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二百四十一章 皇太孫大婚
畢竟，帝王綠專供宮中，其他的像玻璃種和冰種也基本上不會流入尋常人手中。
「那邊我也沒打算怎麼樣，不過這的確是我疏忽了，回頭我就跟爺爺去說一下，讓他派人過去。」
首先就是這奉天大殿，老爺子一大早就帶著文武百官到了，不過不是在殿內，而是在大殿門口，丹陛石的頂端。
朱瞻基一把抓住了朱瞻壑丟過來的盒子，面帶笑容的打開。
過了小一年，翡翠的生意已經在中原鋪開了，像什麼玻璃種帝王綠、紅翡、紫翡等概念他也給傳了出去，現在已經頗具規模了。
這小一年，夏瑾嚴格按照朱瞻壑的建議，把翡翠給經營成了高檔寶石，流出市場的通常都是低階翡翠，高階的哪怕是有足夠的貨源，但仍舊營造了一種奇貨可居的情況。
老大叫張昶，因為張麒的爵位不是世襲的，所以他並沒有爵位，只有個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的官職。
但是對於現在的朱瞻基來說，他還當不得那個稱號，最起碼現在不行。
「瞻壑你挺有閒情逸緻的啊……」登上了朱瞻壑的花船，朱瞻基看著一臉愜意的朱瞻壑說道。
不過皇太孫要複雜很多，哪天在哪裡過夜、在誰那裡過夜、伺候的人是誰等等都要登記得很清楚。
現在有了中南半島，再加上一個恆河平原，一個中號糧倉加上一個大號糧倉……
隨著四月的到來，皇太孫朱瞻基……要大婚了。
「話說，瞻壑你最近動作挺大的啊。」見朱瞻壑在思考著什麼，朱瞻基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就算是沒有，老爺子和朱高熾也會督促他的。
六年沒碰過？朱瞻壑是不信的，不過這六年都沒鬧出人命，朱瞻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如果是歷史上的宣德大帝，朱瞻壑表示尊敬。
微微皺了皺眉，朱瞻壑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其實說到婚禮，太子一家還得感謝朱瞻壑，因為如果沒有朱瞻壑的話，朱瞻基的婚禮比起現在，最起碼是要寒酸一些的。
想想看，一個中軍都督僉事的家庭，先是出了太孫妃，以後還很有可能出一個吳王世子妃……
當然了，只是說嚴格，不是說不能，真要說的話，如果朱瞻基想要還是有的是的。
「馬上就要大婚了，堂兄你來逛花船不說，還蹭自己堂弟的花船，這要是說出去，堂兄你也不怕被人笑話啊。」
翌日，清晨。
明仁宗去世的時候還可以說朱瞻基很出色，能m.hetubook.com.com壓制住張家的人不讓他們干涉朝政，但朱瞻基去世之後，皇帝可是個孩子，當時的太后孫若微都沒能插手朝政，一切都是張氏在做主。
「若是堂兄想要，那我今年就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挑幾個姿色好的給你送過來。」
從前年下半年開始，禮部就開始了忙碌，規制、禮儀以及用品等幾乎是方方面面的東西都需要禮部去操辦。
恰恰相反，張家一大家子都是忠臣，一輩子都沒有犯過事兒。
「你在雲南下了一道命令，就讓大明兩成多近三成的商人都跑了過去，險些讓我的婚禮出了意外，這你咋說？」
本來之前的朱瞻壑都沒有太在意，眼睛一直盯著面前隨著音樂舞動的舞姬，但當聽到自己堂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皮抬了抬。
「那不用！」朱瞻基趕忙擺了擺手，只是顯得有著些許的慌張。
「行了，你玩兒吧，我就先走了。」看著還在翩翩起舞的舞姬，朱瞻基嘖了嘖舌。
就現在的大明來說，沒有幾個人敢碰這條船，而敢碰這條船的人通常也不是來找麻煩的。
