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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山敲了張唐卿的腦袋一下說道：「頑皮，當了大人，要有當大人的樣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做事不著調了。」

如果是在歐陽修文學革新運動之後，或者說范仲淹變法，取消詩詞歌賦取士后，張桂山可能會有一絲絲的機會。

酒水裡面的漂浮物，不就是像是綠色的螞蟻一樣嗎？

張桂山開心的笑了，怪不得人家都說生子當如張唐卿呢，原來他的兒子這麼優秀，喜滋滋的再喝一個。

張桂山問道：「你不喝？」

「爹爹嘗嘗，比樊樓的如何？」

好多書家裡都沒有，張唐卿就留了下來，畢竟他們爺倆也需要看很多前人的註解才行。

放下了心事，張桂山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張唐卿推杯換盞起來，直到王蓉過來找，爺倆才互相攙扶著回了家。

「唐卿千杯詞五雙，你都喝過了，還裝什麼裝？倒上吧，翻過年，你就十八歲了。」

明天要帶回張家村的東西，還需要張唐卿一一過目。

爺倆正說著話，于慶才端上來了一個煎帶魚和菘菜炒肉絲。

張唐卿笑著說道：「在爹爹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

張桂山說的是實話，因為樊樓是不可能有菘菜炒肉絲這麼低檔的菜肴的，人家為啥能出名？味道是一方面，貴也是一方面。

說實話，張唐卿是真的喝不慣這種酸澀的酒https://www.hetubook.com.com水，尤其是酒水很渾濁，比即墨老酒差遠了。

不過，張唐卿覺得事情並不是絕對的，雖然他不知道三年後科舉考試題，但他知道的詩詞多啊，到時候帶著老爺子做幾次詩詞，說不準老爺子能抓住點竅門呢。

「學不了，其中有一樣關鍵的東西，只有老於他們六個人會。」

隨即，京醬肉絲、軟炸蝦仁、蔥油鯉魚等菜都端了上來。

張桂山睡下了，但張唐卿不能睡。

詩詞是張桂山天生的軟肋，而詩詞講究天賦，很明顯，張桂山沒有詩詞的天賦。

「孩兒謹記。」

「你不怕賽樊樓學了去？」

張唐卿沒矯情，接過酒罈m.hetubook.com.com子，給張桂山倒了一碗。

直到這時候，張唐卿才理解了白居易所說：綠蟻新醅酒。

張桂山已經好幾個時辰滴米未進，此刻聞到炒菜的香味，頓時食慾大開，嘗了一筷子菘菜炒肉絲。

張唐卿一聽，就知道張桂山已經改變了他的想法，他已經決定再沖一次科舉考試，不過張桂山好像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爹，你說，一盤帶魚賣一貫錢如何？」

但沒有如果。

「味道不錯，相當不錯，不過沒法對比，所以我也不知道比樊樓的如何。」

張唐卿先端起碗遞給了張桂山，才端起自己的碗，輕輕和張桂山碰了一下。

「沒有可比性，賽樊樓最貴的羊舌簽都比不過這道帶m.hetubook.com.com魚。」

張唐卿說的關鍵東西就是澱粉，因為其他酒樓都意識不到這一點，用麵粉炸出來的帶魚，賣相上和味道上總歸差了三分。

張唐卿嘿嘿笑著說道：「您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爹爹，這下您放心了吧？咱爺倆啥都不做，全家也能活的好好的。」

張桂山差點被魚刺給卡著，一盤帶魚一貫錢？開什麼玩笑，賽樊樓的帶魚做的一直不錯，最貴的一道醋烹帶魚不過兩百文，你一盤帶魚賣一貫錢？

隨手拿起一本王石從陽水書局帶回來的書籍，大部分都是四書五經，也有少部分前人的註解。

張桂山噗嗤一笑，說道：「你翁翁的墳頭沒長這麼多草，咱家出一個就知足了。明年，你去松林書和*圖*書院讀書，我在家溫書。」

「唐卿，今日喝了這碗酒，爹爹就不再拿你當小孩子了。」

張桂山機械的點了點頭，他發現張唐卿考慮問題比他更全面，連達則兼濟同族的理念都照顧到了。

于有才趕緊給張唐卿倒了一碗。

于有才說道：「今日不知東家過來，沒準備好酒，這是我們這些粗人喝的，您將就著對付幾口？」

一直忙活到半夜，張唐卿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卧室。

你能把白菜賣上高價？所以，樊樓不可能賣白菜。

「如今，你已經闖下了偌大的名頭，我們張家出一個進士的希望，就著落在你的身上了。」

「嘿嘿，爹爹，咱爺倆應該是一門雙進士。」

「呵呵，您覺得比咱益都縣的賽樊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