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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也開始變得錙銖必較，變得見利忘義，變得沒有人性。」

這些人是一個喜歡群居生活方式的人，但群居並不就代表著團結，尤其是在面對生死的時候。

一個饅頭五十兩白銀？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但這話是出自朱瞻壑之口，那就肯定是有深意的。

「他們利用自己經商的天賦和經驗，成為富甲一方的大豪商，但是，戰爭卻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每一個由肽男嬰，在出生后的第八天就要進行苞穀皮環切手術，這就是所謂的割禮。

落榜美術生的騷操作還不止這些，但有的朱瞻壑已經沒有辦法用了。

「嗯……」祝三鳳微微點頭。

「就按照割禮，把進行過的和沒進行過的分開，告訴他們，我們明軍輕裝簡行，沒有太多的糧食，沒有辦法養活這麼多人。」

呵呵，對於某些人來說那裡是神聖之地，但對於別人來說，那裡什麼都不是。

「所以，這一群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商業上，慢慢的，他們成了合格，甚至是出色的商人。」

雖然從基因層面上來說，女性的基因要比男性的基因更容易也更全面的傳承下去，但在人性和社會上來說，眼下還是男性做主的時代。

割禮只能區分男性，成年男性自是不用說，而他們習慣讓新生兒在出生八天之後舉行割禮，這就代表著孩子也逃不過。

當然了，如果你硬要說有，那估計也只能把太監入宮之hｔｔps://ｗww.ｈｅｔｕbooｋ.cｏm.ｃｏｍ前的凈身和刑罰中的宮刑給拿出來了。

中原的思想就是如此，哪怕祝三鳳知道自己這是復讎，但這種事，說出去肯定不是光彩的，肯定會被安上一個不好聽的惡名。

「但是，他們作為帖木兒帝國的人，我們無法盡信，不能保證我們在離開之後他們就不會在背後偷襲我們。」

但是，它終究還是月亮，不是太陽，只是反射的太陽光，達不到太陽自己發光發熱的程度。

這麼做，會讓自己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他並不在意，他只知道有些事情是應該去做的。

人，或者應該說生物的本性就是自私且貪婪的，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嗣活下去，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隨著祝三鳳下去，下面慢慢的混亂了起來。

「多少年了？一千五百年前吧，有一群人，他們的王朝滅亡了，和蒙元入侵中原一樣，他們成了下等人，但是他們比我們幸運，還可以靠著經商脫離下等人的身份。」

「相比于自己動手，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是不是能讓你更舒服、更爽快一些？」

……

……

「交給他們自己去決定！」

朱瞻壑坐在城頭，看著下面的人們慢慢的激動、混亂，直至……寂靜。

舉行過割禮的人到底是佔少數，而且並非是所有的由肽都站出來反抗了。

如果朱瞻壑和以前一樣，像是在倭國，不留餘力、不分老幼、https://m.hetubook.com.com不分男女的屠城，她反倒是不會問了。

為數不多的糧草和輜重，朱瞻壑都讓人監視，交給這些人運送。

「三鳳啊，我問你……」朱瞻壑輕笑一聲，睜開了眼睛，看著前方。

走下城樓，看著面前好幾個抱著嬰兒的女子，她們具有寬寬的鼻翼、高高的鼻樑，一個個抱著孩子，緊緊地畏縮在一起。

祝三鳳說的很含蓄，朱瞻壑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姓朱，因為她當初是得了自己的賑濟、現在是在自己的麾下做事。

而在這十萬災民中，除去女人不算，男性有四萬餘人，這四萬人中又有兩萬多進行過割禮的人。

其實也不難理解祝三鳳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因為從祝三鳳的角度來看，朱瞻壑不管是有著什麼樣的理由，也應該滅蒙元。

僅僅一夜過去，災民收容處的災民就減少了一半多。

「帖木兒帝國……必亡！」

祝三鳳聞言低下了頭，沉默。

說完，朱瞻壑抬頭望天。

祝三鳳眉頭緊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抬頭看著明亮的夜空，臨近月中，月亮越來越圓，也越來越亮，似乎是想要學著太陽一樣映照世間萬物。