在歷史上，張家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一般來說自己家的妹妹從燕王世子妃一路爬到了太皇太后，作為外戚，肯定是能得到點啥的。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別說朱瞻基了，就連朱瞻壑都覺得自己累得慌，因為這一套流程用了足足兩個時辰。
其實他知道朱瞻基在說什麼，無非就是他拿下了恆河平原，那塊出於熱帶的沖積平原面積極大，是個巨大的糧倉。
「至於堂兄大婚的賀禮，這裡有個小樣，堂兄你先看看。」
「你應該也知道那邊的特殊，回頭你和二叔想想辦法，給個說法就好了，主要是讓那些官員安靜下來，不然的話多少會影響到他們。」
夏瑄和夏瑾這兄弟倆都很不錯，夏瑄已經得到了朝廷的任用，成了戶部左侍郎，現如今仍在倭國石見銀山負責相關事務。
比絕大多數的人做的都要好。
「真不用！」朱瞻基有些著急了，幾欲起身，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內地的商人出現了短暫的混亂，不過很快就歸於平靜，因為有另外一件事情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安分下來。
老二叫張旭，職位是府軍衛指揮使。
後來，雲南率先迎合開海的命令，讓以李成梁為代表的商人開始使用海運，來往于帖木兒帝國、德里蘇丹與大明之間的貿ｗwｗ•he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易。
別說干涉朝政了，連宮都沒怎麼進過。
老爺子再說一大堆場面話，把代表太孫妃身份的如意和髮飾賜給太孫妃，然後帶著所有人前去社稷壇祭祀天地，最後再到太廟告慰祖宗，這婚禮就算是完成了。
砰……
夏瑾沒有官職，幫著朱瞻壑管理翡翠一事也不算是逾越。
這家人，以後可以說是所有人的目光所在了。
因為朱瞻壑在北征草原、南討交趾以及東征倭國的繳獲讓大明的財政狠狠地回了一口血，這也讓朱瞻基的婚禮有了更多的選項。
而朱瞻基手中的紅翡，截至目前為止人們也就是聽說過，沒見過。
朱瞻壑笑著賣了個關子：「至於堂兄大婚當日，還有更好的。」
朱瞻壑在香州府糾集了一批商人，這批商人不只是來自雲南的，還有來自中原的。
他就是個旁觀者，光是站著就已經累到不行了，朱瞻基又得走還得跪的，真的是想想就累。
畢竟人家是君，要真搞個兒子出來，以後就可能有爭皇位的可能，所以在這件事兒上是很嚴格的。
胡家人的目光最開始是擔憂，如果是擔憂胡善祥，那就不會看朱瞻壑，顯然是因為胡善圍。
但他們所得到的其他的也已經是足夠了。
作為經過正兒八經冊封的皇太孫，朱瞻基的婚禮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大小也是個儲君，既然是君，婚禮就需要繁雜的流程。
「瞻壑在做的可都是正事兒，堂兄你沒聽說嗎？咱們大明的疆土可是又擴大了很大的一片啊，這要是沒那些商人可做不到。」
還沒做出事情就開始稱孤道寡，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任用她信用閣臣「三楊」及禮部尚書胡濙、英國公張輔等五大臣輔政，這可都是當時已經是太皇太后的張氏做的決定。
還有，胡善祥也進宮兩年多了，作為皇孫妃的人選，還是老爺子欽定的，朱瞻壑不覺得自己這位堂兄會沒有任何動作。
「堂兄說笑了。」朱瞻壑擺了擺手，然後從一旁摸出來了一個小盒子，甩手丟了過去。
這他還真沒瞎說。
其實很早之前商人們就在蠢蠢欲動了，自從朝廷開放海禁，他們就一直想要動一動，但奈何當初給他們撐腰的官員被抓的被抓，被殺的被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夏原吉雖然摳兒，但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從來都不會摳的，哪怕他覺得不值得，但也依舊會去做。
說原型可能不太對ｈｔtps://wwｗ•hｅｔｕｂoｏｋ•cｏm•cｏm，因為電視劇只是用了太子妃弟弟這個人而已，實際上張升並不像是電視劇里的張克儉那般無用。
