婭辛瞪大眼睛，「謝謝叔叔！」

「嗯嗯，菲娜姐姐你忙吧！」

喝上一碗熱粥的西婭辛好上不少，連連感謝著菲娜。

陪西婭辛一起的人是誰你們知道嗎？就在這裏逼逼賴賴，真神煩你們！

「菲娜姐姐！菲娜姐姐！」

凱文伸手撩起西婭辛的劉海，用手心試探其額頭溫度。

縮在角落裡的西婭辛起身，她昨天一整夜都沒回去，手機早已沒電關機。

『一群欺軟怕硬，分不清事情真相的傢伙！』

「小西婭辛，與軍管營通話的許可權我沒有，得等馬爾主管到才行，你先在大廳里坐一會，等我處理完事情再來陪你。」

「馬爾叔叔！」

馬爾腳步一頓，心中嘆了口氣，轉身用笑容面對女孩兒。

『碾死她們如碾死豬狗，你有足夠多的力量還在這受氣？』

「哈哈，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整天不要胡思亂想，還有我呢。」

「希望你家的消防、偷稅漏稅之類的東西做的不錯，不然罰死你！」

第二天一早，西婭辛準時出現在教室中，她能聽到有不少人在小聲議論自己。

同桌埃文還是那副做派，有許多問題想問，卻總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那一箱西婭辛的東西，正整整齊齊擺放在她獨屬的衣櫃中，至於其他一些東西，能看出凱文還沒來得及收拾。

「怎麼了？是我語氣重了？」凱文有些手忙腳亂，連忙去用手去抹去擦西婭辛臉蛋上的淚水和*圖*書。

「呼～」凱文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你了，幸好、幸好你沒事。」

凱文嘴裏的「家」，不是郊區中的那棟別墅，而是一個面積僅有二十來平的小號公寓。

上面明確要求不在提供通話機會，馬爾也沒什麼辦法，直接拒絕西婭辛的話，會給人帶來十分沉重的負罪感，所以只得用這種方式拖延一下，至少給那小姑娘留個希望的念想。

吐出的熱氣快速化作白霧消散於天地間，柔和日光破曉而出，光線逐漸驅散白霧，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叔叔……」

『怎麼了？』西婭辛不解。

她不想回去，一回去的話，可能又會給凱文帶來災難。

「難道說，小西婭辛不願意和叔叔一起過苦日子？」

『這也是厄運？這也是詛咒？我抹黑了凱文叔叔的名聲？』

《疑似爆紅州立學校女學生與中年男子開F》

精緻可愛的容貌，加之那雙惹人憐惜的灰濛瞳孔，馬爾於心不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在意識感知之中，那幾個女生的意識羸弱如螢火，她只需幻化出手掌輕輕一捏，又或者意識沖刷一遍，那些人便會被碾碎靈魂。

「呼～」

「你們懂個屁！」坐在後面的西奧爆發了，「拿著張照片就知道結果？你怎麼不去警局當偵探？愚昧的人才會被新聞輿論所影響，一群豬！

「叔叔，」西婭辛來到馬爾面前，用力抬頭仰視，「我想跟家裡人通話……可以嗎？」

「誰那麼過分？」菲娜緊皺眉頭，「先不說這個，還沒吃早餐呢吧？跟我來。」

噗通！

「早就有跡象了，快速發展時期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凱文洒脫道：「富貴半輩子，還沒嘗過過苦日子的滋味，正好體驗一下！」

「嗚嗚～」西婭辛一把撲到凱文懷裡，抽泣道：「嗚嗚～是、是不是西婭辛拖累了你？嗚嗚～西婭辛是會帶來厄運的壞孩子，西、西婭辛是……」

那是西婭辛的監護人！她叔叔！她和*圖*書家破產了行不行？房屋查封，人家沒地方去住！去住個賓館怎麼了？

正當西婭辛歇息的時候，凱文一路找了過來，一眼看到長椅上坐著著女孩兒，頓時小跑過去。

『那天……那天明明是凱文叔叔家裡破產，我們沒有地方住……』西婭辛氣得握筆的小手微微發抖。

來啊！繼續叫囂啊！繼續誹謗啊！一個個的！」

「不是那個小賤人還有誰？發色一樣，身高一樣，連衣服也一樣！還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真是不要臉！」

