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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能比他自己都要多。

隨著宵禁的到來，趙王府也關上了大門，在關門之前卻有一個人從側門進了趙王府。

「行，我知道了。」朱高熾見狀點了點頭，給二人遞去了一個放心的神色。

一來是因為他之前已經多少習慣了住在那裡，二來就是他得趁著他爹還沒回來趕緊走，不然的話怕是就走不了了。

……

「除此之外，陛下似乎也對這種直接斬草除根的方法有些認同，若是不防，那漢王世子以後……」

「天色不早了，老爺子雖然已經休息了，但今天畢竟還是班師回朝的第一天，外面馬上就要宵禁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殿下，不可不防啊！」

回到熟悉的莊子里，朱瞻壑先是安頓好了青花犬，然後就直接跑回房間，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妾身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但瞻壑是妾身的兒子，倘若您不能，或者不願讓他做些什麼，得到些什麼，那妾身斗膽，請您放過這個孩子。」

朱高煦m.hetubook.com.com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大兒子。

胡廣和金幼孜的話他聽進去了嗎？答案是肯定的。

雖然他已經說了一大堆不該說的東西了，但那也得是分什麼事情。

不過與此同時，宮裡就沒有這麼平靜了。

春和宮，偏殿。

「這孩子自幼體弱多病，妾身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他身體好了，但卻又卷到那裡面去了。」

「微臣贊同光大的意見。」

「啟稟殿下，漢王殿下已經回去了，其他人也都正常，唯有胡廣和金幼孜兩位大學士沒有出來。」

說到這裏，胡廣還是停了下來。

「瞻壑呢？」

不過自北征之後，朱高煦就再也沒有忽視過自己這個兒子的想法，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所懂的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在靜謐的夜色中，應天府這汪清水慢慢的被攪動了起來，原本的清池也被各種慾望給帶得渾濁了起來。

「妾身雖然不是很懂，但卻知道那孩子無意那個位置。和*圖*書」

但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怎麼又去那兒了？還有誰說他早晚都要過去住的？」朱高煦皺起了眉頭，有些搞不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想法。

漢王妃的臉色不是很好，尤其是在漢王回來之後。

「殿下，此次北征，皇長孫殿下的表現並不是很顯眼，反之再看漢王世子，雖然所行皆為暴虐之舉，但卻極其符合武將們的想法。」

漢王府的燭光一直亮到半夜，沒有人知道這裏面都發生過什麼，可能也就只有漢王府的侍從最有發言權。

沒有人知道未來的走向如何，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被攪動起來的旋渦什麼時候才能停下，停下的時候又會是什麼一種樣子。

不像楊榮，連來都沒有來。

「殿下，經此一役，漢王在武將們心中的地位更加穩固了，這以後會是什麼樣子誰又能說得准？」

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能做，這裏面的分界線或許很模糊，但朱高熾有一點，那就是他從來都不會去觸碰那些模糊的東西和*圖*書。

更何況，他是太子，佔據著天然的優勢，但同時這也讓他在很多很多的時候只能處在被動狀態，以不變應萬變。

這看起來不是好事兒，但也不見得是壞事兒。

「幼孜，依你之見呢？」朱高熾沒有回答胡廣，反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金幼孜。

不過，有些事情卻是被很多人知道了。

胡廣有些拿捏不準朱高熾的想法，但朱高熾說的也是在理兒，所以他在看了看金幼孜之後，二人同時躬身告退。

這才剛剛回宮，封賞什麼的肯定不能這麼快就定下來，所以朱棣先是宴請了一番此次北征的將領，直至入暮時分才讓眾人回去。

宮外，漢王府。

要知道，就算是隔得再遠、摩擦再多，那人家也才是一家人，他胡廣雖然是東宮屬官，但再怎麼說也是外人。

不過狗在這個時代是六畜之一，是最常見的肉食，再加上正逢夏季，羊肉也不多，牛肉更別想，所以就只能選個狗肉了。

胡廣一臉急切地看這面前穩若泰山的朱高熾hｔtｐs://ｍ•h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m，要不是身份懸殊，他估計得一邊搖著朱高熾的肩膀一邊在其耳邊大喊。

行軍路，懂得人都懂。

「殿下。」漢王妃沒有回答漢王的問題，因為她回答不了，但是她卻站起了身，直直的看著她的夫婿。

吃飽喝足，朱瞻壑先是回了漢王府，跟自己的母親報了個平安后他就只留下來吃了個晚飯，然後就回到了城外的莊子里。

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回去了。

想到這裏，胡廣心裏就一陣不滿。

「嗯，知道了。」坐在椅子上的朱高燧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有些和稀泥的嫌疑，但金幼孜還是贊同了胡廣的意見。

不過蘿蔔拌白瓜不錯，他吃了不少，蒓菜湯他也很喜歡。

「小人告退。」眼見沒了下文，那人也很是識相的退了出去。

「別到時候惹老爺子不高興了。」

朱瞻壑就是簡單的填了填肚子后就離開了，他就是一時興起再加上腹中飢餓，本就沒打算多留。

「吃過晚飯就走了，去城外的莊子里住去了，說是和-圖-書反正早晚都要過去住，還不如直接過去。」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妾身希望您能放過這孩子，再怎麼說他也是您的兒子……」

不過他聽是聽進去了，但不是全部，而是一半，或許連一半都不到。

狗肉不錯，不過他沒吃多少，一來是因為他本身就養狗，二來就是在草原上的血腥場景對他的影響依舊還有，讓他對肉暫時沒什麼胃口。

春和宮其實就是東宮，是太子的住所，春和宮前面的文華殿是太子辦公的場所，二者不是一個地方，也不一樣。

眼見朱高熾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胡廣趕緊趁熱打鐵。

有些話說了沒啥事兒，甚至朱高熾還會站出來幫他說兩句好話，但有些話若是說了，那就沒人救得了他了。

看著胡廣金幼孜二人離開的身影，朱高熾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嘛，以朱高熾的那個體型來看怕是也難。

他只會去做那些定性很清楚的事情。

到時候別說是幫著說好話了，朱高熾不上來踩兩腳就不錯了。

「殿下好好歇息，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