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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膽大心細能獨立分析。待我晚課結束後去瞧一瞧，你今晚費點心，多繞著咱們地盤山上山下轉一轉，多份小心！」

他前世記住了幾種陣法簡略套路，比如驅鬼辟邪法陣，五行八卦陣，畫地為牢陣，封魂陣等，當然他只懂一些皮毛，不通變化之道。

吃飯的時候不說正事，此時二師兄問出了心中疑惑。

待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琢磨領悟。

張聞風也是滿腦子的困惑，只是臉上不會表露，道：「確實發生了兩次地動，我當時正好煉藥完成，出來查看情況，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默默調息一陣，平靜心緒，他恢復了約兩成的元炁，內視神庭竅穴。

在識海中漂浮有一卷式樣古樸古冊虛影，上面字跡若隱若現。

張聞風按部就班進行晚課，神色從容，內心波瀾不驚。

他能夠透過厚重葯爐，查看到爐內里情景，便是神識之功。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模糊混沌一團，範圍不太大。

兩人啞然失笑，岳安言愛吃零嘴的毛病，是改不了啦。

張聞風從口袋掏出兩個小瓷瓶，放到茶几上推給兩人，笑道：「瘸叔說過，見者和-圖-書有份。我查看過典籍，清氣散對於你們突破有幫助，你們一人四錢，間隔三日服用一錢，切不可多，還有，此葯服用後會腹瀉排出體內雜質毒物，是正常情況。」

關好西殿門，張聞風舉著燈盞，拿著葫蘆走進靜室。

兩人微微欠身。

一口靈泉的價值，比之他腰間的碧竹劍，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也就是說這眼靈泉的出水量，相較以前大了至少一倍有餘，這是好事。

所有的收穫，都需要付出時間和汗水，不可能一蹴而就。

典籍中記載，修士想要從化炁境突破到漸微境，最重要的一關，便是開啟「識海」，他算是提前掃平了今後破境的障礙。

在觀主面前，它覺得這種機會不多，得珍惜著用。

特別是來年春天，明顯的草木生長區別，容易遭來有心人注意和惦記，他即使買下這片地頭，恐怕也保不住秘密能守多久。

難道真像驢子說的，有東西在地下搗鬼？

對於驢子的怪異靈性，以及瘸叔把驢子寵得沒邊有酒分一半的做法，二師兄和岳安言兩人都熟視無睹，見慣不怪了，微微點頭往大殿走hｔtｐs://m.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om去。

三人對坐喝茶，這種膳后飲茶輕鬆交流的方式，慢慢地形成了習慣。

清氣散對於後天境的他們來說，即使一錢，藥性還是太猛。

事情說完，三人起身滅燈去做晚課。

「咱們道觀立足此地五百余年，歷任觀主的紀實簿，沒有記載過此等怪事，此事咱們心中有數就行，不必為此亂了心神。」

掬一捧清水嘗了嘗，品味半響，靈氣足了約倍余。

打了一葫蘆新鮮靈泉水，囑咐驢子幾句，沒有多待，神色淡然返回山上去。

「回來的路上，聽收工的二狗他們說，今日咱們這一片發生了地動，相繼有兩次，明日里他們都不敢來了，想歇幾天看看情況。觀主，是怎麼回事？我們在六裡外的下林村，沒有察覺到地動。」

這才是他今日進入那種神秘境界中最大的收穫，而不僅僅是煉成一爐清氣散。

他現在迫切需要有人破境，幫他分擔一部分。

是他進入那種狀態開啟的神識之地，名為「識海」，是修士重要的精神來源。

將他分析給老瘸子聽的理由，以及他搜尋仙靈山上下之事說了一和*圖*書遍，道：「今日晚間咱們警醒著點，看看有什麼情況發生。對了，二師兄你佔一卦問問吉凶。」

兩者因果順序，驢子想差顛倒了，倒也不急著糾正，讓驢子高興高興。

待墨色干透，再從懷裡取出六枚古錢幣，課算金錢卦。

張聞風走去驢子跟前，摸了摸驢子頂門，傳音問道：「有甚麼好事與我說？」

張聞風走在前頭，出門卻看見月色下驢子在沖他咧嘴露牙怪笑，知道驢子找他有事，便對二人道：「你們先行準備，我看看驢子鬧甚名堂？」

仙靈觀現在弱小，哪裡能守護得住如此有利修行的珍寶？

看了一眼岳安言。

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定能看清古冊虛影上的文字，隨時能夠進入那種使他修為增強，煉藥順利、法術一看就會的玄妙狀態。

卜算了半刻鐘，收起銅錢，將課算過的宣紙摺疊裝進腰間布囊，搖頭道：「撲朔迷離，算不出來，我道行低了，此事透著古怪蹊蹺。明日上午，我也繞前後山搜尋一番。」

他卻比驢子明白，是地動造成的靈泉水增多，而不是靈泉水噴涌造成的地動。

月光下，潭水幽深，水花碎裂如和圖書顆顆明亮珍珠，轉眼即逝。

二師兄點點頭，起身凈手，在案桌鋪一張乾淨宣紙，用尖毫在紙上勾畫半響。

道觀密室中就有初級陣法典籍，他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麼都學。

張聞風稍愣了愣，沒想到今日地動，還有這般好處。

占卦之人不問自身，示意問師姐。

驢子得到表揚，滿心歡喜撒蹄子在場坪蹦圈。

趕緊蓋上瓶塞，免得走了藥性，把瓶子收進袖內，取出一個小青布包，打開捏一顆酥棗放進嘴裏，含糊道：「都把我看饞了。」

晚課結束，匯合在殿外台階下聽經的驢子，一起下山來到靈泉處，張聞風嗅了嗅空中活躍的靈氣，看著水中偶爾泛起的水泡。

他對驢子的脾性，基本上摸清楚了，這貨存不住話，又想忍著免得被他訓。

驢子的發現算是意外之喜。

他也初略看了，典籍內各種複雜的五行演算，天干地支推衍變化，隨形就勢等專業術語，讓他這個文科生看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太複雜了。

他心底也很好奇，什麼東西能造成下午那般動靜？

她拿起瓷瓶，揭開瓶塞好奇地往裡瞧，嗅了嗅，忍不住道：「好香！」

驢子咧著嘴ｈｅtｕbｏok•ｃｏm•ｃoｍ，就差像人一樣得意的嘿嘿笑，它特意賣了一個關子。

自家人不言謝，給他們就受著，不給他們也不會惦記。

岳安言白了開玩笑的二師兄一眼，意思是你包了就沒我份了。

他還需要加強修行！

「哦，說說，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得想法子，用陣法將這一片遮掩，否則，遲早被人察覺異常。

晚膳后，西殿內。

房間內靜默半響，二師兄抱拳示意，收下瓷瓶，笑道：「早知道，我就包下照火守夜的活計，讓觀主多歇息了，不讓費累。」

「我應該是找到今日下午地動的緣由了。」

「我去喝水時候發現的。」

張聞風當然要滿足這貨小小的虛榮心，很配合地發問。

驢子一臉神秘，傳音道：「那潭底下不時冒起水泡，比卵蛋還大的泡，咕咚咕咚，嚇了我一跳，後來我嘗了嘗水，太好喝了，比以前的好喝多啦。所以，我猜是那口靈泉爆發，造成地動異常。」

……

看驢子的小表情，又不太像，驢子膽小，真見了能讓山頭震動的玩意，早就嚇尿，還能站這裏與他扯閑談嚼舌頭。

「是，觀主言之有理。」

他是提醒一聲，免得師姐措手不及尷尬。