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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貪狼星

作者:三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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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己家的未來

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己家的未來

「嗯。」朱高煦點頭確認了兒子的想法。
但要是說想到這麼急那也不至於,畢竟朱瞻壑最起碼的知識還是有的。
「我得去見李成梁那幾個商人了,中午不一定回來,您和我爹就別等我了。」
「放心吧,在你征倭的這兩年,娘都給你調|教好了,保證個個都聽話!」
聽著朱瞻壑的話,沐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輕啜一口久違的生普,朱瞻壑很是愜意地抻了個懶腰。
架子上的銅盆跌落在地,順著地面就滾動了起來,架子也倒在了地上,旁邊的侍女忙不迭的扶起架子,然後去追趕逃走的銅盆。
他是真的沒想到,朱瞻壑竟然……嗯,可以說是喪心病狂吧。
新落成的漢王府是兩層的,給朱瞻壑建的新家也是一樣,這在雲南是很少見的。
……
「世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兒?」沐晟帶著滿臉的疑惑湊上來迎接朱瞻壑下船。
「誒對了!」說到這裏,朱瞻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硬度不同,最開始出現問題也是正常的。
「得,您安排吧。」朱瞻壑擺了擺手,抬步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怕什麼?」漢王妃一臉的不在意。
從升龍城到滇池還挺遠的,朱瞻壑足足走了一整天才回家,而且還是全程騎馬,不是坐馬車。
朱瞻壑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那也行……」朱瞻壑很是無所謂的靠在了躺椅上。
「此前他們為我們取回糧種,一路上受了太多的委屈,不管是用好的辦法還是壞的辦法,這種情緒總是要發泄出來的,不然的話,長此以往怕是會出問題的。」
「這麼說,你短時間之內是不打算再回倭國了?」朱高煦有些好奇的看著兒子。
「拿下暹羅和南掌是為了海運。」
「兵力不夠,能不出兵還是不出兵的好。」
朱高煦怔住了。
「去年茶馬互市,正趕上你在倭國大殺四方,嚇得那些部落的族長們沒有半分不敬,一個個的爭著搶著和咱們家交易,然後還給送了禮。」
「爹。」朱瞻壑朝著走出來的父親笑了起來。
或早或晚,遲早有一天是會傳遍大明的每個角落,甚至連朝廷都無法將其禁錮在大明的境內,最終傳至其他國家。
「還是拉倒吧!」朱瞻壑把手中的毛巾甩在了架子上。
「以後若是我們想要進攻,那就必須掌控馬六甲,不然的話這裡會成為一個禍患。」
「不過去年茶馬互市換回來的馬還沒有和_圖_書出售,本來想留一留,等朝廷的賣完了,價格漲上去了之後再賣的。」
朱高煦看了看兒子,發現兒子也正在看著他,二人相視一笑。
是夜。
朱瞻壑聞言無奈。
「以你的性格肯定會選擇最省力的辦法,也就是和對陳季擴的時候一個樣子,但是光有地沒有人,你打下來又有什麼用?」
「您兒子我連正室都沒有,您就讓我納妾……哦不對,這還算不上是妾……」
雲南寧靜的夜空下,漢王府的二樓陽台上,朱瞻壑躺在躺椅上靜靜地望著天空,而朱高煦則是獃獃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升龍城外,來來往往的百姓們都停下了腳步,用滿是崇敬的目光看著馬匹揚起的大片灰塵。
「拿下了暹羅和南掌,我就會直逼滿剌加,滿剌加是大明的從屬國,而且還是比較忠誠的那一種,雖然不能打,但是可以用別的辦法,比如說融合。」
「怎麼解決?」朱高煦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我之前就一直想要問你。」朱瞻壑不說還好,這一說,朱高煦反倒是來了興緻。
「當初我帶走的十萬將士現在還在倭國,如無意外的話,今年我還得再去一趟倭國。」
「錢勇和三鳳呢?他們怎麼沒有跟著你回來?」朱高煦這個父親,見到兒子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兒子,反倒是先關心起了別人。
現在的他們種著新糧,雖然以前在沐家人治理下的他們就衣食無憂,但現在的他們,家中存糧更多了,也不用擔心外敵的侵犯。
而造成這一切的朱瞻壑手裡拿著毛巾,一臉獃滯地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在琢玉師傅那裡?」朱瞻壑挑了挑眉。
「我準備要拿下暹羅和南掌了,沒人用可不行。」
「行了行了,您看著辦吧……」朱瞻壑很是無奈地擺了擺手。
雲南其實也是地震多發的地帶,不過由於沒有像川蜀地區的那麼嚴重,所以很多並非這裏的人都不太了解。
「去就去唄。」
「你漢王世子殿下喜歡西域舞姬的事情早就傳遍大明的各個角落了,所以啊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這次茶馬互市了。」
