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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魁

作者:騎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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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晏殊非好人

第109章 晏殊非好人

「是,下官一定儘力。」
李文進一聽,驚喜道:「果真?」
「微微。」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張唐卿不是小白,更不是讓別人一忽悠,就啥都不顧的二杆子,一聽晏殊這麼說,張唐卿就知道,晏殊也不是好東西。
「下一句應該怎麼說?」
「說,到底哪裡不妥?」
一聽要去樊樓,李然林和孫敬雪的眼神亮了。
「是極是極,你一個人去,王相公可能不待見你,但咱們一起去,那就是同鄉登門拜訪,難道王相公還能把咱們都拒之門外?」
「太后出手了?」,張唐卿想起來,恩師王子容曾經說過,他單獨給太後上了奏本,希望太后能幫忙,難道是因為太后的原因?
「謝謝晏學士告知,下官立刻去王相公府上請罪。」
「姿態要低,既然你已經通過士林非議,迫使王林兩家退婚,那就繼續拿出這股勁,說不準王相公還是扛不住士林的壓力,就答應收你為胥了。」
「二師兄,www.hetubook.com.com我要去王相公家。」
張唐卿不敢違逆,趕緊坐下,「金風微微還是金風細細?」
「推廣字典的同時,也不要忘記學習,推薦召試,並不是做官的正途,要想走得遠,就要通過科舉,只有進士出身的官員,才能在官場上立足。」
「去他家幹什麼?」
「謝晏學士教誨。」
「要是不說,老夫還是要參你一本。」
可是,為何張唐卿只看了幾眼,就能修改這麼多地方?除了金風微微一句外,其他的都更上一層樓。
「妥,妥,沒不妥,這是晏學士的大作?讓下官拜讀一下。」
「嘿嘿,下官沒睡覺,只不過是假寐了一下。」
臨出流內銓大門口,張唐卿拉著富弼的胳膊說道:「富大人,有空我們多親近親近。」
「王林兩家退婚了。」
「是,是,晏學士教訓的是。」
有這罪嗎?對晏殊這樣的人來說,哪怕他說你在他的值房放個屁,都能成為罪過。
「謝謝晏學士誇獎。m•hetubook•com.com
「是,是下官孟浪了。」
「濃睡有何不妥?」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你的張體,已經自成一派,看來,編纂《天聖字典》,對打磨你的性子,很有幫助。」
「金風細細?金風細細,樹葉梧桐墜,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金風微微比較好?你不覺得金鳳微微和樹葉梧桐墜更押韻嗎?」
「你把她這一個字,宣傳的世人皆知,不管是林家也好,王相公也罷,都不可能熟視無睹,但你的手段過於陰柔,王相公很不高興,你自求多福吧。」
紫薇朱槿花殘,斜陽卻照闌干。雙燕欲歸時節,銀屏昨夜微寒。
張唐卿不說話了,能說嗎?肯定不能說。
「好了,公事說完了,咱們說點私事。」,晏殊忽然變得有點八卦,似笑非笑的說道:「王相公和林家已經退婚,你可知道?」
再來一次士林非議?只怕事情會更糟糕。
「呵呵,晏學士,見諒見諒,昨日沒休息好。」
hetubook.com.com「改成什麼好?」
晏殊把官位讓給張唐卿,「用你的張體,把這首詞抄下來。」
「那就沒錯了,王相公肯定在政事堂,等到晚上,我們六兄弟一起去拜訪,王相公總不能把我們都拒之門外吧?」
「你要是不說,本官參你一個藐視值房。」
看來,王曾擋了很多人的路啊。
「人面不知何處,水波依舊東流。改成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如何?」
張唐卿立刻說道:「紅箋小字,說盡不如意。改成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如何?」
片刻功夫,一首流傳後世的《清平樂》誕生了,只不過和後世相比,有了不同,金風細細,現在卻在晏殊和張唐卿的較勁下,變成了金風微微。
「不用改,很好很好,真的不用改。」
第二就是拿出自己已經琢磨了很久的詞,讓張唐卿看看,當今天下,除了你張唐卿,我晏殊也是填詞大家,別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張體的神韻在哪?晏殊說不上來,那種瘦瘦長長的字體,有時候會給人和_圖_書一種鐵鉤銀畫的感覺。
二師兄張樂很激動,拉住張唐卿的手說道:「明峻,走,去樊樓喝酒。」
「沒了,沒了,真沒了。」
晏殊愣住了,真的要改這麼多?為了給張唐卿下馬威,晏殊準備了兩手,一是讓他干坐一個時辰,很明顯,這個計劃失敗了。
張唐卿出門,又去找了富弼,富弼又帶著張唐卿跑了好幾個部門,才拿全了官憑和官印。
「葉葉梧桐墜,樹葉梧桐墜感覺葉子不多,葉葉,更貼切。」
晏殊自己也想了半天,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詞,隨即把詞遞給了張唐卿,「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
晏殊看過《天聖字典》原稿,發現張唐卿的字體,在開始的時候,有點欠缺,但是寫了幾萬字之後,晏殊發現張唐卿的張體已經有了絲絲的神韻。
晏殊重新坐到書桌上,對張唐卿說道:「對於《天聖字典》,老夫,以及眾位大人都覺得很好,功在當今,利在千秋,王相公、呂相公等人特意吩咐,你張唐卿帶著你的師兄們,務必要在一年hetubook.com.com之內,教會所有縣、府兩級官學的學生。」
隨即,晏殊把樹葉改成了葉葉。
張唐卿一愣,立刻感覺頭皮發麻,激動的打擺子,退婚了?就這麼簡單?王相公還沒罷相,林岳竟然同意退婚?
晏殊琢磨了半天,好像張唐卿說的有道理。
金風微微,葉葉梧桐墜。綠酒初嘗人易醉,一枕小窗濃睡。
「哼哼,少年人戒之在色,不要仗著年輕身體好,就不知精珍貴。」
張唐卿內心有點小小的感動,這幫師兄弟,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肯舍下臉皮,陪著自己登當今宰輔的門,這是何等的情誼。
富弼哈哈笑著說道:「能和大宋文豪親近,是富弼的榮幸,等張大人再進京時,富弼做東,咱們好好敘敘話。」
張唐卿一睜眼,看到的是晏殊要吃人的眼神。
「嘿嘿,如果把微微改成細細,可能會更好,當然,晏學士肯定也會自己改過來,下官只不過是越俎代庖了。」
「說,哪裡不妥?」
張唐卿和富弼拱了拱手,帶著李文進等人出了流內銓門口。
「晏學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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