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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貪狼星

作者:三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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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都坐吧。」朱棣率先坐下,然後示意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們都坐下。
「爺爺,依孫兒愚見,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朱棣開了個頭,顯然是不想墨跡,因為他最在意的其實是朱瞻壑的想法,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朱瞻壑三天之內就會離京。
其實,瓦剌的問題朱瞻壑清楚,但是他不是很願意插手。
「嗯,想法是好的,不過現在還不能用。」朱棣先是讚許地點了點頭,然後給了一個不及格的評語。
甚至,老頭子還給老二改封成了吳王。
蒼天在上,他是真的沒忍住,而不是故意嘲笑他那好三叔的。
「若是我們調整互市的價格,一來可以大大延長他們積蓄實力的時間,二來也可以給我們創造更多的機會!」
但是,既然朱瞻壑當初已經理性分析過了,而且說過草原的問題相對來說比較簡單,那就證明他絕對是有辦法的。
現在的瓦剌說白了就是在積蓄實力,等到他們實力與大明旗鼓相當,甚至是稍弱幾分的時候他們就敢對大明動手了。
除非,有特殊的情況出現。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表現的舞台,朱瞻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只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父親朱高熾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不好看了。
父子沒有隔夜仇,更何況老爺子在朱高煦的眼中除了偏心一點之外沒有什麼毛病,他又怎麼會看著老爺子為難而不管呢?
現在他們兄弟三個,老大是太子,連兒子都冊封皇太孫了,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老大一家以後就是妥妥的皇帝一脈了,而他這個親弟弟以及他的子嗣就只能永遠是臣子。
為什麼朱高熾對於朱瞻壑的聲望越來越雄厚而置之不理,因為在如今的正統思想中,朱瞻壑是做不了皇帝的。
「你閉嘴!」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朱高煦,唯有朱瞻壑嘆了口氣。
現在的瓦剌之所以這麼聽話,那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不如大明,再加上之前朱瞻壑在捕魚兒海所築的那座京觀就是個標杆。
不過,朱高煦雖然hetubook•com.com是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但朱瞻壑的表情卻一點兒都沒變,一看就知道是完全沒上心。
「嗯?」
祭祀社稷壇和太廟的程序極為複雜,等老朱家六個人到乾清宮的時候已經是巳時過半,馬上就要午時了。
除此之外,漢人的信仰顯得太過「隨意」。
只不過,這兩年朱瞻壑的光芒有些太耀眼了,也太血腥了,這就讓他的存在感被強行降低了。
雖然說從一開始朱瞻壑就知道自己那個好三叔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他的預想中,應該是自己的那個好三叔說完,然後老爺子再一頓呵斥,讓他把不切實際的幻想給收回去。
不過,朱瞻壑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在自己堂兄後面說,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他可不幹。
他知道,自己這個父親心軟了,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這次的問題核心不在於眼前,而是未來。
「啊?」朱瞻基一臉懵逼。
朱瞻基已經被冊封皇太孫了,這就表示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了。
朱瞻壑這個吳王世子都能夠被破例賜封兩個護衛所,而他這個趙王竟然也是有兩個?而且其中一個還只是名義上是他的,實際上卻被歸到邊防衛所里去了!
