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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貪狼星

作者:三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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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無法交流的二人

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無法交流的二人

所以,打從一開始朱瞻壑就在圖謀歐洲。
趁著現在趕緊低頭吧,現在低頭你們還能接著從商人那裡拿他們孝敬給你們的錢,要是真把朝廷惹急了,你們是動不了,但是動商人還不是簡簡單單?
「堂兄不是已經被冊立為皇太孫了嗎?這就是個很好的理由。」
他建議自己的父親就藩雲南,然後採用極端激進的方法掃清障礙,甚至連白磷蛋這種東西都拿了出來,為的就是能夠掌握住東西方海上交流的隘口。
「哦,對了。」本準備轉身離開,朱瞻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既然動他們會導致大明動蕩,那就不如從別的群體下手了。」
胡善祥胡善淑姐妹二人被送入京城,成為太孫妃和吳王世子妃的人選,這種事情在她們的家鄉肯定早就傳開了。
「不要在意。」朱高熾的聲音響起。
為此,他這次出應天不僅沒有經過禮部,甚至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可以說是微服私訪了。
朱瞻壑聽到動靜,轉頭看了過去,抬了抬手,示意朱凌和朱平放她過來。
如果最後被送回去了,她的家人肯定會感到臉上無光,她的後半生怕是也再難尋到一個好人家了。
作為朱高煦的嫡長子,朱瞻壑只要不死,那就可以說是必定會承襲朱高煦的親王爵位。
「對了。」朱瞻壑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反而是提醒了朱高熾。
「商人?」朱高熾的瞳孔縮了一下。
在談到由肽人(懂的都懂)的時候,很多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落榜美術生對由肽人那慘無人道的屠殺,但鮮少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對我們做過什麼。
「若非爺爺傳詔,我與父親不會進京。」
「還有,去年剛剛遴選過一波,今年再倉促舉辦,怕是遴選出來的士子能力也會欠缺很多。」
「首先,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爹知道,我一年在雲南的時間怕是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既然你們不願意聽話,選擇和朝廷硬鋼,那就不如硬鋼到底吧!我直接斷了你收入來源!
「記得告訴爺爺,一定不要在我決定放開之前讓紅薯流入普通人的手中,這東西一旦流入別國的手中,那就真的不好處理了。」
「實際上這天底下啊,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如黃河之沙,久而久之,無論是錢財和土地都被那些固定的人群給拿走了。」
「想到了暹羅和南掌的事情。」
「或許您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太過遙遠,現在提出來有些牽強,但不是還有堂兄的大婚嗎https://m.hetubook.com.com?」
「並非是弟弟對這女子有什麼不滿意,相反,既然是能入得大哥您和爹的眼,那就證明她絕對是萬里挑一的。」
所以這次,他在面對朱高熾的時候很是放鬆,完全是一副看開了的樣子。
「太過殘忍。」朱瞻壑嘆了口氣,用這種詞語來評價自己,朱瞻壑覺得有些怪怪的。
聽自己的二弟這麼說,朱高熾當即就轉頭看向了朱瞻壑。
「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得回去跟你爺爺交差的……」愣了好一會兒,朱高熾才哭笑不得地說道。
「就現在來說,大明其實不需要太多能力出眾的官員,只要保證文淵閣和六部的人才足夠就行了,像地方官員,其實更多的還是需要聽話一點的。」
「此前黃淮等人的事情雖然讓他們有所收斂,但從表面上來說,他們反對也是有正當理由的,因為官紳一體納糧是在表面層次上增加了他們的支出,以他們的俸祿來說甚至都無法養活家人。」
朱高熾沉默。
「往些年士子的能力如何您會不清楚嗎?每年的科舉您在遴選前三甲人選的時候不都要費一些功夫嗎?是在哪方面費功夫還用得著侄兒跟您說?」
如果問我們近代屈辱史的開端是什麼,那毫無疑問就是壓片戰爭了。
「至於士子的能力……」
如果能夠掌握這裏,並且利用這裏做好一些事,種花家的黑暗或許就不會降臨。
「現在讓我成婚,那也不過是有了個家的空殼子,沒什麼意義,那和我現在的那個房子沒什麼區別。」
「最後……」
「我聽說你製造出來了一種武器,在沒有接觸的情況下直接解決了暹羅的象兵部隊?」
教科書上縮寫的約翰牛東白象公司在第一次壓片戰爭期間,向我們走私了很多的壓片,但實際上,和總量比起來,這部分不過是冰山一角,因為當時約翰牛已經將壓片的經營權轉讓給了一群由肽人家族。
這還不是對我們傷害最嚴重的,河豚計劃什麼的都已經被說爛了。
因為,那裡有一個被很多人都給忽略了的兇手,甚至到了後來很多漢人自己都忘了,因為這個兇手偽裝的非常好。
聽了朱瞻壑的話,朱高熾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是商人的孝敬重要還是這點兒賦稅重要?想來到時候那些人就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大伯想要說些什麼。
庚子賠款大家都知道,在這個賠款上,滿清簽下了四點五億兩白銀的賠償協議,後和*圖*書續因為利息和敵方賠款的原因,最終導致這個數額超過了十億兩白銀。
話雖難聽,但卻是事實。
但其實,朱瞻壑的目標從來都不在倭國,而是歐洲。
得到了答案的朱高熾很是滿意,表情也輕鬆了起來,看著朱瞻壑,臉上充滿了笑意。
在遴選科舉前三甲人選的時候為什麼要費腦子?難道不是按照考試成績,從高到低挨個來嗎?
