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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誕生於宇宙原初階段，從誕生開始，『我們』身上便被賦予天然的使命——教化新生文明走上正軌。」青皇帝的聲音嚴肅不少，語調平緩，「也正是那時起，新生文明尊稱我們為『神』。」

「慢慢沉淪在腐朽的美夢之中，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個時間很漫長，漫長到一顆恆星從初生走到寂滅時，估計腐朽還沒有徹底污染崩壞本源。」

青皇帝用不容置疑地語氣道：「成為我的信徒，成為戰神在人間的行走！你將得到戰神聖女的榮耀，與文明免受腐朽侵害的庇護！」

「……祂們與狩獵神的文明戰爭、對抗，同時為獲取與之對抗的資本，祂們不在教導新生文明走上正軌，反而圈養新生文明作為提供願力的畜養池。

沒等西婭辛回答，青皇帝自顧自講道：「趁我今天心情好，便告訴你們這個可憐新生文明，宇宙的真相。」

「別急著走。」青皇帝一眼看破兩人的想法，伸手捂住和-圖-書雙眼，硬生生將污泥血水阻攔在內。

「面對同樣強大的規則武器，群神第一次誕生了恐懼，於是，文明口中的『邪神』、『異神』、『外神』誕生了。」

「……壓制使用崩壞的文明后，神明之間開始互相吞噬，個體力量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也就在這時，創造崩壞規則的文明找尋到神之戰的縫隙，丟下爛攤子，跑去其他宇宙。」

「第三，創造『崩壞』的文明叫什麼？」

「哈哈～」青皇帝起身，揮手間血氣烈焰翻湧，宮殿中的污泥焚燒一空，一雙眼也恢復成血瞳，只是邊緣位置，隱隱又有污泥侵染的預兆。

「隨文明發展進步，發達文明提供的願力越來越少，『神』不知疲倦地尋找下一個文明，科技發達的文明則拋棄對『神』的信仰，邁步向星際。」

「第一，」西婭辛開口詢問：「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很好，很好。」青皇帝又重新端坐在皇座和-圖-書之上，只是那雙眼睛還在流淌污泥、血水，哪怕是屏蔽嗅覺的西婭辛兩人，還是能感知到那股直達靈魂的臭味與腥氣。

隨著時間推移，一尊尊神明隕落，而在狩獵中成長的數柱神也越來越強大。最終，名為『腐朽』的神終於污染了崩壞規則的本源，神明正式吹響反擊的號角，那是我最為強大的時候。」

眼前這個青皇帝實在太過詭異，不僅意識之力強橫無比，連能量的運用方式也和崩壞能全然不同。

「第四，繼續使用崩壞會怎樣？」

青皇帝一臉沉醉，似在懷念那個時代。

「第六……」

「等等，」青皇帝打斷西婭辛的詢問，「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有義務一直接受你的回答？崩壞強度？還是這幅被你文明定義為『完美』的身軀？」

流淌到兩人身前的污泥被空間之力阻擋在外，令西婭辛感到不安的是，那污泥好像有生命般不斷侵蝕著空間屏障，似乎要與她爭奪這和-圖-書片空間的掌控權！

「據我所知，光明、黑暗這兩位原初神明一直都在，接著是腐朽，其次是我，至於其他神，呵呵。」

「哦？你們不驚訝嗎？你們不感到恐懼嗎？那可是腐朽！」青皇帝神神叨叨道：「對了，你們應該是新生的文明，那幫不知道多少紀元前的文明早已沉淪。」

「第二，『願力』是什麼？」

「你們難道不好奇我口中的『腐朽』是誰？又不好奇『我』是誰？為什麼我們擁有與崩壞截然不同的力量？」

「『崩壞』，便是當時為狩獵『神明』研發的武器之一。」

西婭辛與凱文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暫時撤退的想法。

「對了，在腐朽的污染下，原來被文明完全掌握的崩壞規則武器，變成侵害新生文明自身的天災，崩壞的『神』還美其名日『文明的試煉』！哈哈哈哈哈，它一個誕生智慧的崩壞智能，竟稱自己為神！殊不知它早就被腐朽污染，連自己最初的目的也早已遺忘和圖書！」

西婭辛與凱文兩人面無表情，心中卻在不斷提取著青皇帝所說的關鍵詞。

「第六，」西婭辛自顧自問道：「你的目的。」

「終於，在久遠的歲月的之後，科技發達到一定程度，探索宇宙規則的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星際文明，向曾經庇護它們的『神』發起探索，最後演變成狩獵。」

「蘇醒迅速的『神』佔據了光明、黑暗等絕對地位的神職。等我從漫長的沉睡期醒來時，最初的文明已然有序發展，我伺機而動，在文明發展的戰爭中窺探到文明散發的龐大願力，自此，『戰神』的神職歸屬於我。」

「第五，現如今還有幾柱神？」

「一個原本健康的宇宙，被文明內部的慾望、貪婪搞成這般模樣。哈哈～也不知道慾望、貪婪那兩柱神有沒有被腐朽吞掉。」

……

「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婭辛悄然運轉空間之力，她沒有感知到任何封鎖存在，只要一有不對，她隨和-圖-書時能帶凱文跳躍離開。

「稱呼很多，最古老、最廣泛的稱謂叫『哈游』。」

「可惜你們沒有太多時間，」青皇帝依然面帶笑意，「腐朽已經盯上你們，沒有我的庇護，你們的文明將成為祂的下一個願力畜養池。」

西婭辛心中不以為然，小臉上卻做出一副思考模樣，「我需要時間考慮。」

「『願力』，所有生靈信念的化身，我蘇醒時，冥冥之中便有個聲音對我說：『願力即一切』。眾神相信積攢足夠的願力，能超脫宇宙的束縛，完全化的隨心所欲，不再被莫須有的『使命』約束。」青皇帝緩聲道：「傳說中，『崩壞』的設計參考了『願力』。」

「看到腐朽污染了那麼長時間的崩壞本源，居然還有律者成為人類文明的武器，我很是高興。」青皇帝鬆開捂住眼睛的手掌，指著再次流淌的污泥道：「這就是被腐朽污染的情況，神也會吞噬神明。雖然不想承認，但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我也是失敗者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