朱瞻壑這個吳王世子可以隨便搞,因為對於其他人來說,朱瞻壑就算是長歪了也無所謂,一個世子而已,沒了也不會有多大影響。
現在的瓦剌是很乖的,今年還主動提高了貢禮的數量和價值。
比如說,朱棣。
「父皇!」
瓦剌不除,終究會是個禍患。
這份威力,足以讓人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這位未來的宣德大帝其實是很聰明的,不然的話那句「好聖孫,可保大明三代盛世」的話也不會有了。
朱瞻壑那小子的名字有多大就不說了,就連老二現在都執掌雲南了,這是大明自立國以來,從未有任何一個藩王能夠有此權利。
……
想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大明這個天朝上國是不可能給瓦剌下絆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動破壞雙方關係的,就算是真的要這麼做,那也不能明著來。
「瞻壑,你有什麼想法?」
朱瞻壑可以站在上帝視角去對老爺子的所作所為品頭論足,但朱高煦不能,也不會。
一句不能丟祖宗的臉,可能是幾乎全部的漢人都聽過的一句話,而你在燒香拜佛的時候不敬畏,父母可能不會說你什麼,但若是你在祭拜祖宗的時候不敬畏,那你估計是想吃竹筍炒肉了。
眼見著沒人開口,朱高燧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朱瞻壑很清楚,自己這個父親其實並不仇視老爺子,只是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證明他也是不比他大哥差的。
對付瓦剌,朱瞻壑有的是的辦法。
朱高燧才剛開了個頭就直接被老爺子給呵斥了回去,而坐在一旁的朱瞻壑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說他不如老二,他也認,畢竟當年靖難的時候,老二不止一次的救老爺子於水火,如果沒有老二,他們這一支兒早就被建文送下去見太祖高皇帝了。
朱高熾低著頭,朱瞻基也知道剛才自己是說錯了,所以也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父親的身後,一言不發。
「父皇,兒子有一點想法。」思慮良久,朱高煦打破了寂靜,率先開口。
「父皇,兒臣只需要……」
是的,太子是君,親王是臣,雖然太祖高皇帝當初規定諸官員在見到親王的時候也要行禮,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畢竟,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進京了,思念和親情在時間的加成下可是會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威力的。
「讓堂兄說說看吧。」朱瞻壑連想都沒想,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堂兄。
要考試了就拜拜文曲星,想結婚了就拜拜月老,估計也就只有財神才是經久不衰的神吧。
在後世,有明確信仰的人大約只佔總人口的兩成左右,這還是有很多少數民族的緣故。
「瞻壑,你看呢?」
而現在,朱瞻基明顯是被自己這個堂弟給影響到了,眼見著自己的堂弟越來越被人們崇敬、愛戴和*圖*書,這在朱瞻基的眼裡就是一個標杆,給他了一個錯覺。
朱瞻壑這樣的人如果做了皇帝,或許會很得百姓的心,但不會讓官員歸心。
看看這兩個哥哥,再看看自己,朱高燧實在是不甘心。
有人說,漢人是沒有信仰的,因為雖然有著龐大且完整的神話體系,但真正有信仰的人卻少之又少。
朱高熾帶著朱瞻基先打頭,然後是朱高煦帶著朱瞻壑,最後則是朱高燧一個人。
在歷史上,給予他很大程度的自由,也幾次聽信了他的讒言處罰東宮屬官,一直到他幾次三番的顯露出自己有奪嫡的想法,老爺子才讓他去就藩。
「堂兄你看,現在的你不管怎麼說,頂天了也就是一個不成熟,但若是有朝一日,你繼承大統,那個時候你就不能犯錯了。」
「瞻基,你說說看。」朱棣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了朱瞻基。
說句不文雅的,真的是朱高燧一撅腚,老爺子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很顯然,老爺子打從一開始就是奔著朱瞻壑來的,之前的都是客套,現在高的朱高燧張口結舌,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但是現在他連朱瞻壑這個侄子都不如了,這讓他接受不了。
而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把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事情給丟了。
朱瞻壑跟父親朱高煦一大早就起床洗漱更衣了,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規矩今天是要祭祀天地和太廟的。
朱棣雖然不像是那些貪戀權勢的帝王,死死攥著權利不願意放手,但若是遇到治世能臣的時候,他也還是希望能夠再綻放一下的。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當初他雖然是在草原和倭國的二選其一中選擇了倭國。