「在除夕晚宴上,我和暹羅的使臣有了點兒摩擦,具體的細節你讓沐三叔跟你講吧,我就不磨嘴皮子了。」
不過作為大明親王的府邸,漢王府的安全問題自然是不需要質疑的。
「不是,您就不怕您兒子我給您搞出來個大孫子?這庶長子m.hetubook.com.com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行了行了!」漢王妃皺著眉頭拍開了丈夫的手,拉著兒子就要離開。
……
「不出兩年,咱們就得開始用錢了,不出五年,這個數字會到達一個連我們都無法承受的峰值。」
哐啷……
這個問題在他的心頭已經縈繞了很久了。
「還不算吧。」朱高煦微微搖頭。
「近幾年你一直都不在雲南,連個相關的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偶爾回來一次他們也碰不上你,所以一直都在保守經營。」
……
升龍城門,百余匹健馬飛速衝出,朝著雲南的方向前進,而升龍城內,沐晟正在和他的弟弟沐昂交談著,臉色越來越凝重。
不過,這次是沐晟想錯了。
「還真是,他們送了你們爺倆一人一匹寶馬,娘也不懂,不過聽你爹說是千里良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皮毛啊、藥材啊什麼的,最後就是單獨給你送了個大禮。」
現在想想,被安排去升龍城的簡笑恐怕也是……
「那孩兒就一個一個的跟您說。」朱瞻壑坐直了身體,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夸夸其談。
現在回了雲南,回了自己的家,他第一天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對於這件事,朱瞻壑並沒有在意過,因為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高產的糧種是必不可能被限制在雲南的。
「他們啊,我讓他們留在倭島了。」朱瞻壑一邊隨著自己母親的力道朝著屋內走去,一邊開口解釋道。
此前他就覺得錢勇三人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只是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選擇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
漢王妃也不在意,因為這個時代的女性通常是最先接受她們所要面臨的現狀的,而且往往比男人更加重視這方面的規矩,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兒子的時候。
朱瞻壑瞭然。
「對!」朱瞻壑狠狠地點了點頭。
「醒了?」漢王妃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西域舞姬啊。」
他們都是雲南的百姓,都是自那次南遷時搬到這裏並且定居下來的。
「至於人的問題嘛……這個很好解決。」
「爹,您應該知道,百姓相對來說是比較單純的。」朱瞻壑懶懶的靠在了躺椅上,望著雲南這澄澈的天空,嘴裏喃喃道。
暈車暈船,這都是正常情況,一百個人里能找出來好幾個這樣的,不足為奇,不過這暈船也著實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戶部的,隨我回來帶和圖書新糧種子回京的。」朱瞻壑很不在意地解釋了一句。
朱瞻壑詫異地轉頭看了自家老子一眼。
「不然的話……這麼說吧,以朝廷的尿性,石見銀山以外的地方估計得全放,所以我也不敢調他們回來。」
「怎麼又瘦了?」漢王妃輕撫兒子的臉頰,滿臉的疼惜。
若是朱瞻壑已有正室,並且正室已育有嫡長子,那太醫給這個舞姬開的就是保胎葯,而這個舞姬也算是一步登天了,雖然仍是賤籍,但畢竟母憑子貴,以後的生活能好上不少。
「明天讓人給他們傳個信兒吧,我見見他們。」朱瞻壑放下茶杯,看著一片漆黑的滇池。
「您是不是見過夏原吉了?這摳門兒和做買賣的本事是跟他學的吧?我記得北征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您還為此跟夏原吉大吵了一架。」
之前,朱瞻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雖然從來不缺睡眠,但睡眠的質量一直都不怎麼好。
「府里的醫官都是當初就藩時宮裡派的太醫,要是連這點兒事情都處理不好,那還養著他們做什麼?」
「人?什麼人?」朱瞻壑還有些迷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翌日,中午。
老話說的好,懶爹勤兒子,朱高煦現在就是這樣。
他屬實是沒想到,自家老子現在已經開始探究這些問題了,而且已經探究到了這種程度。
這個年紀就開始放縱,那他怕是很難長壽。
朱瞻壑一邊呼喊著一邊進了家門。
「到時候,無論是烏斯藏都司以南的諸國還是帖木兒、奧斯曼等國家,想要來大明,那就必須從我們家門口過!」
朱瞻壑一邊說著一邊走著,聲音隨著距離而慢慢變弱。
「您看著安排,不過孩兒可事先跟您說好了,我在這雲南的時間不是很多,過不了幾天就得南下去升龍城的。」
「您那三個衛所是不是該組建起來了?要不然我都沒人可用。」
「啊……」朱瞻壑打著哈欠下了樓,滿臉困意地和自己的母親打招呼。
「西域舞姬啊!」漢王妃看著自己兒子的樣子,感覺很是好笑。
火燒一國這種做法在你的眼中還不算是大動干戈?嗯,的確是沒動干戈,但是能夠造成的傷亡比動干戈嚴重多了!