既然是得明軍的賑濟才能活下來，朱瞻壑自然是不會讓他們什麼都不做就跟著白吃白喝的。

但帖木兒這裏的不同，他們是一種儀式，是一種與上帝的約定。

「我籌謀七載，等的就是今天。」

一旁，祝和_圖_書三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選擇了第四條路。」

就像是老爺子說的，後世兒孫，就算是不啻於我，至少也得留三分敬意。

「接下來？」朱瞻壑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就笑了起來。

「一個饅頭，被賣到了五十兩白銀。」

這，是人類的好奇心。

因為朱瞻壑只是讓人通過割禮的方式去確定和區分人群，所以就會有很多的遺漏。

「今日出兵，既是為了給你和錢勇、簡笑三人復讎，也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私慾。」

「現在不殺。」朱瞻壑搖了搖頭，給出的回答讓祝三鳳為之一愣。

在糧食絕收的絕望中，人們為了活下去是什麼都會做的，至於教堂……

僅僅只是在喀布爾，僅僅只是通過發放糧食，僅僅只用了四天，這裏就聚集起了超過十萬的災民。

對於祝三鳳來說，朱瞻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之所以問，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那麼接下來呢？」祝三鳳歪頭，看著面色不斷變幻的朱瞻壑。

「你是想說我為什麼要想辦法讓那些『土著』死，反而把那些蒙元人的後裔留下來？」

「真正，成為他們商業計劃的一部分，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巨大財富和巨量糧食，他們迅速抬高糧食的價格，最終……」

說著，朱瞻壑抬起頭，看向了祝三鳳，並且微笑著問道。

「我想……可能會去謀一條活路吧……」

祝三鳳就是習慣性地確認一下罷了，因為之前和_圖_書朱瞻壑說的可以算是很清楚了，但她沒想到就是自己習慣性的確認，卻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回答。

割禮，這個東西中原基本沒有，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少數，而且僅存在於極少部分的少數民族中。

不過，女人而已……

她沒想到，朱瞻壑的決定會這麼的……狂野。

「如果你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如果一個饅頭的價格到了五十兩白銀，你會怎麼做呢？」

朱瞻壑聞言輕笑。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朱瞻壑的意思，這兩萬人，不管是老是幼、是健全是殘缺，全都要死。

祝三鳳騎著馬，跟在朱瞻壑的身後，看著朱瞻壑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很是愜意地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其實，她想問的不是朱瞻壑這麼做的理由，也不是要去追究是非對錯，她想要的，就是一個回答。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無非是有三種做法：一是趕緊收拾東西跑路，盡量保住自己的家底；二是幫助自己所在的國家，從而扛過這場戰爭；三是提早站隊，幫助對手，從而成為從龍之臣。」

「全都殺掉嗎？」祝三鳳看著面前被圍起來的人群，有些愣神。

無聲地笑了笑，朱瞻壑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原因，那麼祝三鳳說的估計就是起兵造反這四個字了。

比如說，由肽人在孩子出生之後會把孩子帶去教堂洗禮，當初落榜美術生就有通過教堂的洗禮名單去抓捕由肽的辦法。

「我說的不殺，是不需要我們動和*圖*書手，而是讓他們自己動手。」

至於留與不留，那是朱瞻壑的決定，但是滅土著留蒙元的行為就讓人很難理解了。

「到底誰能得到我們明軍的賑濟，誰能跟著我們明軍前往撒爾馬罕，誰能活下去……」

「去吧，把他們分開。」朱瞻壑朝著下面臨時搭建的收容處努了努下巴。

這個人群，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無恥。

「五十兩白銀啊……」

「世子殿下，您為什麼……」

翌日，清晨，明軍再次出發。

她不知道朱瞻壑所說的到底是誰的故事，但卻也能猜到，最少是和之前死在喀布爾的那些人有關。

「別想歪了。」感受到祝三鳳的詫異，朱瞻壑的臉上掛起了微笑。

但是不得不說，朱瞻壑的說法很有吸引力。

只是現在，朱瞻壑通過割禮來區分人群，她不了解也不明白而已。

「什麼為什麼？」朱瞻壑眯著眼，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好不自在。

「給你講個故事吧。」朱瞻壑臉上的笑容不改，但話里卻帶上了幾分陰沉。

通過割禮來尋找由肽人，從而達成高效去油，這是朱瞻壑借鑒某落榜美術生的騷操作。

「是！」祝三鳳猛地抬起頭，眼中流動著激動、快意和興奮的神色。

孩子逃不過，孩子的母親就會和孩子站在一邊，但這隻是男性，若是女性，那就無法區分。

不過，朱瞻壑用不了，因為現在的帖木兒帝國正處於糧食絕收的絕望之中，而且帖木兒帝國也不是一個單純由由肽人組成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