……
這種景象，讓內地的商人幾乎是瞪紅了眼睛、咬碎了牙，但其實各地的商人都已經基本處於飽和狀態了，想要插|進別的地方又談何容易？
「要說愜意，我可不如堂兄。」朱瞻壑的到來讓那些舞姬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但朱瞻壑卻不管不顧。
想想也是正常，畢竟人家是皇太孫的姥姥姥爺呢。
閑來無事，勾欄聽曲。
朱瞻壑挑了挑眉頭。
好不容易把該走的禮儀都走完了，也終於是到了宴請群臣的時候了，朱瞻壑也是第一次見到胡善祥的家人。
現在想想看，好像還真挺有意思的……
想想一輩子老老實實的一大家子，最後被污衊成了差點兒葬送大明王朝的罪人，也是挺冤的。
一年半多近兩年，看起來很長，但對於一個皇太孫的婚禮來說，還是稍顯緊湊了一些。
秦淮河上，一艘花船正停在秦淮河的正中心，哪怕是白天，上面也傳出了靡靡之音。
至於朱瞻壑的點頭，那裡面的含義可就多了，胡家人顯然是沒有捕捉得全，但也算是可以了。
皇太孫的大婚，那可是大明的臉面。
雖然這裏不是戲樓，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質量上不行，比不上自己家裡的那幾個西域舞姬。
孤……
剛才這短短的視線交流中，其實你來我往的交換了很多的信息。
這個時候，在宗人府的隊伍也應該出發了，載著新娘子朝著宮中來，從皇宮的南門承天門進來，過端門、午門、奉天門，然後抵達奉天大殿前的丹墀。
太子妃的父親叫張麒，早年因女兒為燕世子妃，而被授予兵馬副指揮。靖難之役后，世子朱高熾被冊立為太子，升任京衛指揮使。
一道小小的撞擊聲，朱瞻壑感覺花船搖晃了幾下，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專心的看著面前的舞姬。
和溫潤的羊脂白玉不同，這種以澄澈之姿出現在人們面前的寶石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興趣。
「我不是不相信瞻壑你，就是你不聲不響的佔了孟加拉一帶，這讓朝廷中不少人都有些慌張。」
遠處，奉天門的方向，朱瞻基緩步而來，走到丹陛石的下面，跪地給上面的老爺子行禮。
得到了朱瞻壑的點頭，他們得到的不是什麼保證，因為遠在雲南，並且已經不怎麼干涉朝廷的朱瞻壑給和-圖-書不了他們保證。
在這一點上，朱瞻基就明顯如不朱瞻壑自由。
在應天，翡翠的生意是夏原吉的三子夏瑾在做，一來是因為朱瞻壑比較相信夏原吉，二來是夏原吉的生活也的確是太過清貧，完全沒有六部尚書的樣子。
不過這張麒沒享過多少福，升任京衛指揮使的第三年就因病去世了，被追封為彭城伯。
「我可事先跟你說好啊，這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足夠貴重的賀禮我可不答應。」
他也想過這種生活，但奈何現實不允許……
「還是算了吧……」朱瞻基顯然很是意動，但轉頭就拒絕了。
艙內，朱瞻壑半倚著，看著面前的吹拉彈唱的花娘，心中有點兒乏味，但也有些愜意。
作為皇太孫，而且已經是十九歲的皇太孫，可以說有的是的女人想要靠近他，他要是真那啥，只要不過度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就是個剩下來的邊角料，我讓人給雕了個佛像，就贈與堂兄了，給你未來的太孫妃戴，也算是為你們以及你們未來的孩子祈福了。」
說完，朱瞻基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皇太孫是君，大婚的禮儀是很繁瑣的。
從禮制上來說，朱瞻壑的兒子其實不太在意那些，反正不管是嫡子庶子最後都是給個敕封然後吃著朝廷給的錢等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決定好要承襲朱瞻壑爵位的人選就行了。