從洪武朝的時候開始,科舉所選的士子就不是按照考試成績來的了。
似乎是放下了什麼東西,朱瞻壑的腳步很是輕快,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受害者。
「好了,現在來說第三件事情吧。」
他所求不過是得到老爺子的認可,這個世間並非只有太子之位才能證明他比他大哥出色。
這就是原因。
朱高熾的話打斷了朱瞻壑的思緒,讓他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思緒又飄了回來。
他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這個答案讓他覺得有些……敷衍。
「其實正常來說,官員的俸祿並不高,靠的就是不納糧的這條規矩才能夠保證生活,但這隻是太祖高皇帝當初設想的結果。」
……
朱高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朱高熾可比他弟弟聰明多了,朱瞻壑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明白了朱瞻壑的想法。
但是,倭國卻並非是朱瞻壑唯一的執念。
就真的亂了。
「既然爺爺害怕動太多的官紳導致大明的人才出現斷層,難以為繼,那咱們就從別的方面下手。」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隻言片語。
「雖然她的父親是光祿卿,但在她父親之前,她家裡最高也不過是做過縣丞罷了,所受到的教育與一般女子無二,但是其性情賢良淑德,天性貞一。」
「在不久的將來,您會看到大明版圖不斷的擴大,大明國庫的收益不斷的增加,大明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
「在想什麼?」
然而,由肽人家族通過販賣壓片獲得的利潤遠超這個數字。
可是他能說嗎?能和朱高熾說嗎?朱高熾能理解嗎?
歷史上,向我們走私壓片最多,以及遊說約翰牛對滿清開戰的其實是一群由肽人家族,其中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莫過於沙遜家族。
「這,就是我的回答。」
「雖然也是火炮,但效果不一樣,可以說這種武器一出,現在的任何軍隊都是無法阻擋的,會讓敵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慢慢死去。」
他怎麼說?和朱高熾解釋自己費儘力氣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和_圖_書
沒一會兒,一壺新泡好的茶就放在了朱瞻壑的身邊,胡善淑福身一禮,轉頭離開。
朱瞻壑看了看朱高熾,然後動了一下被擠得很難受的身體。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瞻壑的臉上帶上了莫名的笑意。
這樣一來就導致很多成績好的人所得到的的名次並不高,甚至最終落榜。
「至於那個武器……」
再說了,現在的朱高熾也想明白了,這科舉其實就和朱瞻壑剛才那個對商人動手的建議是一樣的,為的就是告誡。
「對於大明來說,我晚一天結婚,大明就會多安定一天,我若早一天結婚,就會有無數的人心裏害怕。」
雲南,吳王府。
這麼說其實也不太妥當,因為成績仍舊是重要的標準,只不過這個時代的南北歧視非常的嚴重,南北兩方的士子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胡善淑依舊一言不發,走到朱瞻壑的身邊,將托盤放于朱瞻壑身旁的小桌子上,從桌子旁的小火爐上取下茶壺,開始給朱瞻壑泡茶。
「這個問題您可不應該問我。」朱瞻壑笑著指了指東北方向。
「大哥,真的沒有必要。」此時的朱高煦,雖然認為放下心中的那個執念,但卻已經不再執著于太子之位了。
在娛樂至死的後世,又有幾個人知道種花家最初的災難是從什麼時候,從那件事情上開始的?
「眼下這個時候您這麼做,會讓那些人的心中犯嘀咕的。」
為什麼朱瞻壑會定下用土豆這種東西去締造一個史無前例的災難,徹底壓死歐洲?