『心中是不是不痛快？殺了她們，念頭通達，你以後想幹什麼事都可以。』

「就你懂得多！那你說說她膝蓋上的傷怎麼搞得？被你弄得啊？聽說她是在你家的音樂餐廳里兼職啊。」

『殺了她們！』

「小西婭辛，你怎麼來這麼早？」菲娜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西婭辛披上。

「說的就是你！」女生剛想要向前搶奪手機，忽地感覺腦袋一暈，徑直摔在地上。

腦海中忽地出現的蠱惑聲不斷，西婭辛那雙灰濛眼睛隱隱發紅，無形意識凝成的大手將光點包裹，只需……

「嗯？」聽到呼喚，西婭辛略微散發出意識，感知到凱文就在她身邊！此時的凱文一臉青色胡茬，眼神中血絲遍布，精神狀態比她還要差。

西奧冷笑，突然從桌子下拿出手機！

「想吃什麼？」凱文問，「不然我隨便做點？」

「真的是她啊？」

標題下方，正是她和凱文叔叔進入賓館的照片。

污言穢語傳開，那些女生有意無意大聲說話，彷彿想讓全班人知道她們在說誰。

「我的天！」菲娜趕忙轉身迎去，女孩兒的鼻尖與臉蛋凍得通紅，走路也打飄，這麼冷的天，居然只穿著單薄的校服外套。

「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記者想要奪人眼球胡編亂造，看那小賤人昨天沒來，再看看她的膝蓋，八成是真的！回頭就讓我爸和老師好好溝通溝通，和這種噁心的人坐在一個班，不，在一個學www.hetubook.com.com校里，我渾身難受。」

「嗯。」

「昨日繁華街居民區發生一起惡性殺人案件，車內四名成年男子疑似中毒身亡，聯邦警察……」

『殺了她們！反正又沒人知道是你殺的。』

「今天早上你老師還打電話問我，問你怎麼沒去上課？我當時找了一夜，唉～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記得去上課，知道嗎？」

『隨心所欲才是真的你。』

「殺了她們，隨心所欲，碾死所有人類心底最骯髒的部分……」

『殺了她們！毀掉一切你不開心、不高興之物，讓那些欺辱過你的人，全都下地獄！』

「沒生病就好，嚇死我了。」凱文抱怨道：「你昨天去哪也不跟我說一聲，發郵件不回，打電話關機，急死我了！」

她太累了，昨夜的意識感知幾乎沒有關閉過，正當西婭辛想要小憩一會時，又有一道比較熟悉的氣息接近。

職業裝外裹著一層大衣的女子正朝辦公大廳走去，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

「西婭辛小姐？你今天來的真早。」

「好了好了，跟叔叔回家。」凱文安撫了片刻，牽起哭泣女孩兒的小手……

西婭辛還在思考自己是否要跟對方打招呼時，卻發現對方臉色微變，臉上隱隱散發出厭惡的表情，視線掃過她全身上下，在膝蓋部分停留一瞬，嘴裏嘟囔著「晦氣」之類的詞彙，轉身徑直離開。

西婭辛臉色由白轉紅，胸中的鬱氣快要爆發出來！

西婭辛的意識感知過去，發現是曾經給她照相的攝影師。

「嘖，那我管不著，我只知道西婭辛這個小賤人在敗壞我們學校的風氣！這種人不開除還留著幹什麼？都被人拍下來上新聞了！」

『難道我也給他帶來厄運了？』

「叔叔……對不起……」

「我在等姐姐和馬爾叔叔。」西婭辛小聲蹭了蹭鼻子，用期待地眼神看向菲娜。

「西奧！我勸你注意點自己的用詞！」其中一個女生站起身來，小團體內更多人起身。

「嗚hetubook.com.com～嗚嗚～」西婭辛只是哭泣。

乖巧的西婭辛讓菲娜的心都快化了，拍了拍女孩兒的小腦袋，菲娜快步朝辦公室內走去。

「切森！還不管管你的狗！」領頭的女生臉色陰沉，朝西奧旁邊的男生喊。

課後，西婭辛認真記著老師劃下的重點，隔壁不遠處的女生團體聚集在一起，拿著手機不停地「嘖嘖嘖」、「依稀」。

「是啊，真不要臉，膝蓋上傷那麼明顯，真噁心。」

西婭辛感到很無助，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似乎這樣，才能給她帶來絲絲溫暖。

明明是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在這些人的嘴裏居然解讀成這樣！

「這樣好了，」馬爾掏出手機，「把你的電子郵箱寄給我，一有通話的機會，我會第一個通知你。」

「克利議員？就是那個每次大選都要跳出來說參加的？今年他好像在批判娛樂業啊。」

「周末的時候我來這裏，姐姐你和馬爾叔叔都不在，他們不讓我和家裡人通話，只讓我自己寫信郵寄過去……」

馬爾的臉色微變一瞬，想當做毫不知情的模樣走進辦公室。

天已轉涼，第三大道的建築物玻璃上鋪滿冷凝水珠，清晨的冷空氣凍得西婭辛瑟瑟發抖。

西奧臉色一變，怒道：「你說誰是狗呢？！」

「叔叔，怎麼不是乾爹呢？還叔叔，呸，臭不要臉！我們不知道，就你知道？你當天還進去觀摩過？」

「這新聞好像昨天早上就出來了吧？」

意識感知延伸過去，觸碰到她們的手機上。

「好的西婭辛，我在這裏。」

在無法證明自己的厄運是否真的會帶給他人時，西婭辛不想自己接觸親近之人。

「不客氣，是我應該做的。」馬爾記下了西婭辛的郵箱，站起身離去。

「她看過來了！真噁心，長得還算可以，乾的事真令人犯嘔，也不知道老師怎麼還沒把她叫走談話。」

膝蓋蹭傷？那是在艾彌莉那邊硌到了細碎石子。

……

西婭辛與菲娜告別後離開辦公大廳，找了處座椅獨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