皇帝是不會犯錯誤的,最起碼不會在明面上犯錯誤,同樣的,皇帝的身上也是不能有污點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朱瞻壑,一般人下不了那個決心,而有些人是註定不能成為朱瞻壑這種人的。
「我覺得堂兄說得對。」
翌日,清晨。
「堂兄,你是皇太孫,以後也會是和-圖-書皇太子,甚至是皇帝,爺爺和大伯都在期待著你的成長,你總得表現一下吧?」
老爺子這次提出瓦剌的問題不是因為像上次那樣有越界放牧的行為,現在的瓦剌人不說是老老實實的,但也極少出現越界放牧的情況了。
「哦?怎麼個主動法?」朱棣心下一動,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自從朱高煦就藩之後,朱瞻壑幾次來京城,這幾乎都快成慣例了。
說來也是,朱瞻基就是因為朱瞻壑這兩年太過顯眼了,所以不自覺地就向著朱瞻壑的行事風格上靠攏了,只不過是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
但朱瞻基不行。
因為從事實來說,老爺子對他這個二兒子並不差。
「我?」朱瞻壑還在想著自己堂兄的話,乍然被老爺子點到,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
不打仗,那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但若是一提到打仗,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座京觀。
如果是這種辦法的話,那老爺子也不需要朱瞻基站出來指點江山,而到了這個時候,這種方法顯然是不適合的。
這個程序朱瞻壑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遍了,不過他還是很嚴肅地走完了全部的流程。
「先說說瓦剌的事情吧。」
恭恭敬敬地祭祀完社稷壇和太廟,朱瞻壑就隨著父親一起,跟在老爺子的屁股後面去了乾清宮。
完全無視了自己父親在一邊狂使眼色,朱瞻基的臉上帶著點興奮,看著面前的朱棣。
除了老大,老二那邊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俗話說得好,不蒸饅頭爭口氣。
這道程序以前是沒有的,畢竟以前他們一家子都在應天,想見什麼時候不能見?但現在不同了。
唯有朱高煦,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除了茶馬互市,朝廷與草原也有互市的存在,所以孫兒認為,我們不妨調整一下價格。」
朱高燧本來就氣不過,剛想呵斥自己這個侄子一頓,但老爺子卻搶先他一步開了口。
雖是帶了個儲字,但別忘了他也帶了個君字。
至於朱高燧,他自從被老爺子給一句話噎回去之後就沒開過口,現在自然更不會開口了。
m.hetubook.com.com說到底,他畢竟是朱高熾的兒子,朱高熾對他的教育就有一定的偏向性,使得他做不出朱瞻壑的那種決定。
可以說,老爺子除了太子這個位置,其他的基本上是能給朱高煦的都給了。
朱瞻壑的臉上掛著笑容,所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刺耳,但實則都是真話。
「所以,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朱棣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顯然是很不滿意。
去年老爺子沒讓他進京,他就只能在彰德府獃著,今年好不容易得到了詔令,能進京了,還趕上這種機會,他怎麼可能幹坐著?
說他不如老大,他認,畢竟老大是嫡長子,監國多年,勞苦功高。
「孫兒認為,我們可以從互市方面入手!」見老爺子沒有反對,朱瞻基的興緻上來了。
「噗……」
不過,其實漢人的信仰是在祖先的身上。
「此前,爺爺您調整了茶馬互市的價格,使得茶葉和馬匹的兌換價格出現了歷史新低。」
而在近幾年的大明,從草原到安南再到倭寇,殺伐是唯一的主旋律。
就算是有,也只是極少數被壓迫的普通牧民,為了生計不得不找個地方讓牛羊吃飽。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朱棣還是不得不承認,他這兩年有些忽視朱瞻基了,因為朱瞻壑這把刀實在是太過鋒利,也太過好用了。
只要自己學著堂弟,並且做得更加出色,那自己就會成為那個萬眾矚目的人。
但是啊,知子莫若父啊。
而君,是不會犯錯的。
雖然他並不害怕,但是沒有必要。
「今兒個難得都聚在一起,老二老三也都回來了,咱們一大家子就坐在一起說一說,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但就算是再怎麼改動,朱瞻基的激進做法也是學自於朱瞻壑,兩個人的想法在大致方向上是大同小異的。
雖然現在的牧民已經不怕那座被青草覆蓋到完全看不出模樣的京觀了,但他們害怕京觀的餘威。
氣氛陷入了僵局。
「我們都知道,瓦剌狼子野心,現在的安靜不過是短時間內的蟄伏罷了,一旦他們累積到了足夠的資本,就會立刻反噬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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