打從知道自己這個大伯把胡善淑給帶來的時候,朱瞻壑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了,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一向滿是書生氣的大伯,在這件事上卻流里流氣的。
「就算是活下來了,那也不是僥倖,而是更痛苦的開始。」
貪,就是指拿的朝廷的錢,比如賑災糧款和建設方面的等等。
但很多人只知道這是我們屈辱的開端,知道這是約翰牛對我們發起的侵略,可有幾個人知道,約翰牛隻不過是個傀儡。
「可是,咱們大明去年才剛剛舉行過科舉啊?」朱高熾眉頭緊皺。
「放心吧。」朱瞻壑站起身來,看著月光照耀下的滇池。
「大伯,沒必要。」朱瞻壑給自己的父親和大伯各倒了一杯茶,然後靠在了椅子上。
朱瞻壑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
朱瞻壑的身旁多了一張椅子,朱高熾的身體坐下去,椅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第一個目標,也是最適合下手的目標就是商人了。」
倭國和_圖_書,是他執念最深的一個地方,現如今的倭國已經搖搖欲墜,用不了幾年,倭國就會在大明的壓榨下徹底崩塌。
「想成為你的世子妃,她或許還要學習很多很多,但無論是我還是你爺爺,都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選。」
「其次,我現在已經是文官的眼中釘肉中刺,無數文官將他們的地位一落再落的原因都歸咎到了我的身上。」
朱瞻壑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朱瞻壑搖了搖頭。
「我知道。」朱瞻壑輕輕的開口,打斷了自己大伯的話。
「科舉,選拔更多的人才,更多的寒門士子。」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新稅制的落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
朱瞻壑微微嘆氣看向夜空。
本來熱烈的氣氛因為朱瞻壑的一句話而冷了場。
在談到國讎家恨的時候,很多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倭國,朱瞻壑也是,所以他第一個去滅了倭國。
「對。」朱瞻壑點了點頭。
朱瞻壑本來是想讓朱凌朱平他們先出去,不過漢王妃卻提前一步感受到了兒子的想法,當即站起身來,拉著胡善淑就走了出去。
正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朱瞻壑把事情給他點開了,他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增加朱瞻壑的好感,為了能留下來罷了。
雙管齊下,或許還有不少的官紳會選擇負隅頑抗,但保證新稅制的落實卻是足夠了的。
「眼下,朝廷正在實行新的稅制,這可以說是一項顛覆性的制度,所帶來的的動蕩或許不會很大,但也小不到哪裡去了。」
是夜,滇池畔。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每一個新的制度在實行的過程中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這需要配合各種不同的手段和方法才能夠輔佐其徹底完成。
貪官的主要收入是什麼?無非就兩個點,一為貪,二為收。
……
收,就是拿別人的錢,也可以稱作是賄,是別人「孝敬」的。
朱高熾有些懵,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子這麼乾脆。
胡善淑靜靜的來到這裏,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個茶壺,一個茶杯。
暹羅和南掌也是他的執念,而他的執念同樣也並非只有這些。
他這次來,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完全就是以一個哥哥,以一個大伯的身份來的。
……
靖難的那一幕或許不會再次上演,因為這主要是取決於朱瞻壑的想法,但以後朝堂上的爭鬥會越來越多,這對大明不利。
……
「辦法其實很簡單,就得看爺爺願不願意實行了。和_圖_書
一副促不成這樁婚事就不罷休的樣子。
「我跟您保證,若非是大明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我不會輕易進入中原,更不會進入應天。」
「我不想讓這種武器用在我大明將士,甚至是大明子民的身上,所以就連我也只是在面對象兵部隊這種難題的時候才拿了出來。」
在即將到來的大航海時代里,馬六甲海峽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地方。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
……
「嗯,是有這麼回事兒。」朱瞻壑沒有否認,直接點頭。
現在的朱瞻壑太過耀眼,耀眼到了在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得到了朱棣的重視,若是朱瞻壑再早早的結婚,再生下一個足夠出色的兒子,那大明……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想尊重瞻壑的意見,畢竟您也知道,弟弟的這個家,如果沒有瞻壑的話,怕是早就不成樣子了。」
「至於其他的兩種,您和爺爺高興就好了。」
當然了,事情到了能讓老爺子都遲疑的程度那就說明是真的不好處理了,所以這個做法就是在警告他們,讓他們認清現實。
「爺爺和大伯的好意,瞻壑心領了,但是瞻壑現在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
「今年在應天的時候您可是說過的,堂兄的太孫妃人選已經定下來了,趁這個機會辦一次恩科沒問題吧?畢竟這也算是鞏固國基的大事兒了。」
「雖然說去年是常科,特開恩科也不是不可以,但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別說是朱高熾了,就連後世都有很多人忘記了。
「相較於那些已經被官場同化的老油子,寒門士子大多還是心懷夢想的,我覺得大多數寒門士子,尤其是平民出身的士子還是想做出一番功績,青史留名的。」
「現在是爺爺,未來是您,再未來是堂兄。」
朱瞻壑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大伯,然後低下頭,淺呷一口茶杯里的生普。
「不過您就別想了,這種武器我是不會交出去了,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放心任何人。」
所以,有些人的名字能出現在三甲的名單上,可能並不是因為他的成績好,而是因為南方或者北方的士子實在是太多了,為了平衡,只能選一些成績相對比較差的人來湊數了。
但是,他不能說。
「還有就是從根源解決問題了。」朱瞻壑笑著指了指朱高熾的腳下。
通常,在這個過程中都免不了會有腥風血雨。
但是!
「還有呢?」朱高熾很快就將這些信息給消化完畢,然後急不可待地又看向了朱瞻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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