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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都是要去就藩的了，你爺爺既然是把詔書和這令牌同時給了你，那就說明是在讓你做選擇，而不是逼著你去。」

現在他想明白了，為何路上的人都不怎麼認識他了，為何茶樓不演他的話本了，為何很多茶樓都改頭換面了。

胡廣和金幼孜相視一笑，同時開口道：「我們也是！」

不過對於應天城的變化他還是感覺挺明顯的。

……

「你回來了啊……」朱高燧突然笑了起來。

「嗯。」朱瞻壑點了點頭，然後埋下頭繼續吃起了飯。

其次，茶樓里也不再上演他為主角的話本兒了，甚至好幾個朱瞻壑曾經去過的茶樓都關了，要不就改頭換面成了別的店鋪。

對於應天城，他的記憶其實遠不如城外多，因為他養狗，所以經常跑出去。

「咦……」

「夏原吉他們來找你做什麼？不應該是來冷嘲熱諷的吧？」

「嗯。」朱高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嗯？」

「對了。」朱瞻壑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從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袖兜中掏出一塊令牌。

其實父子之間，除了這種正事兒之外就很少有什麼話題了，要不就是一些時事之類的，大部分的漢家父子都是差不多的。

……

「我二人今日冒昧來訪，其實是為了家中犬子的事情。」

「謝殿下，當日並未追究犬子過錯。」

朱瞻壑擺手笑笑。

朱瞻壑先是懵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嗯……」朱瞻壑撓了撓頭，好不容易才想了起來。

良久之後，朱高煦開口說道。

走在萬安街上，朱瞻壑看著久違的應天府，心裏沒有多少感慨，有的只是平淡。

「哦，這個的話……應該是彭城伯夫人的。」

朱高煦沒猜到他的來意，他也猜不到，這和智商已經沒啥關係了，而是因為他不知道這裏面很多的細節。

「殿下哪裡的話。」胡廣和金幼孜二人趕忙躬下身子。

朱瞻壑默然。

永樂九年，三月十三，漢王攜家眷前往雲南就藩。

看來，這一切都是老爺子做的，而背後的人就是和圖書他這個三叔。

至於夏原吉……

以前他看不開很多問題，現在放下了什麼都能看開了。

「二位的令郎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無論是禮儀還是態度都是無可挑剔，何來過錯一說？」

朱瞻壑正和父母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雖然不是吃飯的時候，但這頓飯仍然是每個人都歡天喜地的。

……

「我從未對二位的公子有什麼意見，相反，我還認為他們未來可期。」

吃著飯，朱高煦開口問了起來。

他們三人終究不是漢王黨的人，一個是沒有任何陣營的戶部尚書，兩個是明確的太子黨成員，都不適合在漢王府久留。

首先就是這大街上沒什麼人認識他了，不像是兩個多月以前，人們看到他時就知道他是那個草原殺神。

其實他真的不笨，以前只是不去想也拐不過彎來，現在把一切都放下了，反倒是看開了。

「難為殿下還記得，正是。」胡廣微微欠身，與金幼孜同時開口道。

胡廣和金幼孜的來意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覺得漢王要去就藩了，和圖書以後就沒有威脅了，朱瞻壑這個漢王世子以後也就是按部就班的繼承，就沒必要非得針鋒相對了。

「嗯？」朱高煦聞言從車門處向外看了一眼。

「估計也是猜到了咱們家要去雲南就藩了，所以特意過來說一聲，避免有什麼誤會吧。」

「侄兒在路上遇到的各種意外果然都不是意外，都是三叔您做的吧？還有那有問題的二十人，我以前總覺得眼熟……」

時間長了，惹人說閑話不說，甚至還可能影響到他們的仕途方向。

朱瞻壑將令牌放到桌上，使自己的父母同時陷入了沉默。

「三叔？」朱瞻壑也愣住了。

很快，北鎮撫司就出現在了朱瞻壑的面前。

「若是真要說，那應該是我的過錯，當日是我有些咄咄逼人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我看好二位的公子，但並不代表著我也就認同了二位的看法。」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老爺子來了，信息不夠也猜不到。

快三月份了，南京已經算是春天了，雖然有些潮濕，但也已經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了m.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

「不聽話的決定我們也做了，就算是在這之前，最後聽你爺爺一次吧。」

朱瞻壑笑著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和語氣截然不同。

「現在想來……」朱瞻壑沉默良久后突然開口，因為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對了，是胡穂和金寧是吧？」

「那是誰的車駕？」朱瞻壑從小車窗探出頭，好奇的看著一個停靠在路邊的車隊。

……

彭城伯夫人，看來，老爺子已經採取新的措施，而那個人，也要來了。

「嗯，回來了……」朱瞻壑點了點頭，然後就沉默了。

「二位說笑了。」朱瞻壑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行了，不說這些。」朱瞻壑擺了擺手，他不想在這裏客套來客套去的。

跟在紀綱的身後，朱瞻壑來到了那個有陽光射入的地牢。

「你們二人呢，該不會是知道我即將隨我爹去就藩，特地上門來嘲笑我的吧？」

朱高燧見有人來此，原本他還以為是老爺子又來了，但當他起身的時候才發現是自己的侄子。

漢王府後院。

https://m.hetubook.com.com他實在是沒想到，詔獄這個臭名昭著的地方竟然還設有這種地方。

「沒什麼，之前有過一點小……摩擦吧，他們來找我道歉。」朱瞻壑夾起母親給夾的菜送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與在草原上時一樣，我對二位的看法仍舊持反對態度。」

「去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何必讓一個皇室帶著和你的不合去就藩呢？

「殿下說笑了。」胡廣和金幼孜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笑著開口。

至於那個高牆之後的皇宮，他的印象就更少了，在老爺子面前嶄露頭角之前，他甚至都沒進過幾次皇宮。

見詔獄還有這樣的「單間」，他不由得驚咦出聲。

有了令牌……其實沒有令牌也沒什麼，估計北鎮撫司上下已經收到了老爺子的命令，朱瞻壑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詔獄，而且還是紀綱親自帶的路。

「除了就藩詔書，爺爺還給了我這個，說是讓我去詔獄一趟。」

對於這裏，他其實沒什麼留戀的。

他不太清楚是為什麼，但也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

夏原吉三人很快就離開了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