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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了得有半炷香的時間了，膝蓋都麻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他們的羽翼已經被剪除了，倭寇短時間之內也不敢再來，以後想要抓他們易如反掌。」

「這次做的不錯。」老爺子將密折放在一旁，滿臉笑意地看著乖乖站在下邊的朱瞻壑。

可嘴上是這麼說的，朱瞻壑心裏卻忍不住的吐槽。

「孫兒……犯錯了？」

「這樣嗎？」朱棣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孫子。

乾清宮裡，直到朱瞻壑的腳步聲微弱到聽不見了，朱棣這才抬起了頭，看著門口的方向，臉上滿是複雜。

「所以，關於嘉興和松江的知府陳松與李齡，怕是還得爺爺您親自來。」

「瞻壑！瞻壑？」

「這次徹除了官商勾結多達三百余家，你功不可沒。」

……

「怎麼，聽說你這次出去看上人家小妾了？不是我說，你好歹也是個漢王世子，想要的話爹給你找！保證各個都是絕色！幹嘛去撿人家用過的？」

「您想啊，前一日孫兒才在鎮江府殺了兩萬多人，哪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有心情啊……」

……

朱瞻壑跪在地上，朱棣坐在龍床上翻看著朱瞻壑遞上來的密折，一個字都沒說。

「呃……」朱瞻壑聞言趕緊站了起來，躬身行禮謝恩。

沒辦法，最終他們也只能找些活雞活鴨和兔子什麼的扔進院子里，青花犬們這才開口吃東西。

現在就連他都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了。

……

這次出去因為是公務，而且和北征那種戰爭不太一樣，所以朱瞻壑沒有帶上他很寶貝的那十二隻青花犬。

「相比之下，咱們爺孫倆還是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朱瞻壑這前腳剛回來，他爹朱高煦就到了。

「誰說你犯錯了？」朱棣哭笑不得的拉著朱瞻壑坐了下來。

「這可不一定。」朱棣滿臉的笑意，內心更是樂到不行。

咋的，說話不算話啊？

「爹，這兒呢！」

老爺子您這是什麼話！？您這麼搞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

啥叫我怎麼還跪著？我為啥一直跪著您心裏沒逼數嗎？您不開口我哪兒敢hｅｔuｂｏoｋ•ｃｏm.ｃom站起來啊？

十歲！十歲啊魂淡！毛都沒長齊呢！

除此之外，錦衣衛更不敢欺瞞皇帝。

他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孫子這麼好玩兒。

應天府，皇宮，乾清宮。

以前這青花犬不是他就是朱凌在喂，這一次兩人都不在，這些個青花犬不吃不喝了好長一段時間，給宮裡派來伺候它們的人鬧得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朱瞻壑一臉莫名其妙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沒搞懂老爺子在說什麼。

「爺爺您可能是聽錯了，孫兒真的沒那麼干，那不是趕上長江汛期嘛，孫兒坐船被搖晃得頭暈腦脹渾身酸痛的，正巧劉淳養了幾個朝鮮女子，就讓她們幫孫兒按了一下。」

朱瞻壑滿臉怨念地微微挪動了一下。

朱棣這麼說無非就是想逗一逗朱瞻壑罷了，至於他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雅興，還是說在試探什麼，那就未曾可知了。

「行了，不逗你了。」朱棣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臉上的笑意還未曾消失。

應天城外，熟悉的小莊子里。

「你這段和_圖_書日子就不要出來了，就在你的那個小莊子呆一陣子吧，回頭爺爺讓人給你送些東西。」

朱棣嗯了一聲之後就沒下文了，低頭看著書案上那堆積成山的條陳奏疏，朱瞻壑見狀也是很識相地退出了這乾清宮。

「這次雖然是剪除大明的爛根，但再怎麼說也是牽連了大量官員的，你又在鎮江府先斬後奏，肯定會有文官參你一本。」

「要不是你當初調動備倭軍以及執意處決那些倭國，爺爺還不知道整個東南已經爛成了這副樣子。」

「娘的，這不是過河拆橋嘛……」

老爺子玩兒夠了，開始揮手趕人了。

站在乾清宮門口，朱瞻壑撇了撇嘴，很是無力的吐槽了一句，然後就抬步離開了。

朱瞻壑聞言，眼珠子頓時就不受控制的向上翻。

「行了，你這回來正好趕上長江汛期，走陸路顛簸得你怕是也很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孫兒謝皇爺爺。」

事實是個什麼樣子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錦衣衛不敢在背後說屢屢和_圖_書給皇帝背鍋的漢王世子的壞話，最起碼在皇帝將其拋棄為棄子之前不敢。

「你那個小院子什麼都沒有，就連侍女下人都沒幾個，馬上就要入冬了，這可不行。」

「嗯，這的確是爺爺考慮不周了。」朱棣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了朱瞻壑的身旁，拉著這個孫子走到旁邊坐下。

朱瞻壑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但腦門上還是垂下了一條條的黑線。

「嗯……」良久之後，老爺子才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有，這先斬後奏不是您賦予給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權利嗎？這怎麼還能秋後算賬啊？

「嘿呀，想我沒有？」朱瞻壑一回到莊子里就扎進了狗子堆里。

「爺爺您言重了，孫兒只不過是撿便宜的，一切都是錦衣衛出的力，孫兒沒做什麼。」

「謝皇爺爺。」朱瞻壑嘴上謝著恩，但卻滿是腹誹地站起了身。

「那皇爺爺您注意身體，孫兒先行告退了。」心裏還在吐著槽，朱瞻壑嘴上卻已經開始行禮謝恩，準備退出去了。

朱瞻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和-圖-書這特么是當爺爺的該跟孫子說的話？你看看！你看看！這像什麼話啊！

「另外，嘉興和松江兩地的知府孫兒沒有動，一來是錦衣衛的人手已經不夠用了，顧及不過來，二來是他們太靠近海上了，要是沒有個周密的計劃孫兒怕有漏網之魚的存在。」

「這次幹得不……嗯，你怎麼還跪著呢？趕緊起來啊！」

「這還有假？」朱瞻壑是一肚子的槽但是不敢吐。

「太祖高皇帝時的大將藍玉就有這個癖好，而且人家玩兒的還是北元的皇妃呢。」

可腹誹歸腹誹，這話朱瞻壑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是一臉乖順地站在下面等著。

「哈哈哈！」看著這個孫子窘迫的模樣，朱棣朗聲大笑。

聽著老爺子的誇讚，朱瞻壑很是乖巧地推辭。

什麼叫先斬後奏？那特么都是您手裡的好刀紀綱乾的，您孫子我去松江府除了撬開了王爭的嘴之外就啥也沒幹！這黑鍋也要讓我背？

「聽說你在鎮江府審劉淳的時候堂而皇之的讓人家的小妾服侍你？你怎麼有這種嗜好？不會是你爹教給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