「你不在家就讓她們在家裡獃著,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這幾張嘴,你該忙正事兒忙正事兒。」
他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對這方面的了解要比平常人更深一些。
「沐二叔你記得,我讓暹羅和*圖*書就陳季擴孫子一事給我們一個交代,讓他們想清楚了之後來雲南找我,到時候注意留意一下。」
說實話,此前他其實也不是很贊同兒子的做法,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做法雖然一勞永逸,但也得不到最重要的人口資源。
「兒子才剛回來,你老問這些?公事兒什麼時候不能問?」
「行軍打仗,這不是正常的嗎?」朱高煦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誒,爹。」
「是跟他學的,不過沒見過他。」朱高煦的聲音平淡,不復以往的張揚。
「您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夏原吉學了?」朱瞻壑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所以啊,還是提早準備的好。」
「是!」沐晟心下一凜。
「他們那兒除了些牲畜和皮毛之外還有啥?」朱瞻壑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低下頭開始洗漱了起來。
「你有計劃就行。」朱高煦對兒子的話一向都沒什麼意義,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朱高煦和朱瞻壑父子二人坐在二樓的小陽台上,感受著滇池方向吹過來的微風,愜意地喝著茶。
「錢勇三人是第一次去茶馬互市,雖然有你爹的護衛幫襯著,但這種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就給帶回來了。」
「你也是,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像什麼樣子?」
現在的朱瞻壑已經習慣了坐船了,不過戶部隨行的官員倒是吐得不輕。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就現在來說,除了您之外,也就只有錢勇和三鳳知道這件事,而且他倆還只知道那裡很重要,並不清楚為什麼重要。」
他倒是不抗拒,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心理禁慾了十五年了的那種,說不想那是違背男人本性的。
但若是朱瞻壑嫡長子,甚至連正室都沒有,那太醫給這個舞姬開的就是滑胎葯了。
「這倒也是。」朱高煦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茶馬互市的錢呢?我提前給你準備著?」聽到兒子準備用錢,朱高煦想也沒想的就開始盤算了起來。
這個時代是真的很殘酷的,尤其是對那些沒有身份的女人來說。
「阿噗……」朱瞻壑吐了口水,拿起一旁侍女手中的毛巾開始擦臉。
他早就猜到了,翡翠的硬度跟傳統的藍田玉和羊脂白玉相比是有很大差別的,此前中原地區沒有半分關於翡翠的經驗,只能請那些琢玉師傅來做。
「這次我去應天,看到已經有翡翠這種新寶石的消息了,看樣子那些商人已經開始鋪開了?」
https://m•hetubook.com.com到時候,我們就掌控住了海上的唯一通道,就是暹羅和滿剌加之前的海峽,他們當地人叫馬六甲海峽。」
「沐家那十萬兵我多少有點兒信心,最少能有一半還是聽我的話的,但是他們得安在倭國。」
「你爹沒給你說過嗎?」漢王妃滿臉的奇怪,她可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昨天一直談到深夜的。
「爹,娘,孩兒回來了。」
「這次就不要太著急了,他們如果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就和安南一樣,一點一點的燒過去,不需要動兵這種大動干戈的做法。」
這還是她不知道朱瞻壑在倭國時病倒了,不然的話恐怕真的會日漸消瘦。
……
「您得知道,對於百姓們來說,他們最在乎的不是自己是哪國人,而是哪國把他們當人。」
速度最快的是漢王妃,對於一年沒有回家的兒子她已經挂念到了快要茶飯不思的地步了。
「同樣的,防守也需要掌控這裏,不然的話人家就直接能一腳踢開咱們的家門了。」
就像這次漢王妃口中的西域舞姬和太醫,這二者結合起來的結果就是一旦有哪個舞姬走了運,懷上了朱瞻壑的孩子,那就會由那些太醫出手。
這兩年先是在安南放了一把火,轉頭就去征討倭國,回來之後又要開始對安南周圍的幾個國家下手。
「你為什麼一直對安南一帶的國家這麼偏執?那裡都是深山老林的,我倒是相信你能打下來,但是打下來有什麼用?」
……
「行了,剩下的讓沐三叔跟您說吧,我先回去了。」
「海運?」
「之前在建府的時候,你爹讓人在旁邊給你也順便建了一座宅子,回頭你搬過去吧,娘也順便把那些人給你送過去?」
如果現在從應天來個人,那大概率是會驚訝的,因為現在的朱高煦頗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
「運回來的礦石不在少數,雕琢方面出了些岔子,不過這事兒我知道,過錯不在他們。」
「再說了,你看他那是瘦了嗎?他那明顯是壯了。」
在抵達升龍城之後,那名戶部官員一邊吐著一邊下了船。
「您說啥?」
朱瞻壑並不知道沐晟在想些什麼,直接甩手走人。
「今年還是要回去一趟的,畢竟那座金礦很重要,我給爺爺了一些籌碼,不過爺爺會不會答應還兩說。」
「給他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半個月他們還給不出一個說法,那就不需要顧忌了。」
「現在咱們還不需要用到那座金礦,所以倒是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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