對於胡善祥，也是胡善淑的家人，朱瞻壑並沒有過多關注，因為他家裡早就把胡家給查了個底兒掉了，怕是就連胡家人的夜生活都給查的一清二楚了。
「我可不比你，我在這事兒上課麻煩多了……」
之前在中南半島，解決了暹羅等國家之後，朱瞻壑就得到了那麼一塊好地方，不過相較於橫河，瀾滄江等大河所造就的沖積平原還是差了點。
不僅是胡善祥的家人，就連太子妃的家人也都到了。
想到這裏，朱瞻壑無聲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朱瞻基轉道東宮，去給自己的父母行禮，然後到午門外等著新娘子到來。
那可是四個小時啊……
一抹紅色映入眼帘。
「嚯！」朱瞻基雙眼一亮。
「慌張沒有必要。」朱瞻壑搖搖頭，放下了酒杯。
「怎麼，堂兄也想要？」朱瞻壑的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了他堂哥的眼神。
「不過德里蘇丹那邊……你是怎麼想的？」
現在，朱瞻壑主動發起了招募令，雖然只是鼓勵雲南一帶的商人開啟海上貿易，但卻也給內地的商人一條訊息。
朱瞻壑已經是標準的造反模板了，其實力和底蘊，怕是比當初起兵靖難的朱棣都要豐厚。
現在在遠處坐著的是太子妃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
但是張家不是。
除了在朱瞻壑的事情上之外，這也是夏原吉為數不多的一次不卡經費的事情了。
這麼說吧，既有新糧，還有好的耕地，再加上朱瞻壑跟他父親的五個護衛所，最後還有在雲南以及中南半島一帶的聲望……
朱瞻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不遠處，胡家的人正看著朱瞻壑，而朱瞻壑也正是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才轉過了頭。
對方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喜色，並未起身，但還是微微欠身。
呵呵。
老三叫張升，是太子妃的弟弟，也是家中老幺，更是電視劇大明風華中那個惹禍精張克儉的原型。
雖然仁宣之治下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朱瞻基甚至是放棄了很多不應該放棄的東西，但仁宣之治也是歷史上少有的時代了。
「你這手筆可不小啊，這是那什麼……紅翡？」
他比較關心太子妃的家人。
話說回來了，自己這位堂兄身邊可從來沒缺過女人，孫若微都進宮幾年了？從永樂九年到現在已經六年了。
大有一副「接著奏樂，接著舞」的氣勢。
「孤……我出來又不是為了逛花船的，就是上來探望瞻壑你的，還怕別人說閑話不成？」
看樣子，這胡家人也是不錯的，最起碼人家懂事理明是非。
「這有什麼？」朱瞻基似乎是完全放鬆開了，直接坐到了朱瞻壑的對面。
而張家人呢，張昶依舊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張旭依然是府軍衛指揮使，老幺張升也只是個左軍都督府左都督。
朱瞻壑起了個大早，和自己那尚未返回雲南的弟弟朱瞻圻一起進了宮，直接去了奉天大殿。
「堂兄若是想要的話就直接跟爺爺說好了，讓爺爺派人過去接收就是了啊，你看現在瀾滄江一帶我不也是交給了戶部的人嗎？」
「怎麼？堂兄想要？」朱瞻壑端起酒杯，嘴角翹了起來。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茶馬互市，上一次關西七衛就曾經給雲南送去了好幾個西域舞姬，不過因為我家裡已經有了，所以就給退回去了。」
「那行，算你過關了！」朱瞻基爽朗一笑，毫不客氣地將盒子收了起來。
新娘子到了之後要下轎，和朱瞻基一起步行去東宮，給朱瞻基的父母口頭，然後這一家人再來到奉天大殿的丹墀，給老爺子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