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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爺爺，瞻壑說他……」

「老二！」朱棣當機立斷。

「嗯？」朱瞻基疑惑地轉過了頭。

是自家老爹？還是那三個文官？

因為阿魯台是兀良哈三衛的女婿。

他的思維跟朱瞻壑的思維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的他還不達不到解縉所說的「好聖孫」這個層次，只能說是相較於同齡人比較出色。

「誒，堂兄！」

「嗯？」朱棣的眼睛眯了起來。

羈縻的意思就是名義上屬於大明，但實際上並不能統治。

「瞻壑說建議爺爺朝著兀良哈三衛那邊去，阿魯台部就只能向那邊逃竄，還說只要一說爺爺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看著自己這堂兄擺出了一副好像要慷慨就義的樣子出來，朱瞻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就在朱瞻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時，傳令兵的長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得，又特么捅婁子了！果然就像他說的一樣，老爺子一聽就知道是為什麼。

「昨天晚上的情形堂兄你又不是沒見到，我開口的話怕和_圖_書是到時候還得有麻煩。」

……

「我倒是想啊……」朱瞻壑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什麼！？」

「瞻基，你說！」朱棣立馬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

「真的沒什麼！」

「報！」

坐在馬背上，朱瞻壑正回想著自己今天早上聽到的那些話。

「不是，你要幹嘛！？」朱瞻基往他堂弟的身邊湊了湊，低聲說道。

「啊？」朱瞻基懵了。

但是細想一下，一個七萬多人的部隊，還帶著不少的老弱婦孺，能夠面對明軍二十萬大軍的追擊且不露怯色，這本身就是一個BUG。

「報！前方十裡外發現韃靼部蹤跡！」

「不是……」朱瞻壑哭笑不得地再次開口，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副表情在朱瞻基看來反倒是苦笑。

漢王一抖韁繩，胯|下戰馬立刻飛馳了起來，朝著東方翔疾馳而去。

……

「再說了，你想出來的你為什麼不去啊？你自己去跟爺爺說唄？」

他在意的是這些話是誰放出來的。

除了朱和-圖-書瞻壑帶回來的本雅失里之外，明軍在這次交鋒中還俘獲了韃靼部近四萬人。

沒有了朱瞻壑的干擾，朱瞻基很是順溜地將話給抖摟了個乾淨。

朱瞻基剛開口，朱瞻壑趕忙開口打斷。

朱瞻基剛開口，朱瞻壑還想著打斷，但老爺子一記眼刀立馬讓他偃旗息鼓。

這四萬人顯然是不能帶著的，只能是教給後勤部隊讓他們將其押送至開平衛。

但朱瞻壑不一樣，他在肉體上和朱瞻基是同齡，但在心理上不是。

「堂兄，還是你去說吧，我去真的不好，你也別攔著胡廣大學士，這……」

「為什麼啊？」朱瞻基到底還是偏孩子心性，這會兒就已經把胡廣的話給拋在腦後了。

朱瞻壑滿臉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朱瞻基大吃一驚。

因為他知道，在接下來長達兩個月的時間里，明軍一直都是在追逐阿魯台部的路上，偶有小交鋒，但阿魯台部邊打邊退，明軍並沒有取得什麼實際上的戰果。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和*圖*書」就在朱瞻壑跟朱瞻基推推搡搡的時候，老爺子注意到了他倆的異樣，開口打斷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其實你只要跟爺爺說一下他就能想明白了，這事兒其實很簡單，因為阿魯台只能往兀良哈三衛那邊逃，沒別的地方可去。」

「沒什麼！」

本身兀良哈三衛在明面上雖然是大明的衛所，但實際上兀良哈三衛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衛所也只是羈縻衛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七月份天氣熱起來了，老爺子才不得不下令班師回朝。

「呃……」

「你放心，胡廣大學士那邊我會幫你攔著，你有話直說就行！」

「要不你找個人跟爺爺彙報一下，建議爺爺朝著兀良哈三衛那裡去怎麼樣？」

朱棣眯著眼看著這兩個活寶孫子，看這幅樣子他哪裡不知道朱瞻壑是又在搞事情了。

朱瞻壑的話讓胡廣昨晚所說的話再次縈繞在他的腦海，但這次帶來的不是他對朱瞻壑的防備，而是些許的憐憫。

一個皇孫，被逼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可憐和-圖-書了。

「我知道啊。」相比于朱瞻基的緊張，朱瞻壑倒是滿臉的雲淡風輕。

那些話其實他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本身就不想太出風頭，這跟他的擺爛計劃背道而馳。

「爺爺，瞻壑說他……」

「是！」

阿魯台的確是很有想法，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直熬死了明太宗和明仁宗，直到宣德年間才死去。

同時動起來的還有三千營，因為他們本就是漢王所轄的部隊。

思及至此，朱瞻壑的眼珠子動了動，輕輕扯動韁繩，控制著胯|下的戰馬朝著他的堂兄朱瞻基那裡靠了靠。

「瞻壑說……」

我那是不能去說嗎？我要是想說誰也攔不住！我我特么是不想說啊！

……

在歷史上的這次北征中，阿魯台部明面上是憑藉著騎兵的高機動性且戰且退，拖了明軍整整兩個月，拖到了明軍實在是承受不住高溫和糧草的消耗不得不撤軍。

原因其實很簡單，阿魯台部現在是向東跑，那邊本來就是兀良哈三衛的方向，再者因為阿魯台私人的原因也只能讓他和*圖*書朝著兀良哈三衛去。

朱瞻基聞言沉默。

要知道，本雅失里可是正兒八經的黃金家族的後裔，也是草原上現存的唯一一支被承認的黃金家族後裔，阿魯台是比不過的。

整個大軍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唯獨朱瞻壑翻了個白眼。

到底還是孩子，對情緒的把控不是很到位，朱瞻壑很是輕鬆的就從這位未來的宣德皇帝眼中看到了幾分高興。

「這可是在行軍，不是在遊獵！」

但此時的阿魯台要人沒人，要糧沒糧，根本就不足以跟兵強馬壯的明軍對峙到這種程度。

朱瞻壑見狀翻了個白眼。

其實倒不是他完全忘了，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皇室鬥爭的那種親身經歷，對朱瞻壑的防備也是相當之低。

其實歷史上阿魯台之所以能夠跟大明周旋那麼久，原因就是兀良哈三衛在背後的支持。

話一出口，朱瞻基就發覺了不對勁，因為有很多人的目光已經隨著他那一聲驚呼而轉了過來。

「瞻壑，你自己去找爺爺說吧！」當即，朱瞻基在心裏做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